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好,就這樣想把他除去,好啊,那便看看究竟誰除去說,他軒轅行雲絕不替他人做嫁衣,就算死也要拉上所有人做疊被,去黃泉路上再爭個高低。
「既然大長老都這麼說了,那本長老也不推辭,不過請大家明白,蝶主是主我們是僕,若是蝶主不願,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做不了什麼,告辭!」軒轅行雲說完這話便離開了,甚至看都不看在場的六人一眼。
軒轅行雲走了,幾大長老也相續離開,風長老沒走,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眼底盡是無奈︰「人心齊泰山移,這樣的滅當真讓人頭疼,蝶主,哼,回不來了!」
烈王府里,軒轅烈得知北冥艷兒、軒轅冰冰、北冥靈霜、吳安培都被關入了大理寺,而且理由是前兩人包藏禍心,想要置皇後娘娘于死地,出言侮辱皇後娘娘。而後兩人是在皇宮重地私會男子,婬luan後宮。
哈哈,真可笑,原來一切都是在演戲,他就說軒轅煌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就要修了蝶羽,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為了避開他們的視線,好啊,好得很。
‘砰’的一聲,軒轅烈一臉憤怒的踹開絲雅閣的大門,讓侍女還有木青絲都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家王爺這是怎麼了。
「王爺,您怎麼了?」木青絲上前一臉擔憂道,嬌俏可人的臉上盡是憂愁。
「哼,怎麼了,王妃,你那好姐姐可真夠可以的,騙了我們倒是算了,沒想到連你也騙,你可是她的妹妹。哦,不,她有沒有拿你當妹妹看,這就不得而知了,你為她擔憂數日,可她倒好,到頭來只不過是欺騙!」軒轅烈話語里盡是惱怒,盡是為木青絲不值。
木青絲被軒轅烈突如其來的話弄的莫名其妙,卻也隱隱听出了什麼,可她不願去相信,不願去想。
木青絲這樣的心思軒轅烈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他要做的就是激怒木青絲︰「不如進宮去看看,看看我說真的還是假的,也看看你那姐姐究竟如何!」
軒轅烈說完便走,根本不給木青絲開口的機會。
木青絲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扔下一句話就往外走去︰「備車,進宮!」
木青絲帶著侍女離去,在轉角處的軒轅烈走了出來,眼底盡是陰霾之色。
皇宮的戀羽閣里,思葉恭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娘娘,八公主求見!」
「讓她進來!」蝶羽清冷的聲音響起,隨便推了推軒轅煌,讓自己好好的坐在椅子上。
可是軒轅煌哪里願意放開蝶羽,兩人並排坐著,軒轅煌的手緊緊的摟著蝶羽的要,讓蝶羽靠在他的身上,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退步。
軒轅珠珠進來就看見這麼一幕,自然是羨慕的不得了,但世上只有一個軒轅煌只有一個慕容蝶羽,她向往卻不敢奢求,只要過得自在一些便是。
「珠珠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軒轅珠珠行了標準的宮禮,話語里盡是真誠。
「珠珠,不必如此,坐!」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尋著軒轅珠珠的方向‘看’了過去。
軒轅珠珠剛要開口,門外又響起了思葉的聲音︰「皇上,洛將軍求見!」
洛梵,這讓坐著的軒轅珠珠眼底一絲疑惑劃過,不過什麼都未說。
「讓他進來!」軒轅煌的視線一直看著蝶羽,不過也沒放過軒轅珠珠眼底閃過的神情,冷冷道。
洛梵進來了,但看到軒轅珠珠也在,原本笑意的臉上瞬間變成苦瓜臉,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微臣身子不舒服,下次再來!」
「洛梵,走這麼急作何,是看到我不高興了!」蝶羽的一句話讓原本離去的洛梵動不了了,這要是堅持離開,那麼便真的是不想看到蝶羽,該死的,誆了。
洛梵認命的走了回來,挑了個離軒轅珠珠最遠的地方坐下︰「皇後娘娘,微臣不敢!」
「恩,你留下那便是沒有,我了解,對了,你跟珠珠認識,怎麼不打個招呼!」明知道洛梵不想跟軒轅珠珠打招呼,但蝶羽還是開口了,而且裝作不知情。
就算洛梵想生氣也不能,畢竟他是知道蝶羽看不見的,而且也正是這樣的女子讓他心甘情願的佩服,讓他只能忍著︰「不認識!」
「咳咳咳!」洛梵如此強硬的話語讓喝茶的軒轅珠珠嗆了出聲,眼底盡是惱怒的瞪向洛梵。
洛梵完全無視軒轅珠珠的怒視,反而悠閑的喝著茶,連看都不看軒轅珠珠。
「不認識,怎麼可能,這外面可是謠傳你們暗生情愫,本來想給你們撮合,現在看來……」蝶羽吃驚的聲音響起,下面的話就沒再說下去了。
「娘娘,微臣不勞娘娘操心,微臣自會處理好!」洛梵是見識過蝶羽的手段,現在自然是不敢多說,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娘娘,珠珠請娘娘做主,珠珠這輩子非洛將軍不嫁!」軒轅珠珠也算是听明白蝶羽的意思了,這不是要幫她是什麼,既然如此,她自然得加把勁。
「你胡說什麼,皇上,微臣跟八公主絕無任何關系,請皇上為微臣做主!」不等蝶羽開口,洛梵就一口咬定自己跟軒轅珠珠沒關系,更是向軒轅煌求救。
「洛將軍莫要激動,本宮跟皇上自會好好了解一番再做決定。你不小了,八公主也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蝶羽用了稱位,顯然是告訴洛梵,再怎麼激動、狡辯也是于事無補,軒轅煌可是听她的。
躲在暗處的三人開始打賭,最先開口的是邵︰「我賭洛梵一定會娶八公主!」
「不可能,洛梵是什麼樣的人,你忘了!」夜雖然已經全心全意的佩服蝶羽,但對洛梵的了解讓他堅信自己的回答。
「我,我……」邱為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選擇相信少尊!」這時,多日不見的離殤出現了,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上盡是自信。
「耶,三比一完勝!」邵高興的大叫,卻引來了一個暴栗。
「白痴,邱是中立,滾蛋!」夜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懊惱是不是自己又選錯了,不應該啊,少尊雖然厲害,但洛梵也不至于那麼沒用吧。
「你才白痴,每次都選錯,你長不長腦啊,不知道少尊的厲害,你個白痴,大傻蛋,你才,啊……」邵還沒來及好好奚落夜一番,就被氣急敗壞的夜一腳踹了下去,只听到邵的慘叫聲。
而戀羽閣里,洛梵突然發現自己向軒轅煌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兄弟求救是多麼愚蠢的行為,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幫他,他幫的是他老婆。死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忌日嗎?
洛梵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什麼都不說,起身就要離開。
「梵,你忘記曾經跟我說過的話了嗎,忘了我們之間是如何認識,如何慢慢了解彼此。我不在乎的,真的,就算你戰死沙場,就算讓我做寡婦我也願意,只要生是你洛梵的人死是你洛梵的鬼,我就別無它求了!」軒轅珠珠突然大聲哭泣,那張明艷的臉上盡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生不忍。
蝶羽突然想拍手叫好,軒轅珠珠這一招秒啊,好啊︰「洛將軍,原來你在乎的是這些啊,沒關系的,公主都如此說了,你又何必為了這些還沒發生之事而斷送了你們之間的愛情。可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難道洛將軍不明白,難道洛將軍當真想要讓公主哭斷腸、傷斷心!」
蝶羽的一句話堵得洛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苦思冥想剛想開口,自己兄弟的一句話讓他瞪大眼︰「皇後說的是,愛情價更高,你也該成家立業,朕會給你們主婚!」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洛梵還沒反應過來,軒轅珠珠已經趕緊跪在蝶羽跟軒轅煌的面前叩恩了︰「珠珠謝過皇上、皇後娘娘的錯愛,珠珠無以為報,珠珠叩謝皇上、皇後娘娘!」
「不,不是的,你……」「洛梵,趕緊回去準備,三日後便是你跟她的大婚之日,雖然操之過急,但不會委屈你們!」軒轅煌打斷洛梵的話,直接下了命令。
軒轅珠珠的心腸不壞,況且自己妻子要做的事他自然會跟著做,軒轅煌並不認為洛梵會不幸福,反而跟蝶羽一樣期待洛梵跟軒轅珠珠日後會是什麼樣。
「珠珠,趕緊起來吧,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本宮會出席!」蝶羽的話無疑是給軒轅珠珠安心,讓她三日後等著做準新娘,絕不會有任何變化。
「娘娘,珠珠明白,珠珠先回去了,謝謝皇上!」軒轅珠珠自然明白,若是沒有蝶羽跟軒轅煌的幫助,她不可能如願以償的嫁給洛梵,她心里感激,說完便離開了,離開前她不曾看一樣她的相公。
被三人忽視的洛梵氣的不行,胸口起伏極大,看來是氣得不輕啊。
不過這三人一個是眼楮看不見,一個是眼里只有他的妻子,一個是已經離開,自然都沒人理會這個被人私定終身的可憐人。
屋頂上的幾人除了夜一臉愁眉苦臉,其余三人都是一臉笑意,就連從梁頂上被夜踹下去又回來的邵也是一臉興奮,更是不忘諷刺夜︰「都跟你說了,你是白痴,事實證明你真的是,看我們,我們的選擇都是對你,你輸了!」
夜沒有說話,而是惡狠狠的瞪著邵,不過心中也明白了,只要關乎少尊的,以後都選擇少尊,這樣就不會錯。不過至于這個落井下石的人,夜很干脆的又補上了一腳。
「啊,你這個混蛋,你,你謀殺啊,你,你死定了……」之後響起的是邵氣惱的聲音。
「滾蛋,你死定了,這是我的專利!」夜不屑的聲音響起,隨後離開了。
而邱跟離殤搖了搖頭,表示很用情邵,不過這張大嘴巴,倒霉他活該,不值得同情,隨後也紛紛離開。
回過神的洛梵大吼大叫,什麼狗屁君臣都拋之腦後了︰「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一輩子的婚姻幸福,你們兩個混蛋,怎麼可以就這樣把我賣了,不可以不可以!」
「誰說你不幸福,珠珠可是個大美人,不管是家世還是才貌跟你都是萬分匹配,你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趕緊回去準備大婚,我們可是等著喝喜酒呢!」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揮揮手讓洛梵走。
可是洛梵哪里依啊,自己的終身大事啊,自己的終身幸福啊,絕不可以︰「軒轅珠珠我死都不會娶,要娶你們自個娶!」
「死人珠珠也不要,所以你不用死,回去吧,煌耐心不好,你再嗦,他可就生氣了!」蝶羽搬出了軒轅煌,像是無理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洛梵,把洛梵這個無辜可憐之人當成了壞人。
「羽兒的話你都听到了,軒轅珠珠差不多,你不虧!」軒轅煌順著蝶羽的話開口,夫妻倆一搭一唱很和諧,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你們,你們,哼!」洛梵氣的說不出話,狠狠的等兩人一眼便甩袍起身離開了,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切都還得看三日後。
洛梵走後,軒轅煌本是要帶著蝶羽去休息了,不過思葉的聲音在這時又響起了︰「娘娘,烈王府求見!」
听到是木青絲,蝶羽眉頭輕蹙,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軒轅煌則是一臉的懊惱,這還有完沒完。
「讓她進來!」蝶羽知道躲不了,隨後又對軒轅煌開口︰「煌,你先進去,我很快就過來!」
軒轅煌知道自己在場只會然後事情更難辦,蝶羽想做的,那他自然是支持。
軒轅煌往里屋走去,木青絲也走了進來,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質問︰「姐姐,你跟皇上是不是從來沒有不和?你有沒有騙我?」
「絲絲,有些事情不是看表面,就如今日,你為什麼會進宮質問我,是因為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你有腦子,你可以思考,我從未騙過你!」蝶羽平靜的聲音響起,看不見木青絲,卻知道木青絲很氣惱。
「姐姐,可你說讓我去慕容皇朝找你,難道這不是欺騙嗎,你根本就沒準備回慕容皇朝,你在騙我!」木青絲是小孩心性,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就像現在這樣,認定蝶羽騙了她。
「絲絲,慕容皇朝也是我的家,若是在這里找不到,你自然可以去慕容皇朝找我,我何時騙你。回去吧,莫要想太多,姐姐從未騙你!」蝶羽不準備讓木青絲知道太多,木青絲這樣的女孩不該陷進去,日後,日後她會給她重新新的生活。
「哼,你就是騙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害我白白擔心,你就是個壞人!」木青絲朝蝶羽怒吼出聲,隨後轉身就跑,不給蝶羽開口的幾乎。
蝶羽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門外的思葉又開口︰「娘娘,柳太妃求見!」
人是一個一個的來,蝶羽明白,今日這些人不探個究竟是不會罷休了︰「讓她進來!」
柳采兒進來了,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坐在蝶羽的對面,就這樣看著蝶羽的眼楮。
蝶羽自然是不會讓柳采兒看的,要是看出個端樣就不好了,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一盞茶的功夫就這樣過去,柳采兒忠是開了口︰「蝶羽,我想過了,我想離開皇宮,我想離開那些人,我只想過上平凡的生活。你願意嗎,願意做個平凡人,什麼都不管!」
「當然,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你不適合皇宮,你可以離開,去過你想要的生活!」蝶羽嘴角帶著笑意,抬頭準確的尋到了柳采兒說話的方向,不過不看柳采兒,看不到,也不可能那麼準確的就對上柳采兒的眼楮。
「蝶羽,我說的是我們一起,皇宮不適合你,跟我一起走,我們一起離開,過平凡、自由的生活。你不是說過嗎,你想要過這樣的生活,你說只要有機會便會離開。現在機會來了,蝶主現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蝶主身上,我們走吧,這個時候走最合適了!」柳采兒壓低著聲音說道,眼里盡是急切。
「采兒,你先走,我會走,但絕不是跟你一起。走吧,這里不適合你,你的心也不在這,離開這,你的生活會更好!」蝶羽如實的開口,就是要讓柳采兒明白,她不會走,起碼不是現在。但若她想走,自己會幫她,讓她離開。
「蝶羽,你……」明白蝶羽的意思,柳采兒一陣惱怒,她就不明白了,可以離開為何不離開,難不成她天真的以為軒轅煌會放下江山跟她走嗎。柳采兒不明白,但她絕不認為一個男人會不要已經握在手里的江山而跟女人歸隱。
「蝶羽,你該不會認為皇上會為了你而拋下整個江山,你別傻了,江山跟美人之間,所有人都會選擇江山,難道你要因此斷送自己的一生嗎,你這個傻子!」柳采兒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恨不得把蝶羽罵醒,卻又不得不壓抑著聲音,以免被他人听見。
听著柳采兒氣急敗壞的聲音,蝶羽笑了,雲淡風輕的聲音響起︰「傻子嗎,若是能跟傻子一樣,什麼都可以不管不問,我願意做傻子。可惜,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們都不會是傻子。采兒,若是用困難,我會幫你,離開吧,離開是你最好的選擇,莫要選錯了路!」
蝶羽的平靜讓柳采兒眉頭緊蹙,但她無法反駁蝶羽,畢竟蝶羽說的都是事實,傻子或許才是最快樂的。
柳采兒走了,只留下一句話︰「蝶羽,謝謝你,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希望你也能找到最好的選擇,我等你!」
柳采兒走了,老祖宗來了,其實老祖宗早就來了,不過老祖宗是等那些人都走完了才來,看著蝶羽什麼都看不見卻依舊強撐著,這樣的女孩讓人心疼。
「丫頭,累嗎,想要休息嗎?」老祖宗的第一句話讓蝶羽笑了,只是真誠的笑,發自肺腑的笑。
「老祖宗,你累了嗎,你想休息了嗎?」蝶羽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
老祖宗笑了,果然,跟她一樣,都是一個不服輸之人,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孩比她要強上很多,是她比不上的,這樣的女孩值得所有人付出。
「丫頭,不必太累,男人的肩膀是用來靠的,你絕對放心,哀家這個孫子一定不會是薄情郎,你安心的靠著!」老祖宗慈祥的聲音響起,輕輕的拉上蝶羽的手。
蝶羽看不見,不過手上有什麼東西帶了進去,好像是玉鐲︰「老祖宗,您的東西蝶羽不能要!」
蝶羽想要把手抽回來,不過老祖宗堅決的聲音響起︰「丫頭,哀家這老婆子還啥好東西給你,這是先皇在世之時給哀家的,今日哀家便交給了你。你的路哀家是無法陪你走的,哀家的孫子可以!」
老祖宗說完便離開了,不給蝶羽開口的機會,模著手上的玉鐲,蝶羽眉頭輕輕蹙起。
「既然是給你的,收著便是!」軒轅煌走了出來,從身後抱住了蝶羽,輕聲道。
「煌,我累了!」蝶羽也不是矯情之人,既然是給自己的,那麼就收好,隨即閉上眼休息。這雙眼楮看不見,卻得裝的看見,好累啊。
「睡吧,我在!」不需要甜言蜜語,就是這四個字讓蝶羽安心。
皇後回宮,太後、七公主、北冥公主,吳安培入大理寺的消息越傳越廣,百姓們都知道了,也知曉是怎麼回事。皇上跟皇後沒有不和,反倒是太後娘娘沒有做好長輩該做的,連同公主欺辱皇後。而北冥公主跟吳安培在皇宮重地與男子苟且,婬luan後宮,罪該當誅。百姓們都知道了,都在為那些無恥之人感到可氣。
宮外的木青傾、耶律瑞澤、耶律瑞啟還有北冥焰听到這樣的消息,臉上盡是對那打入大理寺的四人的不屑,至于,蝶羽,神情各異。
而遠在慕容皇朝的皇宮里,蝶羽讓穆卿宏傳回去的話慕容言自然是听到了,說只要有陳美媛她便不會回來。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主要他休了那個女人,她就能回來了。不,不是的,蝶兒不是善妒之人,更何況也沒有善妒的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
想到這,慕容言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該笑,他的蝶兒還是記著他,沒有把他忘記。該哭,他的蝶兒不會回來,或許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他。
登上皇位數月,可惜他的心卻空的讓人害怕,不管用什麼都填不滿,兒時的時光回不來了,曾經的歡樂也永遠都回不來了,只能成為永遠的念想。
值得嗎,為了皇位犧牲了一切,犧牲他們之間的感情。呵呵,值得,皇位他從有記憶開始便夢寐以求,現在終于得到,可他卻快樂不起來。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想到蝶羽,他的心就疼的厲害,他的心告訴他,不值得,不值得……
一切回不去,他不該再想,他要做的是彌補,讓她不再有後顧之憂。
今日又過去了,表面上還算平靜,只是私下里所有勢力都蠢蠢欲動,沒有人知道對方想做什麼,卻知道最終的目標是蝶主。
一夜過去,蝶羽起來軒轅煌已經不在,起身讓思葉伺候自己更衣,揉揉眼,想要看清什麼,卻一片模糊,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
盡管她可以表現的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心里,誰又能知道呢,就連軒轅煌也不能感受到她心中真正想的是什麼。想哭嗎,沒淚了,想笑嗎,抱歉,眼楮瞎的是她,笑不出來。
「帶我去,藥閣!」說出這幾個字,蝶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氣。曾幾何時,去一個地方若是沒人帶她過去,她便哪都去不了,這種感覺好苦澀。
思葉沒說什麼,扶著蝶羽就往藥閣走去,不過到了藥閣,蝶羽不讓思葉進去,那堅決的話語讓思葉不好說什麼,只能看著蝶羽進去。
蝶羽模索著一旁的藥櫃子,慢慢模索,慢慢走過去,磕磕踫踫在所難免,但她可以的,她不是無用之人。
一炷香的時間,蝶羽模索著一旁的藥草,看不清,只能用來聞,能聞得出來,只是從這麼多藥材里拿到自己想要的藥草,當真很難。
找了半天蝶羽才找出三味自己想要的藥草,蝶羽的額頭上已經有細細的冷汗了,模索著藥罐還有小刀,然後模出一味藥草,輕輕的割下那藥草根。
「恩!」或許是太過用力,小刀割到了手指,蝶羽疼的悶哼出聲,不過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必須想辦法讓自己看見,這樣的感覺當真不好。
一直想又過去了,蝶羽模索著這模索著那,總之調什麼什麼就錯,切什麼手就會不小心被劃開一道小口子,蝶羽看不見也不心煩。
不過離殤來了,看到這樣的蝶羽,心里那叫一個著急、愧疚︰「別弄了,我來,你想弄什麼讓我來就好,你這樣子弄到什麼時候!」
離殤進來蝶羽自然是知曉,只是她不想靠別人,可惜啊,做什麼就什麼都不成,這最後弄的滿手是傷。
蝶羽什麼都沒說,離殤也什麼都沒說,去拿了藥箱,輕輕的給蝶羽上了藥,那些傷口有些深了些,有些很淺,不過在這一雙縴細、白皙的手上卻格外顯眼。
「離殤,我的眼楮,還,還有辦法嗎?」說這話,蝶羽很緊張,醫者不敢自醫。
離殤沒有說話,眉頭緊蹙,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沒有辦法,在蝶羽昏迷期間,他不是沒去想過辦法,而是想不到,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做不到。那是眼楮,若是弄不好,看不見還是小事,怕就怕連眼珠子都沒了,他不敢試,不敢。
離殤沒有說話,蝶羽卻笑了,因為她知道,沒辦法。呵呵,就要這樣一輩子嗎,就只能這樣嗎。罷了罷了,若是看不見,那麼就習慣,沒有眼楮,她依舊可以做別人做不到的,她會適應。
「我先回去了!」蝶羽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要往外走去,離殤想要去攙扶蝶羽,卻被蝶羽拒絕了。
磕磕踫踫的離開,讓一直看著的離殤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是那日他不那麼魯莽,蝶羽的毒血就不會滴進眼里,眼楮就不會看不見,都是他,是他害的,他該死。
回戀羽閣後,蝶羽沒有休息,而是在房間里走著,慢慢適應看不見的日子。之前還幻想著能治好,不過這次是真的死心了,那就過著看不見的日子。
幾個時辰過去,軒轅煌下朝回來了,宣布了軒轅珠珠跟洛梵的婚期。
回來後,軒轅煌便看見蝶羽沒個停歇的走來走去,眼尖的他看到了蝶羽手上包扎的傷口,只是是為什麼,但他沒開口,走到蝶羽身邊,攬住蝶羽的腰肢。
有了依靠,蝶羽便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交給了軒轅煌,好累,原來學走路是怎麼累的,以前都忘了走路是什麼滋味了,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累了就歇著,莫要累著了!」軒轅煌心疼的聲音響起,只字不提蝶羽眼楮看不見的事實。他找就知道,離殤說過蝶羽的眼楮看不見了,能看見的機會少之又少。
「煌,三日後洛梵跟珠珠的大婚,那個時候就到頭了,真好,終于可以忙完了!」蝶羽輕松的聲音響起,想伸伸懶腰,不過最後還是懶在軒轅煌的懷里,動不了了。
「恩,快了,我已經找好地方了,成林跟喜兒已經在那邊等我們,等我們把這邊的事忙完,我們就過去!」軒轅煌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一只手輕輕的扶著蝶羽的肩。
良久,蝶羽才開了口︰「煌,听說蝶主可以冰凍所有人,你說當初她接受火刑時為何不動手,只要她不想死,那些人就動不了她,可她卻沒動手,你知道為什麼嗎?」
「羽兒,你永遠不可能是她,別多想,好好休息!」軒轅煌眉頭輕蹙,很不喜歡蝶羽說這樣的話題,更不喜歡听蝶主是什麼樣的後果。
「她不想用,那是因為她在拯救蒼生之時就用盡了所有的能量,體內的寒冰不多了,寒冰就好比她的命,寒冰沒了,命就沒了!」蝶羽一字一句道,並沒有因為軒轅煌不想听就不說,這話還是無痕告訴她的,而她相信這話不假。
顯然,軒轅煌听到蝶羽這些話,身子一顫,最後僵硬的聲音響起︰「睡覺,想這些有的沒的作何,你只要記住,我永遠不會讓你成為蝶主,現在,睡覺!」
軒轅煌的話讓蝶羽笑了,簡單的說了個字︰「好!」
之後軒轅煌便抱著蝶羽去休息了,其實蝶羽心里明白,軒轅煌不讓自己動手,是怕寒冰沒了。蝶羽也很明白,自己身體里的寒冰本就不多,或者說連蝶羽都不知道有沒有。就是上一次解嗜血毒時有那麼一點點吧,其余的還真不知道。
罷了罷了,就讓軒轅煌去做,三日後一切自有分曉,三日後一切都可以結束。
蝶羽休息了,不過軒轅煌等蝶羽睡著便離去了,去了旁邊的書房。
籬曦、洛梵、離殤、夜、邵、邱都在,都等著軒轅煌。
「洛梵,三日後的大婚你要準備好一切,那些人都會到場,而你要做的很簡單,把其余之人都帶離,那些人不適合在場!」軒轅煌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沒問題,等我把人疏散了,我就回來幫你們!」洛梵滿口答應,眼底盡是堅決。
「籬曦,你那邊怎麼樣了!」軒轅煌看向籬曦,意有所指。
「請尊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絕無差錯!」籬曦恭敬的聲音響起。
「邵、邱,你們倆全權負責羽兒的安全,無論何時何地,你們該做的只是保護她,其它就算天大的事你們也不能離開。就算本尊死了,你們也決不能離開她半步!」說到蝶羽,軒轅煌話語里盡是不容置疑,冰冷孤傲的眼底直射兩人。
邵跟邱對視一眼,隨後恭敬道︰「是,屬下覺不辱使命,屬下的職責是少尊!」
「夜,你去召集人馬,看著各個勢力,一有消息就離開稟報!」隨後軒轅煌看向了夜,一個個把職責都分布了過去。
「是,屬下遵命!」夜恭敬道,話語里毫不含糊。
「尊主,幻影教的護法蘇煜常未死,這一點您知曉了,屬下在想,蘇煜常定是不甘心上次被屬下打下懸崖,這次定是想要討回一切,不如先讓屬下去會會!」籬曦想了想還是開口,他不想在節骨眼上出事。
軒轅煌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在考慮籬曦的話,蘇煜常不簡單,他關乎著幻影教,若是能把他跟幻影教連根拔除倒是好事,只不過,這方法冒險,不值。
「籬曦,我帶著人幫你去滅了得了,免得你擔心這擔心那的!」此刻的洛梵是火爆脾氣,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滅了。
「不可胡鬧,蘇煜常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決不能掉以輕心!」籬曦趕緊開口,打斷了洛梵這樣的想法。
洛梵還想開口,一旁的軒轅煌先開了口︰「離殤,想辦法讓坤侖子跟蘇煜常結怨,讓他們斗!」
「是,屬下一定不會讓尊主失望!」想到坤侖子,離殤就一肚子氣,這次怎麼說也要好好整這些該死的人,兩敗俱傷最好不過,不過什麼辦法,他還得請教別人,定要整死他們。
「籬曦,記著,無論是誰,只要有可能成為阻礙之人,都要除去,無論是誰!」事關重大,軒轅煌決不允許有任何一個環節出錯,絕不可以。
「是,屬下明白!」尊主的意思籬曦明白,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手軟。蘇煜常這個人若是自己要撞到槍口上,那便一並解決,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只能在三日前解決,這便是尊主的意思。
「魔教也是時候該出動了,記住魔教現在出動只是為了聲討幻影教,蝶主不在考慮範圍!」軒轅煌又開口,把所有可以動用的勢力都運用了起來。
「煌,我知道有些話不該問,但我還是想問,蝶主是她嗎?」洛梵不想做不明不白之事,而他亦不會出賣她。
其實洛梵問的大家都想知道,他們不在乎誰是蝶主,他們只在乎會不會傷害到尊主跟少尊,其它都跟他們無關。
軒轅煌看了眾人一眼,扔下一個字便離開了︰「是!」
軒轅煌的話讓眾人很是震驚,就算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但真的听到還是很震撼,原來蝶主竟然是少尊,怪不得,怪不得少尊身上有種跟尊主一樣君臨天下的威嚴,原來人家本就是一同蒼生的救世主。
這一日很快過去,第二日也很快過去,今日是第三日,明日便是洛梵跟軒轅珠珠大婚,便是掀開最後動蕩的一刻。
這兩日倒是極為平靜,軒轅行雲卻沒有任何動作,明日便是大婚,蝶羽讓思葉帶她去了軒轅珠珠的流華宮。
雅韻閣里,軒轅珠珠跟往常一樣,寫寫詩詞,看到蝶羽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娘娘,您怎麼來了,快快請坐!」
「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你的母妃死的早,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可不能委屈了你!」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隨後坐到了椅子上。
「娘娘,珠珠感謝您的大恩大德,這份恩情,珠珠銘記于心,它日娘娘有需要的地方,珠珠定當竭盡所能!」軒轅珠珠的話語沒有半點恭維,有的只是真心的感謝。
「珠珠,你也是明白人,明日會是什麼局面想必你多多少少都會猜到一些。你不必對我們感激,反倒是我們,對你有愧疚!」蝶羽不跟軒轅珠珠打馬虎眼,直接讓她明白,不需要記什麼恩情,也讓她心中有個準備。
就算明知道不該這麼做,卻還是必須就得這麼做,大家都明白,軒轅珠珠同樣明白,她的大婚只不過是一個引子,但她不會有怨言,這是她的選擇。
大婚會是個什麼局面,三日後就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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