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她想了想,謹慎的開口,「黎少,我們是不是該進場了。」
他還是不理會她,她六神無主,環顧四周,恨不得推開車門下車,慌亂之中卻看到司機在對她做手勢,司機的手指下勾,仿佛是要她低頭認錯的樣子。
她意會到了,索性和盤托出,「黎軒!我承認,我怕,我怕你會反悔,我怕你出爾反爾,真的,我怕得很,這幾天我夢里全部都是這些事情,頭發都被我在夢中扯斷再扯斷,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很弱小,你說一就是一,你說二就是二,我毫無還擊之力,我,我,我……」她不知道,為什麼本身打算的認錯,在她口中會變成這種講理式的指責。她懊惱至極,明明白白的道歉,卻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剛才叫了他的名字,還沒有給他面子的說他這是一種「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行徑。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覆水難收,她再後悔都晚了。
他終于有了反應,轉過頭來看她,眼神里很復雜,讓她看不清楚。
她被他復雜的眼神刺激的很不自在,不免的將手中的錢包又抓緊了幾分。
他眼神一向犀利,自然將她的小動作看在了眼中,一把拽過她的錢包,還佯裝仔細的瞅了瞅,一板正經的說︰「被你抓出指甲印了,」又作勢將她全身上下瞅了一遍,用著極輕飄的語氣道,「你這身行頭全部是我置辦的,事後還要退貨,這下好了,退不了了。」
她徹底懵了,一向是一擲千金的黎軒竟說出要退貨這種話,她可能都要重新確認一下此人的身份了。
他將錢包撩到座位旁邊,身子微微上前一探,剛好將目光鎖定到她的唇部位置,問她,「你覺得,以你的身價,能夠配今天的行頭嗎?凌心悠,你自視甚高了。」
她的身子一顫,心也猛地一抖,剛才的懵懂的腦細胞全部蘇醒,她該知道的,黎軒一向毒舌,剛才他宣揚要退貨這件事,分明是為了這句羞辱她的話來鋪墊的。
毒舌如他!
絕‘情如他!
這便是黎少,貨真價實的黎少。
「黎少,請放心,以後再有類似的活動,我會自己置辦的,不勞黎少費心。」識時務者為俊杰,她不指望他能夠說出什麼好話來,見好就收,讓他消消氣不再追究剛才的事情也好。
話畢,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敢看他,落下地目光盯著他脖子上名貴的領帶。
他近距離的看她,望著她如黑水晶一般地明眸,里面映出他的影子,她今天刻意打扮過,是真的漂亮,齊膝的禮物下擺露出兩條筆直地美腿,寶藍色禮服貼在瑩白地皮膚上更襯托出身材地嬌小與玲瓏,細女敕地肌膚散發出淡淡地幽香,他的喉嚨陣陣發緊起來,終是忍耐不住壓了上去,吻住她地唇。
在他貼上來的那一刻,她才發覺,他的唇是涼的,吻上來有種涼絲絲的感覺,在這種涼意和驚恐之間的交錯下,她開始微微發抖,閉上眼楮,握緊垂在身側地雙手強迫自己忍耐著,任他地舌鑽進自己地口中,靈活地與她糾纏,探索屬于她地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