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淵。
自從五年前,我第一次遇到那個恐怖的公寓之後,我的人生完完全全被扭曲了。
腐爛的殘肢,y n森森的環境,猙獰的鬼臉這些東西,成為了我夢中的主演。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去,不知道自己的死法如何獵奇,就連自己死後靈魂到底能否屬于自己都無法知道
就算是這樣,曾經的我也希望能夠帶著和我一同遭遇這些不幸的人們掙扎出去。但是,當看到不斷有人痛苦的死去的時候,我害怕了。
我不是一個無私的人。當有一個神秘的家伙找到我,告訴我每條血字的生路,卻不讓我透露給其他人的時候,我還是咬牙答應了。
有誰,不想活下去
但是,在這次第五次血字時,那個人突然沒有再給我消息了。在慌張了一瞬間之後,我的心居然安靜下來了。
這一次血字,沒有任何良心上的負擔。即使其他住戶死去,我也不需要愧疚。
不過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鬼牌選鬼,然後捉迷藏?
被選中的人,將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
在今晚,這個血字任務就要進行了。我也設想過很多生路假設,但是都被否決了。
時間限制為6個小時,整個大樓總共為十八層,雖然時間很長但是這麼多的樓層一個人一層層找移動的住戶並不容易,而且有52張‘替身牌’能夠免死一次,這麼說起來住戶的危險也不大。
那個叫做張杰的新人提了一個無關小節的建議,讓大家分成三組抽出失敗者,然後再決定出鬼。這倒並不算什麼問題,畢竟人數也太多了,那樣弄起來的確有諸多不便。
可是不知為何,腦袋突然疼了一下,就像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從腦海里剜去一樣。
晚上九點,我們進入了被選為血字地點的這棟樓。
當開始第一次玩牌的時候,我似乎感覺有什麼消失的記憶要硬生生擠進大腦似的,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卻被我遺忘了。
第一次抽鬼牌,我是輸家。
當加入第二次抽鬼牌時,對此早有準備的我和羅西取出了悄悄布置好的小鏡子。沒辦法,在這種姓命攸關的時候,這個暫時還是‘陌生人’的家伙只能被作為舍棄的對象。
我試想過通過故意拖延時間來爭取推遲決出‘鬼’的結果,但是從上一局我就感覺到了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推動著我們進行游戲。
就像,在場存在著一個隱形的人一樣。
手牌中的小丑那刺眼的笑容似乎直sh 入我內心深處,即使通過作弊,我也無法讓那個新人主動抽取我手中的鬼牌。
不過還好,她最後沒有讓我失望。
當她抽取了我手中的鬼牌的時候,雖然游戲沒有結束但是結局已經注定。
不過我依舊感覺到一絲不安。
明明暫時安全了的啊?
快想起來!快想起來!快想起來!快想起來!快想起來!
我總覺得一個值得在意的東西被我忽略掉了不,不是我忽略了,而是有什麼東西讓我‘忘記’了!
這就算不是生路,也一定也是很重要的情報!
最後,我終于想起來了。
嘴角泛起一絲不知是什麼意味的復雜笑容,這是在譏笑我自己的愚蠢。
死定了這次血字,估計剩下的人,多半是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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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著均勻的內息,楚萱此刻動如月兌兔般地在這個爛尾樓的樓層里進行著奔跑。饒是如此,身後的‘小丑’還是咧開猩紅的嘴唇,作出夸張的笑容,如同渡步一般跟在楚萱身後!
現在楚萱已經在第七層內,勉強借助著障礙物與地形和這個怪物周旋著。
在黑夜之中,能夠依靠的只有能夠感知周圍事物的j ng神力才能得以‘視物’,但是這樣下去,不管是對j ng神還是對體力的消耗積累下來楚萱根本無法承受。
雖然目前還尚有余力,但是楚萱對于自己身體數據進行統籌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只能夠堅持五分鐘。
到時候雖然不會力竭倒下,但是積攢下來的疲勞對于身體的負擔也會把速度下降到目前的六成,而且越隨著時間拖延下降的幅度只會越大。
「呼,終于找到了。」
當再次轉過一個拐角之後,楚萱看到一張看似普普通通的卡撲克牌就躺在面前七層到六層的階梯上!
替代被抓捕一次雖然不知道能夠為自己拖延多長時間,但是足夠自己恢復很多體力和j ng神力了。
不過,此時,身後的小丑似乎也注意到這張卡片,突然間面容有變得恐怖猙獰了幾分,居然加快了速度!
距離在被拉短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當最後它干枯的手掌即將接觸到楚萱的衣角的時候,楚萱也終于接觸到了那一張撲克牌!
一時間,整個樓道只剩下楚萱沉重的喘息聲。
那個家伙,消失了。
同時,自己手中的撲克牌,也慢慢蜷曲發黑,最後化成了一片黑灰,如同被什麼火焰灼燒一樣。
「活下來了真不容易啊。」
為了最快恢復力氣,楚萱干脆選擇了這個地方原地靠在牆上休息,同時用j ng神力緩緩刺激著酸痛的肌肉,讓它們快速恢復。
說起來自己算是法系,為什麼偏偏要陪著玩這種體力游戲啊。
休息了大概十分鐘,體力幾乎回復了八成左右,而j ng神力也恢復到了六成。
但是,此時,寂靜的樓道上,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嗒嗒嗒。
是誰?
楚萱心中一緊。
「啊!」
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女孩的驚叫聲,似乎她也被樓道上的楚萱嚇了一大跳。
「呼,呼嚇死我了。原來是你啊,楚萱。」
高曉曉拍了拍胸口。
終于,遇到其他人了。
而此刻,時間為十點三十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