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干杯!」四頭的眼里,哪里還有什麼聯誼和友誼,滿眼只有丁敏等人胸前洶涌的波濤,就算今晚不被酒喝醉,也會被波濤蕩漾醉。
或許是相互比試,或許是馬上要畢業離校了,這六女五男一直鬧到晚上十點多才喝夠,余潤清有些傷感早已喝得腳步不穩,其他四人也在美女面前也沒抵擋住誘惑,喝得比他更是不堪。
江南財經學院與江南大學之間隔著兩所大學,送六位美女到財院宿舍區大門外後,張瀾等人纏著萍萍等要聯系方法,只有余潤清站在曾經來過多次的財院女舍門牌前,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四個隸體字。
「余潤清,你就不能找我們要個聯系方法?」丁敏突然從門衛大媽那里拿來紙筆,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聯系電話遞給他說,「這是我家的電話,將你的電話寫在下面!」
「我家農村還沒通電話呢。」余潤清接過那張紙看了看,開著玩笑將紙遞給林薇,但還是朝著丁敏說,「單位還沒確定,將來想你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
林薇在紙上也寫下一串號碼,那是她的傳呼機號。
「來,讓老娘抱抱。」將筆送給傳達室阿姨後,丁敏突然伸開雙手朝余潤清跑了過來,胸前原本靜如處子兩只大白兔,突然如跳動起來,似乎她那細小的腰肢支撐不住,要奔向余潤清這邊一樣。
一陣香風襲過後美人入懷,等余潤清感覺到胸前一陣柔軟的襲擊時,丁敏已經轉身拉著林薇的手離去。
「老大,你怎麼不早讓我們和她們宿舍聯誼?」看著女生們消失在宿舍樓後的身影,張瀾痛苦的責怪余潤清。
「聯誼,聯你妹啊…」余潤清終于忍不住將粗口爆了出來,丟下眼巴巴望著早不見人影地方的張瀾等人,轉身氣呼呼的往回走。
雄性荷爾蒙被激發的5人,沒地方發泄只得回到江南大學,到校園後不想回宿舍,一起跑到操場上唱九月九的酒,每人還從小飯店提了兩瓶啤酒帶到操場上喝。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周茂在學校操場找到正獨自投籃球的余潤清,說話時候還望著十來米外光著膀子,躺在地上像狼一樣吼叫的幾人。
「知道什麼?」余潤清以非常漂亮的姿勢投了一個三分球,等球刷的進籃筐後這才說,「想賴賬也不用找借口,反正沒人知道我們兩的協議,借條在這你撕掉好了。」
「老子還不缺這麼點錢。」看著在眼前張牙舞爪的借條,周茂丟下這句話黑著臉走了,听到消息後他一直琢磨余潤清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將整件事情回憶一遍後,他找不到任何疑點,但還是不甘的過來問一句。
當然,他也可以不給這五萬開錢,但真要這樣他就在余潤清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因為林薇的存在周茂在余潤清面前,一向都是充大爺一樣的存在。
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校黨委會散會後消息迅速傳開了,農業系留校的同學,既不是余潤清也不是周茂,一個陌生得讓大家記不起是哪個班的同學。
看著周茂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余潤清心里有一絲愧疚。今天上午老朱叫他去系主任辦公室,除了告訴他調查結果外,還讓他主動放棄留校。當時老朱並沒告訴他讓他放棄的理由,只讓他在省委選調生和繼續讀研究生中選一個。
余潤清沒有選擇繼續讀書,而是選擇了那個不太清楚的省委選調生,好歹有省委這兩個字在,總比一般的地方要好,再說老朱在他選好後也點頭表示贊許。
等到離校前一天晚上,余潤清請老朱吃飯,兩人喝了點小酒到老朱有點多的時候,這才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原來那天晚上有人給校長打電話,讓他幫忙搞定農業系某位同學留校任教的事情。就是到了副省級干部的校長,也有必須要買的面子,更何況這個人是校長一直想巴結的人,掛了電話後校長馬上將老朱叫到家里。留校名額早就按照各自的利益分好了,校長不想將那個人擺出來,只好打老朱這里下手。
听完這個原因,余潤清心里對老朱更是尊敬了,如果老朱人品稍微差那麼一點,只要用舉報信的事情說事,不推薦他留校,余潤清也沒任何話好說,更別說老朱堅持要向學生公布調查結果,證明余潤清清白,最後還給他安排一個說是比留校更好的工作。
老朱當時說服余潤清讓出留校名額,也向校長討價還價,為余潤清爭取了一個省委選調生的名額。
「你別管人家怎麼議論選調生。」臨走時老朱叮囑余潤清,「你安耽的去就行了,以後你會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和老朱喝酒的時候,余潤清好幾次想將從周茂哪里訛來五萬開錢的事情,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來,最終還是將這錢拿去給了李坤。
李坤是余潤清同班同學兼舍友,他是私生子,從小受慣了白眼,性格有些偏激自閉,自小就沒有朋友,進大學後和余潤清投緣,兩人慢慢的成為了朋友,李坤很在乎他這唯一的朋友,因此在得知發生大字報事件後,為了證明余潤清和他自己的清白,李坤放下已發瀕危通知書的母親,從醫院趕回來協助校紀委審計學生會的賬目。
剛開始,余潤清並沒想到要宰周茂一筆,但看到李坤包後,想起他母親正等錢動手術,這才動了心思。
大字報事件之前,余潤清和一幫朋友還幫他想過辦法,湊了幾千塊錢,更何況大字報事件後,李坤居然狠心花每天花10塊錢請護工照顧母親,來配合調查,這種兄弟情義讓余潤清感動,這樣的兄弟自然要幫,更何況這是拿著別人的錢,一筆意外之財去幫忙,余潤清更是樂意。
第二天中午,余潤清去銀行一趟,周茂果然還算個男人,自己的銀行賬戶上真的多了五萬塊錢,將錢取了出來就往市醫院奔去。
「你…」李坤拿著余潤清給他的五萬塊錢,這個十多年沒流過眼淚的男孩,眼眶中眼淚珠滾了出來,「你,你,你這個笨蛋…」
「老朱讓我退出來,工作也給我安排好了。」余潤清向李坤解釋,「這家伙送上門,正好宰他一筆,誰叫他玩陰的,不宰白不宰。」
「少跟我來這一套。」
余潤清張嘴想和他解釋,但剛罵了一句笨蛋的李坤,拿出一萬塊錢給余潤清說︰「你幫我去辦動手術的手續…」
這個小子的思路就是這樣,說話也好辦事也好,經常會出現這種斷層式的跳躍,余潤清本來以為他要罵自己一頓,然後將錢摔給自己,沒想到卻被這小子居然拿著四萬塊錢跑了。
「這真是個瘋子!」余潤清看著小子的背影搖了搖頭。
「你不也是個瘋子!」余潤清轉身去拿東西時,沒想到李坤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傻傻的站在哪里罵自己是瘋子。
「我們兩個瘋子行了吧。」余潤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