舒枚枚對于唐妖孽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心里特別的對其鄙視不已,可卻是只能點頭。
「我不管,小枚枚,你以後還是叫我‘老頭子’,這稱呼親切。」雲天池嘟著嘴微微不滿。
唐至衍緩緩朝著舒枚枚這方走了過來,環視了那群戰戰兢兢的小弟一眼,「我看…你們都該撤退了吧,我剛才和這里的警察局打了電話…」
雲天池一听,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緊接著略高聲音道︰「你們都給我回去,把刀都給我留下了。」
剛才是他一時情急,又忘記了小枚枚的‘教誨’了。
于是,站著的小弟差點就歡呼著要慶祝,爭先恐後的跑了。
舒枚枚見雲天池那麼上道,便讓禮兒趕緊把那些刀都收起來,她要回去好好研究。
「…可是警察局沒有接通。」唐妖孽繼續緩緩說完剛剛沒說完的話。
這會,雲天池看著他的眼神都要殺人了。
這話題三言兩語就被唐妖孽的半說不完的話給轉了出去,而似乎雲天池也沒特別的去深究。
舒枚枚這才道︰「我要多休息,禮兒,扶著姐姐回去。」
禮兒自然是願意的,忙上前扶著她。
雲天池本還想要說什麼,可卻是舒枚枚給打斷了,「…老頭子,你不要再跟來了。」
對于‘老頭子’這個稱呼,舒枚枚還是特別的不習慣。
雲天池自從回來後第一次听到這個‘親切’的稱呼,眼楮笑得眯成一條縫似的,邊點頭邊回答︰「你放心,我送你回去,然後把我帶來的東西給了你,我就回去。」
這時候,舒枚枚突然感覺…似乎雲天池很容易滿足,他這樣只是為了見‘她’舒枚枚一面。
于是,舒枚枚等人便坐著雲天池的小車回了別墅。
尹尚墨這廝本來買個飲料很快的,可是一時情急出門忘了帶錢,又不好在其他狼面前丟了面子,就忙回家拿錢了。
令舒枚枚欣喜的是唐妖孽竟然剛剛入門就被一個電話給拉出去了,而且貌似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雲天池的禮物讓舒枚枚哭笑不得,他的禮物很‘特別’,‘特別’到即使你是林子里的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也被他當作為寶一樣的獻給她。
舒枚枚受著這‘非人’的折磨,一樣一樣的禮物雲天池都要求她過目,一旦她想要敷衍,他就忙不停的表示他的禮物有多麼的‘艱辛’才得來…如此如此…
禮兒是最懂她心的一個人,不過他也受不了了,他還以為這個雲天池會有什麼樣的禮物呢,沒想到都是隨處可見的‘小草小花’,雖然雲天池還美名其曰是‘非洲某某國’的特色。
「姐姐,看你眼袋都沉了,你是不是很想睡覺了?」
舒枚枚‘歡喜’著點頭,快速的起身,轉頭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雲天池被禮兒給攔住,可嘴里還是不停的說著,「小枚枚,這禮物還是我保存了好久…」可是佳人已去,他只得熄聲了。
待舒枚枚遠去,禮兒也正打算跟去,可雲天池便道︰「你是小枚枚的弟弟?」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禮兒還是點頭,「是,姐姐對我最好了。」
「我怎麼就不知道小枚枚還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弟。」雲天池眯著眼探究說著,一邊坐了下來。
禮兒白了他一眼,也徑直坐了下來,「我想,關于這件事情我沒必要向你報告,而你…必須向我報告。」
「噢…」雲天池兩腳交叉,背部挺直,眉梢微微挑著。
「關于那個什麼契約,什麼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可是我怎麼覺得姐姐和你不熟呢。」禮兒把玩著玻璃桌上的水果刀不緊不慢說道。
要是舒枚枚听到禮兒這句話,鐵定震撼,她不知道禮兒竟是那麼的細膩,竟然能看出她和雲天池之間的…不熟出來。
雲天池也不藏著,「關于那個契約,我想小枚枚自己會知道了,而小枚枚是我女朋友,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怎麼就越看著眼前這個叫‘禮兒’的家伙就越覺得他不簡單呢。
禮兒驀然站起,淺淺笑著,「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您請吧…」
說完,轉身就朝著舒枚枚的臥室走去,再也不看雲天池一眼。
舒枚枚臥室里…
整個臥室已經變成了‘垃圾堆’了,原因是舒枚枚腦子里壓根沒忘記雲天池嘴里說的‘白紙黑字’契約,所以,她一到臥室就開始找起來了。
禮兒這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舒枚枚坐在地板上,似乎在沉思,而這臥室的亂七八糟卻被他忽視了。
舒枚枚見到禮兒進來,沮喪著臉道︰「禮兒,姐姐找不到。」
這一次,舒枚枚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之後,她確實是…有些怕了。
她怕…如果別人知道了她,會把她給當作怪物,當作實驗…甚至于她怕她會被一些人摒棄,比如禮兒…
禮兒邊向她走去,邊問道︰「姐姐找什麼,禮兒幫忙找。」
舒枚枚伸出她縴細的食指,指著禮兒的額頭慢慢往下,「禮兒,要是姐姐有一天見不到你了,怎麼辦?」
雖然詫異,可禮兒還是回答︰「不會的,禮兒不會離開姐姐的。」
「可是…姐姐根本就不認識那個雲天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是我的男朋友…」舒枚枚對著禮兒竟然連這話都說出來了。
禮兒大驚,「姐姐,你說什麼?」
她竟然不認識雲天池,可是她和雲天池一上午都出去,好‘親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而且雲天池說的‘契約’又是怎麼回事?…
舒枚枚一咬牙,「我不知道,我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尹尚墨不記得、橘子不記得、雲天池更不知道…總之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誰也不記得了,只有禮兒我是知道的,記得的,就是舒家,我也是在日志里知道的…」
「姐姐…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好多事情都不知道的。」禮兒驚得連身子都忘記站起來,吶吶的問道。
舒枚枚吸了吸鼻子,「就在那天我好像喝了好多的酒,然後…醒來就感覺這里好陌生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她說到一片空白時,臥室門外站著的一人…也腦袋‘嗡’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