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阿涼，你在中國認識的奴隸似乎不是很听話啊。」
「啊，是啊。」藥師寺涼子嘆了口氣，優雅的坐在吧台旁邊道︰「教時間過短，而且那邊沒有專用設備。現在不就好了麼？他竟然自投羅網……不，竟然自動自覺的跑過來了。」
「喂喂喂。」李維不得已再次睜開雙眼︰「剛剛沒說你就更過分了，誰告訴你我是奴隸了？我還宣稱你是我在日本遇到的奴隸二號呢！——另外，誰告訴你……算了，你帶我來究竟是干嘛？」
「二號？——算了，你要吃點什麼吧。」對二號這個詞似乎有些敏感，而非奴隸。藥師寺涼子在酒吧里這樣說道︰「我記得，你蠻喜歡生煎包子的？」
「勞煩您還記得。」
「那麼，我就請你吃牛排吧。」
「……你只要能在這變得出來。」
「好啊——佳琪，給我一杯，也給他一杯——他的口味要重一點。」
「沒問題~」
最終，什麼吃的都沒要。只是給了李維這個俗人一杯白色的東東，怎麼看也不是二鍋頭。
「茅台。」這個發音是中文，藥師寺涼子推給李維，她只是提鼻子聞了一下而已︰「放心吧，這里的都是真的。」
「……嘖，群嘲地圖炮。」
刺激劑分為兩種，一種似刺激人的神經的，一種是抑制人的神經的。酒精正好是後者，它【抑制人的抑制神經】。不過，作為一個連腦袋掉了一半都能繼續作戰的準死人，李維不怕那些事情。
端起一杯酒，李維一飲而盡——可惜，他似乎忘記了，就算是死人，也會刺激一下他的淚腺。吐還不敢吐，不過，這種刺激很明顯在被削弱了癮好神經的李維身上，體現不出來什麼。
「哦……幾個月不見，酒量見長啊。」藥師寺涼子在一旁說著。
而作為酒吧老板「娘」的某卡米娜大夫，此刻作為一個優秀的調酒師，也不听客人說什麼。
這個時間，似乎也不是這種酒吧人最多的時候。
「納什」舌頭有些變長了的李維如是說道，不過，他的臉色總算是轉紅了一點。
「藥師寺，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哦，你怎麼知道我找你一定有事。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了些？」
「你這種雷厲風行的女人，沒事不會找我。更何況，沒事找事也是你的故意技能。」喝的有點多，李維的手有些不方便。手銬什麼的，感覺弱爆了。
「你來日本，真的只是為了送那個小女孩……哦，你的幼|妻？」似乎頗為玩味，宛若女王陛下詢問國情，藥師寺涼子翹起了自己修長的雙腿。
「謝謝你的抬愛，我若是進入了可以擁有幼|妻的階級，一定會請你吃土豆絲。」不知道為什麼，當李維喝掉一杯的時候，對面總是會有另一杯酒遞過來。他，就當做喝水一樣牛飲干淨。
「不過……你既然當上了警視，如果是你的話，如果是你的話……」
喃喃自語似的說了兩句。
李維不再說什麼，不過酒嗝伴隨著酒淚還是留了一點。不著痕跡的擦了擦，李維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不把我當瘋子看……旁邊那位在，真的可以麼？」
「沒什麼，卡米娜大夫是自己人，別看他這樣，他以前可是精神科大夫。」藥師寺涼子笑了笑，道︰「如果你精神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想她可以治愈你。」
「謝謝。」李維點了點頭，道︰「那麼我說了︰我死了，在大約十二天以前，我死在了一起交通事故上。」
「……卡米娜，準備電擊器。」藥師寺涼子打了個指響，道︰「我們的病人現在需要治療。」
「我不是在開玩笑，雖然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不過現在來日本當頭就見到了你麼個……咯！這麼個讓人頭疼的女人，也算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和你告個別也不錯，下輩子別再見面了。」
「唉……」藥師寺涼子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當年追求我失敗……」
「喂喂，我什麼時候追求……不，我什麼時候敢追求過你啊？」
「所以直接導致了你精神不正常……」
「我什麼時候精神不正常了？」
「你這男人很無聊誒。」
「和你在一起必須小心謹慎！否則……我可是上過校報的和校、人人網的，那種恥辱這輩子也別想讓我忘了！」
「啊哈哈哈……你還記得啊。」藥師寺涼子脆耳如銀鈴般長笑不止︰「是……是了，當初的確是我做的，沒想到……效果那麼好。你還記得麼？我把你整個出水照刊登在……」
「是你讓我進的浴池好不好！——」
「誰叫你用了我的洗發乳？」
「你！——」
李維突然感覺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面前這位用普通語言交流，是不太可能的了。
忽然，李維感覺其實戰場原儀，挺好。
以後要是還活著，就拉出去教一二吧，估計也能湊合著用用。
「那邊的那個，是大夫吧？……厄，精神病大夫？」
「精神病大夫也是大夫。」卡米娜大夫秀了秀蘭花指，柔聲細氣的男中音道︰「我以前可是真正的醫德楷模，現在也是德藝雙馨。」
「恩，看得出來……你現在還有檢測設備麼？」
「哦，我會測我的血糖……」
「那麼，來試試我的吧。」李維晃了晃身子，他忽然感覺似乎就算是死人，身體也有些不听使喚了︰「我可以保證，我的心跳、我的血壓、我的腦電波盡皆為零……驅魔娘娘，這個稱號貌似還是我給你取的。吶，以前咱們也不是沒經歷過那些個白衣如雪、來去如風、刀光劍影的日子。雖然你最後戴上假發毅然決然還俗去了，不過……」
當。
李維還是倒在了地上。
一口氣三瓶茅台可不是蓋的。
「嘖，才三瓶就已經倒了？」鄙視的看了一眼李維，最後她還是嘆了口氣︰「這個瘋子，說話也是越來越瘋了。好人不長命，他要是會死，那就出鬼了。」
「那個……藥師寺……」
急切的聲音，來自那個要去扶一把李維的大夫。龐大的身軀轉動了一下，然後略有緊張地說道︰「他……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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