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戰斗後小安與另一名繪師還有海歌三人消失在了普菲特,然後他們的同伴似乎都沉浸在一種巨大的壓力下,彼此見面時都低著頭連聲招呼都不打。礙于這種氣氛,于明了怎麼也找不出借分子轉換儀的時機。這樣的r 子過了兩天,直到拉菲爾來找他。
拉菲爾確是個另類,他並沒有被別人的情緒左右,依然我行我素每天開著飛車跑得不見蹤影,而半夜或者第二天清晨回來總是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帶著女x ng香水的味道。
那時于明了正在房間內重新從網絡里收集著資料。雖然說原本的資料庫丟失得一干二淨,然而大多數資料並不是平時就一定要用到的,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為了拓展創造思路。而在等氣消之前或者說為了不被威脅去搞新片子,他也不打算再向人參要破解的軟件,直接狠下心將用去了最後的積蓄把制作必備的常用軟件給買了下來。
拉菲爾沒有敲門的就進來了,他打量著空曠的寢室然後攤手搖頭︰「這實在不像一個男人的房間。」
「男人的房間該是怎麼樣的?」于明了擱下電腦皺著眉說道。
「亂丟的襪子跟髒衣服,還有滿室的煙味,最重要的是床上得有女x ng遺留下來的體香。」說到最後一句時,拉菲爾陶醉似的拱起手放在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氣。
打開隔陽的自動百葉簾,和煦的陽光頓時給原本y n沉無比的房間披上了層亮衣。于明了看著窗外蔚藍s 的海景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楮,在打了個哈欠後懶洋洋道︰「我沒你那j ng力,每天總有數不盡的事要做,黑眼圈都能跟大熊貓比了。」
「其實我也很忙啊。」拉菲爾咬牙切齒地握著拳頭,「為什麼我要挑這個分沒有前途的工作,明明一個高級的牛郎,哦不是,是公子——那才是最適合我的職業。」
「打住!」于明了忙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著有些郁悶道,「你來我這有什麼事啊?」
「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新兄弟嗎?」說著拉菲爾來到了桌案前,探頭幾乎貼著虛擬屏看著,然後有些意外道,「這些機甲模型不錯啊,挺漂亮的。」
他也不看屏幕地單手點著鍵盤,然後一個機甲全息模型從平面的虛擬板中跳了出來。
「你知道衡量一架機甲x ng能最重要的指標是什麼嗎?」拉菲而轉動著全息機甲。陽光穿透著虛擬影像,使它顯現出一種迷離的美麗。
這個問題對于機修畢業又從小受到舅舅燻陶的于明了來說太簡單了︰「完整的力場系統,穩定的結構設計,最好的材料制作,還有非常高的同步頻率。」
「你只說對了一點,那就是最優化的設計。」那棕發男子捌嘴似乎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畫了一個圈,隨手比劃了幾道,接著淡現出一個與身邊全息機甲一模一樣的實體模型。
于明了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然而他還是有點疑惑地望著拉菲爾,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對于繪師來說,只要清楚了物體的內在結構功能構成,就能用把物體創造出來。」拉菲爾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怎麼樣,很像吧?」
于明了都會掉電腦,同時冷笑道︰「你來的目的只是炫耀嗎?」
「用一句古中華式的諺語來說,你這種心理就是用一個凡人的心態揣測聖人的想法。」拉菲爾抬起手,而模型機甲則在他掌心三寸之上緩緩旋轉著。
「想學嗎?」
「嗯?」
于明了愣了會兒,有些不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你確定?」
而那棕發男子直接將機甲模型放在于明了手中。頓時,于明了感覺到手中確實是一尊全鋼制成的高擬真j ng雕模型,而非如同上次那般只感覺觸模了空氣的屏障。他擺玩著它好一會兒,然後疑惑且不安地問道︰「你要教我繪術?有什麼條件嗎?」
「你就放心吧。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在一條船上坐著的。」
「你該說我是被你們拉進水里才對。」
「反正都是同一意思,不是嗎?」拉菲爾在旁邊的床上坐下,然後整個人仿佛軟體動物似的倒了下來,「上次行動損失了兩名戰力,我們本來的行動人員就少,所以不得不提前把繪術教給你。當然,前提是你得能有學習它的天賦。啊,陽光啊,好舒服啊!」
整潔的床在拉菲爾的蹂躪下亂成了一團,但于明了不在意這個,他疑惑地問出自己一直奇怪的問題︰「為什麼你總是說學習繪術是要有天分的呢?」
從見到烏龜使用繪術開始,于明了便先入為主地豎立起這種「法術」學起來非常簡單的概念,所以對拉菲爾的話讓他是覺得越來越糊涂了。
「那我們就打開比方吧。」那懶洋洋的男子躺在床上直豎起一支胳膊,「你認為一個盲人能畫畫嗎?就算他能拿筆動手,可最後的結果他看得到嗎?當然不能!所以能夠見靈就是成為繪師的重要門檻。」
「‘靈’是什麼?」于明了奇怪于這個名詞。
「看看你手里的東西,那就是‘靈’!」拉菲爾揮舞著雙手,躺在床上由如一名患了失心瘋的病人,「如今這個世界充斥著靈,繪師只是一個媒介,我們鍛煉著我們的魂力,用魂力是感知它們的存在,把它們當成一種顏料,用魂力的畫筆勾勒出我們勾想要的形狀!這就是繪師能夠存在的基礎!」
拉菲爾緩緩起身抓著頭發說道︰「我這麼說也許你還是一頭霧水。」
于明了點點頭,他真的是很亂,一點兒都不明白它在講哪里。那靈究竟是什麼,魂力又是什麼?你能指望一個連電腦都沒看到過的人,在短時間內了解電腦的原理嗎?
不過在于明了被吊足了味口時,拉菲爾卻升起了一根手指︰「通常情況下普通人想要入門成會繪師,那起碼得三四年的準備時間。」
「那麼慢!」于明了皺起眉頭,咀嚼著對方的話然後問,「你剛才是說通常情況下吧?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辦法。要不然你這麼心急讓我學做什麼?」
「我自然有辦法了。」拉菲爾淡笑道,再沒剛才般夸張的舉止,眼神閃爍似乎有意無意地閉過于明了的目光。
他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同時道︰「跟我來吧。」
棕發男子打開門,于明了望著他沒有停下的步伐消失在拐角,只是猶豫了會兒便毅然地跟了上去。當腳跨出了門外,于明了心中縈繞起一種古怪的預感。仿佛沒有走出來,反而是走進去,一個新世界正在前方等著自己的到來。
p.s:點推慘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