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個女人還好說,據說只會對自己親近的人發瘋,平時還是一個可以用正常語言交談的人物。李維認為,自己和她非親非故,應該不會被秒才對——實在不行的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此時自己的武力值似乎已經可以欺男霸女、縱橫鄉里、強取豪奪、強搶民女了。
但是……
有點奇怪的感覺,那些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有人類的感情?分明就是被人類設定了感情的無生命者,又怎麼可能……
「咚——」
李維的房門再次被踹開。
「你丫有完沒完?我馬上去找我老婆!」
李維很生氣。
門口的女孩很明顯更生氣。
「這是對淑女說話的語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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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原黑儀,女,16歲,有著悲慘的過去和美好的未來。國籍︰日本。據說,和一個叫做阿拉垃圾君的男孩拍拖中——
李維,男,21歲,有著普通的過去和不到一個月的未來。國際︰中國。據說,和一個叫做郝爽的女性拍拖中。
「你?!——」
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長及過腰間,輕盈的步伐如貓一般的優雅。病西施一樣的氣質,嬌滴滴的大小姐模樣。此刻,這個穿著有些陰暗色調長裙和衣衫。這個看上去很美的女生,多少有些面熟。
李維驚詫異常的看著對方,難道,難道這就是……
「你這個女生是怎麼走進男生宿舍的?!」
李維很驚訝。
「哦?——是我的敲門聲不夠響麼?」
優雅的小姐就是戰場原黑儀,理論上讓李維不能接受的名字和性格。實際上,對方的【存在】本身就有些讓李維不太能接受。
「……小姐請問您找誰?」
李維感覺自己最近真的有女禍︰「找我室友?他們昨天沒回來——好了,我先走了……」
「啊,我找的,就是你而已。」
女孩走到了李維的面前。
「你……叫李維?」
「……啊,是啊。」
「學號?」
「……我想想……厄,好像是。」
「昨天上午,你救了一個女孩?」
「……」
突然一瞬間,李維似乎是悟了。
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女孩當即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然後,她沉默了大約一秒鐘左右。這一秒鐘,不知道她究竟在思索些什麼,就連她的表情都被她修長的秀發所遮蔽。
隨即,女孩重又抬起了自己的頭顱,捋順自己的長發。女孩像是自我介紹似的說道︰「已經不是初次見面了——我,叫戰場原黑儀。戰場原是姓,儀是名。就如你所知,來自你可能有所討厭的日本。」
說到最後,女孩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猶豫、擔心些什麼。
李維的眉毛抖動了一下。
「你就不知道自我介紹一下麼?——竟讓一個淑女先自我介紹,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戰場原黑儀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但是卻又並非不屑︰「還有,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茶呢?座椅呢?【你好】呢?」
「我……」李維當時就感覺對方有一張伶牙俐齒,不過,對方太小看大學生了。
大學生,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進進出出;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後|宮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我們大學生有力量!但是,李維當時卻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叫李維……」
「我已經知道你叫李維了,在介紹一遍就是嗦——嗦的男人,是不會受歡迎的。」
戰場原黑儀的話,是用中文說的,很流利,也很讓李維頭疼。
「有人說過你很是【毒牙】麼?」李維如是說道。
「——這樣說一個剛剛見面的女性太失禮了,不過——你既然說了,我也不否認。對于親近的人,我並不演示些什麼。」
「親近的人?」咱們剛見面吧?——上次在車禍中推開你不算。
「沒錯,還不算親近的人麼?」戰場原黑儀很是自來熟,打量了一下李維和他室友的這間狗窩,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
李維桌子旁邊的一份文件上。
「這是什麼?」戰場原黑儀拿著那份李維的病歷報告看了起來。
——心跳並非真的一下都沒有,而是微弱的每分鐘兩三次,大概,是因為自己身體活動的原因,而帶動了心髒的微弱抖動吧?
——血壓並非為零,但是也絕對到了低的不正常的地步。
其他各項指標,遠遠低于人類的極限。
「……厄,大夫說我差不多可以活一個星期左右。」
李維不屑的笑了一下,指著這份病歷道︰「怎麼樣,是庸醫吧?只不過被汽車撞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被原子彈炸了。你們廣島人不是也有被原子彈炸了還能活幾十年的麼?我認為,我大概最少還可以活二十九天。」
其實,李維現在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這是死亡的一種征兆。
「……是庸醫,這怎麼可能?」
戰場原黑儀一把抓住了李維的手,似乎在找尋脈門。
但是,她徒勞無功——什麼都沒感覺到,哪怕最微弱的脈搏。
「——電線桿上的閻老軍醫跟我說。」
李維拿出了三瓶白色塑料瓶,道︰「一天三片,保證我一個月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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