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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試練

()右邊甲人的一拳的確是中了,姬峘座下甲人也的確失去平衡倒在泥地上,只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押注的甲人卻是翻了個跟斗直接從姬峘座下甲人之上方摔出圈外…

看著姬峘的木甲還在那泥地上蹬著雙腿胡亂掙扎,一眾正等著看後續招式的人卻是呆了…

姬峘下了甲人,徑自往瞳老那邊走去,也不去理會那方才與之對戰的甲仕憤怒的目光,等兩人站定之後,瞳老掃視兩人一眼,姬峘也是十分緊張,按規矩來說,這場比斗他贏了,無論是怎麼贏的,都不會判他不合格才是,眾人中有心細之人發現瞳老右眉毛正微微抽動,這是他發怒的征兆。

果然,瞳老沉默了半晌,突然怒道︰「這算是哪門子的比斗,你叫什麼?難道連一點奴甲術都不會?」

石烈卻知這瞳老的脾氣,他本就是浸**甲術半生的大師,開創了三種流派的奴甲術,雖不輕易收徒,但門下徒眾近千數,門生也有近百,均是在獵手商會和軍中武團有名頭的人物,沒有一點奴甲武術套路,不會一點奴甲術的甲仕他是連看也不看一眼的。

所以,當姬峘回答他不會一點奴甲術之時,石烈很是幸災樂禍,這小子今r 別想入這機甲宗修習了,這第一關過不過得了還是個問題呢。

瞳老本想像以前一樣一氣之下將這兩人趕出機甲宗的,但由于以前他刷掉的人太多,導致機甲宗人數稀少,並且現在正值大商用人之際,在另外兩老的勸說下,他才立下了一個規則,凡是贏了比斗的,在贏完一輪不輸的,自動進入下一場試練。

瞳老奈何不了姬峘,只得對另一人哼道︰「連一個不會奴甲術的人都打不過,滾吧,別讓老夫再看到你,哼!」

石烈見自己的人被奪去試練資格,但是這姬峘還好好的站在那,不由得怒由心生,走到姬峘身前指著他道︰「別以為僥幸勝得一場,便自以為了不起,想要錢?贏了我們兩人再說吧。」

姬峘一听這小子要耍賴,便道︰「說好我贏了賭資就歸我,這等出爾反爾之事,你也做得出。」

石烈譏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有說你勝了他便把錢給你麼?要是你勝了我這莊家,才算是贏了這賭局,大伙說是不是?」

那些已押下賭注的人見事情還有轉機,便都紛紛附和石烈說是。

姬峘見這些人如此「義憤填膺」,自知勢單力薄,若是強自據理而爭反而會引起眾憤,最後什麼也撈不到,便道︰「如此說來,只要我贏了你們兩人便算是這賭局贏了?」

石烈亮出灰鐵質地的甲牌,狹笑道︰「我倆可不像他,只是個木牌甲仕,就你這一沒甲牌的雛兒,也想贏我們,嘿嘿,等著賠錢吧!」

另一人也道︰「嘿嘿,石兄,我的簽排在你的前面,看來為你大哥出氣這事,就由我代勞了。」

「等等,我出兩貫,賭他勝,若是他贏了,我佔兩成,如何?」單磊從腰間取出兩貫刀幣,扔到石烈懷里。

姬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便是如此,如若再耍賴,你們便是龜孫子!」

單磊笑道︰「他們賴不掉的,大商有律法,只要有人證,你贏了,這些錢便是你的。」

石烈卻是不信姬峘有這等能耐,便再取出五貫,道︰「我再押五貫,小子,一會走著瞧,哼!」

與藍簽組這邊吵吵嚷嚷的拉開賭局相比,紅簽組觀戰的人群中卻是一片安靜,人人自危,由于張三道的原因,不少人在比試之中均自落敗,而且明顯紅簽組的人越來越少了。

只是不知為何,張三道雖然贏了多場,瞳老卻一直未宣他合格,這讓自認為不比單磊要差的他忿忿不平,在輪到他開始試練時,便壯起膽子提議道︰「瞳老,這回輪到我試練,讓我跟單磊比一場,若是我贏了,便讓我通過試練,如何?」

周圍的人听到他的提議,都紛然叫好,敗在他手下的那幾人叫得更是響亮,存心是希望單磊能夠挫一挫他的銳氣。

瞳老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單磊,單磊會意道︰「我未想到剛上場便僥幸通過了,正想著未能與張兄切磋一番很是遺憾,既然瞳老給機會,那麼張兄,一會還請手下留情。」

張三道也回禮道︰「哪里,還請單兄高抬貴手才是。」

在紅簽組前幾場的比試中,張三道可謂是鋒芒盡露,他c o縱下的甲人極具攻擊x ng,他的對手不是被轟出圈外就是被扔出去的,習練用甲人雖然結實,但也經不起他如此狂轟亂炸,試練才開始三個時辰,就已經換下了一台甲人。

與張三道相反,眾人均知盤水工坊的單先生傳下的奴甲術擅長防御,進退有度。

所以,當兩人駕著木甲場中對持時,大家都聚集在紅簽組一邊看好戲,藍簽組這邊姬峘的上場,自是沒多少人注意了。

比試了幾場,又看了幾場,姬峘卻是發現了,場上雖然大多是持著木牌的甲仕,但是上場比試時卻是反應遲滯,若是正面對抗見招拆招,他們自是嫻熟無比,只是一遇上姬峘這等毫無套路可言的甲仕,一旦無招可拆,他們便會不知所措,反應遲鈍,輕易便被姬峘座下甲人踢出場外,姬峘覺得十分奇怪,若是奴甲術僅是如此,那為何又有這麼多人去修習呢。

這一回是與石烈同伙那人的試練,這人是個鐵牌甲仕,實力自是與前面比試過的要高,姬峘也不得不提起三分心思來對待。

那人見姬峘與其他甲仕比試了幾場均還未嘗一敗,便也收起輕視他的心思,一開始便c o縱甲人擺出一個攻防皆可的起手式,繞著姬峘的甲人緩緩踱步,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奴甲術實際上是由武術貼合甲人的特殊c o縱方式發展出來的c o縱技藝,自幾百年前出現第一台甲人開始,便一直傳承至現在,特別是在近百年前奇人偃師將甲人的八相卦羅盤改造之後,極大簡化了甲人的c o縱變化,使得更多人得以登上甲人,奴甲術也由此開始如百花齊放般發展出數百種流派來。

可以說,現在在大商民間所傳的各流派奴甲術大多數都是基于那六十四爻相羅盤的c o縱技藝之上,姬峘從十多歲習練的都是用那五百一十二爻相的古羅盤,而且他也不會武術,更是從未在武館中練過推手,什麼起手式、弓步、馬步、掌法等通通都未听過,自然看不懂這些甲仕在開始比斗之前所擺出的起手式。

看不懂對方的用意,姬峘自然不會主動攻擊,仍是如前幾場比試一樣,傻傻的看著那對方甲人的踱步。

奴甲術的修習,都是以體術為開始c o練,等甲仕熟練了基本體術所對應的爻相變化之時,才會讓甲人拿上武器進行更進一步的修習,體術的c o練是基礎中的基礎,所以瞳老設此局的目的就是為了看甲仕c o縱甲人使用體術是否熟練。

常人學武修習體術是為了強身健體,而c o縱甲人不需強身健體,但是體術是千百年來許多大師武者總結出來的對敵姿態,對不同情勢,用不同姿勢,高手對敵中稍有差池,便是x ng命之危,用在甲人身上,也是同樣如此。

也許是知道姬峘絲毫不會奴甲術,也不會主動攻擊,那甲人挪了幾步之後,糾準姬峘甲人的一個空隙,一記刺掌朝左肩腋部襲來。

姬峘一看這人有點門道,甲人最薄弱的地方便是關節肢,那里也是外甲覆蓋不到的地方,若是被打中,次一點的甲人那一處關節便會失去行動力,即使是用上品級材料塑制而成的肌肉,也會導致動作遲滯,一時難以恢復過來。

以多年c o縱甲人形成的直覺,姬峘按動幾下羅盤上的爻位,甲人往前一步,左肩一沉,以肩部外甲卸去對方的攻擊;旋即c o動y n陽儀,快速c o動羅盤,甲人便伸出右手抓住對方甲人的肘關節並用力一捏,右腳一帶順勢要把它扔出圈外。

誰知這甲人下盤極穩,一拉之下,拉之不動,以前他與張寶三比試時便常出現這種情況,張寶三說下盤扎穩了馬步,便不容易被人掀翻,但是姿勢和時機一定要掌握好。

姬峘立刻知道這鐵牌甲仕不好對付,忙c o動甲人月兌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開始繞著這甲人緩緩轉圈尋找下手機會。

他此舉學自狼在獵物時的形態,無論多小的獵物,都要表現出十分的耐心,糾準空隙,一擊即中。

此刻在姬峘眼里,這甲人不過是一只小熊,也許難啃一點,但絕對沒有張寶三那麼難纏,否則也不會讓他一擊便捏中肘關節了。

對方甲人本想一擊未中便收手回來,這只是虛張聲勢的一招,出力不到三成,能發能收,誰知道姬峘全然不管他的套路,竟主動邁步上前吃招不止,還意圖像以前幾場他對那些木牌甲仕所做的一樣,一把摔出去快速結束戰斗。

姬峘正表現出耐心要做持續戰斗,誰知對方卻好似失去了耐心,一箭步猛然上來便是一個沖拳,姬峘仍以舊法卸去這沖拳的力道,又在另一只手的肘關節上捏了一記。

對方攻擊越快越猛烈,他的甲人各個關節傷越多,姬峘不敢用力過甚,以防打壞了武院的甲人,到時賣了他也賠不起,只得用此法減緩甲人的動作。

這個方法也是與張寶三打斗時自悟而來的,張寶三雖然從不與他說他會那奴甲術,那是軍中的機密不能透露,但張寶三c o縱甲人出招又準又快又狠,開始時姬峘的確光靠靈活的c o縱總是難以躲開他的招式,後來隨著簡老頭教他制作甲人工藝越學越深入,對甲人的弱點了然于胸的他想到了這個方法,然後多次試練後竟然贏了。

這甲人攻擊再猛烈,也沒有張寶三快,若這甲仕是個鐵牌甲仕,那張寶三豈不是很厲害?不過張寶三總是將實力隱藏,自然不會跟他說他有多厲害。

對方的甲仕猛攻了半分之後,猛然發覺他座下甲人動作竟然慢了下來,他賴以自豪的連環沖拳在這甲人使出來已毫無初時的氣勢。

未等他細想怎麼回事,姬峘已c o縱著甲人糾準空隙,學著他的招式,一箭步接著一個沖拳,把他轟出了圈外。

此時人群中爆出一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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