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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羅小杰從基地回來,馬騏神秘兮兮的把自己電腦的耳麥遞上去。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羅隊長听了幾秒鐘之後,噗的一聲,剛喝進嘴里的水噴了馬騏一頭一臉。
「羅剎(羅小杰的代號)你干嘛!」馬騏郁悶的抹了把臉。
羅小杰笑著擺擺手,再次把耳麥帶回去,用鼠標點了播放器的重播鍵。一段低緩的音頻開始播放︰
「你干嘛這樣啊?」女人嬌軟的聲音,帶著點嗔怪,但卻甜的要命。
「月兌衣服。」這是童雲驍的聲音,干脆利索,冷漠,沒感情,跟那小子懷里的槍一樣。
然後是一陣沉默,伴著窸窸窣窣的聲音。
「趴上去。」還是童雲驍的聲音。羅小杰的眉頭都挑到頭頂上去了,驍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勁爆了?!
「忍著點啊,會有些疼。」驍爺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猶豫。
「嗯。」女孩子軟軟的聲音听得叫人心里發癢。然後,是一記輕柔的申吟,音頻結束。
听完第二遍,羅小杰原本顫抖的心肝肺漸漸地平息下來︰「別說,我給驍爺的那一記重錘見效挺快啊。」
「還說呢,那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喜歡寧果那丫頭,若不是我相信兄弟的人品,我還真能當成真話听嘍。」
「你就當真話听就成,我是真的挺喜歡寧果那丫頭。」羅小杰滿不在乎的說完,又看著馬騏一笑︰「就像喜歡你一樣。」
馬騏翻了個白眼︰「呃……老子心髒不好,你特麼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大喘氣兒啊?」
「馬子,過來。」羅小杰朝著馬騏招招手。馬騏笑著跑過來被羅小杰一把攬在懷里,「你這是剪輯的吧?」
馬騏嘿嘿一笑︰「嘿嘿,您老英明。」
「拷貝給我一份兒。」羅小杰點點頭,眼楮里有淡淡的笑意。
馬騏納悶的問︰「你不是听完了嗎?這玩意兒還要求珍藏啊?」
羅小杰呵呵一笑︰「給大隊長送一份過去。」
「哈!你不怕大隊長K你啊?」
「不怕。」K的話也是K你,羅小杰說著,把自己的U盤遞給馬騏。
馬騏懷著一顆熊熊的八卦之心把那段剪輯過的音頻拷貝到U盤里,遞給羅小杰,還不忘叮囑︰「得了好處不許忘了我啊。」
「放心。咱們兄弟,誰跟誰啊。」羅小杰捏捏馬騏的肩,「今天那些爛菜葉子怎麼樣?」
馬騏得意一笑,打開監控設備調處新隊員的訓練畫面︰「水分快擰干了。」
「走,看看去。」
……
寧果和另外幾個將要進入飛行分隊的隊員跟行動中隊的隊員在一起訓練了兩個禮拜的體能後便分開了。畢竟不是一個分隊,職務不同,訓練的側重點不同。飛行分隊的隊員在接受完基礎訓練之後,便需要接受特殊技能的訓練了。
這批隊員的唯二兩個女娃要離開,大家都有些舍不得。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有倆漂亮的女孩子在身邊,這些男人們訓練起來都嗷嗷的,誰也不甘落後,生怕被女兵給比下去,丟人丟大發嘍。
飛行分隊的隊長趙岩過來帶人,跟羅小杰互相敬禮後站在一旁。
羅小杰給童雲驍使個了眼色,童雲驍上前兩步,朗聲道︰「郭東楷,李嘉明,寧果,張艷艷,出列!」
四個人本來就是挨著站在隊列的一頭,听到命令齊步向前垮了一步,立正站好。
「剩下的人听口令——向左轉!」童雲驍面無表情的發出號令︰「目標,障礙訓練場,跑步走!」
其他隊員立刻抱起手臂,跑步奔向障礙訓練場,把寧果等四個隊員留在了原地。
羅小杰對著趙岩笑了笑︰「行啦,老趙,人都在這兒了,領走吧。」
「謝啦。」趙岩朝著羅小杰一笑︰「改天回基地食堂,請你喝酒。」
羅小杰擺了擺手,笑得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寧果和她的三個隊友跟著趙岩離開選訓場,上了一架直升飛機,飛向屬于飛行中隊的訓練場。
飛機起飛,寧果微微低頭往下看,寬闊的訓練場上,人影攢動。童雲驍站在訓練場的一角,負手跨立,挺拔的身子宛如一株小白楊。
千辛萬苦的擠到這里來,也只是在一起呆了三個多禮拜。寧果默默地嘆了口氣,又分開了,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
艦隊家屬大院,五號小排樓黑色鐵藝大門里面是個小院子。時值冬日,花草什麼的都被搬進了屋子里,唯有一叢綠竹郁郁蔥蔥,隨著北風吹來,沙沙作響。
寧可推開門慢慢地下台階,身後跟著保姆劉嫂。劉嫂手里拎著個菜籃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寧可身後,不放心的勸︰「太太,我自己去買菜就可以了,您還是在家里休息吧。」
「我一個人在家里悶了好幾天了,煩都煩死了,出去轉轉,透口氣。」寧可說著,就去開車庫的門。
一輛軍綠色的獵豹噶的一聲停在大門外,車門被推開,嚴大校高大威武的身板兒從車里鑽出來,看見寧可,喊了一嗓子︰「干嘛去啊這是?」
「太太要開車載我去買菜呢。」劉嫂趕緊的回。
「不是說不讓出去瞎轉悠嘛?這麼冷的天還出去?」嚴肅走到寧可身邊。
「你兩天沒回來,我四天沒出門。我身上都長毛了啊!」寧可非要出門。
「那行,我陪你去吧。」嚴肅拿過劉嫂手里的菜籃子︰「家里一點菜沒有了?你先去把粥煮上。」
劉嫂答應著,看著寧可被嚴大隊長抱進車子里才笑著轉身進屋。
司機開車,嚴肅陪寧可坐在後面說話。
寧可問嚴肅寧果的情況,嚴肅便神秘的笑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把耳機塞到寧可的耳朵里,調處一段音頻,點了播放。
寧可听了幾秒就瞪起了眼楮,听完後半晌才揮拳朝著嚴肅的胸口捶過去︰「讓你照顧她呢!你就是這樣照顧的?!那混蛋是誰啊?」
嚴肅忍著笑在寧可耳邊低低的說道︰「除了童雲驍,你覺得還能有誰會讓果果心甘情願的吃這個虧?」
「童……童雲驍怎麼會這樣?!」在寧可的心里,童上尉是這幫人里面最難得的正經人,從來不嬉皮笑臉,人雖然有些木,可這也正是好孩子的表現啊!
這才多久啊?怎麼,怎麼就……
嚴肅看著寧可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放心放心!這是一段經過剪輯的錄音,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
寧可繃著臉听嚴肅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哼了一聲,說道︰「他若是敢欺負果果,看我怎麼收拾他。」
嚴肅摟著寧可肆意的笑︰「得了吧媳婦,就你妹妹那樣的姑娘不把我們驍爺舌忝的渣都不剩就很好了。哪兒還用得著你去收拾啊。」
「對了,過年你們放假嗎?」寧可用手肘推了推嚴肅的肚子,問。
「放啊。寧果作為新隊員應該有二十天的假。不過她家就在本市,以後初訓完畢後,周末沒訓練任務都可以回家啊。」
「我舅媽給果果預備了好多男朋友,等著她回來相親呢。」
「不是吧?」嚴肅不高興了,「果果不是跟童雲驍在談戀愛嘛?家里怎麼還給介紹男朋友啊?」
「我舅媽不同意童雲驍,說什麼也不同意果果找當兵的。」
「當兵的怎麼了?」嚴肅最煩這樣的話,若不是在寧可嘴里說出來,他能當場罵娘。
「這不是看我受委屈了嘛,怕她女兒也跟我一樣整天提心吊膽的,受委屈。」
「……」嚴肅心里特別不高興,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他又無話可說。
寧可跟著他的確委屈,但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是軍人,讓他為了寧可放棄軍隊回家來洗衣做飯帶孩子,那他就不是嚴肅了!他相信,那樣的男人寧可也不喜歡。
可是,這些親戚家人為什麼就非得站在對立面想事情呢!
「再說,童雲驍的家庭情況你應該知道啊?」
「嗯。」說到這個事兒嚴肅也有點煩。童雲驍的爸爸是卜爾縣的縣長,按理說,身為國家干部肯定會支持他兒子的。但童縣長卻早就意向讓童雲驍轉業回卜爾縣了。
童縣長的意思很明白,趁著他現在還有那個能力,要他兒子盡快轉業回去也好安排個像樣的工作。再過幾年他若是退下來,兒子的事情就沒辦法安排了。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五十來歲的縣長,政治前途已經差不多看到頭了。
「果果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放棄的。舅媽在反對也沒用,這世上就沒有能拗得過兒女的父母。果果又是那個性格。」
嚴肅點點頭,把寧可拉進懷里︰「那你還擔心什麼啊?」
「愛情這種事兒,誰先愛上誰就輸了。我怕果果陷得太深,最後傷了自己。」
「話不能這麼說啊寶貝兒。」嚴肅伸手把寧可抱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你看看咱們兩個,當初是我先愛上的你吧?可我怎麼覺得我自己非但沒輸反而贏得很漂亮呢?」
「那是因為雖然是你先愛上了我,但我卻比你愛的深。」
「……」嚴肅無奈的皺眉,他這才發現自家媳婦的嘴巴居然很厲害啊!
新年很快到來。
墨龍的新隊員們的年假都被批下來,每個人二十天,算是新隊員的福利。以後成了老兵,就沒這麼好的事兒了。
童雲驍的假期只有七天,從大年三十開始,休到六。他和羅小杰兩個人倒提著休假,羅小杰從年初七開始休,只有四天的假。
因為寧可懷孕的緣故,寧遠昔和古雲馳從溫哥華趕回來過年。
嚴肅跟嚴老爺子打電話,今年嚴家的年提前過,他帶著寧可回去過除夕,然後初一一大早再帶著嚴寧回Q市跟寧遠昔他們一起過年。這樣的決定直接影響了顧家和張家。
顧易銘也要帶著容易初一回Q市,因為容向晚在北京特別拘束,而顧大少一向疼老婆疼到了骨子里,老婆拘束不自在,他當然要找借口帶老婆離開,趁著年假過幸福的三口生活。
好兄弟都帶著老婆孩子走了,張碩自然也不落後。更何況現在張彬蔚和張嫻雅兩個孩子根本離不開容易和嚴寧。三兄弟外加一個丫頭根本及時嚴絲合縫的一個整體,誰也離不開誰。
如此,嚴肅的決定惹得張老爺子一疊聲的怒罵︰嚴肅這混球折騰的老子家的年也過不完整,這些混蛋們根本沒把老子放在眼里嘛。
年二十六這日,寧果就拎著背包回家了。二十天的年假很難得,經過一冬天的特訓,寧果像是只小鳥一樣,飛出訓練基地那個大籠子開始可勁兒的撒歡兒。
然而一進門,這只撒歡兒的鳥就有點蔫兒,因為杜夫人看見女兒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算回來了,今天晚上公司尾牙宴,我禮服都給你準備好了。」
「我不要去。最討厭那些宴會了,一個個都帶著面具應酬,沒勁!」寧果把軍用背包一扔,整個人倒進沙發里。
「不去不行。」杜心靈坐在女兒身邊,把人從沙發里拉出來,「你都多大了?也該學學這些應酬了。難道你還能當兵當一輩子啊?」
「我就要當一輩子。」寧果閉著眼楮靠在沙發上,渾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那你還是不是我女兒了?」杜心靈賭氣的甩手。
「媽媽!」寧果無奈的坐直了身子,「我怎麼不是你女兒了?我當兵就不是你女兒了?」
「可你現在回來了,你在家里,連我一句話都不听了?!晚上的宴會公司的,你爸爸和我,還有你哥都會參加,連你姑姑和姑父都會露面,你為什麼不去?我只是讓你露個面而已,有那麼難嗎?!」杜心靈這年積攢的牢騷委屈一股腦都倒出來,砸在寧果身上,把人直接砸暈。
「哎呀,好好好!不就是個宴會嘛!我去就是了!你犯得著說這樣的話嗎?好像我多不孝一樣。」寧果伸出手去摟住杜心靈的肩膀,耐心的勸慰。
這也是這幾年來她的變化。這事兒若是當兵前,她說不去就不去了,才不管她老媽是哭是鬧。
軍隊里這幾年的磨練,讓她懂得了責任︰一個軍人的責任和為人子女的責任。
晚上,寧果換了一身果綠色絲緞裹胸小禮服出現在寧氏集團的尾牙宴上。
寧仲翔攜妻子兒女以及妹妹妹夫同時出現,對寧氏集團的中高層管理們來說很是新奇。夫人杜心靈和寧和兩個人大家都不陌生,但寧果卻有七年沒露面了。
之前大家傳的風言風語,說這位千金因為不听話不好好讀書被大老板送進部隊上鍛煉去了,後來就沒了消息。今天忽然間露面,而且出落得明艷不可方物,的確讓人跌破了眼鏡。
再加上寧遠昔夫婦也鮮少出現在寧氏集團的宴會上,今天夫婦露面,也是個不小的話題。
寧二爺在開宴之前大致講了幾句話,無非是過去一年寧氏集團的成績和未來一年公司的大致計劃。這些說辭都是秘書早就準備好的,寧二爺看了兩遍,只是些場面話,隨口說說,並沒有人去較真。畢竟真正的商業機密誰也不會在這種宴會上說。
宴會的主要目的就是交際。而商場交際中最常見的一種就是聯姻。寧家千金一露面,大家不得不動起了心思。
寧仲翔帶著夫人一下場給眾人敬酒,便被人熱情的圍住。
跟寧氏長期合作的幾位大老板都笑眯眯的跟寧二爺攀談生意,而那些夫人們則拉著杜心靈詢問寧果的狀況。
「哎呀,我這個女兒是不讓人省心的,跑到部隊上去帶了幾年,居然考上了軍校,還立了軍功,現在是少尉。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當什麼兵嘛……」杜心靈說起女兒來,欲揚先抑,明貶暗褒的手段那是相當的熟練。
如此,大家都知道寧果在部隊上很出息,不但考上了軍校,而且還提干了。完全不是之前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了!
幾個家里有適婚子佷的夫人圍著杜心靈,把寧家的千金夸了個天上地下。而寧果這會兒則自己端著一杯果酒坐在宴會廳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玩手機。
雖然她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還是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眼球。
想想一個曾經‘瘋’名卓著的丫頭消失了好幾年,再回來後整個大變了樣,眼楮里雖然還是那股桀驁不馴的眼神,但卻摒棄了之前的那種富家女的驕奢浮華,整個人沉靜了許多,個子也長高了,皮膚雖然不是那種大家千金的白皙嬌女敕,但卻是健康誘人的淺蜜色。
此時的寧果,整個人就好像一塊璞玉被打磨掉了那層劣質的表皮,露出最珍貴的玉髓,純淨,冰潤,優雅又不失華彩。
她不再喜歡喧嘩熱鬧,而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里,一邊淺淺的品酒一邊玩手機,完全沉浸在個人的世界里,不把這宴會上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她的身上有一股遺世**的清泠傲嬌的味道,讓每個有征服欲的男人都為之蠢蠢欲動。
鼎盛房產丁董事長的兒子丁少乾微笑舉著酒杯跟寧可踫了一下,說道︰「寧少,令妹這幾年真的是變了個人啊,我記得……當初她還是個小丫頭來著?總喜歡在宴會上喝酒跳舞。」
寧和回頭看了一眼寧果,輕笑︰「這丫頭現在不喜歡這些場合了,今天是被她媽媽逼著來的,你看她,還鬧情緒呢。」
另一位青年才俊笑著說道︰「女大十八變啊。如果寧小姐今晚不是跟寧董一起露面,我都不敢認她。」
「說的是。」丁少乾微笑道,「小姑娘不怎麼開心,我們去陪她說說話?」
「走。」旁邊幾個人都爽快的答應,事實上他們早就想過去了,卻礙于寧和在,不怎麼好意思放肆。
寧和淡淡的笑了笑︰「你們先過去,我去那邊敬幾位世伯。我妹妹還小,不懂事的地方你們幾個當哥的別介意啊。」
「放心。」丁少乾拍了拍寧和的肩膀,「我們把她當妹妹看呢。」
寧和笑了笑,沒接話。心里卻暗自月復誹,當妹妹?騙鬼呢。想泡我妹妹直說,用得著這麼爛的借口嗎?不過……寧和走了兩步,又悄悄地回頭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希望這顆釘子你們踫的不是太疼。
寧果正在用手機刷微博,剛剛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傳上去,附了一句話︰姐多少年沒穿禮服了,是不是很蕩漾啊?微博一發出去,就立刻有人回復︰蕩漾到極點了哇小果子,看的姐很想撲上去咬一口,哇o(n_n)o~。
這是陳瀟回復的,寧果沒理會,因為她發這條微博想吸引的人是童雲驍。
自從初訓過去她歸到飛行分隊,兩個人除了在基地食堂能夠踫面之外,基本沒什麼機會在一起。于是寧果便強迫童雲驍開通了微博,沒事兒的時候去刷一刷。
當然,童上尉是沒有時間刷微博的,他也沒那個閑心思。
但架不住寧果總是刺激他,時不時的發個男戰友的照片,借角度什麼的搞點曖昧,雖然不清不楚,但足以讓童上尉上心。每每有點過分的東西,都會招來童上尉各種不同的反應。
比如,特意在食堂堵她,堵住後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會坐在她身邊,即使一言不發,那種懾人的氣場也足以把飛行分隊的小伙子們給凍跑。
再比如又一次寧果發了一張玫瑰的圖片,說感謝某位朋友為慶祝自己24歲生日而送上的玫瑰。結果那天寧果剛出食堂就被童雲驍給揪走,然後倆人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基地後山上,然後童雲驍把寧姑娘給壓倒在枯草從中,吻了個天翻地覆,並粗聲質問玫瑰對她來說很重要?比槍,比子彈,比生命更重要?
然後不等她回答,童上尉直接給出答案︰玫瑰不重要,因為在戰場上,它不能為你擋子彈。而我——能為你去死。
而這會兒,寧果正猜想如果童雲驍看見自己穿著裹胸小禮服在人聲喧嘩的宴會廳里喝酒的話,會是什麼心情呢?
寧果放下手機,端著酒杯慢慢地喝酒。
丁少乾和幾個青年才俊剛好靠近,一眼看見寧果手機屏幕上那張酷帥的男兵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懷抱長槍,帥氣逼人的面孔和堅毅果敢的眼神,每一樣都讓人羨慕。
「果果,好久不見了。」丁少乾微笑著坐在寧果的身邊。
寧果抬頭看人,兩秒總把丁少乾的資料從腦子里挖了出來。鼎盛房產的大少爺,下一代丁家的當家人。Q市排行前十的青年才俊。嗯,不知這幾年過去,這位的排名有沒有被擠下來?
「丁少,你好。」寧果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拿到手里。
「不錯,還認識我。」丁少乾很滿意的笑著朝著寧果舉了舉酒杯︰「你可比之前漂亮了許多,剛見到你我都認不住來了。」
寧果大大方方的跟丁少乾踫了一下酒杯︰「看來之前的我是真入不得丁少您的法眼。」
丁少乾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來︰「你這丫頭真會說笑話。」
寧果笑了笑,淺淺的喝了一口果酒,又朝著丁少乾身邊的幾個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听說你當兵去了,還考上了軍校。真是了不起啊!我們這幾個哥哥們都很佩服你呢。」丁少乾依然微笑著,眼神很誠摯。
寧果失笑︰「我是因為沒好好讀書,考不上大學才去當兵的。幾位都是高材生,用不著佩服我一個不務正業的女孩子吧?」
「話不能這麼說,你現在不是很有成就了嗎?听說已經在部隊提干了?」
說話間,寧果的手機短信息想了一下,寧果一邊翻閱短信一邊敷衍著丁少乾︰「比起幾位來,我那點小事兒根本不值一提。」
短信是童雲驍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你幾點結束?
寧果心思一動,遲疑得回了一條短信︰你有什麼事嗎?
丁少乾看寧果專心發信息根本沒什麼心思理會自己,免不了有點失落,但更多的是不服。剛好,宴會廳里響起了舞曲,丁少乾把酒杯一放,伸手邀請︰「果果,我們跳一支舞吧。」
寧果把短信發出去後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少乾哥,真對不起啊。這種圓舞曲我根本不會跳啊。」
丁少乾伸出來的手沒有撤回去的意思︰「沒關系,我教你。」
「還是不要了,我怕我把你的皮鞋給踩髒了。」寧果甜甜的笑著拒絕。她知道鼎盛房產跟寧氏集團是重要的合作關系,能不得罪丁少乾還是不得罪的好。
寧果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老媽的支持,老爸的支持就更加重要。寧小果同學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她老爸。
「你這麼信不過我的水平嗎?」丁少乾笑得很紳士,但卻依然在堅持。
「果果?」寧和帶著一位漂亮的女士從旁邊走了過來,「丁少,我找果果有點事,可不可以讓南希小姐先陪你跳一支舞?」
寧果身邊那個漂亮的混血女郎微笑著朝丁少乾點了點頭。
丁少乾是地道的生意人,他知道這位南希小姐是古氏集團大華區總裁的女兒,自然不能怠慢,忙紳士的彎了彎腰︰「榮幸之至。南希小姐,請。」
丁少乾拉著混血美人去跳舞了,寧和扯著寧果的手跟其他幾個才俊說了聲對不起,就托著人離開。
「哎呦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大救星,謝謝!謝謝!」寧果跟著寧和一路走到宴會廳的大落地窗跟前。
寧和拉開窗簾拽著她貼到落地玻璃上,低聲說道︰「你自己看看樓下那個人。」
「啊?」寧果貼著玻璃看下去,一輛軍用獵豹停在馬路旁邊,在車來車往中十分的突兀,「誰啊這是?」
寧和瞥了一眼自家妹子,淡淡的笑道︰「恐怕是找你的吧?樓下的工作人員說他拒絕把車停到車位上去,也不開走,就堵在那里。我想嚴姐夫應該不會這麼死心眼兒,而且可可也參加這次的宴會。」
「童童?」寧果遲疑的問。
「自己打電話問,問明白了趕緊的讓他走。我們公司年會,一輛軍牌車堵在那里想怎麼回事兒啊?今天還有新聞媒體的人在呢,老爸見了肯定不高興。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切!這有什麼啊?人家願意把車停在那里,交警都不管,我們管得著啊?馬路又不是我們家的。」寧果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拿手機給童雲驍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童雲驍平淡無波的聲音依然讓寧果很激動︰「你是不是在樓下?!」
「嗯,你什麼時候結束?」
「我馬上下去。」寧果興奮的轉身就跑。寧和一把沒拉住,皺著眉頭嘆氣。
寧果一路跑出宴會廳,進電梯下樓,就那麼穿著裹胸小禮服沖出了酒店的大廳。
臘月二十六的夜里,寒風蕭索。寧果一出來就被冷風吹得牙齒打顫︰「我靠,真冷啊!」
童雲驍在車里看見露著兩只肩膀傻乎乎沖出來的寧果,果綠色的小禮服裙擺看看遮住了膝蓋,腳上穿著一雙細高跟的鞋子,跑的那叫一個心驚膽顫!萬分無語的童上尉二話沒說沖下車,把自己的作訓服外套月兌下來罩住了寧果的肩膀。
「你怎麼來了?!」寧果撲到童雲驍的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熱量,打著顫問,「你不是值班嗎?」
「你就這樣跑出來?!」童雲驍再淡定的性格也淡定不了了,一把把人抱起來轉身疾步走到車子跟前,拉開車門把人丟進去。
「啊!我的鞋子。」寧果被粗魯的丟到車子後座上,腳上的高跟鞋一不小心掉在了車下。
童雲驍捏著寧果光潔的小腿推進去,然後 的一聲甩上了車門。然後才彎腰撿起鞋子,轉身從另一側上車,坐上了駕駛座。
酒店一旁某家新聞媒體的車里,一位攝影記者的相機忠誠的記錄下剛剛的一幕。
而軍車里的一對男女卻渾然不知,寧果抬手接住前面童雲驍丟過來的鞋子,開心的問︰「童童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啊?」童雲驍的心里有一股怒氣,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在胸口里橫沖直撞,找不到宣泄口,很難受。
「能來啊。你都不知道宴會有多無聊,好多人圍著我問這問那的,那些生意人听說我是從部隊出來的,一個個好像見了外星人一樣稀奇。」車里光線很暗,寧果從觀後鏡里基本看不清楚童雲驍臉上的表情,但卻從他的聲音里猜得出他的怒氣。
倒不是他的語氣怎麼樣,這貨的語氣千年如一日的平淡,只是他很少用反問句,任何事情在他的嘴里都是平敘的語氣,這會兒都學會反問了,可見心里情緒很激蕩。
「你喜歡被他們圍觀?」
還是反問句。寧果微微低頭,偷偷笑了笑,看來是氣得不輕。
「不喜歡。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跑出來找你。」
「嗯。」反問句沒有了,童上尉又恢復了千年無波的淡定。
寧果攏著童上尉的作訓服外套,傾身往前靠在駕駛座的靠背上,貼在童雲驍的耳邊,問︰「去哪兒啊?我們。」
童雲驍長如蝶翼的睫毛顫了顫,低聲回了兩個字︰「你說。」
「我一晚上都沒吃東西呢,餓死了。找個地方去吃飯吧?」
「好。」
「去麗景假日。」寧果的手指挑著下巴,開始回味麗景假日的西餐有那幾道菜比較符合童雲驍的胃口。
「好。」
真乖。不過這是童某人的一貫作風,任何事情只要不觸及底線,一律都不反對,這個不足為奇。
「吃完飯你不要回去了吧?」
「好。」
寧果壞笑著眨了眨眼楮︰「今兒晚上你去我家住?」
「……不好。」
「為什麼啊?」寧果伸手去揉了揉童上尉頭頂上硬硬的毛刺,「不回基地總要睡覺吧?」
童雲驍沉默了幾秒,終究是說不出什麼理由。于是避開了話題︰「先吃飯再說。」
寧果笑了笑,沒再逼他。
麗景假日酒店童雲驍沒去過,但車上有GPS,找地方對一個特種兵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車子停好,寧果穿著小禮服踩著高跟鞋,裹著作海洋迷彩外套進西餐廳,再加上她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個子帥氣的男人,迷彩褲,軍靴,黑色純棉長袖T。這架勢,十足十的吸引了西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
雖然餐廳里暖氣十足,寧可穿著小禮服按說也不冷了,可她就是不想把迷彩服月兌掉。
而童雲驍?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誰規定西餐廳不能穿迷彩裝進了?誰規定女孩子穿禮服不能披迷彩外套了?他的軍裝上又沒有肩章領花,特殊兵種特殊迷彩花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軍品店里買來的仿品呢。
寧果落座,服務生過來給兩個人點餐。
「你吃什麼?」寧果拿著菜牌問童雲驍。
童上尉看了一眼服務生,淡淡的說︰「我們這種人還有什麼是不吃的?」
服務生被這句話給說的一愣,忍不住多看了這位漢子一眼。雖然穿著不怎麼講究,但架不住長相英俊。怎麼看都不像是粗糙匪類,可怎麼說話就這麼邪性呢?
寧果點了黑椒牛排飯和牛肉意面。又點了水果沙拉和三文魚肉蔬菜湯和一支紅酒。服務生客氣的請兩人稍等,禮貌的退下。
寧果手臂戳在桌子上看著童雲驍笑。童雲驍坐在寧果對面不動如山,任憑對面的俏佳人笑了又笑,就是不理他。
「哎。」寧果終于繃不住,抬腳踢了一下童雲驍的小腿。
「嗯?」童雲驍以軍人的姿勢坐在那里,目不斜視。
「放松。」寧果甜甜的笑著。
童雲驍皺了皺眉頭,伸出手臂去撐在桌面上,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溫開水。
「童童。」寧果托著下巴看著童雲驍,那神情好像是狡猾的小狐狸看著自己養大的雞,想吃到不行不行的卻又舍不得下口。
「嗯。」童雲驍應了一聲。
「你干嘛跑出來啊?」寧果輕笑著問。今晚這家伙值班呢,居然也跑出來。
「你干嘛穿成這樣?」童雲驍不答反問。
「宴會嘛,都是穿成這樣子啊。」寧果說著,示意童雲驍看看旁邊。西餐廳里的女士們雖然不像寧果那樣穿著正是的禮服,但也都是衣香鬢影,小洋裝什麼還是不少的。
童雲驍皺了皺眉頭︰「以後不要這麼穿了。」
「為什麼啊?」寧果好笑的問。
童雲驍默了默,「你背上的傷都露出來了。」
「啊?」寧果一怔,下意識的回頭看,但自己的後背基本是看不到的,「我背上有傷?」
童雲驍垂下眼瞼去喝水,沒說話。
寧果想了想,撲哧一聲笑了︰「你胡說,我背上的傷早就好了。」
餐點被端上來,寧果把意面推給童雲驍,自己吃牛排。
童雲驍卻把牛排端到自己面前,拿了刀叉認真的切割。一塊七分熟的牛排陪他切成均勻的小塊,四四方方,規規整整,像是尺子卡出來的一樣。切好後,牛排被推回寧果的面前。
寧果甜甜的笑開來,欠起身,伸長了脖子,在童雲驍的臉上輕輕地一吻︰「謝謝啦。」
童上尉身子一怔,然後默默地吃自己那份意面。
吃晚飯後,寧果給寧和打電話,要他在明玉灣公寓的鑰匙。寧和躲開嘈雜的人群轉身去壓低了聲音︰「你跑哪里去了?爸爸要發火了。」
「我出來吃東西啊,然後遇見我朋友了。吃完就不回去了嘛,你趕緊的叫人把你鑰匙送過來,我二十分鐘後就到明玉灣。」
「你確定今晚不回家?爸爸的臉色很不好看。」寧和再次好心的提醒。
「天大的事兒明天再說,我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爸爸如果問,你就說我隊里有任務,緊急集合去了。」
「你……」寧和咬牙,這死丫頭真不叫人省心。
「就這樣啊哥!我愛你,拜拜。」寧果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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