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外面一陣喧鬧,吵得要死。雲陌翻了個身,用被子將頭蒙著,結果還是很吵,雲陌怒了。尼瑪滴,到底是誰啊,這麼沒有公德心,一大早上,就在別人家門口大吵大鬧的,欠扁了是不是。
雲陌起身,隨便找了套衣服,披在身上。剛要準備出門,房門卻直接被人踹開了。雲陌更加怒了,這到底是誰啊,這麼囂張,竟敢踹本小姐的房門,尼瑪,找死是不。
雲陌抬頭,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身後還站著一個藍衣女子。女子一身藍色的羅裙,就連頭上的玉釵瓖嵌的都是藍色的寶石。瓜子臉,柳葉眉,身子扶風若柳的,倒是個絕色美人。看著一身打扮,真是太藍了,太藍了。想來,這應該是皇甫鈺那廝的愛慕者,或者是某位紅顏知己吧。不過這一大早,氣勢洶洶的過來干嘛,擾人清夢啊。
「哎呦,柳小姐,柳公子,你們不能進來這里啊。」林管家,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對著一男一女施了個禮,然後轉頭,想雲陌說道,「雲小姐,是在是對不起,老奴沒能攔住他們。哎。」
「林叔,沒你的事,腿長在人家身上,人家不懂禮儀,非要闖進來,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他們的父母,沒有把他們教好,沒家教。」雲陌對林管家笑著說道。雖然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這個賤女人,你敢說我們沒家教,你好大的膽子。」白衣男子听了雲陌的話,臉上立即氤氳上了狂風暴雨,眉頭緊鎖,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雲陌,那樣子,好像恨不得撕了她似的。雲陌也轉過頭來,與他正面對視。
「怎麼,難道本小姐說的不對嗎,有家教的人會不經過主人的允許,私自闖進來嗎?有家教的人,會一大清早,早人家門前亂吠嗎?還有,這位有家教的公子,你這樣私自闖入本小姐的閨房,是要對本小姐負責嗎?」雲陌知道,古人對于男女這些事情,思想很是保守,甚至有的看一下腳,模一下手都得娶對方為妻,更別說私自闖入女子閨房了。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還想讓本公子對你負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柳如風,堂堂聖宇第一才子,有多少名門閨秀想嫁與本公子。就你這種道德敗壞,貞操都沒有的破鞋,也妄想入我柳家的門,你真是痴心妄想。」柳如風自喻聖宇第一才子,卻對這個女人譏諷的毫無還口之力,真是感到羞愧。
「喂喂,我說這位第一才子大人,你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行不?你以為你是黃金還是白銀啊,每個人都會喜歡你,拜托,你不要太搞笑了好不好,你嫌棄本小姐,本小姐還看不上你呢,真是老孔雀開屏,你自作多情。得妄想癥了吧你,生病了就去找大夫,不要在本小姐屋子里亂叫,你沒發現,你們進來以後,本小姐屋子里的空氣都變臭了嗎?要不,你行行好,沒事快出去吧,別污染空氣。」雲陌說完,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哥哥只是替我抱不平而已。」
忽然柳如風身後的女子說話了,剛才管家稱她為柳小姐,現在她有成這個自戀狂為哥哥,原來是兄妹關系。不過,這關自己毛事啊。
「妹妹,你別和這種沒有品德的女人說話,會降低你的身份。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找鈺跟他說清楚,讓他趕緊把這個女人弄出府去,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鈺。」柳如風看著自家妹妹那傷心難過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他們兄妹二人從小與皇甫鈺一起長大,自家妹子從小就喜歡鈺,自己對他又是寵愛有加,本以為她和鈺上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女人,被認為是聖宇第一大笑話的女人,竟然向皇上請旨,讓皇上為她和皇甫鈺賜婚。自家妹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整天以淚洗面。自己怎麼能看著妹妹受這麼大的委屈呢。于是一大早就帶著妹妹來跟皇甫鈺說清楚,沒曾想昨日皇上竟然下令,要求皇甫鈺即日起參政,他一大早就上朝去了。本來自己都有打算走了,沒曾想竟然有個小丫頭跑來告訴自己說,昨日雲陌已經入住了鈺王府,而且還住在了勝雪閣。這個女人真是太不知羞恥了,住進鈺王府不算,還跟鈺住在了一起。于是自己怒發沖冠,一氣之下就闖入了這里。
「你這個女人,本公子警告你,你最好知趣一點,別在纏著皇甫鈺,他愛的讓你是我妹妹柳若雪,識相的話,你就趕快帶著你的野種滾出鈺王府…」
「拍!」
柳如風還花海沒有說完呢,雲陌一個巴掌就落下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一旁的林管家都不禁嚇了一跳,這下可糟了。柳若雪也沒有想到,雲陌竟然會動手打了自己的哥哥,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柳如風忽然被打了一巴掌,也愣住了,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呢,即使是自己的娘親,也是一直把自己捧在手心里。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柳如風也舉起了手,意圖還回去,沒想到雲陌突然攔住了他要落下的手。
「我告訴你,敢侮辱本小姐的人,我會讓他死,可是如果你敢侮辱我兒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就試試!」此時的雲陌,早已沒有了剛才臉上那一抹假笑,整個人變得冰冷異常,紫色的眸子里泛著寒光,周圍的氣壓在瞬間低了好多。冷冰冰的語氣,肅殺的表情,宛如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修羅,全身都散發著殺意。
柳如風此刻也被雲陌這種霸氣所震懾住了,只是傻傻的看著雲陌,什麼話都沒有說。
柳若雪見哥哥這樣,心里有些不爽了。竟然被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子嚇住,真是沒用。雖然連她自己都不敢直視雲陌那凌厲的眼神,不過這個女人嘴巴還是蠻厲害的嗎,竟然將自己的才子哥哥逼到無話可說,看來這個女子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對付,自己還得用點兒心思了。
「雲小姐,對不起,我哥哥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還請你見諒。」柳若雪依舊站在柳如風的身後,對著雲陌說道,臉上還掛著那歉意的表情,衣服大家閨秀的樣子。柳若雪說完,眉梢微動,眼楮的余光突然掃到了遠處正在勝雪閣趕的皇甫鈺,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兩步上前,雙手放在腰間,向雲陌略施一禮。然後伸出雙手,握著雲陌的手,輕柔的說道︰「若雪在這里給替哥哥給雲小姐道歉了,希望雲小姐莫要介意。」
說完,落雪故意靠近了雲陌一步,低聲的說道︰「不過,你在怎麼生氣,也改變不了你兒子是野種的事實。」
話應剛落,雲陌有一巴掌扇了過去。柳若雪順勢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絲絲血跡。
皇甫鈺剛回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立刻上前來,走到了雲陌身邊。「雲兒,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皇甫鈺的話,讓雲陌很是吃驚,因為這情況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自己欺負了那位嬌滴滴的美人,想必那位美人也是看準了皇甫鈺會過來,才故意出言相激的吧。不過這皇甫鈺先跑過來詢問自己,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柳若雪見自己的大師兄竟然不顧自己倒地,跑去詢問那個道德敗壞的女人有沒有事情,這簡直讓自己有些無地自容。
柳如風也回過了神來,見自家妹妹倒在地上,立刻過去。「妹妹,你沒事吧?來,哥扶你起來。」
柳如風將倒地的柳若雪扶了起來,用憤怒的眼神直視這雲陌。剛才的事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妹妹好心好意過去給這個女人賠禮道歉,沒想到這個壞女人竟然出手打了她,本來還覺得這個女人,有一點別的女人身上沒有的氣質,自己還有些欣賞她,沒曾想這本性竟然如此壞。
「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沒看見這個女人打了若雪嗎?你竟然還問她有沒有事情,想她這種悍婦,會有事嗎?」
柳如雪見自家哥哥為自己說話,如秋水的雙牟利,立刻喋上了點點晶瑩,猶如那汪洋大海,下一刻就會洶涌的奔流而出。
雲陌掃了一眼一邊演苦情戲的柳若雪,很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皇甫鈺,「想知道出什麼事情了,問你這位紅顏知己吧,本小姐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闖進來大吵大鬧,擾人清夢,皇甫鈺我拜托你,管好自己身邊的鶯鶯燕燕,別他媽的天天來找我,本小姐很忙,沒空處理的這些爛桃花。」
皇甫鈺看著雲陌這氣勢洶洶的樣子,眼神微變,看向了一旁的管家。
「啟稟王爺,是這樣的,柳公子與柳小姐一大早來找您,老奴跟他們說你不在。他們本來是要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雲小姐住在王府,就吵著要見雲小姐,結果老奴沒能攔住他們,讓他們闖了進來,老奴也是沒辦法啊,老奴該死。」林管家說罷,立刻跪在了地上,不停地要求皇甫鈺原諒他。
「林叔,本王知道了,你先起來吧。」皇甫鈺說罷,凌厲的眼神直視柳家兄妹,「如風,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撿雲兒想干嘛?」
「鈺,你清醒點好不好,你沒看見若雪被打了嗎,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她,見她被打不聞不問,反過來責問我是怎麼回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若雪一直喜歡你嗎,你這樣真是太讓她傷心了。」柳如風見皇甫鈺竟然一點都不關心自己這個妹妹,想想自己妹妹對他的一片痴心,就替她感到不值。
「如風,你不要忘了這是鈺王府,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今天的事情本王不計較,無論誰對誰錯,本王不再過問,不過僅此一次。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們。」皇甫鈺回頭,將雲陌用在了懷里,「這個女人,她是本王的王妃,不管你們心里服不服,這就是事實。如果再有下次,讓本王看見,你們對雲兒無禮,本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好了,林管家,送客。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他們再見王妃。」皇甫鈺說罷,一甩光袖,將頭轉向了一邊。
「是,王爺。柳公子,柳小姐,請吧!」柳如風听了皇甫鈺的話,很是生氣,可是也很無奈,在王府,他是王爺,他是臣。在外面。他是大師兄,他是師弟,無論如何都是矮他一頭。皇甫鈺又是自己從小到大所敬重的人,所以忤逆他的事,自己還是做不了的。無奈只能帶著自家妹妹先行離開了。
柳若雪看著皇甫鈺竟然讓自己喝哥哥離開,而且還這麼維護那個女人,心里很是不甘心。明明自己什麼都比她好明明自己才是最適合大師兄的女人,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不甘心啊,一定是這個女人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迷惑了大師兄,不行,自己不能就這樣離開了,不然,就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柳若雪想罷,立刻咬嘴自己的嘴唇。痛的臉色蒼白,然後倒在了地上。
「若雪,若雪,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柳如風見自己的妹妹倒在了地上,臉上立刻出現了焦急的神色。自己這個妹妹因為不足月就出生了,從小身體就極差,有個小風小雨的就會大病一場,經過這幾年的調理,才稍微好了一點。見她暈倒,自己能不著急就怪了。
皇甫鈺見柳若雪暈倒,心里也有些動容。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著兄妹的情感,自己也早點,她從小就體弱多病。
「林叔,你先把他們帶去客房吧。順便請個大夫過來給柳小姐看看。」
「謝謝你,大師兄。」柳如風知道,他們這次著的是惹大師兄生氣了,以前的皇甫鈺總是那麼溫文爾雅,不會對任何人發脾氣的。不過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大師兄,有人來鬧事,自己也會生氣的。
皇甫鈺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管家。林管家知道自家王爺的意思,就立刻將他們帶往客房去了。
雲陌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柳若雪那看上去蒼白的臉頰,眉毛有些細微的抖動,嘴巴也閉的緊緊的。只要是個行醫者就不難看出,她這是是在裝暈。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難不成還想留下報仇,真是可笑。自己像是會吃虧的人嗎?等過些日子,她就會知道,她今天做了一個多麼不明智的決定。懶得管她,愛住就住吧,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銀子。
想罷雲陌轉身,想回到床上繼續睡覺。轉過身之後愣了一下,又轉了回來。看著站在房門口的皇甫鈺說到︰「鈺王爺,我要睡覺,你還不走,難到要留下來侍寢嗎?」戲弄別的事,雲陌最喜歡干了。然而這次,雲陌卻栽了,遇上了一個更月復黑的主。
皇甫鈺輕搖了兩下手中的折扇,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將折扇合住,對雲陌笑著說︰「好啊,不過,雲兒的床現在似乎有些不方便吧,要不去本王的房間里?」
雲陌囧了,丫丫個呸,這家伙還真會順著桿往上爬。雲陌一把將皇甫鈺退了出去,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女乃女乃滴,感情這皇甫鈺也是個狐狸,真不愧是皇帝大叔的兒子,一樣的坑。」想罷,雲陌就爬回床上去了。
林管家將柳若雪他們帶到了客房之後,就去請大夫了。柳如風一直守在他這個寶貝妹妹面前,生怕她有任何閃失。
柳若雪本來還想說到了房間,等私下無人的時候,拿出那顆「病美人」吃了呢,誰知道這個書呆子哥哥竟然對她寸步不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辦法了,自己只能想辦法把他支開,不然等下大夫來了,一號脈,馬上就知道自己是在裝病。
「嗯…」柳若雪緩緩的睜開眼楮,嘴里還發出痛苦的低吟。
柳如風一見自家妹妹醒來,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容。「若雪,你怎麼樣了,哪里不舒服啊?你等一下,大師兄已經命人去請大夫了,你在忍耐一下啊。」
柳若雪看著哥哥那驚慌擔憂的表情,心里一陣得意。從小到大,她這個哥哥就一直很疼愛她,加上她體質不好,經常生病,所以他更是對自己呵護備至。所以無論她要什麼,這個哥哥都會為他尋來。對于只一點,柳若雪感覺很驕傲,也因此養成了公主脾氣,雖然表面上听話乖巧,實際上卻是經常利用這個哥哥。
「哥哥,若雪想吃蜜餞,口好苦。」
「好好,哥哥馬上去給你拿,若雪,你等著,乖乖躺著別動,等哥哥。很快就回來。」柳如風說罷,立刻跑了出去,到廚房拿蜜餞去。
柳若雪見自己的哥哥一走,立刻坐起了身來,臉上哪里還有剛才那虛弱憔悴的樣子。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粒綠色的小藥丸,扔進了自己的嘴里。其實她的病情,經過這些年的精心調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說沒有正常人你們健康,可是夜不會出現經常暈厥的這種癥狀了。可是,她為了用自己體弱做借口,讓大家為她做很多的事情,所以特別托人,購買了這「病美人」,這藥吃了以後,就會讓人看起來虛弱不堪,就跟得了什麼大病似的,脈象也會出現混亂。吃完藥後,柳若雪嘴角勾起了一個陰毒的笑容,再度躺回了床上。不得不說,這「病美人」的藥效是極好的,剛吃下一會兒,柳若雪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連呼吸都出現了紊亂。
「若雪,哥哥把蜜餞給你拿來了,來,吃。」柳如風也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手里還捧著一碟蜜餞。看著他那額角的點點晶瑩,就不難想到,他這來回的速度有多快了。
「謝謝…哥哥,可是…若雪現在…現在不想吃了,若雪…難受…」
听到柳若雪這麼說,柳如風一下子慌了,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焦急的在地上踱來踱去,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這大夫這麼還不來啊,真是急死人了。」
柳若雪看著為自己著急的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是感覺特別的得意,真是一種變態的心理。
「柳公子,大夫來了!」林管家帶著一位白衣男子走了進來。柳如風一听到大夫來了,立刻一把將林管家推開,抓著白衣男子的衣領,來到了柳若雪的床前。
「大夫,你快給我妹妹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白衣男子推開了柳如風抓著自己的手,然後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帕擦了擦,「想讓我給你妹妹看病,就站到一邊去,不要靠近我。」不知道何時,林管家已經給這白衣公子搬了個椅子過來,白衣男子坐到椅子上,然後拿出一條金色的絲線。林管家立即將絲線的一頭交給了柳如風。
柳如風拿著這金色的絲線,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管家立刻開口解釋道︰「這是鈺王爺的好友,雪衣公子,雪衣公子向來都是懸絲癥脈,請柳公子將這絲線系在柳小姐手腕之上,好讓雪衣公子診斷。」
這雪衣公子的名號,自己是听過的,傳說他是天機老人的徒弟,醫術可稱得上是一絕。只是這雪衣公子,酷愛白色,而且還有潔癖。管不得剛才推了一下自己的手,還要用絲帕擦拭呢。看來傳聞都是真的。柳如風示意,立刻拿著這絲線,欲系在自己妹妹手上,怎料到躺在床上的柳若雪突然不斷地掙扎起來,他根本就系不上去。
其實躺在床上的柳若雪也沒有想到,這雪衣公子竟然是大師兄的好友。雪衣公子醫術在江湖中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保不準他就能診斷出自己這是服了其他藥所致,萬一查出來,稟告給大師兄,自己一切都玩完了。
「若雪,你別亂動啊,哥哥為你系上這銀絲,雪衣公子才能為你診脈啊,若雪,你這是怎麼了?」柳如風見她不停的掙扎,有些不知所措了。
「哥哥,若雪…難受,讓他們…出去…出去,啊,好難受…」柳若雪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做了,只能想辦法讓這個所謂的雪衣公子出去,傳聞雪衣公子有很嚴重的潔癖,要是這樣的話…
「嘔…」柳若雪只能假裝嘔吐,暗中觀察雪衣公子的表情,果不其然,見她想要嘔吐的時候,雪衣很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柳若雪知道,這雪衣公子坑定是受不了了。「嘔…哥哥,讓…他們出去,我想吐。」
柳如風對這個妹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向來都是他說怎樣就怎樣的,現在她生病了,只能隨著她了。柳如風轉身,對雪衣公子略施一禮,「抱歉了,雪衣公子,麻煩你先出去一下,舍妹她…」
「我知道了。」柳如風的話還沒有說完,雪衣公子就收了自己的銀絲,轉身向門外走去。她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子分明就不想讓他診治。
林管家也隨著雪衣公子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柳家兄妹二人。
雪衣公子等人,前腳剛走,柳若雪就立即停止了剛才的一頓折騰,躺會了床上。
「若雪,你沒事了吧,要不要哥哥曲江雪衣公子請回來?」「哥哥,不用了額,老這樣麻煩人家不好,況且雪衣公子前來找大師兄,定然是有要事。若雪現在已經覺得好多了,就不必麻煩雪衣公子了,我自己睡一覺就好了。哥哥,你也出去吧。」話落。柳若雪就將身子轉了過去,閉上了眼楮。
柳如風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自己出去了。
林管家帶著雪衣公子,直接去了皇甫鈺的書房。每次雪衣公子前來,都是直接去書房等候王爺,只是這次出了點小意外而已。
「雪衣,你怎麼過來了?」皇甫鈺已進入書房,就看見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管何時何地,他總是如雪勝蓮,高潔出塵。
雪衣听到皇甫鈺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鈺,難道沒事我就不能過來嗎?」雪衣公子的聲音屬于中性,陽剛中還略這些女子的陰柔,卻又沒有娘氣,听上去十分好听。
皇甫鈺笑著搖了搖頭,徑直坐在了椅子上。「雪衣,你這是說哪里話,本王怎麼可能這樣想呢,只是不認為,像你這樣的大忙人,會因為顯得無聊,而不遠千里跑到我的府上來。」皇甫鈺說罷,手執起茶壺到了兩杯涼茶,將一杯放在了雪衣面前。
雪衣公子是與自己交往多年的好友,他的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幫助過自己很多次。所以自己的一些勢力,都是他在暗中打理。這麼多年,外界都傳說多情皇子皇甫鈺,常年流連青樓妓院,醉生夢死,處處留情,無心掙位,可是又有誰知道,放浪不羈只是自己的表象呢。
「好了,有什麼事情快說吧,是不是暗門出事了?」
雪衣注視著皇甫鈺看了許久,才斷過茶杯,緩緩開口道︰「暗門你已經苦心經營了八年之久,一直都是地下勢力。以前不能降暗門擺到明處,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夠,加上朝中無人。如今,皇上已經下旨,讓你與殤王爺太子殿下,一同攝政。這意思很明顯,就等于宣布了,未來的繼承人要在你們之間挑選一個。加上最近的門派大比在即,我覺得,這正是將暗門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最好時機。這兩年的門派大比,都是以神殿和魔域為主要爭斗勢力的,相比今年也不會例外。另外我還听說,各大勢力最近因為爭奪望天涯,都產生了些許的摩擦,所以今年的門派大比,一定會異常的激烈。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只有通過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通道來了結他們最近的私人恩怨了。所以,這不就是我們出場的最好機會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雪衣說完,親抿了一口手中的清查,這可是鈺親手位子所倒的,自己一定得喝。
「你說的倒是也沒有錯,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太子,雖然說,父皇將我們三人都同時分配了職位,可是太子畢竟還是名正言順的,而且還掌管這盛京的御林軍權。如果想要將我的實力放在明處,必須先把太子拉下馬,讓我們站在同一個起跑點上,可是太子最近為人處世都跟以前大不一樣,更加成穩了,今天父皇還夸贊了他一番,所以要找什麼借口拉他下台呢?」皇甫鈺手執折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
「至于這件事,我已經有了對策。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上次在使者聚會上,那批黑衣人此刻,就是皇甫翼找來的。」
「你說什麼?這消息可靠嗎?他找黑衣人刺殺父皇,想來弒君奪位這種會留下千古罵名的事情,太子皇兄是不會做的,那麼他找刺客,應該是了上演一場苦肉計了,本王記得,父皇當時,正因為雲兒的事情,對太子皇兄極度不滿。想來太子皇兄是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吧,只是他沒料到,雲兒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卻讓其他人有了可趁之機,傷了雲兒,真是該死。」皇甫鈺說到雲陌受傷的時候,眼楮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凶狠,讓雪衣為之一怔。
「鈺,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哪個雲陌了吧,我記得你上次可是跟我說過,你們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難不成的的心意改變了?你可別忘了,你可是要成大事的,不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住啊!」
雪衣看到這個樣子的皇甫鈺,真是有些心慌了。他知道遲早有一天,皇甫鈺會愛上別的女子,可是他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快,但願是他想錯了。即使皇甫鈺要娶王妃,也不可能是雲陌啊。天下人如何會服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成為皇後呢,所以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皇甫鈺也沒有想到雪衣會突然說這些,立刻收起了臉上剛才流露出的異樣情緒,「雪衣,你說什麼呢,本王怎麼可能會動情,難道你忘記了本王的外號了嗎,多情皇子,說是多情,實則是無情。本王早就不相信世間那些所謂的情愛了。母妃那麼的愛父皇,結果又如何呢,還不是依舊獨守空閨,望穿秋水,甚至連死都不能瞑目。」皇甫鈺話落,身上散發出了無限的悲涼,然後他閉上了眼楮,再次睜開,早已恢復了那放蕩不羈的樣子。
雪衣知道,皇甫鈺對于他母妃的死,一直無法釋懷,可是他不願意對自己說,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開他的心結。「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這次我來,要在你的府上待一段日子,幫你對付太子,你不會不歡迎吧?」
「哈哈,雪衣公子說笑了,像你這麼絕美的人兒,到哪里都受歡迎啊,哈哈…」皇甫鈺這調戲人的話語,還是從雲陌那里學來的呢。
雪衣也如願的住了下來,其實他之所以住下來,並不單單是了幫助皇甫鈺對付太子,更重要的是要看看這雲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外界對她傳言是在是太多了,有好有壞,而且越傳越玄乎,他只能來親自看看了。只是雪衣沒有想到,這次王府執行,會成為他這一輩子的夢魘。
雲陌和寶寶兩個人一直睡到了下午才漸漸轉醒,雲陌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感覺全身腰酸背痛的,就快要散架了似的,哎,看來這女人啊,必須要按時睡覺,不然這身體,真是熬不行啊。雲陌起來後,剛開門,就見門口站著兩名小姑娘,看那穿著打扮,應該是這鈺王府的丫鬟吧。
兩個丫鬟一看見雲陌,立刻俯身行禮︰「奴婢見過雲小姐。」
「額,你們是?」雲陌歪著脖子,打量了這兩個丫鬟半天,開口問道。
「回雲小姐,奴婢輕舞(飛揚),是鈺王爺派我們過來侍候小姐的,小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奴婢去做就好了。」
雲陌看著這連個機靈的丫鬟,不禁想起了在神殿時照顧自己的綠衣,不知道哪個丫頭現在過得好不好。相信御天也離開幾天了,不知道神殿除了什麼事情,嚴不嚴重,希望他們一切安好。
「輕舞,飛揚對吧,你們幫我去打點水來就好,然後準備一點清粥小菜,睡了一天,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好了,先這樣,你們去吧。」
「是,小姐。」看那兩個小丫頭走了,雲陌又轉身回到了屋子里,叫醒了自家的親親寶貝。
「小姐,睡打來了,奴婢幫你梳洗打扮吧。」不一會兒,輕舞局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了輕舞,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幫我準備吃的東西吧。」
雲陌的話剛落,飛揚就拿著食盒走了進來,將一碟碟事物放在了桌子上。雲陌看著這兩個丫頭的速度,挑了挑眉,不錯嘛,還懂得分工合作,呵呵,腦袋挺好,身邊有個機靈的丫鬟也能幫助自己解決不少麻煩。
「好了,你們兩個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兩名丫鬟听了雲陌的話,愣了一下。不是他們少見多怪,而是他們做丫頭的,真的很少遇上這樣的主子。有丫鬟不用,還要自己動手。雲陌看了兩個發愣的小丫頭,笑了笑,「你家小姐有手有腳,力所能及的事情當然要自己做了,不然手一直閑著不用,會發霉壞掉的。好了,你們可以下棋休息了,快去吧,再不走我就要生氣了。」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然後想雲陌行了禮,退了下去。雲陌帶著寶寶快速的洗漱完畢,然後優哉游哉的吃著「早餐」。
「寶寶,你說我們睡了整整一天,皇甫鈺那廝會不會懷疑我們昨晚出去了呢?」雲陌嘴里吃著小籠包,手里端著稀飯,含糊不清地說著。
寶寶看著自家娘親的吃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娘親,乃不覺得問介個問題很白嗎,難道乃覺得鈺王爺也和乃一樣白?」拜托,看我們睡了一天,十個人就能想到我們昨晚睡得晚了,至于我們是否出去了,他倒是不能斷定,所以我們只需要為自己的晚睡,個比較好的借口就可以了。「娘親一會兒就說,昨天晚上失眠了,不就可以了,是笨死了。」寶寶說完,拿起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巴,鄙視的看了自家娘親一眼。
「對哦,寶寶你好聰明,真不愧是娘親的好兒子,跟娘親一樣聰明啊,嘎嘎。」雲陌說完,還又往嘴里塞了一個包子。寶寶反了個白眼,心里嘀咕道︰娘親,瓦要是真像乃,就完了。哎,如果沒了我,你可怎麼活啊,寶寶很無奈的搖搖頭。其實雲陌,只是習慣了這種和寶寶相處的方式而已。吃過飯後,雲陌帶著寶寶又去了後花園。
只是剛走近後花園,就看遠處的竹林里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公子,手里還拿著一只玉簫在吹奏曲子。竹林,美男,玉簫,名曲,漬漬,這搭配起來,是一副多麼和諧的畫面啊。只是這曲子听著好像有點傷感啊,有點求愛不得的意味。這男人看上去挺漂亮的,難道也會被心愛之人拒絕?哎,世界真是太瘋狂了。雲陌突然善心大發,決定過去幫助用一下這個男人,解決一下他的情感問題。于是乎,雲陌將寶寶放在了石凳之上,自己跑走了過去。
「嗨,帥哥,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