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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傾烈升溫

鄔馨打了一個冷顫,想必自己唱的詞是有問題了,突然想起這詞是三公主拿給自己的,頓時雙拳緊握。

「皇妹告退」鄔馨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東方傾嘆了一口氣,這不是自由言論的國度,這封建君主制的社會唱亡國詞確實是不要命了啊。

「怎麼嘆氣?」獨孤烈問。

「哎,好詞啊」東方傾站起身伸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是好詞,也要命」東方忠道。

「確實」東方傾點頭。

「你們誰再來一首唄」剛剛沒盡意啊。

「、、、、、、、」眾人皆沉默。

「我來!」東方傾拉開架勢。

「你會唱歌?」

「你什麼時候會唱歌?」

「好呀」

「洗耳恭听」

東方傾見五人反應不一,瞪了東方忠一眼,山里長大的就不能唱歌了,山歌不也是歌嗎?

獨孤烈寵溺的笑笑,看來這小東西真是個寶貝啊,要收撿好還不容易啊。

沒有起沒有落,沒有悲喜的佛。

指關節黑色,眼眶紅色

沒有水沒有火,沒有烽煙的國

寒鐵衣黑色,裙角紅色

誰祈禱誰念咒,誰挽起了袖口

青冥劍向左,悲傷向右

誰挽弓誰舞袖,誰攤開了卷軸

滅神鉞向前,年華向右

誰把誰,等了一萬年

只是等來了一個錯

誰對誰,凝望一秒鐘

于是留下了傳說

他等她等了一萬年

只是等來了一個寂寞

她對他凝望一秒鐘

轉身帶走了傳說

、、、、、、、、、

東方傾嗓音不錯,就是後面高音實在上不去了。

「女人都是無情的」東方忠起身頭也不會的走了。

「傾弟,真是太好了,這首詞真是讓我心中感概萬千啊」鄔轅說道。

「忠哥哥」鄔喚了一聲東方忠跟了上去,她心里何嘗不苦呢。「跟誰學的?」獨孤烈勾唇。

「自創的」東方傾道,她本來就會寫曲。

「那你確實無情」獨孤烈道。

東方傾不理他,這家伙最喜歡跟她抬杠,東方傾重新坐下來,一首歌唱跑了兩個人,好像她比鄔馨還要失敗。

「蒼鷹」東方傾突然指著飛上雲端的一只蒼鷹說道。

只听一聲口哨響,獨孤烈站起身,那蒼鷹一個盤旋飛到了獨孤烈手臂上,獨孤烈從它的腿上取下一個竹筒,從竹筒里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紙條,表情凝重。

東方傾咂舌,見過飛鴿傳書的卻還沒有見過蒼鷹也能傳輸的,這廝真有本事竟然將這鳥類都馴服了。

「噓噓」東方傾朝著那蒼鷹吹吹口哨。

「別逗」獨孤烈道。

只見那鳥听到東方傾的口哨,頓時炸毛了,惡狠狠的朝東方傾嘶鳴。

「跟主人一個德行」東方傾撇撇嘴,這鳥真不可愛。

「、、、、、」獨孤烈無語,他很淡定啊,和這鳥哪里像。

鄔轅接過獨孤烈手上的紙條,表情凝重,東方傾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那蒼鷹飛遠,然後用腳一顆一顆將崖上的石子踢下懸崖,看著它們消失在雲海里,她不認為她和鄔轅關系近了她就要知道他們的一切,和獨孤烈同床共枕也只是相互取暖,他們的陰謀她不想參與。

「這次可能要你幫忙了」獨孤烈朝東方傾笑笑。

鄔轅看著獨孤烈不知道這東方傾能幫他們什麼忙?當然他看到的只是東方傾醫術略高,難道他還有什麼事他沒有見過的本領。

「別」東方傾跳開了一步。

「小心」獨孤烈忙扶住東方傾,怕她一個不小心跳到崖下去了。

「別打我主意」東方傾戒備的看著獨孤烈。

「你看看這個」獨孤烈將紙條硬塞到東方傾手里。

東方傾打開手中的字條,字條上只寫著寥寥的幾個字︰蝕骨焚心。

「我辦不到」東方傾紙條塞回獨孤烈手中,不管是為了什麼,如此歹毒的毒藥她是萬萬不會配的,給萬金都不配。

「你們?」鄔轅看著兩人將紙條扔來扔去有些不解。

「我要的是解藥」獨孤烈有些無語,她竟然這麼斷然的拒絕他,虧他還以為最近跟她的交情越來越好,難道她天天賴在自己懷里只是為了取暖?

「難道有人下毒?」東方傾問。

「嗯」獨孤烈點頭。

「你會配解藥?」鄔轅看著東方傾,沒想到這小家伙年紀輕輕本事倒是不少。

「蝕骨焚心極其歹毒,中毒之人兩個時辰之內會從內髒開始腐爛,直至整個身體都會腐爛完,而且這毒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東方傾嚴肅的說道,這些歹毒的藥不知道誰發明出來,她的這個身體也會配,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看看這具身體的師傅。

「這樣我們就難辦了」鄔轅鄒眉,看來對方這次是有準備而來,雖然他們另外也有布置,但毒藥這東西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但這毒有一個缺點,它雖然無色無味,但是只要遇到大蒜會立刻變黑」東方傾道。

「那麼對方就不會在菜里面下毒了,剩下的就是飲用水」獨孤烈道。

「我去找忠弟,其他的交給你們了」鄔轅拍了一下東方傾的肩。

「喂」東方傾大叫。

「解藥我配,其他的我不管」東方傾對獨孤烈道,按理說對方想置這里人于死地怎麼會有解,但是她腦子里救是解藥配方。

「黃金五千兩」獨孤烈勾唇。

「我只配解藥」東方傾仍然堅持。

「一萬兩」獨孤烈輕描淡寫的說道。

「三萬兩」東方傾比出個手勢,這廝有錢要狠狠宰。

「成交」獨孤烈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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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很郁悶,她上輩子是醫生,這輩子也沒打算做個毒娘子,獨孤烈那廝竟然叫她去下毒!以毒制毒,獨孤烈真是好主意。

好吧,不傷人命,她干了,還有要求,此毒得泡大蒜水喝才能解,對她東方傾來說小意思啊,這樣天天喝大蒜水也能檢驗蝕骨焚心之毒,只是每個人一張嘴都是一嘴的大蒜味,當真讓人聞了很岔氣啊。

為了不引起人疑心,他們幾個也是要假戲真做的,當然不喝毒藥,只喝大蒜水。

晚上不要跟獨孤烈睡覺,東方傾暗想,人都是聞不到自己嘴里臭的。

「荒唐!」皇帝一拍桌子,卻又忍不住雙手互抓著,這毒也太奇怪了。

「是啊」幾個妃子也道,叫她們喝蒜水不是要他們的命嘛。

皇後瞪了幾個叫嚷的妃子一眼,幾人頓時住了聲。

「東方侍衛,你說歹人是將毒藥下在了井里?」皇後問道。

「是,還請皇上和娘娘堅持用大蒜泡水喝」東方忠張嘴一股濃濃的大蒜味直撲人面。

「將人給朕找出來」皇帝氣憤的說道,端起太監端來的蒜水喝下,雙眼掃過下面站著秦肅父子。

「是」東方忠躬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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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這兩天盡量往人少的地兒走,人多了會把人給燻死,倒是獨孤烈對東方傾說話的時候故意湊得很近還帶著吹起,直燻得東方傾退避三舍,這廝真的沒節操。

「師弟,這幾天你要密切注意雲天一里每一個人的動作,可疑的全部抓起來」獨孤烈道。

「傾,你的解藥能配多少就配多少」獨孤烈對東方傾說道。

「你當飯吃啊」東方傾退後捂住鼻子,離獨孤烈遠些。

「就是當飯吃」獨孤烈一笑。

「可是可以,但是有一個藥引山上沒有這麼多」東方傾道。

「什麼?我去找」鄔轅道。

「找不到的」東方傾道。

「女人的,那個」東方傾咬字模糊的說道,她對昌樂公主講配解藥要這個讓她幫忙尋找,可是山上女人太有限,而恰恰是這幾日的更少。

「咳咳」東方忠猛咳,其他兩個男人也是面色微紅,都明白東方傾說的是什麼,不得不說這毒真是霸道,解藥所以更霸道。

「我馬上下山」鄔轅道,祭祀因為這次事件錯過了好日子,只有再等兩日,只要有了解藥,祭祀一完,馬上回朝。

「你要小心」獨孤烈道,只怕山下此時已是埋伏重重,沒有和他們埋伏在山下的人打起來,只能說都在靜等時機。

「嗯」鄔轅點頭,出了房門,帶上幾個侍衛,喬裝一番便下山了,山下最近的城市洛城離翠微山只有幾里地,趕得快的話明天就能趕回來。

「這兩天可有人下山」獨孤烈問東方忠。

「沒有,一只蒼蠅都沒有放出去」東方忠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雲天一里絕對有對方的人,若對方知道這里的消息會馬上改變計劃的。

「可有可疑的人」獨孤烈問。

「沒有」東方忠搖頭。

「我有一計」東方傾。

「說說看」獨孤烈道。

「過來」東方傾叫二人湊近,然後竊竊私語一陣。

「嗯」獨孤烈和東方忠點頭,然後扭頭忙喘氣,真難聞。

東方傾的計劃是這人肯定也在找這次下毒的人,也就是裝他的同伙引他上鉤。

「這事只有你能干了」東方傾看著獨孤烈,你武功最高,輕功最好,神出鬼沒,做這事合適,東方忠也贊成。

「東方大人」門外有人敲門,東方傾與獨孤烈對看一眼。

「什麼事?」東方傾打開門見一個太監站在自己門外。

「大人,三公主說是身體不適,差奴才來請大人去看看」那太監說道。

「你等一下」東方傾回屋提上藥箱,對坐在桌邊的兩人點頭。

三公主住在善緣殿在雲天一的最西側,而**院在最東邊,也就是男人們住在右邊,女人們住在左邊,皇帝老兒住在中間。

走到一個拐角處,東方傾卻聞到一陣異香,她立刻就能分辨出來是迷迭香,但是也只能眼睜睜的趴下。再次醒來,東方傾頭痛欲裂,這是中迷迭香的後遺癥。

緩緩的睜開眼,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縛,看這地方應該是在柴房。

「醒了?」一個聲音在東方傾的頭頂響起。

東方傾抬頭,卻是四皇子這個草包。

「快放了我」東方傾火大這草包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她綁起來,想掙開身上的繩子,最後只是徒勞。

「你不是很囂張嗎?」拍拍東方傾的臉,四皇子一臉的得瑟。

「你想怎樣?」東方傾問,她沒有閑工夫跟他磨嘰啊。

「沒人告訴過你本皇子很記仇嗎?」四皇子面色猙獰,一只腳踩在東方傾身上。

「媽的,你放了老子,你以為你抓了我沒人知道嗎?倒時第一個收拾你的就是太子殿下」東方傾想用威脅的方法。

果然四皇子猶豫了一下,這他跟東方傾有過節不少人知道,但他想來驕縱慣了,壞事也不是第一次干,心下一橫。

「將你從翠微之巔扔下去,誰知道是我干的」四皇子惡狠狠的道。

「你扔啊」東方傾心道,只要一出這柴屋,外面到處都是眼楮,雲天一離翠微之巔可不近。

「你別激我,老子把你餓死在這里,等你丑了老子都下山了,塞上嘴」四皇子對他旁邊的太監使眼色,兩個太監立刻上來將東方傾的嘴堵上,打開柴屋下的地窖,直接將東方傾扔了下去,東方傾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

東方傾憤恨,她真是流年不利,竟然惹到這個小人。

「放心,這柴房已經廢棄了,不會有人來的,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四皇子猙獰一笑,帶著兩個抓牙出了房門。「唔唔唔、、、、、」東方傾掙扎,媽的,不要讓老子出去,不然老子讓你變成死皇子。

時間過了好久,大概有一天了吧,東方傾放棄了各種掙扎和解開繩子的方法,這小人肯定經常綁人,這手法別說是解,她想起來蹲著都不行,只能是蜷著,這里一片漆黑,有陰冷潮濕,剛才被那兩個畜生摔下來,東方傾到現在更是渾身疼痛。

這麼久了,獨孤烈和東方總肯定知道自己失蹤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這里啊。

「吸~吸~」東方傾冷得鼻涕長流,奈何都不能伸手去擦,她的肚子也好餓。

迷糊糊中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東方傾渾身都凍僵了,他們怎麼還沒有找來,還是根本就找不到,老太爺既然安排她來到這里,按理說不應該讓她死得這麼快啊。

「 嚓」一身輕微的響聲在頭頂響起。

「唔~唔~」東方傾使勁呼喊奈何只能發出唔唔聲。

「 嚓」又是一聲腳步聲。

「唔~唔~、、、、」我在這里啊,東方傾在心里急得大吼,身子在地上不停扭動,希望能夠制造一些動靜出來。

「咕嚕嚕」終于東方傾將附近的一個木桶踢倒。

「吱~」地窖的門板被打開了,東方傾眼前還是一片漆黑,看來老天是不會亡他的。

「三公子」一個聲音急輕的喊道,是獨孤尊。

「唔~」我在這兒。

「你怎麼樣?」獨孤尊跳下來,拿出懷中的火折子點燃,見東方傾四肢被綁,嘴也一團布,見她臉上有一大塊擦傷,心里一緊,馬上將她嘴里的布取出來。

「呸」東方傾吐了一口水。

「怎麼是你?」東方傾聲音沙啞,凍感冒了。

「我看到他們弄昏了你,但等我轉身他們卻不見了,我也只是找到這個院里」獨孤尊道,一邊將東方傾身上的繩子解開。

「謝謝你」東方傾真心的道,要不是他她可能就沒命了。

「舉手之勞」獨孤尊將東方傾身上的繩子解開。

「哎喲」東方傾全身僵硬疼痛。

「可以走嗎?來我背你上去」獨孤尊一手拿著火折子,蹲在東方傾身前。

東方傾有一瞬間的恍惚,獨孤家的男人都喜歡背人,想到那個黑心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失蹤了不知道他急不急,默默的爬到獨孤尊的背上。

「抓住了」獨孤尊熄掉火折子,縱身一躍,出了地窖,背著東方傾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外面一片漆黑,竟已是第二天夜里。

「你怎麼不問我是誰將我關在這里的」東方傾問。

「我知道」獨孤尊道。

「你知道?」東方傾啞然。

「嗯,本來這事是要我做的」獨孤尊哂笑,背著東方傾出了院子,這座院子似乎被廢棄了。

「你為何不做?你救我你不怕那死皇子找你麻煩?」東方傾問。

「我只是他的伴讀而已」獨孤尊強調,意思死皇子的一切跟他無關。

「有個性,有主見」東方傾夸贊。

「呵呵」獨孤尊輕笑。

獨孤尊背著東方傾躲躲閃閃,快到**院門口,撞見一個黑色的人影。

「大哥是我」獨孤尊忙開口,免得挨打。

「獨孤烈」東方傾嘶啞的喊道。

「傾!」獨孤烈激動。

「你怎麼那麼小?」害他沒看到獨孤尊背著她,一把將她從獨孤尊背上奪過來,緊緊的抱在懷里,幾乎要將東方傾小小的身子揉進身體里。

「你輕點兒」東方傾悲呼。

「你嗓子怎麼了?」獨孤烈一把將她抱起,柔聲的問。

「二弟你回去吧」獨孤烈對獨孤尊說了聲。

「好的,大哥」獨孤尊感覺身子一身,有一瞬間的失落,看著自己的表現眼神復雜。

「你這小混蛋,擔心死我了,回去好好收拾你」獨孤烈貼著東方傾的臉,口中還有淡淡的蒜味。

「你這大混蛋,你還說我」東方傾心里一酸,這時候還欺負她,黑心的家伙,她現在又難受又餓,心里頓時委屈萬分,她還沒有怪他沒有找到她,他還說要收拾她,當下就開始抽抽搭搭。

「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嗎」獨孤烈別扭的說道,他可是從來沒給人道過歉呢。

「你總是欺負我,你嘴巴毒,你黑心」東方傾語無倫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聲音沙啞的刺耳。

「我以後不了」獨孤烈失笑,這家伙這是找她算賬嗎?再說他有這麼恐怖嗎?

「我好想尿尿啊」東方傾帶著哭腔說掉,雖然一天一夜沒吃了,但是她一天一夜也沒尿了。

「傾弟!」

「傾兒!」

黑暗中又沖除了兩人,獨孤烈緊緊的抱住東方傾,戒備的看著虎視眈眈的兩人。

「快去準備飯菜」獨孤烈使喚太子像使喚佣人。

「好」鄔轅應聲馬上去了。

「告訴他們不用找了」東方忠向一個侍衛吩咐道,這一天他們差點沒把翠微山翻過來。

獨孤烈抱著東方傾急奔道茅房,他怕這家伙真的會尿褲子了,一天不撒尿是什麼概念。

「你把我放著吧」東方傾道。

「你小心點,我就在門口等你」獨孤烈輕聲道。

東方傾已顧不得說話,扶著門進了茅房,一邊走一邊月兌褲子,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窩囊過,他媽的老子非要讓你尿不出來。

獨孤烈和東方忠站在茅房門口,听著里面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還沒等東方傾穿好褲子,獨孤烈就沖了進來,生怕她因為虛弱掉到茅坑里了。

「你又偷看我」東方傾沙啞的道。

「沒看,說了今晚不欺負你了」獨孤烈一把抱起東方傾,向房中走去,他要好好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進了門,東方忠已經點了燈,兩人這才看清東方傾的狼狽樣,一身裘服滿是泥土,小臉被擦了一大塊,頭發散亂的披在臉上,頭上也滿是稀泥。

「誰干的?」東方忠臉色駭人。

「疼嗎?」獨孤烈撫模著東方傾臉上的傷口,轉身給東方傾拿了身干淨的衣服。

東方傾這才看到二人也是一臉疲憊,他們應該很擔心吧,心里感覺暖暖的。

「是四皇子」東方傾道。

「我去宰了他」東方忠提著劍就要出門。

「站住!」獨孤烈喊回這個沖動的師弟。

「抬手」獨孤烈道。

「哦」東方傾抬手,讓獨孤烈月兌去外面的衣服。

「直接宰了他太便宜他了」獨孤烈淡淡的道,仿佛就是在說今天吃什麼飯那麼平常。

「飯來了」鄔轅端著飯菜進來。

東方傾感激的看了鄔轅一眼,雖然他的弟弟要自己的命,但她還是不會遷怒于哥哥的,真是好哥們,看來這異世沒有白來,至少交了這麼幾個好兄弟。

將外面的衣服換好,東方忠拿過打濕水的帕子要給東方傾擦臉,卻被獨孤烈一把奪過,東方忠黑著臉僵在原地。

獨孤烈小心的替東方傾擦臉,還好只是擦掉了皮,不然別說那四皇子,就是陳家他也不會放過,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有打算放過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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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東方傾在三個男人的矚目下狼吞虎咽,她真的餓壞了,要是沒人找到她,她可能就會餓死,餓死的人她沒見過,不過她想肯定會很像僵尸。

「慢點」你慢點廚房還有,鄔轅道。

「你打算怎麼處置四皇子」獨孤烈一只手支著桌子,望著鄔轅道。

東方忠也轉頭看著這個好友。

東方傾也抬頭。

「找個機會,最好連根拔起」鄔轅咧嘴一笑。

東方傾第一次感覺鄔轅的笑沒有了爽朗的味道,那陰測測的樣子,仿佛四皇子不是他的弟弟,不過自古以來皇室皇子們為了爭權奪位都是不擇手段的,不說殘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成王敗寇,你不殺人,不代表別人不殺你。

吃過飯,東方傾的力氣恢復不少,身上也暖和了不少,除了臉上的擦傷,身上因為穿得厚也沒有傷到哪里。

獨孤烈吩咐一個小和尚給東方傾打了水,他本來想要呆在房里的,東方忠死活不肯,這次他改變了戰略,也不和獨孤烈打,就僵在那兒,黑著臉。

「你們都出去」東方傾說道,她不能保證獨孤烈不會給東方忠幾腳,將他踢出屋,這家伙的心黑著吶。

等三人除了屋,東方傾這才月兌了衣服鑽到木桶里,將身上前前後後好好洗了一番。

打發掉鄔轅和東方忠二人,獨孤烈才進房,東方忠雖然對他倆共處一屋很是惱怒,雖然知道獨孤烈重了東方傾就愛軟綿綿,他心里還是郁悶,但他打又打不過,而且東方傾似乎比較樂意對著獨孤烈,他心中苦啊。

炕上,獨孤烈緊緊的將東方傾擁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你別離我這麼近」東方傾鄒眉,一股子蒜味,雖然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很讓人難受。

獨孤烈突然支起頭靜靜的看著東方傾,也不說話,只看得東方傾的心里拔涼拔涼的,心里暗道,這廝難道傻了嗎?她可不認為他是愛上了自己。

突然獨孤烈伸出手掌覆上東方傾受傷的臉上,輕輕的用手掌磨砂,獨孤烈雖然練武,手掌卻是格外的細膩。

「你傻了」東方傾輕聲道,聲音更加沙啞。

獨孤烈還是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東方傾,只看得東方傾臉頰發燙,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抑制不住被一個俊美男人看著的羞澀。

東方傾也傻了,看著獨孤烈紅潤的唇邊,不薄不厚吻起來肯定舒服,東方傾心中想著就靠近了那兩片唇。

獨孤烈眼中一片笑意,看來她不是對自己沒感覺,其實這樣的孤男寡女,這樣曖昧的氛圍不發生點什麼都不正常了。

獨孤烈低頭迎上東方傾的唇,四唇相接東方傾頓時煉乳火燒,這樣真實的吻還是第一次。

獨孤烈捧著東方傾的臉,將那美好柔軟的唇含進了嘴里,反復的吸吮,東方傾只覺得身子癱軟,原來接吻是這麼**的事!頓時身子灼熱,仰起頭想要渴求更多,獨孤烈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干脆壓到東方傾身上,伸出舌頭撬開東方傾的唇,剛開始還會相互踫到對方的牙齒,不得不說獨孤烈真的是舉一反三的好孩子。很快纏綿狂熱的吻席卷了東方傾的每一個味蕾,東方傾大腦空白,只覺得胸腔中空氣越來越稀薄。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兩人的嘴唇都被對方親的麻木了,才罷休。

「我真廢了」獨孤烈從東方傾身上爬下來,抱著東方傾在她耳邊說道。

「誰讓你親我的」東方傾坐起身氣憤的道。

「、、、、、、、」獨孤烈無語,明明是她主動親上他的,現在倒是怪起他來了。

「你太香了」獨孤烈躺著看著東方傾。

「廢了才好好」東方傾瞥了獨孤烈一眼。

「你真歹毒」獨孤烈的眼神簡直可以溺死人。

「睡覺」東方傾躺下,背靠在獨孤烈懷里,她真是瘋了竟然會親這家伙,這男人也是沒事長那麼誘人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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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祭祀的大日子,獨孤烈拉著東方傾早早的起來了,今天他不能寵著他睡懶覺,皇家祭祀非同小可,卓曜每一個皇帝都將這祭祀看得很重。

「鄔杰死了」兩人洗漱好打開門,就見到鄔轅站在門外。

「死了?」東方傾吃驚,竟然就這麼死了,是誰這麼好,竟然幫她報仇,但這卻不是好事,轉頭去看獨孤烈,卻見他對自己搖搖頭。

東方傾當然知道人不是獨孤烈殺的,他怎麼會讓他這麼快就死去。

「去看看」獨孤烈淡淡道。

三人忙到四皇子住的房間里,見他七竅流血雙眼圓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被人用刀化成了一條一條的,血染紅了身下白色的被子。

五皇子藏到二皇子的懷里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嚇壞了,大皇子傻傻的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詞,也是一副被嚇傻的模樣。

「跟著他的兩個太監也死了」鄔轅面色凝重的說道。

「太監?」東方傾鄒眉,想起前天跟在獨孤烈身邊的兩個太監,難道?東方傾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完全沒有可能,他沒有殺四皇子的理由啊,單弱真是他那這人心里也太黑暗了,瞧鄔杰的死相這人變態的程度只怕更勝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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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一大幫人就進了**院,皇帝穿著只有上朝才穿的朝服,皇後也是鳳冠加身,其他幾位娘娘也是盛裝打扮,顯然是為了祭祀做好了準備。

看到四皇子的尸體,皇帝轉過頭不忍再看。

陳妃看到四皇子的一霎,來不急哭泣就暈了過去,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都因為四皇子的死而付諸東流了。

「扶陳妃回去」皇帝沉聲道。

皇後看到鄔杰的尸體也是面色一變,其他幾位娘娘也嚇得臉色慘白。

「那是什麼?」德妃尖叫。

眾人往床底看去。

床下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竟然是鄔杰身上那物件。

殺人者的殘酷與變態讓眾人變了臉色。

「李公公,你先帶娘娘們出去」皇帝身體一偏,極力掩飾著傷痛,他剛得一子,老天卻又躲他一子。

「還請父皇節哀」鄔轅跪下,眾人也跟著跪下,東方傾不得已也只有跪下。

「是你」皇帝突然轉頭厲色的看著太子。

「父皇,四皇弟的死跟我無關,還請父皇明察」太子直視皇帝的眼楮,一臉的坦然。

「是你!」皇帝又將目光看向二皇子,他們幾人為了皇位的事明爭暗斗難道當他不知道?但是他們怎麼敢?在這個當下,在他的面前讓他死的這麼慘。

「父皇,皇兒平時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麼回事殺害四皇弟」三皇子的頭磕在地上,一臉傷悲的說道。

皇帝老兒氣急攻心,他是篤定了這四皇子是被他的兒子中的一個所殺,但他子嗣極少,大皇子傻的,五皇子,六皇子還小,唯一優秀的兩個兒子,卻個個心藏野心,殺手足,甚至隨時準備將自己拉下來。

「李公公給我查!」皇帝陰沉著臉。

皇帝沒有叫任何人查,卻獨叫李公公,看來他信任的人只有這個老太監。

秦海雙眼微眯,想好的計劃的事卻被四皇子的打亂,這皇帝應該很快就會下令回京,看來計劃必須提前了,皇帝早對他們父子起了疑心,此次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不然整個秦家將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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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期間皇子慘死,祭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行下去了,皇帝下令馬上整裝,明日回京。

四皇子的死也再也沒有人探究東方親失蹤的事,在這些皇室的眼里她東方傾的命當然不值錢。

東方傾替陳妃把了脈,看著她那如死灰的臉,東方傾心中沒有一一絲波瀾,那個要她命的人竟然在第二天就死了,對陳妃她的心中沒有憐憫,為了權利她和四皇子手上有多少條人命,誰又計算過,只是她沒計算好像四皇子這樣的人,總歸是有這條路的,這世界惡人自有惡人磨。

東方傾開了個凝神的方子留下,倒下一下座山不過是踮起了另一座山。

回到**院,那三個男人正聚在房間里密謀。

「山下還有第三撥人」鄔轅道,他們現在已經不避著東方傾,但是東方傾可不認為他們在她面前講的都是真的,這三人一個比一個心機深沉,一個比一個會裝,對她的試探也不是一兩次。

「是皇上的人」獨孤烈道,皇帝豈是那麼好糊弄,這次三方人馬都是有備而來。

東方傾放下藥箱,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坦然,他們在試探她,她豈會不知道,像這樣機密的事他們幾時當著她的面說過,就算要談也是在鄔轅的房間里,那夜的關心不是假的,可是不代表他們完全的信任她。

「看來今夜會不太平」獨孤烈看著東方傾微微一笑。

東方傾笑笑,她想躲,這幾人卻將她往里面拉,硬是要給她寇一個奸細的名字啊。

「哎,明天就走了,這雲天一我還沒逛完呢」東方傾站起身。

「我陪你去吧」獨孤烈道。

「不,我自己去,你們商量大事」東方傾說著走出門,心頭有點哽。

出了**院,東方傾徑自朝雲天一走去,毫不理會後面跟來的人,他們會派人盯著自己她早就想到,她不想辯解什麼,她有一個固執名言︰信我的人,就算我騙他,他也信我。

望著腳下的雲海,東方傾長開雙手,恐怕自此就難有太平日子過了,不過這都不管她的事,東方睿站在哪邊也不能左右她,她不做該做的,只做想做的。

「都好了?」一個人站到了東方傾的身旁。

「你怎麼來了?」東方傾轉身看著這張與獨孤烈相似的臉。

「看到你過來就跟上來了」獨孤尊淡淡一笑。

「你這叫尾隨」東方傾歪著頭,笑著說道。

「尾隨?」獨孤尊不解。

「就是跟蹤」東方傾道。

「呵呵」獨孤尊一笑,沒有否認。

「來,坐會兒」東方傾盤腿坐到地上,朝獨孤尊拍了拍地面。

獨孤尊大方的坐下,同東方傾一起望著眼前的那片雲海。

「這樣安靜的感覺真好」東方傾享受的說道。

「你挺活潑啊」獨孤尊道。

「誰規定活潑的人不能喜歡安靜」東方傾嘟著嘴。

「也是」獨孤尊咧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

「你以後怎麼辦?」東方傾問,獨孤尊是四皇子的伴讀。

「以後我是五皇子的伴讀」獨孤尊道,做誰的伴讀他無所謂。

「我說過我只是伴讀」獨孤尊又強調。

「只怕有時候身不由己啊」東方傾嘆了一口氣。

「、、、、、、」獨孤尊望著雲海不說話,似是陷入了沉思。

「回去了」東方傾起身。

「好,我再坐會兒」獨孤尊抬頭說道。

「好,拜拜」東方傾朝獨孤尊招招手。

獨孤尊條件反射的學著東方傾對她搖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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