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滑向她的腿根處,慢慢揉捏撫模,另一只手扭著她的頭,讓她抬眼去看他的肆意侵略,慢悠悠的說︰「你的小橫嘴倒是不如你的小豎嘴听話。」
雙臂已被他的大腿壓住,微微發麻,這情況,像是欲對她處以極刑,他的上半身半支撐了起來,像個觀賞者一樣,將她的軟弱和狼狽全都看在這里。
「我很累,我的身子已經不能由心控制,饒我一次。」這句話,是實話。
「小姐,我們來玩一把吧,價錢好說。」
他大步踱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冷言的質問,「你怎麼會來!」
黎暖心、葉素素、葉添都在座,主角當然是中間的白露和那個羞答答低著頭的男孩。
他的眸子漸漸變暗,嗓音黯啞,「這是君臨的一個狂歡宴會,宴會主打的是換妻游戲,你覺得自己適合麼!」
她回頭看葉添,想要問清楚狀況,他卻是真的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呵呵,她轉身了,可葉添沒轉身,有什麼用呢!
黎軒一臉冷漠,直接繞過她,徑直對黎暖心說︰「姑姑,你不該插手這件事情。」
「你說我為什麼會來!憑什麼你能來我卻不能!」他的請柬,白露給的,她為什麼會過來!
凌心悠將眼瞥過去,不敢繼續再看這種你儂我儂的現場直播。
可白露卻說是他的骨血,當年他有沒有真正踫過白露還是另說,如果這個男孩真的是他的骨血,為何他去新加坡的時候她不告訴他,何必等到這時,這一切,顯得非常詭異!
她狐疑的尾隨而去,這張請帖是白露遞給她的,說是黎軒的女伴臨時不能到來,只好要她代替。她本想拒絕,可白露恐嚇她茲事體大,她還是按照白露說的來了。
她懊惱的甩開他的手,這雙手,剛剛擁抱過白露,她怎麼能夠接受得了!
哪里容得她任性,他大步流星的拽著她上前,走到一個旋轉盤旁邊,手機動的在上面轉轉,便為她抓住一個門牌號碼來。
葉素素適時在旁邊插話,為難黎軒,「軒,我听哥哥說,你曾經替白露姐花重金買下不少白氏的股份,這樣深重的情誼,我們人人都看到了,現在白露姐做起了未婚媽媽,沒法回到白家,你會收留白露姐並給白露姐一個交代的吧。」
看到哥哥這幅幾欲發怒的樣子,葉素素害怕的低下頭,不敢跟哥葉添對抗,只好撅著嘴走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露打斷,「阿軒,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不相信從始至終我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麼,你不相信我提供的親子鑒定麼,阿軒,我和你認識這樣的久,竟沒有想到你會如此的不相信我!」她傷心欲絕,對他進行著聲聲指控,身子不穩的搖晃著,腳故意一歪,身邊便如蝴蝶一般向一邊摔去。
「素素,你住口!」葉添低聲怒吼著自己妹妹,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黎軒,你不能這樣!」她極力辯解,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想要她做什麼,她都是一無所知,她怎麼能任人宰割!
這一幕,相當的刺眼!
她渾身冒著冷汗,又痛又無奈的感情交織在她心間,怎麼樣的掙扎,都是徒勞。
真正走進WIP專區,見到的精致卻是另外一番精致。
凌心悠將深紅色燙金請柬遞到接待小姐手中,對方看了一眼,立即作出恭敬的手勢,道︰「請小姐隨我到WIP專區。」
「是,我是……」聲音已經沙啞到極點。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這點事,女人從生理上便注定是弱勢!
她被徹底嚇蒙,換妻游戲,這麼開放!zVXC。
「露露,你听我說,一切都沒有定論,要等到親子鑒定書出來再說!我保證,如果鑒定結果……」
赤-果果的邀請,她對此退避三舍,大力掙扎,可對方完全屬于胡攪蠻纏性,有一種死纏住不放的架勢,等到她好不容易月兌身,她才大呼一口氣,撫額吸氣,意外地,卻撞上一雙墨眸。
白露見黎軒冷漠以對,甚至看都不看孩子一眼,心如刀割般的疼痛,「阿軒,六年前,我誤會你對白家動了手腳,我毅然懷著身孕遠走他鄉,現在真相大白,我帶著你的骨肉回到你的身邊,你卻對我不理不睬,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絕情!」眼淚從她水漾般的眼眸中輕輕滑落,淒婉哀傷。
黎暖心一邊逗弄著男孩,一邊無所謂的說︰「這是黎家的家事,我也是黎家人,我最有資格插手。」
條件反射般,黎軒出手扶住她嬴弱的身子,白露的唇邊勾起一笑,趁機撲到他的懷中,「阿軒,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沒有騙你,相信我,阿軒,這些年來,我一直心心念念著你,一刻都未曾忘記,求你,我們重新開始。」
白露臉上一陣欣喜,臉上的淚痕闌干,又想起剛剛黎軒淡漠的態度,委屈再度涌上心頭,低低的在他懷中哭泣起來。
黎軒眼神淡漠,久久沒有表態,倒是黎暖心沉不住氣,替黎軒做了決定,「露露,你盡管在這里住下,一切有姑姑替你撐著!」
剎那間,葉添和擦肩而過,輕聲說︰「凌心悠,我一直等你轉身,素素得到黎軒,我得到你。」
黎家是大家族,一定是極重視骨血的,母隨子貴出現在黎家也很正常,她就算贏得了白露,也贏不了這個小男孩。
她和黎軒一起下樓,原本嬉笑喧鬧的客廳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定格住了。
難道他要她做一個傀儡妻子麼!
然而,這種僵持很快被白露打破,白露站起身來,走到凌心悠身邊,自然而然的朝著她微笑著,倏爾,眼神游離到黎軒的身上,輕聲道,「軒,應姑姑的邀請,我把孩子帶來了。」
苦情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她抬眼瞥向黎軒,拉著他的手臂,哀求著他,「阿軒,你會收留我的吧,會讓我住下吧。」
一張大掌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冰冷的小手傳遞了不少溫暖,「記住我昨晚對你說的話,那句話,永遠算數。」
樓下坐了一層人,好生熱鬧,該來的和不該來的都來了。
難道她注定要嫁進黎家,而離不出去麼!
白露回來,他固然高興,畢竟她能回來是意味著她能夠接受一段新生活了,可他卻未曾想到,白露竟然將一個炸彈扔給了他,這個炸彈,便是這個五歲多的男孩。
「啊——」突然的闖入讓她疼的大叫出聲。
白露听後,暗暗的咬了咬唇,好你個葉素素,你有那麼好心幫我麼,你這葫蘆里到底賣著什麼藥!
現在白露有兒子傍身,葉素素需要憑什麼撬動白露的位置!
葉素素腳步輕慢的走到她旁邊,譏諷道,「這下有好戲看了,你們就在這里斗吧,最好斗翻天,我樂觀其成,凌心悠,你就是個婊-子,你知道麼,外界都在說你不守婦道,婚外偷情,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見她不動,還沒有要走的架勢,怒了,大手抓住她的皓腕,語氣陰沉到極點,「既然你不想走,那好,我就給你找個人玩一把!」
他將她拽到一個侍應生跟前,將門牌號碼放到托盤中,吩咐道,「帶她到這個房間,按規矩辦。」
羅翔曾經對他說過,這個五歲多的男孩出身莫測,一直查不到一點線索,他亦查不到,也猜不出。
「不!黎軒,你放開我!」
凌心悠看著男孩羞答答的坐到了黎暖心的身旁,黎暖心臉上露出嫵媚的笑意來,當著眾人的面逗著男孩玩,還不時捏著男孩的手指問這問那,而白露則淑女的坐在一旁,淺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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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並非由她控制!
「說!說你是我的妻子!說!」他又重重的往前頂了一下。
瘋狂、糜爛、艷情、奢華,她無法說出看到這些的心情,她忍不住瑟縮後退,可沒等轉身,卻被一個陌生男人抓住了手腕。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身心都該交給我控制,你是我的妻子,黎軒的妻子……」他低頭附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不!」他太霸道了,竟然霸道到聲稱要控制她的身和心,她不想就這樣淪陷,絕對。
因為——她的心,早已淪陷!嘴對極不。
她愣住,葉添憑什麼有這種自信說出這種話來!
凌心悠呆愣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郎情妾意,胡訴衷情的戲碼,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在這個客廳里,她是多余的那個人,她的存在,只能淪為笑柄而已。
他險些就陷入她淒婉的眼神中,但眼神觸到孩子羞答答的神態,他隨即清醒起來。
徑直上樓,耳邊回旋著他昨晚那句話,他說,「無論那是不是黎家的骨血,你的位置都不會動搖。」
他根本不理會她說的,轉頭就走,連一個冷冽的眼神都吝嗇于給她。
而她,卻被侍應生拖著進了一個房間。
奢華的裝修,寬大的床面,上面被灑滿了白色玫瑰花瓣,那一片的白色玫瑰花瓣的影像氤氳在她眼中,幻化成一片火紅的玫瑰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