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游泳池門口的這些人一部份是觀客,等著看戲的閑人。
還有一大部份是游客,身上還穿著泳衣,男人、女人,大人、小孩,他們的身上多處皮膚有類似蕁麻疹的癥狀,一大片一大片連在一起的丘疹,又紅又腫,看過去讓人全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怎麼回事?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竟然被傳染了皮膚病!」
「怎麼說?」柳星雨不解,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毀了她?
看著這幾個大字,柳星雨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特別的悶。
她胡思亂想著,至于馮一天跟吵鬧的游客們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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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不久的將來這個男人將屬于她,她的小心髒不由自主的怦怦亂跳,跳得她臉上緋紅的一片……
「怎麼奇怪?」柳星雨問。
離開醫院的時候,就接到了XX局局-長打來的電話,要求柳星雨立即關閉游泳場,並派人前來調查事故原因。
柳星雨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她剛開始就猜測到也許是韋華東搞的鬼,沒想到,還是真的。她亦懷疑,王小妹的催-情-藥是不是從韋華東那得到的,可是人已故,死無對證。
柳星雨知道韋華東愛馮一天,所以她對柳星雨充滿了仇恨,前世里就因為馮一天,她把她當豬肉切了!
韋華東嘴角向上揚,冷哼一聲,「報復這個女人的感覺真爽!」
柳星雨「噢」了一聲,這些人畢竟是在她的地盤里出事,賠償醫療費是應該的。
只是,泳池暫時不能開的。
每天依然有警察守在他身邊,因為出了人命,柳妥是最直接的證據。
柳星雨便不再說話,本來重生了,她已經一步步彌補了前世里留下的遺憾,現在又有了與愛人的愛情結晶,她不想重生後的日子用在報復前世害了她的人身上,只是,韋華東反反復復、莫名其妙的針對她,使她苦惱極了。
柳妥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好人,誰會下手這麼狠切了他的月復?王小妹為什麼要上吊?
想到這,柳星雨的身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搶救室里彌漫著死亡的黑色氣息,其中一張搶救床已經蒙上了白布,另一張床上躺著柳妥,他的身上有許多管子,三個輸液瓶正一滴滴往他體內灌輸液體,他雙目緊緊閉著,臉上毫無血色……
她愛他的一切,被他迷得茶飯不思……
「媽,什麼事?」看到媽媽一副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問。
柳星雨把柳媽媽的話轉述給他,兩人又匆匆忙忙往醫院趕。
馮一天看柳星雨臉色很不好,忙問,「老婆,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還是太累了?」
韋華東因愛生恨,只不過她並不恨馮一天,她恨的是馮一天愛的女人,柳星雨。
「唉,他醒了,快去叫醫生!」一直呆在一旁的警察忽然說了句。
柳星雨用瓶子裝了一些池水,同馮一天一起,跟隨那些被感染了皮膚病的游客往醫院里去。
監控錄像調出來了,柳星雨和馮一天同時認出了其中一個女孩正是韋華東,另外一個女孩雖然看著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柳妥病情穩定之後被送往病房的普通監護室里。
柳星雨和馮一天陪同幾十個皮膚瘙癢的游客去了醫院,醫生診斷是皮膚接觸了過敏源導致的皮膚過敏,打針、吃藥,過幾天就能好了。
「老婆,走吧。別難過,這樣對寶寶的成長發育不好。」馮一天摟住她的肩膀往搶救室門外走去。
告別柳妥回到家,柳媽媽看著她欲言又止。
柳妥爸爸被嚇住了,掙扎著爬起來,淚流滿面的說,「是有人跟我告的密!短信上寫的,你自己看!」
柳星雨眉頭緊皺,這游泳池全是按正規程序來的,池水每天換洗清潔、消毒,進門游泳的人都要出示健康證,發現有疑似皮膚病的,工作人員會馬上阻止其下水。一般情況下,游客本身有皮膚病的是不會到公共場所游泳的,除非有人是故意的!
游泳池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小車,車上坐著韋華東和陳香香。
眾人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馮一天已一腳把柳妥爸爸踹倒在地,迅速把柳星雨擁入懷中,緊張的問,「雨,怎麼樣?別怕,有我在!」
馮一天往泳池大門口一站,目光銳利的掃過吵吵鬧鬧的人,雖然還沒有開口說話,可是他人往那里一站,一股強大的氣場就震住了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柳妥爸爸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他天天呆在病房里,給柳妥抹身、翻身拍背。
听了柳妥的一番話,柳星雨那顆懸掛了多日的心終于放下了,她開心的說,「阿妥,你能這樣想就好。」zVXC。
證據不足,不能指證。
「阿雨,你跟一天的婚事怎麼樣了?兩個月都過去了,再下去肚子大起來,瞞都瞞不住別人,你要知道,我和你爸可是要輩子在這里生活的,媽不希望你被別人指指點點,你明白媽媽的意思嗎?」柳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待馮一天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愣愣的問,「你跟他們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這麼听話就離開了?」
柳星雨召來所有工作人員詢問,得到的答案是他們都有認真工作,並未發現皮膚病的人進場。
可是她沒想到,馮一天會在這里出現。他站在人群中,霸氣側漏,未曾開口說話,就已經把所有的人鎮-壓住了,三言兩語就說服了他們!
「給我們一個說法!」
她心里惦記著關雨飛,關雨飛卻丟給她冰冷的面孔,告訴她他心里只有一個柳星雨,要她以後別再找他……電話撥回去,未等柳星雨開口,柳媽媽的聲音已經急切的傳過來,「阿雨,你快去醫院,阿妥和他媽媽出事了,現在醫院搶救!」
他揭開白布,只見王小妹的臉白得像一張,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帶著天塌下來的絕望。
柳妥睜著無光的眼楮,干裂的嘴唇張了張,「爸,您別擔心,我沒事。」
「誰是負責人?再不出來我就叫人把這里鏟平!」
柳星雨緊緊咬著下唇不讓眼淚落下,她忽然感到是她害了柳妥,如果她當時不急著逃命,而是把柳妥從迷-藥中解救出來,那麼現在他們也不會這樣了!現在,他們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她把手放在胸前心髒的位置,痴痴的想,真不愧是她韋華東愛上的男人,帥氣與魅力並存,時而霸道,時而邪惡,時而月復黑,時而善良……這些都是馮一天從高一的時候起就帶留給她的印象。
都是因為柳星雨!
「她們並沒有游泳,而是進到室內轉了一會就出來了,來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走人,離開的時候好像有些慌亂。」
「嗯。」
警方後來認定王小妹為自殺身亡,柳妥是自傷。
柳妥真誠的說。
想到這,心底的寒意一陣陣的往上涌……
醫院急診室的走廊里,柳妥爸爸坐在長椅上,面如死灰,原先炯炯有神的眼楮此刻黯淡無光。
柳星雨直到那個時候才知道,其實,她由前世重生而來,並不能改變其他人其他事,今世的王小妹的逝世與前世過世的日期是同一年同一天。
上午逃離柳妥家的時候,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這種不安更加強烈了。
馮一天和柳星雨翻看了手機短信,果然看到了一條跟柳妥爸爸所說的信息,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女村干部一直壓抑著悲痛的情緒,說到這,似乎非常難堪,說不出口。
柳星雨被韋華東下過藥,她明白這類催-情-藥對人體的巨大控制力。沒想到,柳妥竟然對自己的媽媽……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有池水里放了什麼東西?」
「地上有一攤男人的精-液!」女村干部憋了一口氣,說道。
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帶著口罩的胖醫生出現在門口,村干部、村民一窩蜂涌過去,用急切的眼楮盯著醫生,希望從他的眼神里看到希望。
女村干部說,「除了我和村長,阿妥爸爸之外沒人看見……那一幕,等待救護車的時候我們就給他們穿了褲子,阿妥爸爸求我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可是紙包不住火,警察已經介處調查了……」
「雨,別難過,我產先處理外面的事。」馮一天輕輕的把柳星雨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後緊緊握著,言下之意,一切都有他在。
柳星雨的腦袋立即嗡的一聲亂響,月復部被切、上吊……
「叫你們管理層的人出來!」
「還有沒有其他人看見?」柳星雨定了定神,低聲問。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柳妥爸爸踩著沉重的步子來到醫生的身邊,「我是……」
「是……精神分裂癥。不是很嚴重。一天說了,現在她的病情很穩字,下個月底就能出院。」
一旁還有幾個警察。
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那時候我感到天塌下來了!當時我只想到一個字,死!我拿刀捅向月復部,看著鮮血汩汩流出,我竟然感覺不到疼痛,相反,我感到我正在解月兌,意識模糊的時候,我看到我媽上吊……
柳星雨舒心一笑,「游泳是不能夠再繼續了。不過我已經有另外一個想法。我想在里面養魚,我要把全世界觀賞魚的品種全部引進,你覺得怎麼樣?」
她一次次放過韋華東,可是為什麼韋華東總是跟她過不去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眾人措手不及。如果真像柳妥爸爸所說的,那麼王小妹上吊為哪般?柳妥月復中的刀又該怎麼解釋?
「王小妹到醫院前已經停止呼吸心跳一段時間,我們搶救了幾個小時,還是回天無力。你節哀順變!」胖醫生嘆息道,「柳妥失血過多,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現在還在昏迷中,什麼時候能醒來很難說,也有可能一直昏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柳妥爸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馮一天看了一眼柳星雨,皺了皺眉頭,「去看看監控。」
陳香香把臉轉向韋華東,眼楮里閃著可怕的光芒,「韋華東,你說,要是我們讓柳星雨失蹤,關少爺會不會愛上我,馮一天說不定也會選擇你!」
胖醫生摘下口罩,嘆了一口氣問,「誰是王小妹、柳妥的家屬……」
「上午我有事去找柳妥,」女村干部壓低了聲音,「還沒進門就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門口是開著的,柳妥月復部插著菜刀,那血流了一地,王阿姨上吊,眼楮翻白。他們……他們都沒穿褲子……在地上我還看到有一攤……」
「你們要陪償我們的損失!」
柳星雨想站出來的時候被馮一天拉住了,他低聲道,「老婆,別,他們現在怒氣沖沖的我怕他們傷害你。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去跟他們說。」
而柳妥也在事業穩定也就是王小妹去世兩年後結了婚,女方是臨村的女孩,亦是前世里與他共結連理的那一個。
柳妥迷失了本性的雙眼在眼前晃蕩,王小妹躲在門口竊喜的面孔在腦子里閃過,難道柳妥與他的媽媽……
從他們口中已經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出事前有兩個奇怪的女孩來這里,她們雖然都戴太陽鏡,但是可看看出長得非常漂亮,所以就多留意了幾眼。」
「生病?什麼病?嚴不嚴重?要不要緊?什麼時候出院?」柳媽媽皺著眉頭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第七天的時候,柳星雨放下飯後就要離去,柳妥爸爸叫住了她,「阿雨,那天的事,真對不起。是我一時頭腦發昏,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別往心里去。這幾天我想了想,肯定是別人想陷害你的。你的為人我們大家都看得到。只是孩子他媽媽的死讓我心里特別難受,我希望你能幫我還原事實的真相。」
「什麼?」柳星雨的面色已經全白。
他把手機往馮一天懷里塞,繼續撲到王小妹的身上嚎啕大哭。
韋華東詭異的笑著點頭,「對,我要馮一天在柳星雨的面前愛上我,我要讓柳星雨看著我和馮一天恩愛、幸福……」
柳妥爸爸激動與興奮並存,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問,「孩子,你感覺怎麼樣?」
「韋-華-東!」馮一天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我馮一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王小妹很快就被拉去火葬場了。
柳星雨在村里很受村民們的尊敬,所以當她把詢問的眼光投向女村干部時,女村干部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緩緩走到她的身邊。
不過柳星雨心里已經有數。
前世里,她是一名工作了十多年的護士,面對死亡本來就該平常心對待,可是看著眼前已與世永隔的王小妹,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悲痛。
柳星雨不再說話。
藥費、住院費,馮一天全給付了,並給每個過敏者賠償了一千元損失費,這些游客心滿意足,不吵也不鬧了!
柳星雨把瓶子里的池水送去檢驗,結果出來之後,正如柳星雨所猜測的一樣,池水中果然檢出了大量致人體過敏的細菌!
柳星雨明白老人的苦心,只好如實說,「一天的媽媽生病住院了,等她出院了再說。」
倒是馮一天氣得臉色發青,NND,誰敢對我老婆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他的皮扒了!
「死過一次,過去的事,我已經忘記了!」柳妥揚起淡淡的笑容,「我們的游泳場怎麼辦?還繼續開嗎?」
至于是誰對池水動了手腳,柳星雨心中已經有數。
心,因為緊張,因為害怕而狂跳個不停,柳星雨想像不出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莫不是與催-情-藥有關?
柳妥爸爸呆若木雞,臉色白得像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陳香香淡淡的說,「你那些可致人體過敏的細菌,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她!你看她,因為有那個男人,多幸福!」
「精神分裂癥?」剛才在一旁忙活的柳爸爸听到這個病癥,停下手中的活兒,轉過頭,他的表情與柳媽媽一樣,他們都瞪大了眼楮,一臉的驚訝。
「阿妥月復部被切,他媽媽上吊自殺……總之媽媽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你快去醫院看看。」柳媽媽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她一下子看呆了,好帥,好酷……
「我沒有嘲笑你!我也希望她被人揍成肉餅!你不知道,因為這個女人,關少爺正眼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也因為這個女人,我被姓馮的害得好慘……」
視頻又轉至室內泳池,只是並未看清她們到底有沒有在泳池里放-藥。
她恨死她了!恨不得置她于死地!所以她找到了韋華東,希望兩人聯手將柳星雨狠狠地修理幾番幾次!
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個手機號碼,嚴肅的說,「馬上給我查這電話號碼的主人是誰!」
「老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犯了我和身邊的人,我馮一天不會讓她好過!她是精神病人又怎麼樣,難道就由著她禍害人間?」
柳星雨知道,韋華東已經把她視為眼中丁,認為如果沒有柳星雨,馮一天一定會愛她!
眾人嘰嘰喳喳吵吵鬧鬧,情緒十分不穩定。
「你在嘲笑我?」韋華東轉過臉,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神楮。
陳香香看到她的眼里血紅的一片,似要把柳星雨撕成碎片。
胖醫生說著搖頭嘆氣而去。
那邊很快回話,「馮少,是一個叫韋華東的!」
因為柳妥的釋懷,柳星雨繃了兩個月的神經終于完全放下了。
可是……
看著憤怒中的游客,她想,只要柳星雨一露面,她肯定被怒火中的人兒揍扁!
柳星雨痴痴的看著馮一天,心里一陣暖流劃過,心想有這個男人在身邊,真好。有他在身邊,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媽,怎麼了?」
當我醒過來之後看到我爸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比我痛苦,可是在我的面前竭力裝作堅強的樣子……那一瞬間,我明白了我的責任,我不能死去,不能把所有的痛苦丟給我爸一個人去承受,我不能丟下我爸孤零零的活著。我要忘記過去的一切,好好的活著。我會努力工作,希望我們的星雨公園是獨一無二的。阿雨,謝謝你!」
柳星雨差點癱瘓在地,馮一天急時扶住了她,一臉的心疼,「阿雨……」
柳妥爸爸忽然間沖過來掐柳星雨的脖子,瞪著一雙仇恨的眼楮吼,「柳星雨,我掐死你!是你害死了他們!你別裝出無辜的樣子,有人看見你從我們家出來,你走後他們就出事了!是你給他們用了迷-藥!柳星雨,我知道你從小跟阿妥青梅竹馬,我知道你喜歡阿妥,你為了得到他,竟然使出這種齷齪的手段!我要為孩子他媽報仇!」
柳妥說到做到,不到一年的時間,金魚公園每日賞魚的游客往來不絕,簡直能與星雨公園相媲美。
柳星雨眉頭皺了皺,沒什麼反應,誰這麼無聊?
柳妥出院後,柳星雨擔心他再度想不開,所以經常去看望他。
終于有一天,他說,「阿雨,你以後沒事不用再來看我了。我沒事。我不想你成為別人八卦的人物。你雖然沒有問我,但我猜你心里一定很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你離開之後,我一直用最後的意識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後來我媽沖進來,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她一遍遍跟我道謙,說她在茶水里下了藥,她希望我和你在一起!藥是韋華東給她的。後來我所有的意識被藥物控制了……
柳妥原本就不愛說話,出事之後更加沉默了。他更加的孝順他爸爸,更加的賣力工作。
柳星雨每天給他送飯,他總是不說話,也沒有拒絕。
柳妥爸爸悲慟的鑽進搶救室,嘴里嗚咽著,「小妹,你怎麼狠心扔下我啊?你要我怎麼辦?」
倒是那些平時常去游泳今天卻沒有去的游客看到別人一下子就掙了一千塊錢,腸子都悔青了,你說今天怎麼就沒去游泳呢?虧大了!
「爸,媽……」
「叔叔,你能想清楚就好。你一定要堅強下去。你放心,阿妥不會有事的。阿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讓他白白受這一刀!叔叔,那條信息是誰發給你的?」柳星雨想起那天的事,問。
韋華東看陳香香一副殺-人相,心里有些寒顫,急忙說,「你不要傷害馮一天!不關他的事!全怪柳星雨這個女人!我們愛著不同的男人,可是他們的心里裝著的全是柳星雨!」
馮一天立即明白眼前的人兒剛才一定是神游去了,便笑著低聲在她耳邊說,「老婆,你剛才一定是看老公看得入迷了,所以沒听到老公說什麼。嘿嘿……我就跟他們說先去醫院治病,醫藥費我們賠。」
馮一天鎮住了剛才所有怒氣沖沖的人之後,就往站在不遠處的柳星雨的方向走去,看他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心里的怨與恨更升一層……
「金魚?這個想法真心好。阿雨,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金魚場辦起來,而且我要把它變成全世界最漂亮的金魚公園!」
韋華東苦笑著搖頭,「如果真像你這麼說的話就好了。可是你真以為我們愛上的男人是花心腸子,愛的女人無緣無故消失了,他們就轉身愛上別人?如果馮一天是這種男人的話,送給我我都不要!如果柳星雨沒了,他就能愛上我的話,我不敢保證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當然,那是後話。
掛了電話之後才看到手機有爸媽的許多未接來電。出了這麼大的事,兩位老人家估計急得快發瘋了。
確定柳星雨沒事之後,指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柳妥爸爸狠狠的說,「要是阿雨有什麼閃失,我就剁了你雙手!你再胡說八道,我馬上割掉你舌頭!」
村長及幾個村干部、部份村民都在,大家的臉色都非常的沉重。
柳星雨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只見二老眉頭緊鎖,似乎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多汗豎膚。
陳香香不會忘記,當時她故意推倒了柳星雨致其車禍,怒火中燒的馮一天把她扔進了黑-店接-客,在黑-店她被各種不同的男人折磨得半死,幾天前偷偷瞄準了一個機會才逃出來的。
……
搶救室門口上方一直閃爍著「正在搶救」幾個紅色赤眼的大字。
「一天,算了,她是個精神病人!」柳星雨嘆了一口氣,她心里很亂,韋華東越來越可怕了。
「好的,我們知道了。你該干嘛干嘛去。我和你媽商量點事。」柳爸爸發話。
柳星雨點點頭,回房間里,爸媽怎麼回事?太奇怪了!
她不知道,爸媽商量出來的事情會讓她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