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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陰謀浮出水面

影一話音剛落,夜天邪再次站了起來。手里的茶杯也在瞬間被捏的粉碎,原本慵懶多情的樣子,完全被一種肅殺所取代,如果往日那一襲紅衣彰顯了他的風華絕代,那麼現在就是一種嗜血的妖嬈。

「邪,莫要激動,冷靜。」上官清見夜天邪這樣,立刻走了過去,一只手拍在夜天邪肩上,眉毛微皺,一雙墨色眸子里放出有些無奈的光芒。「現在生氣也沒有用,先听尊主把話說完,這里可是魔域,你別忘記。」魔尊是敵是友還上分不清,這樣在人家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真是太莽撞了。

在上官清的勸說下,夜天邪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影一用余光掃了一眼上官清,轉而看向夜天邪,再次開口道︰「雲小姐的近況,本尊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夜莊主看來情緒不是很好,看來這位雲姑娘對于夜莊主來說,真的是非常重要了,即然這樣,那本尊也無妨多說一些,比如神殿的地圖。」影一想身邊的侍者擺了擺手,侍者立刻從懷里拿出一份地圖,交在了夜天邪手上。

「這算是我們魔域送與夜莊主的見面禮吧,你可以不客氣的收下。」

對于魔尊的這種熱情,上官清感覺疑惑了。總覺得這魔尊好像是早料到他們要來,而且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準備好了一切等著。不然怎麼會進行的如此順利,還送給他們神殿的地圖。如果說著一切是巧合,這也未免太巧了吧。如果不是,那又是為何,這魔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其實這些,夜天邪夜想到了,雖然自己著急的去救雲陌出來,可是也得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能跳進別人的坑里啊。

影一見夜天邪與上官清二人表情各異,遂站起了身來。「怎麼,懷疑這地圖是假的?還是在猜想像本尊的目的。沒錯,本尊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幫你們,所以幫助你們的原因有二。一呢,你們也知道我們魔域雖然實力強大,可是在商場上卻沒有多大的地位,所以這方面的人才,也很是少,剛才呢,夜莊主送我們幾間鋪子,我們的人過去,不太了解情況,不容易上手,所以呢,本尊就想跟夜莊主借點人,當然就借半月,待我們的人熟悉了,立刻歸還。二呢,魔域神殿雖然在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的爭端,但是在暗地里還是較勁的。所以神殿呢,稱得上是我魔域最大的對手,而且各派大比在即,我們當然是希望獲勝的。如果這個時候,你們前去鬧上一鬧,不也有利于我們嗎。夜莊主,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分析出本尊話中的真假吧。你救人,我坐享其成,我們這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了吧。嗯?哈哈哈!」

影一的這話說的可謂是恰到好處,既能消除夜天邪二人的疑慮,又能明確的告訴他們,魔域在利用他們,而且是光芒正大的利用。

夜天邪听了影一的話,將手里的地圖放進了懷了,向影一道謝後,離開了。

一路上上官清可是火大了,你妹的,這真是太黑了,利用人家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最可惡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被人家當槍使了,還得對人家感恩戴德,頂禮膜拜。尼瑪,見過坑的沒見過這麼坑的,這魔尊這是太黑了,以後還是少打交道的好,不然哪天把自己買了還得替人家數錢呢。

夜天邪一回到天下第一莊,立刻將神域的地圖做了研究,並且安排在當天夜里就進去將雲陌救出來。

——皇宮——

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焦急的站在華麗的大殿里,一張畫了精致妝容的臉頰,因為太過慌張,都顯的有些蒼白了,兩條彎彎的柳葉眉也緊緊的鎖在一起,縴細的雙手緊握著,染紅了的紅色指甲也因為手握的太用力,而瓖進了肉里。

忽然,宮殿的門開了,一名侍女走了過來。

夫人見狀,立刻上前,「怎麼樣落雪,人死了嗎?」

「回娘娘,奴婢已經確定紅玉氣絕身亡了,娘娘放心。」

「放心?雲陌不死,讓本宮如何放心,主子交代下來的任務,一次又一次失敗,如果再出紕漏,就算不死在敵人手里,主子也會過來親自解決我們。」婦人煩躁的坐在了貴妃椅上,伸手扶額,略帶煩躁的不住的搖頭。

「娘娘,現在那雲陌被神王帶走,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想想別的對策,您忘了那雲陌還有個很大的弱點放在雲府呢。」落雪說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听了落雪的話,那名婦人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是啊,自己真實被氣昏了頭腦,怎麼忘記了,他們對付不了大的,可以拿小的開刀。只要抓了她那個寶貝兒子,然後再來威脅她,還怕她不乖乖就範嗎,哈哈!

「你去,不,這次多帶些人去,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了,將那個小鬼給本宮帶回來,一定要干淨利落,千萬別留下把柄,雲天那老家伙,可是個精明的主兒。」說完,婦人擺了擺手,示意落雪下去。

——分割線——

月明星稀,大地再次籠上了黑色。

雲陌依舊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里,雖然名義上依舊和御天成親了,可是自己還是不習慣跟他住在同一個屋子里,畢竟認識的時間短,潛意識里沒有那種親密感。況且御天有事這一殿之主,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自己住在原先住的小屋里,御天也沒有多大的意見。

再過兩天,自己的傷勢就痊愈了,自己已經和御天說過,要出去找寶寶,。寶寶從小就沒有離開過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有沒有想念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娘親。不過他在雲府,相信爺爺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吧。

想著,雲陌迷迷糊糊趴在桌子睡了。

忽然,一陣風將窗戶吹開了,雲陌轉醒,走到窗前,看看了天色,剛才還星月環抱的晴空,轉眼間就密布烏雲。狂鳳大作,看情況,應該是要瞎雨了。對于風雨雷電,自己是極其敏感的,而且從小就對這些自然現象有親切感,也許這是和自己生來就帶著異能有關系吧。

雲陌伸手將窗戶關上了,身後卻傳來一絲響動。雲陌立刻做出進攻的之勢,後退向後一掃,左手出拳。

身後的人剛剛站定,見雲陌的腿想自己掃來,立刻向後一步,出掌握住了雲陌迎面而來的拳頭,順勢一拉,將雲陌拉近了自己懷里。

雲陌只覺得自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身上熟悉的味道,加上目之所及的一抹緋紅,用腳想想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娘子,幾日不見,怎麼就對為夫拳腳相向了?」夜天邪緊緊將雲陌擁在懷里,貪婪的吸食著這讓自己迷戀的味道。

「妖孽,你怎麼來了,怎麼進了我的房間,御天讓你來的嗎?」因為御天跟雲陌說過,他和夜天邪是朋友,是他拜托御天一直自己的,所以,現在見夜天邪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里,當然以為是御天讓他進來的。

夜天邪一听雲陌說道御天的名字,抱著雲陌的手臂收緊了一分。他們的關系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她都直接喊他的名字了。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抓了幾名嚇人詢問雲陌的房間,听他們都喊他夫人,細問之下,原來他們已經成親了。听到這個消息,自己的心再次痛的撕心裂肺,就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他答應嫁給大哥的時候。

「你愛御天嗎?愛嗎?」夜天邪依舊抱著雲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只是語氣漸漸無力,他不知道自己是想知道答案,還是害怕听到答案。

雲陌感覺到了夜天邪的不對勁,想推開他,無奈,他是在抱得太緊了。「妖孽,你怎麼了,你起來說話啊,你跟御天不是朋友嗎,不是你托他醫治我的嗎?」听夜妖孽的語氣,貌似對御天沒什麼好感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朋友嗎?

「我不放,就抱著你說。我和御天是朋友,誰跟你說的?御天嗎?呵呵,我們是朋友,生死朋友(要是他真的跟我搶,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當時你受傷過重,又中了毒,只能讓他帶走你。可是,你怎麼能嫁給他呢?你不是答應嫁給我嗎?」

听了夜天邪的話沒雲陌嘴角抽了抽,前面的還挺正經的,到了後面怎麼就跟小孩子似的,幼稚死了。還有,什麼叫答應嫁給他?明明就是他自己說自己的女人好不好,自己何時答應過…怎麼現在這男人,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啊,哎,頭疼。

「你先听我說,我和他呢,是個意外了,這個一兩句說不清楚,不過我沒有嫁給他,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于愛不愛嗎,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在我心里,早就有一個男人佔據了我所有的心思,所有呢,安啦,我怎麼會愛上御天呢,呵呵!」雲陌只能給他這樣解釋了,他總不能能告訴這個妖孽,自己之所以嫁他,是因為不小心上了人家吧,這話她也說不出口啊!

夜天邪一听雲陌說自己心里有人了,一雙墨色的眸子瞬間變成紫色,身上散發著冷酷嗜血的情緒,一把推開雲陌,雙手抓著她的肩膀,「說,那個男人是誰?」他的語氣冰冷而又悲涼,就想被上帝拋棄了孩子,讓所有人都感覺好像欠了他似的。而且他身上這種肅殺,是雲陌沒有見過的,在雲陌的印象里,夜天邪就是風華絕代,風流倜儻的帶名詞,身上的氣質只有一種,就是痞。跟現在看到的完全不同,要不是這張熟悉的臉頰與這一襲紅衣,她都以為這個男人不是夜天邪了。而且,看著他那雙紫色的眸子,總覺得好熟悉,好想以前見過似的。

「喂,干嘛這麼嚴肅啊,真是的,那個人你也認識啊,就是我家又萌又酷的寶寶。呵呵…」雲陌這輕松地一句話,撫平了夜天邪身上那種寒冷的氣息。

夜天邪恢復了以往那個翩翩公子的形象,伸手撫了撫雲陌如墨緞般的發。

「娘子,剛才嚇到你了吧?對不起!」夜天邪溫柔的雙眸注視著雲陌,眸子恢復了以往的墨色。

雲陌也注意打了這個細節,伸手撫上了他的眸子。見狀,夜天邪慌了,就是因為自己這雙會變色的眸子,自己失去了多少,自己現在卻氣憤過頭,忘記了這件事,讓雲陌看見了,她會不會也把自己當成妖怪。

「妖孽,你的眼楮真漂亮,不用美瞳就能變色,酷斃了。」雲陌說完,笑了笑,仔細看了半天夜天邪的眼楮,想個好奇寶寶似的。「咦,你眼楮是怎麼弄的,教教我啊。」

听著雲陌這平淡的話語,看著她這副好奇的樣子,夜天邪不禁有些想笑。這丫頭,思維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樣。不過,他就是喜歡她這種與眾不同。

「娘子,你不害怕嗎,我的眼楮會變色。」雖然看雲陌的樣子很輕松,可是自己還是有些擔心,遂問了出來。因為緊張,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

雲陌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抓痛了,玉眉輕撇。「喂,妖孽,用這麼大力干嘛,你想捏死我啊。不就眼楮變個色嗎,有什麼可怕的,真逗,我想變色還得用美瞳呢。」說罷,掙月兌了夜天邪的束縛,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你還沒有說,你來干嘛呢?」

「我是來帶你走的,看樣子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帶你回家。」

「不知道夜莊主準備帶我的夫人去哪呢?」

忽然一陣冷冽的男音傳來,听著語氣,不用說也是御天來了。不過這口氣可是不善啊,在看看夜天邪,一臉戒備的樣子,尼瑪,即使她是豬,也能看出來,這哪是朋友見面,分明跟仇人狹路差不多嘛。女乃女乃滴,難不成這兩人還得打起來,誰受傷都不妥當啊。雲陌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郁悶啊。

門開了,御天身著紫金袍款款而來,明淨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眼眸里,泛著讓人難以捉模的光芒。身上散發的氣息,不冷不熱,只是淡淡的,雲陌都莫不清楚他現在的心情。

「御天,你回來了。」雲陌起身,走到御天身邊,率先開口。

御天低眸,對上雲陌那張精致的面容,嘴角微微上彎,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模了模雲陌的臉頰,魅惑的紅唇微啟︰「娘子,我回來了。有沒有想相公我?」

「呵呵,御天,夜妖…哦,是夜莊主過來看我了。」雲陌現在只感覺自己猶如芒刺在背,身後那灼熱的視線,估計都快吧自己燒死了,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夜天邪看著御天對雲陌那親密的動作,十指緊握,青筋暴起。這個該死的神王,當初帶走雲陌的目的就不單純。

其實御天這些動作就是故意做給夜天邪看的,他喜歡雲陌,這一點,早在使者大會那一天,他就看出來了,恐怕,自己娘子招惹的男人還不只是他。

御天將雲陌抱在懷里,然後抬眸,對上夜天邪。「夜莊主,好久不見啊,來我神殿也不通知本殿下一聲,招待不周多有得罪了。」這個夜天邪竟然能找到神殿總部,並且闖了進來,本事不小啊。只是神殿的地理位置隱蔽,情報工作做的也是滴水不漏,這個夜天邪是如何進來的,看來自己最近有些大意了。

「哈哈,神王殿下,貴人事忙,夜某怎敢輕易打擾呢,這次前來只是為了帶走雲陌。」夜天邪知道神王的實力高深莫測,自己喝他對上,估計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只是他知道自己闖入,卻不點破,看來他是顧忌這雲陌,既然他演,自己陪她演。他倒是要看看這神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夜莊主有所不知吧,如今陌兒已經成為本殿下的妻子,夜莊主是陌兒的朋友,來看他本殿下無話可說,但是這帶走是何意啊?」御天打量著眼前的夜天邪,總覺得他身上有種奇特的氣質,到底是什麼,自己卻又說不出來。對于夜天邪的突然到來,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自己以前和雲陌說的有些模糊,所以讓雲陌以為自己喝夜天邪是朋友,如果現在戳破,憑她的聰明才智,不難看出端倪,所以只能忍著。

雲陌被御天抱在懷里,心卻無法平靜下來,看著這兩個劍拔弩張的男子,為毛她聞到一種酸味尼。繞來繞去都圍繞這一個中心,就是自己,尼瑪,這兩人不會是在為自己爭風吃醋吧。沒想到自己的桃花運這麼好,不過這也好過頭了吧。

不說雲陌嫁人的事情還好,一說夜天邪更火大了。一掌劈碎了身旁的椅子。

「夜莊主這是何意啊,難不成夜莊主今天是來神殿挑釁的,不過你可別忘了,這里是神殿。」

雲陌知道御天的意思,在這里是神殿,是他的地盤,如果兩人打起來,夜天邪肯定佔不到便宜。對于夜天邪,雲陌雖然不能確定自己愛他,可是對他還是友情的。雲陌睜開了御天的懷抱,沾到兩人中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敵是友,不過你們兩人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做讓我不喜歡的事情。」說罷,雲陌轉頭,只是夜天邪說到︰「妖孽,你先回去吧,過兩天我就會回到雲府的。」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不想讓我和你絕交,你現在馬上離開。」雲陌的語氣十分強硬,態度堅決。夜天邪無奈,只能听他的。只是臨走時,用復雜的眸光看了一眼御天。

雲陌見夜天邪離去,有轉頭對上御天,今天有必要跟他問問清楚了。「御天,我們談一談。」

御天就知道,經過這麼一鬧,雲陌肯定會起疑心的。遂走到雲陌身邊,坐了下來。

「娘子想知道什麼,問吧,相公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是如何來的神殿?這個問題我剛醒來就問過你,當時你說是夜天邪托你醫治我的,對吧。可是看今天這陣勢,你們不想是朋友。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雲陌也做了下來,給自己和御天都到了一杯茶水。

「哪天,我有事剛好經過皇宮,見有人受傷,就過去看了一下,你的傷勢過重,聖宇皇與夜天邪都清楚,只有我的清心咒才能保你一命,于是我就把你帶回來了,我說是夜天邪托付我的,也沒有錯啊,因為當時我是想和他天下第一莊合作的,就應下了。」御天的一席話說得雲淡風輕,眼神中流露著真誠,雲陌可以確定他說的應該是真話。

「怎麼,難道,娘子還不相信我嗎?」

「抓刺客,抓刺客!」忽然外面一陣喧鬧聲傳來,听到有人喊轉刺客,雲陌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是夜天邪還沒走嗎?

雲陌眼神里流露的意思擔憂,被御天完全的收在眼里。看來這夜天邪在雲陌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輕易的露出這慌張的表情,御天遂站起身來。

「啟稟神王殿下,有刺客闖入神露池。」神露池對于神殿眾人來說,是除了神王之外無人可以踏入的禁地,所以才來稟告神王,讓他拿主意。

「什麼,進入了神露池,本殿下知道了,派人守住池口,本殿下立刻過去。」神露池在神殿雖然是個禁地,但是是人只知道那是一個供自己沐浴的地方。這刺客為何闖入了那里,難不成他知道了池底的秘密。思及此處,御天有些心慌了。立刻轉身向神露池方向走去。

御天前腳剛走,後腳影二就出現在了屋子里。「影二見過夫人!」

雲陌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雖然看不見他的面目,可是卻記得他那雙眼楮。

「是寶寶讓你來的?你們主子還好吧。」

听了雲陌的話,影二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怪不得自家主子那麼聰明呢,原來這娘親就是個明事兒的主兒。主子從來沒有告訴過夫人自己是他的屬下的事情,沒想到夫人早已經猜到了一切。

「是的,夫人,主子一切安好。只是很掛念夫人,所以拍影二前來探望。」

「剛才那個闖入神露池的,也是你們的人?」雲陌看見影二出現在這里就知道,肯定是他們故意調虎離山。

「是的夫人,不過那個人就是屬下,屬下只是虛幻一槍,已經月兌身出來了。」

「寶寶讓你來找我有何事情嗎?你快說吧,御天很快就會回來了。」由這「魔域十二影衛」不難推測出寶寶的身份,魔域,陌域。他們與神殿的事情,雲陌也曾听人說了不少。一正一邪,隊里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魔域既然是自家產業,邪派有怎樣。在現代,自己也不是亦正亦邪嗎。這個世界想來都是成王敗寇,歷史只能由勝利者來寫。而且以自家寶寶的脾氣,相信他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至于魔域和神殿的關系,既然有了她這個中間人,以後再慢慢調整吧,相信御天也不會難為自己的兒子。

「回夫人,尊主讓屬下過來,提醒夫人,一切要小心,還讓…還讓屬下轉達他的一句話。」

「你說吧,沒事,我兒子的性格我了解。」

听了雲陌的話,影二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尊主說,沒有他的同意,千萬別給他找後爹,找個靠譜的也就算了,萬一找個不著調的,他上哪哭去啊。」

雲陌听了這麼強悍的話語,完全風中凌亂了。真不愧是她兒子,比他娘親還直接。有這麼對娘親說話的嗎,到底誰是兒子誰是媽啊。不過在他的屬下面前,還是要稍微表現的淡定一點的。

「哎,養兒如此,夫復何求啊。你回去,也幫我轉達一句話,告訴他,老娘知道了,放心,老娘一定給他找個有錢的後爹。在過兩天,我就去找他了,讓他自己也小心點,我擔心,那些暗地理想對付我的人,會去找他麻煩。」

「是,屬下告退。」話應剛落,應以就瞬間消失在了屋子里。這個功夫,讓雲陌不禁感嘆啊,真是到了神出鬼沒的地步了。

——雲府——

較為涼爽的春天已經過去,雖然說初夏沒有那麼炎熱,不過相比春姑娘,倒也多了幾分熱情奔放。

高築的院牆,將聖宇京都的喧鬧都擋在了外面。門前兩頭石獅子,表情猙獰的俯視著來往的路人。夕陽西下,天空被染上了艷麗的色彩。原先潔白的雲彩,也被渲染了。形態各異的紅雲在天空,猶如萬馬奔騰,氣勢浩蕩。不過這美景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狂風大作,吹落了夕陽,吹散了那千軍萬馬。

都說春天後母心,變天比變臉還快。可看著眼前的情況,夏天也未見得變化就不快。

「滴答!」一滴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地上,瞬間傾盆大雨從天直瀉,交織成一曲動听的樂曲。

「這雨來的真急,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寶寶小小的身子蹲在自己的藥田里,轉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就繼續給自己的藥田除草去了。

自從雲陌離開以後,寶寶就一直守在陌園里打理這片藥田。雲天來過好幾次,讓寶寶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可是寶寶就是不肯,而且總有推月兌的借口,後來雲天也就認命了,讓寶寶住在這里,只是拍了大量的力量在暗處保護著。

寶寶自然能察覺到,所以對這個太爺爺很有感情。不過暗處那些人對于自己而言,簡直就是不堪一提。所以自己經常在夜間出去,絲毫沒有人察覺。那些人是太爺爺派來的,自然對自己沒有害處,所以,就由著他們吧。而且,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有人應該按耐不住了。自己目前不能暴露,所以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今天這場雨,下的真實特別的大,雨落的聲音將一切雜音完全淹沒了。

不過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寶寶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終于來了,他可是等了好久,今晚他倒是要看看,暗地里對付娘親的勢力,到底是來自于哪里。

寶寶嘴角勾笑,手里拿著小鋤頭繼續刨著跟藥草搶養分的雜草。

忽然一群黑衣人落在了寶寶背後,寶寶假裝斯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背對著他們。

那些黑衣人見面前的是一個小屁孩,遂放松了精神。雖然來之前主子交代過,千萬要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紕漏,不過一個還沒斷女乃的小孩,能對他們怎樣。

領頭的黑衣人慢慢的走近了寶寶,在距離寶寶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因為寶寶此時已經轉過身來。

寶寶的樣子,讓這一行黑衣人都仍不住驚嘆。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兒啊,一頭墨發被一個小小的金冠束起,身上的金色袍子在這樣的夜里,仍然泛光,照亮了他那張小臉。他的臉不似一般小孩那種圓潤,反而是菱角分明。精致的面容,如上帝精心勾勒出的杰作。眉梢入鬢,星目似水,一張櫻紅色的小嘴輕點,嘴角微微上翹,比那觀音坐下的蓮花童子還要俊美三分。這小小年紀就如此勾魂攝魄,這要是長大了,還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妖精啊。

「黑衣叔叔,你們不要這樣盯著銀家看啦,銀家會害羞滴。人家知道自己長得帥,乃們動心是人之常情。可惜啊,銀家看不上乃們,乃們太老了。」寶寶圓溜溜的小眼楮提溜一轉,掃過這群黑衣人。十個人,對方真夠下本的,對付他這麼個「單純無害」的小盆友,還賴這麼多人,哎,真是傷不起啊。

听了寶寶的話,那些黑衣人才回過神來,打量著眼前這個小鬼頭。只見他那張俊美的小臉上,勾勒著一絲淺笑。面對他們這群來路不明的人,臉上沒有一絲慌張的情緒,反而那樣淡定。這小孩是太小了不懂事,不知道危險,還是早有準備。不過他們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前者,誰會相信一個兩歲大的孩子,能夠提前預料到有人來對付他,然後設下埋伏呢?這根本不可能!

「小孩,你要是識相的話,乖乖跟我們走。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們不會讓你受苦。」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著寶寶說道,其實他說的倒也是真心話,他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將這個小孩綁回去,不過看他這麼可愛,要是他肯自己喝他們走,他們倒是可以不綁他。

「叔叔,乃們要帶銀家去哪里?銀家還要除草呢!」寶寶紫色的眸子里,閃著靈動的光芒,眨了眨眼楮,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那個說話的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听了寶寶的話,靈機一動,就對寶寶說︰「你叫寶寶對嗎,叔叔是你娘親派來的,讓我們帶你過去,過去了你可以見到你的娘親。」

「真的嗎叔叔?那銀家跟乃們去了。」听了黑衣人的話,寶寶眼楮立刻放出期待的光彩。小身子向黑衣人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可是娘親說過,不能隨便相信陌生銀的話。」

「寶寶,我們都是你娘親的朋友,怎麼算是陌生人呢?難道你都不想你的娘親嗎,她可是很想你呢。不過她受傷了,不能過來接你,所以才讓叔叔們過來。」

「跟乃們走可以,不過,乃們要讓寶寶給太爺爺寫封信,告訴太爺爺寶寶去找娘親了,讓他不要擔心。」

黑衣人一听,覺得都是也無所謂,一個小孩而已,寫就寫吧,這樣一來,也能讓雲天安心,暫時不會想到他們擄走了這個小娃,于是黑衣人就答應了。

于是寶寶將自己手中的小鐵鏟放在一邊,走到了房里。

其實早在這些人進來之時,寶寶已經設法將暗處的影衛用屏障隔絕了,所以現在暗處的影衛,完全感覺不到陌園里發生的事情。

寶寶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一張紙在上面隨便畫了幾筆,然後走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叔叔,我們走吧。」

黑衣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似單純善良的孩子,會把他們給完全的坑了!

寶寶隨著黑衣人走到了陌園外,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小手一揮,撤去了自己赦下的屏障!將一個小蟲子丟在了地上,隨他們消失在了夜幕里!

暗處的暗衛迷迷糊糊中,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閃了兩下,然後就清醒了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首的雲星想了一會兒,低喊一聲︰「遭了!」

立刻顯身到陌園差看,然而雅靜的陌園中,只有那幾株靜靜挺立的藥草,一個小鋤頭也躺在了一邊。哪里還有小公子的影子。雲星臉色瞬變,陰雲密布。

其實他是雲雷在大街上撿回來的棄嬰,從小被雲雷養大,教授他武功心法,做人道理!他對雲雷一直是感恩戴德,發誓報答。只是天不遂人願啊,沒想到雲雷會戰死沙場!他一生就留下雲陌這麼一個女兒,他對自己的恩情,這輩子,是沒有辦法報答了。所以他只能照顧要他的女兒,這次雲家主派自己來保護小公子,自己的心情是激動地。他終于可以為自家小姐做些事情了。沒曾想,竟然丟了小公子,這讓他如何不自責。

雲星收起臉上痛苦的神情,轉頭對身邊的安慰說到︰「速去稟報家主。」

「是,隊長。」黑衣人接到命令,立刻向家主的住所而去。

「隊長,你看,這好像是小公子留下的。」

雲星一听,立刻走了過去,接過那名黑衣人手上的紙片。雲星打量著這張紙片,辨清可謂真是豐富多彩,剛開始疑惑,後來眉頭緊鎖,再後來似懂非懂,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看的周圍的人都以為他們對長因為丟了小公子,精神失常了呢。

一名黑衣人見他們隊長這樣,很是擔心啊,于是開口道︰「隊長,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小公子丟了也不全是你的錯,你別這樣,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啊。」

可是雲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根本沒有听見他說話。于是那名黑衣人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隊長這是沒救了啊。

「家主到!」剛才派去通知雲天的人已經隨這雲天一同回來。雲天身上,只是很隨意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褂子,全白的頭發也有些凌亂,辨清嚴肅中帶著一絲慌張。想來是听了寶寶失蹤的消息後急沖沖的趕來的。

「雲星小子,你給老人家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曾孫怎麼莫名其妙就丟了。」雲天一過去,就一把抓住雲星的領口,這動作跟雲陌還真是想一家人。

雲星也回過神來,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家主,都是雲星的錯,沒有保護好小公子。」

「你這個臭小子,氣死老人家我了…」

「回家主,這件事情有寫奇怪,不能完全怪哉隊長身上,請家主明鑒。」一名黑衣人見自家隊長就這樣認罰,覺得有些委屈,于是很大膽的開口到,「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園子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眼前有什麼懂洗刪了兩下,我們立刻下了查看,可是小公子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在哪里,給老人家我看看。」雲天听了那名黑衣人的話,心里也有些詫異了,這到底是何方高人,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自己的曾孫。雲家暗衛在整個聖宇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了,竟然能子祁他們眼皮子底下,寶貝發覺帶走人,這可是值得考量了,這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然而雲老葉子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這個高人並不是綁架者,而是寶寶自己。

雲星將手里的紙條拿給雲天看了,雲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張紙上什麼都沒寫,就是花了兩條蟲子,一前一後還在爬。這是什麼意思啊,是寶寶的惡作劇,還是留給他們的線索呢。

雲天跟寶寶相處的時間爺爺不短了,所以對他的脾氣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這個曾孫喝別人家的小孩不一樣,從來不會做小號該做的事情,換言而之,就是從來不會有幼稚的舉動。他娘親失蹤了,他不哭不鬧,反而安慰他這個太爺爺,說娘親不會有事。讓他跟自己住,他也不同意。天天呆在陌園里,打理他的藥田。那些藥草,有些雲天是認識的,都是無比珍貴的藥材,而且極難養活。沒想到他這個曾孫竟然有這種本事。所以他絕對不會畫兩只小蟲來玩,著一定是哦想要提示他們什麼,不過,提示他們什麼呢?

雲天也眉頭緊鎖,拿著寶寶留下的紙片,在陌園走來走去。忽然,眼前什麼東西晃了一下自己的眼。雲天立刻走了過去,低頭仔細一看,是一只特別小的發紅光的蟲子。

「雙生蟲?」

怪了,這里怎麼會有雙生蟲。這雙生蟲也是一大寶貝啊,天生一雙,都發著紅光,而且這東西百年難見。因為雙生蟲一般都出生在熱帶雨林。哪里常年酷熱不說,拄著的飛蟲走獸都帶有劇毒,所以很少有人能從哪里活著出來。而且新生的雙生蟲在幼期存活是很困惱的,很容易死掉。雙生蟲,雙生。就是如果一只死了,另一只也不能活下去。不過這雙生蟲卻也有很多用途,可以用來做蠱蟲,將兩個人的生命連在一起。也可以做指路燈,因為一只不管在哪里,另一只總能找到它。而且這東西有少,物以稀為貴,所以這雙生蟲稱得上是一大寶貝啊。

雲天將那只紅色的小蟲子放在手上,想不通。忽然那蟲子爬到了之上,不停的爬到了前面畫著的那只蟲上。這下雲天恍然大悟,雖然心里有些無法相信,不過也只能這樣解釋。、

這蟲子是曾孫留下的,而另一只肯定在他身上。他是要他們帶著這只蟲子去尋他。只是,自家小曾孫,如何擁有這江湖上人人思而不得的寶貝,雲天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小曾孫夠牛逼的,不愧是他雲天的曾孫啊,某天不禁自戀了一把。然後帶著雲家暗衛順著這條線索,追了出去。

寶寶不知道跟著黑衣人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個宮殿的外面。雖然是深夜,加上陰雨連綿,光線本來就很暗,可是寶寶卻能看清楚周圍的事物。

鮮紅的琉璃瓦整齊的排列,告告的宮牆築起十幾米高,這里應該是皇宮吧,難道娘親的敵人在皇宮里?不過娘親這次出事的確是在宮里,刺傷他的又是宮女。這樣看來的的話,這人的確應該在宮里。

黑衣人將寶寶一把抱起,縱身一躍,跳進了這高牆之內。進入宮里以後,黑衣人就用手將寶寶的眼楮遮住了。等手放開之時,寶寶已經置身在了一個華麗的宮殿之內。

整個殿內充斥著梨花的清香,寶寶紫色的眸子掃過四周,四周都是用上好的梨花木打制的家具。無論是書桌還是座椅,都流淌著梨花木哪種好淡淡的清香。桌子上鋪著江南的錦繡綾羅鍛,上面的刺繡卻出自蘇州。想來,這應該是哪位娘娘的寢宮吧。

黑衣人將寶寶放在這里以後,也全都消失了蹤影。

在另一間屋子里,淡淡的龍延香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在一張大床上,一名風韻猶存的婦人單手支著玉徑側臥著,淺藍色的紗幔青掩,嬌人的酮體若隱若現,忽然一名宮女走了進來。

床上的婦人立刻睜開了眼楮,略帶慵懶的聲音從紗帳里傳了出來。

「落雪,事情辦好了嗎?」

「回娘娘,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人扣在內殿了,娘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落雪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床前,等待著自家主子的吩咐。

「既然抓到了這小孩,待雲府的人發現,自然會將消息放出去。如果雲陌在乎她兒子,自然會找上門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設好埋伏,等待獵物來送死。呵呵…」婦人說罷,美麗的臉上掛上了陰險的笑容。

落雪見自家主子心情大好,自己自然也高興,這麼多年了,他們的任務終于要完成了。

「不過,你們也得小心點,畢竟這里是皇宮,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可是還是要小心,要是讓別人發現了,告到皇上那里。憑皇上對雲陌的寵愛,我們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聖宇皇帝這個老東西,可是很寶貝那個死丫頭呢。她倒是要看看,如果那丫頭再死一次,聖宇皇會不會氣的駕崩。

「奴婢知道,請娘娘放心。」

「對了,你派個人去暗中監視雲府的動向,雲天那個老家伙,也不能小視,避免給我們找來意外的麻煩。如果有異動,立刻來報告本宮。好了,你先下去吧,給那小女圭女圭吃好喝好,等他娘來了,送他們一起上路。」

落雪身子微彎,施了一禮,退了下去,這個寢宮再次恢復了平靜。

至于派去監視雲府的人,自然是一無所獲。雲天雖然老了,可是腦子還沒有老,所以雲天早在拍雲家暗衛出去追蹤直視,就想到了可能會有人暗中監視他們,于是就吩咐一個手下易容成自己的模樣,睡在房中。寶寶失蹤的事情府里除了他和雲家暗衛知道以外,就無人知曉了。

雲天帶著雙生蟲,跟著它的指示,很快就追到了皇宮之外,所有人看見這高築的宮牆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家主,這蟲子是不是指示錯了,怎麼我沒到了皇宮外圍了。這再往里,可就是皇上的地盤了。」一名黑衣人疑惑的打量了半天周圍的環境,然後對雲天說到。雲星一句話沒說,只是一路上都眉頭緊鎖,現在眉頭皺的更深了。

誰都知道,一旦進入宮牆,事情iu變得復雜了。皇宮不必其他地方,他們雲府雖然書護國公府,家主更是可以隨意出入皇宮不用通傳,可是這三更半夜,持械進入,有有所不同了。萬一被有心人看見,說他們進宮行刺,那可就不妙了。倒不是擔心皇上會不明事理,可是這樣一來,勢必會驚動綁架寶寶的人,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將寶寶轉移。也有可能讓對方擔心事跡敗露狗急跳牆,從而殺人滅口,那樣一來可就弄巧成拙了。

「我們進去,進去以後小心一點,老爺子我先去跟皇上說一聲,然後我們在行動,想必皇上知道乖孫女的兒子被綁架,會協助我們找人的,走。」雲天話落,縱身一跳,進入了皇宮,雲星一行人見狀,都看向雲星,雲星點了點頭,隨著也沒入了這高牆之中。

夜總是黑的那麼透徹,猶如大地唄籠上了黑色的紗幔。到處都散發著朦朧的美。黑色,最神秘的顏色。因為朦朧,因為不能了解前面是什麼,所以人們在害怕黑暗的同時,又不斷地想去探索。而夜晚,是黑暗的樂園,黑暗為人們罪惡的行徑,丑陋的心靈都遮上了一層遮羞布,讓邪惡肆意的增長。雨,還未停下來,滴滴答答落在皇宮的青石路上,交織成一曲悠揚的歌聲。只是不知,這是為好人即將取得勝利的贊歌,還是為壞人即將逝去的哀悼。

御書房內,皇甫雲天依舊跳著燈,批閱著各地的奏折。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皇帝。

近身侍候皇甫雲天的太監都知道,皇上總是深夜不睡也要將當天的奏折批閱完畢。畢竟他已經是年近半百的人了,這樣熬夜很上身體。所以經常腰酸背痛,特別是在像這樣陰雨連綿的夜,身體更是酸痛難耐。可是他一定會堅持看完。

「咳咳…」估計是瓦面的雨太大,屋里濕氣重,又讓他的咳嗽犯了。旁邊侍候的公公听見,心疼的皺了皺眉,打了一杯熱茶端了過來。

「皇上,您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外面下雨了,屋里濕氣重,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皇甫雲天將手里正在批閱的奏折看完,整齊的放到一邊,然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沒想到今年夏天的雨水也這麼多。以前啊,一道夏天,朕是想讓下雨,又害怕下雨。夏季是稻谷生長的最佳時期,如果有打量的雨水澆灌,那到了秋天的收成一定很好。可是又擔心沖毀官道,讓邊境的軍隊挨餓。如今可好了,官道問題得以解決,雨水又如此充裕,看來陌兒是真是聖宇的小福星啊。」一提到雲陌,皇甫雲天的心情不禁就大好,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旁邊的公公看了,也踢皇上開心。

「是啊,雲小姐一回來,就為皇上解決了這最難的難題,還在使者會上為聖宇爭光添彩,雲小姐是個好人啊。皇上,為了雲小姐,您也得保重龍體啊。」

「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如何了,去神殿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的傷可惡大礙,朕欠他太多了,太多了。那丫頭自從自此回來後,性情大變,比以前懂事,也變得更加機智了。不過那傲慢的性子倒是有增無減啊,不過那中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傲與狂,朕很欣賞,那丫頭身上,有王者氣度啊。」

公公跟了皇帝幾十年了,對皇甫雲天來說,他不是什麼外人,所以有時候,他總會無所忌諱的說出一些心里的想法,對于這點,公公也早已習慣了。他知道皇上其實也很苦,只是沒有人能理解而已。是啊,天下帝王皆寂寞,個中苦澀誰人知。

「啟稟皇上,雲老國公求見。」

忽然門外的侍衛通報了一聲,皇甫雲天眉毛一挑,這半夜來求見,可不是雲老頭的作風啊,他貌似很久,沒有登過自己的們了,這次前來,想必是有大事發生,難不成是有關雲丫頭,否則這老頭也不會如此著急。

「快,快傳。」

皇甫雲天話音剛落,就見雲天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看看他那凌亂的造型,皇甫雲天肯定,這是出大事了。「雲老頭,出啥事了,快說。」

「我的寶貝曾孫丟了,而我順著線索一路追蹤,追到了你的皇宮里,來跟你說一聲,別把我老頭當刺客抓了。」雲天說完轉身就走,唄皇甫雲天一把拉住。

「你說什麼,雲丫頭的兒子丟了,我說你怎麼連個孩子都看不好啊,你真是月老越不中用了。」

雲天一听,胡子起的一翹一翹的,想跟皇甫御天爭論一番,可是畢竟找自己的曾孫要緊,「我…我不跟你計較,我先去找我的曾孫,哼。」

雲天掙月兌他的手臂,就往門口走去。皇甫雲天皺了皺眉,再度開口道︰「朕派人助你,另外,這金牌令箭你拿著,無論什麼地方,都可以進去搜查。無論對誰,都可以先斬後奏。找到寶寶,記得來通知朕一聲。」皇甫雲天說罷,示意公公從書架上取出一個錦盒,交給了雲天。然後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雲天也不是矯情的人,他知道皇帝對雲陌的寵愛與關心,所謂愛屋及烏,所以這樣關心寶寶也是很正常的。于是結果金牌令箭,快速的走了出去。

御書房內,皇帝仍然批閱著奏折,一陣寒風襲過,吹動了燭火,火光有些跳躍。皇甫雲天抬頭看了一眼,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無人知道,其實這寒風吹動的不僅僅是燭火,就連他的心都在顫動。今夜,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啊。

雲天拿著金牌令箭出來後,直接帶著雲星一行人隨著雙生蟲的指示,找了過去。

入夏的夜,晚上總是燥熱的。雖然外面下著雨,可是屋子里依舊很悶。

殿內,夫人美目輕閉,一臉悠閑的躺在那張美人榻上,身上只是穿了一件抹胸的白色里衣,白皙的鎖骨完全的著。一襲淡藍色的紗幔在身上披著,隨意散落,嬌人的酮體若隱若現的呈現。在美婦人的身邊,落雪手持羽毛扇,輕輕地搖晃著,希望為自家主子驅走這夏夜的悶熱。

忽然,榻上的美婦人睜開了雙眼,墨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落雪見狀,立刻從桌子上到了一杯放涼的茶水,放到美婦人身邊。

「娘娘,怎麼了,可是屋里燥熱難耐,難以入眠嗎?要不奴婢再去給你去些冰塊來放在屋里。」

「落雪,不知怎麼的,本宮這眼皮跳得厲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監視雲府那邊的人有消息了嗎?」美婦人白皙的玉指,斷過面前的涼茶,淺嘗了一口。

「娘娘您想太多了,今晚的事情一切順利,派去雲府監視的人傳回話來,說雲府一切正常,貌似還沒有發現那小女圭女圭失蹤呢,您就放心吧。可能是這雨夜煩悶,所以您才會這樣的。」落雪說罷,走到了美夫人身後,用手按上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揉著。

「娘娘別想了,也神了,快些睡吧。落雪給你按按,你就會輕松很多。」

「但願一切如想象的那樣順利。」話落,美夫人在度閉上了眼楮。

忽然之間,殿內狂風大作。所有的事物都被吹得東倒西歪。美人榻都吹到了,美婦人掉在了地上,落雪著急的想攙扶自家主子,怎奈自己被狂鳳吹的站都站不穩。

「啊,哪兒來的怪風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殿里怎麼會刮這麼大的風,落雪,怎麼回事啊。」美婦人隨著美人榻一起跌落在地,想要站起來,無奈風太大了,連眼楮都睜不開。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奴婢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風啊。」

忽然,風停了,原本華麗的大殿,此刻已經變得一派狼藉。桌子椅子都東大西歪的,茶杯茶壺這里瓷器都碎了一地,擺在兩邊的鮮花,也都凌亂的掛在牆上,大床上,甚至是落雪的頸間。

原先光鮮亮麗的兩個人,此刻也都有些衣不遮體了。落雪的雲鬢也唄吹得亂七八糟,衣服也是,破了好多口子,估計是唄倒下的美人榻撕扯的。

不過相較起美婦人來說,有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只見美婦人頭上的鳳冠領花,都東倒西歪的「吊」在頭發上,淡藍色的紗幔也早已吹得不見蹤影,只留下了那抹胸的白色里衣,不確切的來說,是五顏六色。原本放在她面前的茶杯會吃了淡淡的的水漬和較深的茶色,紅色的茉莉花也在上面憑添了一筆。臉上更加恐怖,因為茶水濺在了上面,所以亦莊花了精致妝容的臉,完全變成了可怕的女鬼。

落雪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想笑,又強忍著。

美婦人現在可是怒極了,這到底誰在搞鬼,她不相信在大殿里會忽然狂鳳大作。

「誰,到底是誰在跟本宮作對,別裝神弄鬼的,有種給本宮出來。」美婦人也顧不上打理自己現在的形象了,站起身來,對著空曠的大殿大喊。

這一喊,沒喊出人來,倒是讓落雪這丫頭慌了神兒。你說深更半夜的,突然之間狂風大作,除了鬧鬼,還能有別的解釋嗎?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自己作惡太對,要遭到報應了嗎?越想,落雪就越是害怕,慌張的私下觀望,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跳出來。可是除了他們家娘娘喊得那一聲以後,大殿就再次回復了寂靜。可是就是這樣的寂靜,讓落雪的心不禁在顫抖,顫顫巍巍的走到自家主子面前,拉了拉主子的胳膊。

「娘娘,你說會不會是鬧鬼啊。」

「落雪,你怕什麼,世界上哪里有鬼。就是真有,本宮也不怕,你見過那個死人能斗過活人的嗎?看你那點出息,這個鏢給你,拿著防身,真有鬼出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說罷,美婦人從身上模出三枚飛刀,遞給了落雪。落雪接過了,可是心里還是忍不住害怕。

誰都沒有看到,在美婦人拿出飛刀之時,暗處有一個黑影閃過。

就這樣,兩個人等待了很久,依然沒有仍和事情發生,于是就喊來了下人,將這里打掃了一番,美婦人也住到了另一間屋子里。只是剛換好衣服躺下,就有來報,說雲天向這邊來了。

美婦人立刻坐起了身來,「你說什麼,雲天那老家伙過來了?深更半夜的他來著後宮做什麼?給本宮攔著!」

「奴才不知,奴才這就去攔著。」小公公立刻跑了出去。

「落雪,你不是說一切做的干淨利落,你不是告訴本宮說雲府一切如常,甚至連那小女圭女圭失蹤的消息都不知道嗎。那你給本宮解釋解釋,雲老國公,這深更半夜前來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找本宮喝茶嗎?」

美婦人說完,玉手狠狠的拍在了坐著的椅子上,彎彎的柳葉眉都擠到了一起。

落雪站在一旁,見自家主子如此生氣,立刻軌道了打上,「娘娘息怒,落雪馬上去查看。」

「還不快去,順便將那個小女圭女圭轉移,不能放在宮里了。去給主上送信,說我們極有可能已經暴露了,請求主上支援。」

美婦人說完,屋里的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的身份真的被戳穿了,她倒是不怕死,只是擔心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了,她一直生活在這冰冷的宮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處處小心翼翼,步步瞻前顧後,因為只要自己稍不留神就會丟掉這條命。她都有些忘記了,當初到底是什麼信念讓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了,是為了那個男人。可是過了這麼多年,自己捫心自問,值得嗎?好像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值不值得,自己都只能往前走,這是一條不歸路。想罷,美婦人起身,坐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拿起那眉筆,輕瞄了幾下。

「彭!」突然,門被踹開了。

美婦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轉過身來。她早就料到,憑這些奴才,是根本攔不住雲天的。

「雲老國公,這深更半夜的,您闖進本宮的殿里,所謂何事啊?」

「哼,所謂何事,容妃娘娘你馬上就會知道。不,你現在也早點,只不過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雲天說罷,徑直坐在了椅子之上,看都懶得看容妃一眼。

容妃听了雲天的話,心里有些慌了。看來這老家伙是有備而來,確確實實的知道,那小女圭女圭就在自己的宮里。不過只要落雪見那小女圭女圭順利轉移,就算他有鐵證,照樣奈何不了自己。容妃臉色不改,淡然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該死的奴才,雲老國公來了還不上茶。」

周圍跪著的奴才一听,立刻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就上了熱茶。

雲天看著上來的茶水,冷哼了一聲,將頭轉了過去。不一會兒,雲星等人回來了。其實剛才他們是兵分兩路,雲天過來是為了讓容妃自亂陣腳,而雲星一行人則是前去尋找寶寶。

雲天意見雲星回來了,立刻起身詢問︰「怎麼樣,找到我的曾孫了嗎?」雲星一臉嚴肅的對雲天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沒找到。

「什麼?」雲天回頭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容妃,那眼神要是利劍,估計容妃早就碎的連沫兒都找不到了。

容妃見雲天這盛怒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沒有找到人。心中暗嘆︰落雪這丫頭,終于辦好一件事情了。

這想法剛落,就見落雪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娘娘不好了,那個…」

落雪抬頭,見屋子里一群人,立刻住了口。

容妃見狀,立刻訓斥道︰「你這個毛躁的丫頭,老是這樣橫沖直撞的,沒看見雲老國公在嗎?還不行禮。」

落雪立刻收起剛才那一臉慌張的樣子,身子微彎。「奴婢見過娘娘,見過雲老國公。」

雲天現在哪有心情看她行禮啊,所有心思全在他那曾孫身上呢,所以也沒有搭理落雪。

容妃倒是也沒有找茬,「好了,落雪,雲老國公今天心情不好,你過來本宮身邊。」

落雪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立刻走了過去。然後低聲對容妃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那小女圭女圭不知蹤影啊。」

容妃听罷,狠狠瞪了一眼落雪。也低聲身說道︰「還不去找。」

「咯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大殿,眾人立刻四下觀望,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漂亮姐姐,乃是在找寶寶嗎?」軟綿綿的聲音再次想起,這次眾人可是挺清楚這聲音的來源了,都抬頭想房梁望去。

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笑眯眯的坐在房梁之上,雙腿搭在上面不停的擺動,小小的紫金袍子也隨著這擺動的頻率晃動著。一個小小的金冠將墨色的長發束起,粉女敕的臉頰上沒有意思屬于嬰兒的肥胖。這孩子,仿佛就跟畫麗走出來的童子一樣,飄逸若仙,不曾被世俗所污染。

「矮油,銀家每次一出場,總是這麼引人注目。不過娘親說了,寶寶還小,不能早戀,所以呢,乃們還是死心吧。」

「彭彭…」寶寶這一開口,直接雷倒一片。剛才塑造的什麼童子啊,飄逸若仙,不被世俗污染的形象全被這一句話打敗了。

雲天看見自家的寶貝曾孫,開心壞了,「寶寶,你可讓太爺爺擔心壞了。嗚嗚…」

「太爺爺,銀家這不是木事嗎,不要這樣子哭鼻子啦,銀家都給你留蟲子了嗎。」

眾人關顧著欣賞這孩子的天人之姿了,完全忘記了,一個三歲的孩子,是如何爬上房梁的。

此刻容妃的臉色,可謂是異常的難看啊。就連落雪都被驚嚇不小,她可是真的,這小孩還不足三歲呢,是如何爬到梁上的,難不成,這個大殿真的鬧鬼。

「呵呵,原來這是雲府的小世子啊,怎麼爬到本宮的落霞殿來了,小世子上面很危險,你還是快下來吧。」

听了容妃的這句話,眾人立刻反應過來。神啊,小世子怎麼爬到房梁上去了。

雲天這下也慌了神了,「曾孫啊,你怎麼爬到房梁上去了,你別怕,太爺爺馬上上去救你下來。」

雲天說罷,立刻作勢要上去。不過寶寶的話,卻制止了他的行動。

「太爺爺,銀家沒事啦,銀家可以爬上來,就能跳下去,乃不要擔心,寶寶這就下來。」說罷,寶寶縱身一跳。

這可是將眾人嚇壞了,這個小女圭女圭只有三歲啊,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那還有命嗎。特別是雲家一行人,更是豆漿心提到了嗓子眼。至于雲天,心都快跳出來了。玩意這曾孫出什麼事情,自己可怎麼跟乖孫女交代啊。然而下一刻,眾人都傻了眼兒了。

只見寶寶平穩的落在了地上,然後拍了拍剛才在房梁上沾到的塵土,張開雙手,朝著雲天走了過去,撲進了雲天的懷里。「太爺爺,銀家很厲害吧。咯咯…」

雲天抱著這個寶貝曾孫,心里那叫一個激動啊,這孩子只有三歲啊,三歲啊,可是他剛才施展的輕功卻完全不遜色于一個大人,這怎能叫人不激動啊,沒想到,自家曾孫還是一個武學天才啊。

雲天身後的雲星一行人,更是詫異的目瞪口呆。我靠,這小公子也太牛逼了吧,才三歲,輕功就學會了。這說明說明,說明他有內力,不過他到底是從多大開始修煉的啊,這個真是有些,無法想象啊。什麼叫天才,什麼叫武學天才,看看他們的小公子,估計就能氣死一大票人。

坐在主位上的容妃臉色也是異常的驚訝,他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有算到,這個不足三歲的小女圭女圭竟然會功夫。不過他此刻只能鎮定,這小女圭女圭雖然說是在自己寢宮發現的,可是他們並不能證明是自己綁架了他。況且派去的人都黑巾蒙面,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自己根本無需害怕。

想罷,容妃絲巾掩面,清了清嗓子,緩緩的說到︰「既然小世子找到了,那雲老國公就戴小世子回去吧。夜深了,本宮也該休息了。」說罷,轉身看了一眼,「落雪,代本宮送送雲老國公和小世子。」

「慢著!」雲天將寶寶抱在懷里,一手舉在空中,示意容妃先停一下。「容妃娘娘,你難道不應該給老頭子我解釋一下嗎,嗯?我的寶貝曾孫,怎麼深更半夜出現在你的寢殿?」

「呵呵,雲老國公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是本宮將小世子扣留在這里的?您也看到了,小世子天賦異稟,一身輕功與大人無異。說不定是小世子自己貪玩,一時興起,飛過來的呢,雲老國公,覺得本宮說的可在理?」容妃邊說,便用絲帕擦拭自己臉頰,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癢癢的。

雲天听了容妃的解釋,更加憤怒了。雖然自家曾孫小,可是他從來都是很懂事的,所以不可能故意失蹤讓他們尋找,這女人分明就是找借口推月兌責任。可是他手里沒有證據,又無力反駁她,真是氣人。

寶寶趴在雲天的懷里,看出了雲天的想法,伸出小手,不停的撫著雲天的胸口,「太爺爺不生氣,寶寶有辦法,看寶寶的。」說罷,寶寶掙扎的站在了地上,小手一拍,一行黑衣人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落雪一看見他們,立刻慌了,這不正是自己派去抓這個小女圭女圭的人嗎,怎麼都進來了,她明明都在他們的茶里下了毒的,他們怎麼肯還活著。落雪立刻看向自家主子,容妃此刻心里也緊張極了,不過臉上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對落雪搖搖頭,示意她淡定一點,畢竟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她們主僕間的眼神交流全被寶寶紫色的眸子手站在了眼底,小嘴玩起了一個邪性的弧度。然後轉頭對黑衣人說到︰「黑衣叔叔,你們說,是誰讓乃們帶寶寶來這里的?」

黑衣人抬起眼楮,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小人兒。「回小世子的話,是容妃娘娘拍我們去的。本來是讓我們去將你綁回來,不過我們看你那麼可愛,為了讓你少受點苦。就撒了個謊,說帶你來見你娘,順利的將你帶了回來。誰知容妃娘娘怕事跡敗露,竟然名她的貼身宮女落雪,在我們的茶里下毒。」

當時他們將寶寶送到偏殿之後,就回到正殿復職,娘娘說體練他們深夜奔波的辛苦,讓她的宮女落雪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森茶,當時他們還覺得心里挺暖的,畢竟能遇上一個體諒下屬的主子不容易啊,沒曾想他們回到住處之後,全都口吐鮮血。幸好小世子即使趕到,救了他們的性命。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誣陷本宮,你們最好想清楚了,誣陷皇親,可是要被株連九族的。別為了眼前的一點小利,連累了你們的家人,哼!」

威脅,這可是**果的威脅。這分明就是在婉轉的說,如果出賣了她,她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家人的。雖然小世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能為了自己,害了一家的性命啊。

寶寶見他們有些動搖了,立刻從自己的布包里撈出了許多物事。有小孩子的玩具,有女子用的頭釵,還有老人家用的針囊…

看著寶寶拿出來的物事,眾人肚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跪著黑衣人卻知道,這是什麼。那都是他們親人的貼身之物啊,小世子這是想告訴他們,他們的親自都已經受到了保護,讓他們不必掛心,安心的說出真相。小世子真乃神人也,連這個毒婦會用他們的家人進行威脅的事情都算到了。

「小世子,我們確定,就是容妃娘娘只是我們的,即使到了皇上面前,我們依然會這樣說。毒婦,你妄想用我們的家人威脅我們,哼!」

容妃沒有料到,這群人竟然軟硬不吃,可是她剛才明明看見他們都有所動搖了,怎麼會一下只就全都變了呢。容妃銳利的眼神,一下子聚集在了寶寶的身上,肯定是這個小女圭女圭做了什麼,這個小女圭女圭太古怪了,小小年紀。心思卻比大人還要細膩,如果不出自己所料的話,這些本該早已到閻王殿報道的人,都是這個小鬼救回來的吧,不過自己下的毒,可是「一刻歸」,顧名思義,就是一刻鐘之後,就會斃命的。這藥在江湖里可是沒有解藥的,這小孩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解毒,不過,肯定和他月兌不了關系。沒想到雲陌那賤人命大,生個孽種也這麼古怪。她真懷疑,雲陌一家子是不是自己的克星,不然怎麼一遇上她們的事情,總能讓自己倒霉。

「容妃娘娘,你現在還有何話說,認證面前,難不成你還想抵賴?」雲天雖然對自家曾孫今天的表現詫異的不得了,可是眼下還是收拾這個壞女人比較重要,至于曾孫的事情,回家再慢慢詢問。

「本宮為何要認,就憑著幾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此刻,就斷定本宮綁架小世子,未免也太兒戲了。」本宮就是抵死不認,看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這位大嬸,誰說讓你認綁架銀家了,銀家沒這意思。」寶寶一臉笑意,看似天真無害,按理卻波濤洶涌。

听了寶寶的話,眾人也都疑惑了,有些不明所以。容妃也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小鬼到底想耍什麼花樣,難道他想放過自己,不過這肯定不可能。這小鬼可沒有看上去那麼無害,只怕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讓著小鬼給整死了。

寶寶看穿了容妃心里的想法,心里暗嘆︰不賴嘛,這麼快就模清自己的脾性了。

「銀家是想讓你承認刺殺我娘親!」這一句話,無異于平地驚雷,立刻在眾人心里炸開了。

「寶寶你說什麼。是她派人刺殺的雲丫頭!」皇甫雲天的聲音突然想起,眾人回頭,見皇甫雲天在太監總管的陪同下,不知道何時,早已站在了落霞宮門口。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立刻跪了下來,當然除了寶寶和雲天之外。雲天有皇帝的特赦令,就如同雲陌的一樣,見了任何人,都不必跪拜。至于寶寶嗎,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跪。到不是他不想跪,只是擔心被他跪拜的人折壽啊。

「都不必多禮了,平身吧。」皇甫雲天說罷,立刻走到了寶寶面前,將寶寶抱了起來,再次詢問到︰「寶寶。你說的可是事實。是容妃派人刺殺你的娘親嗎,你可有證據?」

寶寶無奈的撇撇嘴,心里仰天長嘆︰為毛這些銀們都喜歡抱自己呢。(塵塵捂嘴偷笑︰介個,因為乃太矮+太萌太可耐。)

「皇帝爺爺,寶寶有證據哦。」寶寶說罷,從懷里撈出一個飛刀,遞給皇甫雲天。「諾,皇帝爺爺乃看,這是殺死紅玉姐姐的小刀。」

說罷,寶寶對雲星勾了勾手。雲星看了看自家家主,見家住點頭,就走到了寶寶身邊。寶寶把頭附在雲星耳邊嘀咕了幾句,家雲星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的,變得好生奇怪。

雲星囧死了,因為寶寶在他耳邊說的不是別的,而是讓他去模模容妃的胸,說里面藏著東西。☉﹏☉b汗,雲星真不知道小公子這是不是在故意耍他。

雲星足尖輕點,就來到了容妃身邊,容妃大驚,剛想出手,瞬間群發覺全身就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要說被人點穴了,可是自己全身穴位都很暢通啊。容妃左思右想,怎麼都想不明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陌生男子在自己胸前模來模去。

眾人看清楚雲星的舉動,也是大為震驚。先不說主位上那個女人是皇上的妃子,即使是一戶普通人家的閨女,被這樣一個男人「非禮」也沒臉活下去啊,眾人不禁佩服雲星,膽子真大。看罷雲星,又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站著的皇甫雲天。只見他們這位皇上眼神沒有任何波動,臉上神色不改的看著一個暗衛在自己妃子面前胡作非為。

其實皇甫雲天倒是不覺得寶寶會讓雲星敢去做什麼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他既然這麼交代了,一定有他的道理。其實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相信一個三歲稚童的話,呵呵,不過這孩子的確是與眾不同。

現在的雲星,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羞射的表情。因為他發現,這個女人胸前果然有東西,自家小公子真是神機妙算啊。想罷,雲星將手伸進去,將里面藏著的東西掏了出來,回到了寶寶面前。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寶寶。

「小公子,這是屬下按照你的吩咐拿到的。」

寶寶並沒有伸手接過雲星遞上來的東西,反而是皇甫雲天拿在了手里。然後一揮掌,掌風打在了容妃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賤人,你竟敢派人刺殺雲丫頭,你找死。」剛才雲星遞上來的飛刀已經說明了問題,早在紅玉突然暴斃的時候,皇甫雲天就親自去天牢觀看過她的尸體,她的致命傷是一枚飛刀所知,只是很奇怪,在現場切找不到那枚飛刀,當時他以為是凶手為了不留下犯罪證據,殺人之後,遂將飛刀取走了。沒曾想,這凶器卻在懷里這個小人手中。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取得這枚飛刀,可是憑這點足以定這個賤女人死罪,他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在雲丫頭身邊留下這些不安定因素。

容妃全身早已被寶寶施法定住,現在是有功夫也使不出來,只能被動挨打。受了皇甫雲天一掌,已經受了內傷,沒想到自己精心謀劃這麼多年,今天竟然栽倒了一個小女圭女圭的手中,這讓她如何不恨,看向寶寶的眼神就如同那眼鏡毒蛇,墨色眸子里泛著陰冷的光,面容也有些猙獰。

皇甫雲天注意到了容妃那惡毒的眼神,又揮了一掌過去。容妃直接從椅子上倒在了地上,原先那個芙蓉如面柳如眉的美人,已經完全按不見了,現在的她發型凌亂,衣裳不整,華美的衣服上展開了點點梅紅,嘴角的血漬也未邊干。

一旁的落雪見了,立刻跑上前去,預想將她扶起來。「娘娘,娘娘,你不要緊吧。皇上,奴婢求求你放過娘娘吧,你就看在娘娘為你生下太子的份上,你放過她吧。」落雪無論怎麼攙扶,容妃都不肯起來,落雪慌了,不停的對著皇甫雲天磕頭,求他饒恕容妃。頭狠狠的磕在地上,發出了聲響。不一會兒,地上就出現了血漬。想來著落雪,也是個忠心護主的丫頭。

寶寶回頭,拉了拉皇甫雲天的小胡子,小咪咪的對皇甫雲天說︰「皇帝爺爺,先不要讓這位大嬸死掉了,把她教給寶寶吧。寶寶還有些事情要問他呢,好不好?」

「這怎麼行呢,寶寶你這麼小,怎麼能對付得了她呢,而且像這種罪犯,就的關進天牢。你若想詢問什麼,來找皇帝爺爺,皇帝爺爺會陪你去問的。」雖然寶寶與別的孩子很不一樣,可他畢竟這麼小,將一個罪犯交給他,這根本不可能啊,萬一那個女人耍什麼詭計,傷到寶寶了怎麼辦,雲丫頭回來還不得殺了他,這可不行。

听了皇甫雲天的話,寶寶撇撇嘴。然後鄙夷的說到︰「拜托,皇都爺爺,乃不要搞笑了好不。你那天牢根本不靠譜好不好。上一次紅玉就是在里面被殺的。難道乃想讓賞賜的事情重演嗎?」寶寶說完,沒等皇甫雲天回話,直接對跪著的黑衣人,「乃們,把這個女人給瓦帶下去。」

黑衣人現在完全被寶寶的智慧給震撼了,雖然眼前這個孩子有點小,不過他們甘願被他驅使。收到寶寶的命令,黑衣人上前一步,將容妃抓了起來。

「你們看,她的臉好像變了。」忽然有個暗衛喊道。

眾人隨之望去,果然,容妃的臉完全變了。原本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不知道為何突然月兌落了,雖然這張臉和原來那張比差不多,都挺美的,只是不同的是她的眉間,刻著一個骷顱頭。

「原來你是毒娘子!」對于她額頭上的標識,雲天是認識的。毒娘子曾經在江湖中也是名氣很大的,一手飛刀使是的出神入化。因為毒娘子天生麗質,又會點媚術,所以她的武器也被稱為美人鏢。只是兩年前,毒娘子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了蹤跡,江湖盛傳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她竟然易容成容妃,進了皇宮,難怪江湖中人都找不到她。

毒娘子見自己的人皮面具月兌落,心里更是詫異的不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是住上親手所制,采運了特殊的手法處理過的,不可能月兌落。今天發生的太多事情都太不可思議了,看來是有高人在暗中幫助他們。這下可慘了,他們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在追查當年毒娘子的事情的話,優肯會牽扯出主上,本來還想著讓主上來營救自己,這下即使主上來了,恐怕也是來滅口的。呵呵,自己這一輩子,獲得還真是悲涼,不過希望自己死後,住上能看在自己多年未他辦事情的份上,照顧好自己的兒子。

寶寶看見自己的杰作成功,嘴角再次彎出一個弧度,看來自己的毒術又進步了啊,竟然能破解加了靈力在上面的人皮面具。不過看來他娘親這件事,設與上面的人有些牽扯,這是為什麼呢,難不成是自己連累了娘親,可是不可能啊,因為到現在為止上面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到底是為什麼呢?

皇甫雲天剛想開口制止,寶寶的小手卻捂住了他的嘴。「矮油,皇帝爺爺你就放心吧。要對寶寶有信心,俗話說得好啊‘姜都是小的辣’!」(塵塵翻白眼︰寶寶,這是乃娘的俗話吧!)

皇甫雲天听了也很無語,這是誰教的啊,簡直就是誤人子弟!這話要讓雲陌听到,估計又會鄙視他了,這叫靈活運用知識,激發小朋友智慧!

皇甫雲天本來還想說什麼,無奈剛才被寶寶一檔,黑衣人已經將容妃帶了下去。至于落雪嗎,寶寶很大方的將她留給了皇甫雲天,關在了天牢。鑒于找到了寶寶,雲天也帶著雲星一行人回去了。至于那些黑衣人和容妃,都被影一帶去了魔域總部,去了魔域之後,那幾個黑衣人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主子有這麼大一個組織,當然他們還不知道那里是江湖上與神殿並存的組織,魔域。

雨,就這樣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臨近清晨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萬物經過這一夜雨水的沖刷,都褪去了身上的污塵,顯得一派生機黯然。早上的天空白的透徹,沒有一絲雲彩。缺少了往日那艷陽高照,這樣清新的早晨,也別有一番韻味。遠處的農居里,升起青煙裊裊,空氣中夾雜著一絲飯的香味。連途徑的鳥兒,都聞到了,不禁駐足觀望。倩影依稀的大柳樹上,晶瑩的露珠還安詳的躺著,將那彎彎的柳葉,襯托的更加女敕綠,似乎還泛著星星點點的光。遠處的池塘里,小河潺潺流動著,溪水清澈見底,甚至能看清楚水中魚兒舞動的倩影。

寶寶小小的身子站在自己的藥田里,不停忙碌著,忽然,他抬起了頭,看著遠方,嘴里低吟︰「娘親要下山了。」

——神殿——

雲陌這幾天,翻來覆去都覺的很不舒服。有很多事情,表面看上去好像听說的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里總是覺得那里好像出錯了。昨天,御天給自己進行了最後一次治療,自己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自己也跟他說好,今天要離開神殿去找寶寶。所以一大早,雲陌就爬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

「你這是準備去哪里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御天進來了,站在了雲陌的背後,見他收拾東西,便開口問了問。

雲陌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去找寶寶啊,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我離開雲府這些天了,不知道寶寶一個人過的習慣不習慣,所以呢,我現在就想快點見到他。」說罷,再次轉身,將自己收拾好的一個小包袱放在了桌子之上,她也坐到了一旁。

听到寶寶的名字,御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只是雲陌完全沒有注意到。見雲陌坐下,御天也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她的身旁,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

「娘子,相公不是說了陪你一起去嗎,那不成你想扔下相公我一個人先跑啊?而且就算你再怎麼想見你的寶寶,也得吃過早飯再去吧。不然等見了你家寶寶,他還不的責怪我說不好好照顧他的娘親嗎,嗯?」御天說完,轉頭對著門外喊了一句︰「華叔,把早飯端進來,本殿下要在夫人房里用飯。」

「是,殿下。」華叔聲音剛落,就見房門立刻被推開,不一會兒,丫鬟就將早飯全都擺放在了桌子上。

御天伸手盛了一些湯,然後能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邊吹涼了,才送到雲陌嘴里。

「怎麼樣,燙不燙,好喝嗎?」御天輕柔的聲音如柔軟的羽毛一般輕輕滑過雲陌的心扉,眼眸中更是洋溢著一彎泉水般的柔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泥足深陷。

雲陌每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御天時,總覺得自己老是胡思亂想是不對的,感覺這樣好像,有些對不起這個深情的男人。雲陌搶過御天手里的勺子,然後嘟了嘟嘴,「我自己喝,你也趕快吃飯吧,吃完我們就出發了。」

說完,雲陌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御天看著他這個樣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有些東西早已發生了改變,嘆只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飯後,御天的確履行了她的諾言,帶著雲陌離開了神殿。

走在郊外的小路上,雲陌和御天共乘了一匹馬。御天說了,這是為了方便照顧她。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吃她的豆腐嗎,真是的,說的那樣冠冕堂皇,真會給自己戴高帽子。

這郊外的風景自己都忘記有多久沒有見過了,自從離開了師父,就很少有這樣悠閑的時候了吧。青山綠水,羊腸小路,花紅柳綠,小橋流水…這樣迷人的風景,這樣清新的空氣,不論從哪方面看,心情都格外的好。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銀子也忙,票票也忙,金銀珠寶都來我碗…啦啦啦…」雲陌不禁哼起了自己改變的小曲,那叫一個悠哉啊。

御天听著他這奇怪的小曲,本來挺享受的,不過後面呢是啥詞啊,‘銀子也忙,票票也忙,金銀珠寶都來我碗。’估計也就他的娘子能想出這種詞了,真是個小財迷。

「娘子,玩意你家寶寶不喜歡我,那怎麼辦啊?」魔域和神殿暗斗了這麼久,想必魔尊對自己就算不是恨之入骨,也是很不待見的吧。既然自己能查到他的身份,想必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對吧,真不到待會見面以後,是個什麼場面。

「不喜歡你怎麼辦?涼拌唄。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可管不著,你自己看著辦唄。」雲陌當然知道御天這話里的意思,他們兩個人的勢力畢竟是敵對的,想要輕易讓他們相互接受,估計不是簡單的事情。哎,管他呢,要是自家寶寶喝御天干起來,自己就站在寶寶那邊,反正自己和御天根本算不上夫妻,頂多就算個情人而已。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草呢?還是自家寶寶重要。要是他這想法讓御天知道,估計早就起的吐血了,這個女人也真夠狠心的。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步入了聖宇的京城。看著這熟悉的街道,雲陌不禁回想起他們剛來京城只是的窘迫,還坑了白大哥一頓飯呢,「呵呵…」想著想著雲陌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剛來京城是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哦,跟我說說。」

見御天這麼好奇,雲陌不禁想捉弄他一下,于是就低聲的說到;「你說,如果我現在將你頭上的斗笠摘了,會不會引起打暴動啊。」

誰都知道,神王御天,不僅武功高強,還長得宛如天人。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出來之時,才全都戴了斗笠。不然這樣一對俊男靚女走在街上,不知道會引得多少人來圍觀呢。

「你看,到了。」

一看見雲府的大門,雲陌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御天也隨之跳了下來,與雲陌一同進入了雲府。

「爺爺,寶寶,我回來了。」一進雲府,雲陌就直接奔向雲天的寢室,雲天听到喊聲,立刻跑了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到了。一把抱住雲陌,痛哭流涕。

「嗚嗚嗚…乖孫女,你可讓爺爺擔心死了。嗚嗚嗚…」

好吧,這個場景雲陌早已想到了。沒辦法,自家爺爺這樣子,估計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雲陌推開爺爺,然後再雲天面前轉了一圈,「爺爺,你看,我完全好了,一點事沒有,別擔心,你孫女可是打不死的小強,不會那麼容易就掛的。就算到了閻王殿,他都得吧我乖乖的送回來。」

雲天只當雲陌這說這些話是為了安慰自己,就破涕為笑了。「你這傻丫頭,都敢那閻王爺出來做消遣,真是不敬,好了,值當你擔心寶寶,你快去看看他吧。」

雲陌心里翻了個白眼,拜托,就閻王那坑貨,別說我消遣他了,就是給他兩拳,他也沒話說。不過自己總不能告訴爺爺說閻王爺就隨時都跟在自己身邊吧,還不得把爺爺嚇昏過去。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去看自己寶寶要緊。于是雲陌抬腿想陌園走去,至于御天,完全被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見雲陌走了御天也想跟著進去,誰知卻被雲天攔住了。

「喂喂,你小子是誰啊,跟著我家乖孫女干嘛,難不成看上我家乖孫女的美貌了?我老頭子勸你,你還是趁早死心吧。我乖孫女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她早就被皇帝那臭老頭預定了,無論是皇甫翼還是皇甫鈺,乖孫女最終都會嫁入皇家。所以你呢,老頭我送你兩個字,沒戲,四個字完全沒戲,哎。」雲天說完,轉身進了陌園,留下了一臉陰霾的御天。

御天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听到那個老頭說,雲陌又未婚夫的時候,心里就特別憤怒,恨不得馬上去殺了她那所謂的未婚夫。而且那老頭最後對自己說,自己根本沒戲時,御天只覺得自己的心被這幾個字刺得生疼,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那個女人迷戀了?不,不可能,自己愛的人明明是慕容嫣兒。她為了自己,依舊躺在那冰冷刺骨的地方,自己接近雲陌,只是為了利用他救嫣兒,所以自己在乎的只有嫣兒。只是擔心她有了未婚夫,會不利于自己的計劃。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雲陌剛走進陌園,寶寶就仗著雙手撲了過來,撲進了雲陌懷里。

「娘親,寶寶好想乃。乃去哪里了,都不帶寶寶去。」

雲陌抱著自家寶寶這軟軟的小身子,听著寶寶那話語,不知道怎麼的,眼楮覺得酸酸的。寶寶長這麼打,還從來沒有離開自己這麼長時間。寶寶雖然與別的小孩子不同,可是畢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來的,自己怎麼能不不心疼。

「寶寶乖,娘親知道錯了,娘親以後都不會離開寶寶。」雲陌用手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希望自己能安慰她,雖然自己知道寶寶的承受能力可能比自己還要強,可是自己還是想這樣做。

寶寶抱了一會兒雲陌,才抬起頭來,打量著她。她的傷勢有御天醫治自己倒是不擔心,只是她的精魄,經過這次受傷,肯定又更加虛弱了。畢竟精魄對于每個修靈者來說都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擔心。不過看娘親的樣子,貌似精魄在之前不久得到了補充。奇怪了,會是誰呢,難道是御天,沒想到那家伙會舍得消耗自己的精魄來幫助娘親。好吧,就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他暫時不將他淘汰出局,要是娘親能把那家伙收服了,也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呢。正在寶寶思考的時候,雲天和御天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乖孫女,這小子是誰啊,他一直跟爺爺我,讓他走也不听。」雲天說罷,還瞅了御天一眼。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出門還遮遮掩掩的,這麼見不得光,不是愁的不能見人,就是什麼殺人犯。

听爺爺說到御天,雲陌才想起來自己是和御天一起回來的。

「呵呵,爺爺你誤會了,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神王御天。」什麼,神王御天,我還以為他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殺人犯呢。「雲天說完,忽然用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丫丫個呸的,自己怎麼能當著人家的面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呢。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乖孫女,這樣真實太沒禮貌了。

雲陌听了自家爺爺的話,也是滿臉黑線啊,一向高高在上的神王殿下,竟然被爺爺當成見不得光的殺人犯,好吧,對于爺爺的想象力,雲陌不得不說,跟他完全一樣不靠譜。」呵呵,因為御天長得太美了,所以才呆了個斗笠,防雨防曬防花痴,一舉數得啊,呵呵。「

寶寶看了看太爺爺,又轉頭看了自家娘親,然後說了一句。」你們兩人走出去,肯定沒有人懷疑你們不是親爺孫,思維都這麼雷同。「說完,小腦袋還很配合的搖了搖。

雲陌看自己又被自家寶寶鄙視了,心里委屈啊,可是誰讓對方是自己的寶寶呢,哎。」好了,爺爺,大家都進屋里坐吧,我起了半天的馬累死了,進來跟我說說寶寶最近有沒有調皮啊。「說罷,雲陌抱起自己寶寶走進了屋子里,然後將寶寶放在椅子上,自己則提了茶壺,去泡茶了。」來來,嘗嘗我親手泡的茶,你們會發現,以前喝的茶水都是垃圾。「

對于雲陌的這句話,寶寶倒是很贊同,他娘親雖然說別的有些不靠譜,不過提起這泡茶,倒也是一絕,要是她稱第二,估計也沒人敢稱第一了。雲天倒是從來不知道自家乖孫女還會泡茶,不過只要是自家孫女泡的,就算再難喝,他也會笑眯眯的喝下去。

雲陌分別給寶寶、雲天、御天三人到了一杯,瞬間這蛋蛋的啥香味就充滿了整個屋子。」聞著好香哦,乖孫女,這手藝你是從哪里學的?「他本以為乖孫女只是說大話而已,沒想到這茶水,真的是空前絕後啊。」好喝,好茶!「御天清抿了一口,開口贊嘆道。」(*^__^*)嘻嘻……太爺爺,介個銀家知道。這是娘親在風之谷里閑得無聊,自學的茶道,不過學的還是蠻好的。「寶寶見大家都夸獎自己的娘親,于是自己也添上了這麼一句。」原來乖孫女你消失了兩年,就是在風之谷里度過的,可是外界不是傳言,風之谷里住著世外高人嗎,而且所有進入風之谷出來的人都失去了記憶,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個風之谷,在這片大陸上,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山谷。因為里面住著一位隱士高人,而且每個進入風之谷的人,出來之後都失去了記憶,所以,風之谷也是這片大陸上的禁地之一。」嗯,沒錯,風之谷里的確住著一位高人,當時我被人扔在了風之谷外的雪山之中,是那位高人救了我的性命。後來還收了我做他的徒弟,教授了我很多的本領。不然的話,我早就死了。「雲陌也只能這樣說了,總不能告訴雲爺爺說其實你真的孫女已經在雪地里凍死了,然後我又被閻王那坑貨騙到了這里,變成了你的孫女。這樣說了,說不定大家都把他當成妖怪,直接拉出去燒了呢,囧。」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可得好好孝敬你的師父,有空接他來家里,爺爺代你好好謝謝他。「雲天听了雲陌的話,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啊。一方面為有人救了自己的乖孫女兒慶幸,另一方面,想到自己的乖孫女曾經打折肚子,在那樣的冰天雪地中,孤立無援,那該有多麼痛苦啊。到底是誰,心腸如此的狠毒,將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丟在了那樣惡劣的壞境中,好好自己的乖孫女福大命大,不然…那後果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寶寶的眼楮里也布滿了寒霜,當年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目睹,可是當時自己也是有意識的,知道自己的娘親九死一生,他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那麼可惡,哼!

御天墨色的眸子里流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對面坐著那個一臉笑意的女人,心里劃過一絲傷痛。竟然可以將自己那樣的遭遇,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該說她堅強,還是說她沒心沒肺。冰天雪地,寒風刺骨,她一個**凡胎,那時她該有多麼痛苦。想著,御天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雲陌感覺自己說完話之後,周圍的氣壓就在不停的下降,☉﹏☉b汗,第一次覺得夏天也這麼冷。」矮油,你們都開心一點啦,現在都不沒事了嗎。人呢,總要經歷一些磨難才會有所成長啊。看待事情,你們看看它的兩面性,不能光看壞的。你們想啊,雖然呢,我差一點掛掉,可是最後我還是遇上了師父啊,而且還學了一身本領。要是沒有那些壞人把我丟在雪地里,要是沒有經歷那些苦難,我也沒有這樣的機緣啊。所以呢,你們要記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跟你們說了,我餓了,好久沒有去給我家寶寶做好吃的了,我去弄午飯,你們自便啊。「

話音剛落,雲陌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雲天也托詞自己身體不適,回房去了。其實,他是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的脆弱。

屋子里只留下了寶寶和御天,一大一小兩人。」神王果然是人如其名,宛若仙人啊。出門還得帶斗笠,既然出來不方便,又何必出來呢。「寶寶小小的身子靠在椅背之上,紫色的眸子里那種挑釁,表露無遺,嘴角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讓人感覺寒意無邊。

听了寶寶的話,御天笑了笑,伸手將帶著的斗笠摘下。一張如玉的俊臉露了出來。」呵呵,魔尊說笑了,你每次出現,不也是盛裝出席嗎?所以呢,彼此彼此。哦,對了順便在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呢,已經和你的娘親成親了,所以你以後估計還得喊我一聲後爹。「」哦?是嗎?拿著可是太好了。咱們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說兩家話了。望天涯那塊地,就當做給我這個兒子的見面禮吧,不知後爹意下如何?「

望天涯是距離神殿較近的一塊地皮,而且已經勘測出地下埋了買了大量的金礦。江湖各路人馬都在爭搶,最後卻被神殿先下手了。寶寶還正愁著如何拿回這塊地呢,沒想到這船到橋頭自然直,御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所以自己只能靠娘親來撈一筆了,娘親知道自己拜拜拿到一塊金礦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御天剛想說什麼,雲陌突然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咦,你們兩人聊什麼呢,怎麼我一進來,你們就不說了,不能讓我听啊?「」矮油,娘親,不是這樣啦,是御天叔叔告訴銀家說他要做銀家滴後爹了,還說要給銀家見面禮呢。御天叔叔,乃說是不是啊?「寶寶小眼楮一迷,笑意盈盈,一雙期待的眼神望著御天。」是,沒錯。「御天看著這個惡魔寶寶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恨不得一掌批過去。這小鬼,明明就是算準了這個時間他娘親會進來,故意這樣說的。自己當著他娘親的面,總不能說舍不得給見面禮吧。自己的一塊金礦,就這樣唄那個小鬼頭吞了,真是肉痛。可是當著雲陌的面,自己有不能發火,還得給那個小鬼賠笑臉。

寶寶在雲陌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御天辦了個鬼臉。御天真是氣死了,這個小鬼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這樣挑釁自己,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雲陌注意到了御天的臉色有些不好,立刻詢問道︰」御天,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啊,是不是不舒服?「」我沒事,你想太多了,不是餓了嗎,快吃飯吧。「御天對上雲陌,立刻溫柔似水,看的一邊的寶寶做嘔吐狀。」矮油娘親,御天叔叔估計是騎馬騎的暈車了,乃不要管他,瓦們趕快吃飯吧。「說完,寶寶立刻爬到桌子上,乖乖的吃飯,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吃過飯後,御天突然看到神殿的信號彈,跟雲陌說了一聲就先行離開了。雲陌當然希望他趕快走,因為她還得進宮看看皇帝大叔。總不能讓他跟著去吧,到時候,皇帝大叔問,他是誰啊,萬一御天說出他們拜堂的事情,她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所以御天一走,雲陌立刻帶著自家寶寶進宮去了。

雲陌坐在馬車之上,圓圓眺望這這座巍峨的宮殿。雖然說今天沒有陽光的照射,可是這座宮殿仍舊是熠熠生輝。哎,難怪自古以來有那麼多人為了這個,整的頭破血流,枉顧人命,不惜兄弟相殘,父子反目。這里的確是很有誘惑力哦。

寶寶看著自己娘親一直盯著外面發呆,于是歪過小腦袋,也順著娘親的實現看了看。除了一座宮殿神馬都木有啊,娘請這是看什麼呢。」娘親,乃在看神馬呢,都不理寶寶?「

雲陌低下頭,模了模寶寶的小腦袋,然後視線有落在了車窗外,」娘親在想,為什麼人們都向皇帝呢?「」那娘親想明白了木有呀?「」想明白了,可能是這座宮殿太值錢了,他們都想搶過來拿去賣了。「雲陌說完,還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至于寶寶嗎,已經完全挺尸了。娘親的想法真是太偉大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們爭著做皇帝是為了拿皇宮來賣錢的。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皇甫雲天所在的御書房。站在房門口的李公公一看見這兩位貴客,立刻迎了上來。」老奴見過雲小姐,見過小世子。「

雲陌對于這和李公公的印象還是極好的,所以就笑眯眯的跟他大了招呼。」李公公,多日不見,你還是這樣英俊瀟灑啊。最近皇帝大叔怎麼樣了,身體可好,還有宮里可曾發生什麼事情?「」回雲小姐,近來皇上國事繁忙,經常熬夜批閱奏折。老奴看著心疼,卻又不敢開口說。皇上時常都惦記著雲小姐,雲小姐回來就好了,你進去好好勸勸皇上吧。昨夜,因為小世子的事情,皇上他一夜未眠。雲小姐,你快進去看看吧。「李公公說罷,立刻示意雲陌進入御書房。

雲陌本來還想問問,昨夜寶寶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轉念一想,問皇帝大叔也一樣,就對李公公點點頭,抱著寶寶進去了。

皇甫雲天的御書房內,並不像別的皇帝裝飾的那樣富麗堂皇,而是整齊的成列了好幾個書架,左右對稱而立,中間正上方安放著一個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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