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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活不久了嗎?

「地獄魔鬼?那是什麼地方啊缺?怎麼感覺他們都好怕那個地方啊!」巫丫丫不解的歪著小腦袋詢問著妖孽缺。

妖孽缺邪邪的一笑,「反正不是好地方哦,那是折磨人的地方,專門訓練不听話的人的地方!」

「缺,給!」說話間,銀已經把槍取來,妖孽缺接過槍,遞給巫丫丫,「給,拿著,去前面的射擊靶子那里,我教你射擊。」

「嗯」,接過槍的巫丫丫顯得很興奮,把玩著手中的槍,妖孽缺也不怕巫丫丫擦槍走火,沒有換膛的槍不會走火的。

手握西格P250Dcc手槍,巫丫丫顯得很興奮,倆眼冒光,妖孽缺也只是寵溺的笑著,拉

著巫丫丫走到了一塊空地上,前方離得最近的是一排排的靶子,再過去一點的是一排排的啤酒瓶,最後最遠的是一排排的核桃。

看樣子這是專門訓練神槍射擊手的訓練場地,初訓著先從打的靶子開始,靶子有十圈,先從外圈射起,一點點的訓練瞄準的眼力,直到可以一槍射中靶心。

然後是啤酒瓶,啤酒瓶距離遠一點,且體積比較小,距離的加大也是瞄準難度的提升訓練,再然後就是核桃了,距離最遠,也是體積最小,最難瞄準的射擊物。

妖孽缺自腰間掏出另一把西格P250Dcc手槍,標準的握槍姿勢和瞄準姿勢,巫丫丫是個聰明的女巫,有模有樣的照著做,妖孽缺不吝夸贊,「不錯,姿勢學的挺快。」然後就是瞄

準,最後是上膛,巫丫丫的學習能力讓妖孽缺驚詫不已,也讓周圍豎著耳朵斜著眼楮瞄的眾手下紛紛對他們的小嫂子佩服不已。

「剛學的啊,嫂子簡直是天賦神槍手啊!」

「是啊,藍媚兒都比不過小嫂子吧!」藍媚兒雖然人不怎樣,但是槍法一流,乃是妖孽缺手下的第一神槍手,不然就那德性也不會讓妖孽缺容忍那麼久。

「小嫂子,我崇拜你!」

……

一人一句發自內心的贊嘆聲讓巫丫丫樂的裂開了嘴角,那一笑真真的猶如天使的微笑,

那麼美那麼純潔,這讓一干狼多肉少的黑豹組織成員們都是大飽了一下眼福,狠狠的咽下了口唾沫。

他們的大嫂可真是美啊!

可是有人不樂意了啊!

「咳咳咳」,妖孽缺延伸不善的掃了眾手下一眼,「都不用訓練了是不?那行,全部集合,檢查!」

所有人身子一僵,面色一囧,齊聲道,「是,大哥!」該死的,他們這是看誰不好,看他們的大嫂,這下慘了,大哥吃醋了,公報私仇了!

今日因為要和權沐九談合作的事情,銀告了退,沒有參與檢查,可憐的黑豹眾手下被妖

孽缺這個醋壇子變著法的整,一時間哀嚎聲遍地,整個基地內都是挺尸一片了。

A國K市某娛樂會所包廂內。

一身紅色馬甲,一頭挑染的不羈酒紅色短發,配上帥氣的面容,看起來像個混混流氓,出現在這樣高雅的會所真是很不搭,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拿香煙,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圈。

「久等了,沐九少爺。」

銀色西裝的銀進入包廂,權沐九嬉笑著掐滅手中的香煙,「喲,這是黑豹的銀老大吧!長的真是英俊瀟灑啊!」

銀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否認,自然的,也沒有承認。

對外,所有人都以為黑豹組織的老大是銀,卻不知,銀不過是黑豹組織內的一個高層管理,真正的幕後老大,乃是缺,那個任何組織提起都害怕的鬼魅——缺,同樣的,也沒人知曉,鬼魅竟然就是缺。

「沐九少爺,約銀出來,究竟是有什麼大買賣要合作?」銀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權沐九也是收斂了嬉笑的面容,面色端正起來。

「咳咳,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買賣,咳咳,就是權氏希望能黑豹合作一下。」

銀挑眉,「不是大買賣?什麼合作需要沐九少爺親自出面?」

其實撇開缺的光環,銀也是一個俊美耀眼的人物,能力實力都很不錯,只是因為缺于他有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銀對于缺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和服從,甘願掩藏自己,埋在缺的光環之下,默默的做一個盡職的黑豹組織的大管家。

「咳咳」,權沐九咳嗽倆聲,「是這樣的……」

權沐九將A國地下組織的老大被重創,如今下落不明的消息告訴銀,告知自己合作的目的,和需要黑豹所做的事情,黑豹只需趁機攪和一下如今的A國政局,與他們權氏里應外合,並承諾這之前的軍火合作,權氏自討成本。

這合作權氏也算誠心,這樣一說就等于將權氏幕後的身份攤明了給黑豹,畢竟倆國的政

局表面看似和睦,其實內里早已動蕩不安,而此時因為巫丫丫的原因,A國地下組織的老大經確認確實已經失蹤數日,此時正是最佳時機。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黑豹參合倆國政局的糾紛,如果不給點誠心,和甜頭,人家黑豹也不是傻子,沒理由願意和你合作。

銀听完後,微微蹙眉,他倒是沒想到,權氏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黑豹在A國的影響力

,權氏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這件事給我一夜的考慮時間,明日還在這里,我會給沐九少爺一個回復。」

「好說,這是肯定的,畢竟黑豹也是有風險的,理解,理解!」

權沐九伸出了手,銀也是回握,「希望黑豹能和我們合作。」銀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A國K市某郊區別墅內。

一身白色襯衫,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的權昊天,手執一杯黑咖啡,這是他現在的習慣,

自從巫丫丫失蹤,他就迷上了黑咖啡的味道,很苦的問道,很深沉的色澤,端著杯子的手輕

輕搖晃,黑咖啡輕輕蕩漾。

「談的怎麼樣了?」

隨意的開口,目光卻是依然膠著在黑咖啡上,仿佛透過咖啡深沉的倒影,可以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兒,那個看起來和黑咖啡完全相反的如天使般純潔的巫丫丫,正在黑咖啡蕩漾的淺波內沖著自己撒嬌般的笑,權昊天微微慌神。

「大哥?大哥?」權沐九晃著一雙細長的大手,似乎巫丫丫見過的幾個男人,手都是那麼的修長美麗,如果不看手心里的話。手心里因為常年訓練,握槍的原因,里面布滿了厚厚的繭子,權沐九是屬于那種典型的愛酷小潮男,不管是著裝還是手上帶的裝飾戒指,都是尤其的夸張。

戴著骷髏頭戒指的大掌在權昊天的眼前揮動著,「大哥你怎麼了?」听沒听見我說話啊,真是的,剛剛問完自己就發呆了,權沐九撇撇嘴,知道大哥肯定又在想小嫂子了,真是的…

「嗯,你剛剛說什麼?」權昊天一把拍下權沐九在他眼前亂晃的大手,「干什麼呢?」

「大哥,不是我說你,麗姐的存在是不可抹滅的,現在也是多事之秋,你不能總這樣,你瞅瞅自從小嫂子出事,你像這樣出神的狀況出過多少次了?這要是敵人在面前,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也太沒有戒心了!」

權沐九說的是事實,他們的身份特殊,想要殺他們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也不能如此沒有戒心的,總是出神的,就像上次的大婚,不也是在自己的地盤?

權沐九可是听說了,要不是小嫂子發現了,估計那時候整個榮麗思酒店的人都玩完了。

說起來他倒是好奇死他的小嫂子了,他一次沒見過,大哥都沒發現,小嫂子居然發現了。

權沐九還不知道巫丫丫的異能,還是安迪來的時候告訴了權沐九上次那個大婚埋炸彈的

事情居然是小嫂子發現的,那可是大哥的老巢啊,更何況那天還是大哥大婚,整個榮麗思酒店的防御系統可都是開啟的,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居然還有人混進去了,還險些毀了整個酒店,太讓人心驚了,權沐九每每想起都有些後怕,那個時候是晚上了,若不是小嫂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權昊天聞言皺了皺眉頭,他也不想的,可是心底放心不下巫丫丫,總是會時不時的想起

她,就連和容麗一起的時候都是經常走神想起巫丫丫,容麗是聰明的,不是沒發現,只是容麗還不知道權昊天已經結過婚又離婚訂婚的事情,安迪怕刺激容麗,容麗現在受不了刺激。

權昊天看著這樣的容麗也不忍心用這件事來刺激她,或許等容麗的情況好些了再告訴她比較好。

到時候,也好過自己去解釋,畢竟容麗失蹤五年是事實,他結婚也是事實,而離婚也是假離婚,準確的說,到現在權昊天和巫丫丫的離婚證還沒辦呢,只是權昊天口頭上對媒體的公布而已。

相信容麗到時候情況好些了之後,知道了自己已婚的事實,難過會有,但也不至于無法接受吧!

唉!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權昊天應付的答了一句,也知道權沐九是關心自己,「談的怎麼樣了?」

唉,權沐九無奈,剛才說了一遍看來大哥一句沒听見,難為他又認認真真的重新說了一遍,關于銀說的要回去考慮一番,權沐九也是成精了的,他警惕的有了一絲自己的懷疑,也告訴了權昊天。

權昊天敲了敲桌子,「看來,那個銀有可能不是黑豹的老大啊!這麼多年,原來我們還是沒能真正的模清這個黑豹的底細啊!」

「大哥,雖然如此,但是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這次的合作,畢竟雖然有風險,但是我想黑豹居然可以在A國這麼多年沒遭受打擊,估計也是不會在意這點風險的,我就是擔心,他們當初為什麼會在安東尼找來之後,主動找我們權氏合作?似乎在那之前,我們和黑豹沒有過任何的交易,會不會有意接近我們有著什麼其他的目的?」

權沐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權昊天也是抿唇皺眉,這點他也想過了,不是沒去查過,得來的資料是黑豹對權氏對B國沒有任何危險性,于是便也放棄在這方面的深究了,或許是看中了權氏的勢力呢!

「這點,我們自己提防著點,目前情況所得,黑豹對權氏和B國沒有什麼危險性,明天等他們回復吧!對了,丫丫、有消息嗎?」

「呃,沒有!」

「那你去忙吧!」

「嗯,大哥,那我去了!」

權沐九起身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後,權沐九掏出一根香煙,一步三抖的下了樓,正巧迎面走來了安迪,安迪一見權沐九抽煙,蹙了蹙眉,「沐九,能不能少抽點煙?這東西不好!」

權沐九吊兒郎當的吐出一口煙圈,「哎呦,安迪啊,怎麼樣了麗姐的情況?」

安迪一听容麗的事情,立刻拉下了臉,權沐九一見也知道說錯話了,還能怎麼樣?容麗那情況他是知道的,根本沒幾年活的了,這不是在安迪傷口上撒鹽嗎?

「呃,安迪,對不起啊!」

安迪低著頭,看不清情緒,但是緊握的拳頭卻還是泄漏了他隱忍的憤怒和悲傷,權沐九掐滅了香煙,走上前來,拍了拍安迪的肩膀,「麗姐挺苦的,你也、挺苦的。」再次拍了倆

下安迪的肩膀,權沐九錯身走出了大門。

安迪一個人深呼了一口氣,「容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吱呀!

安迪推開權昊天的書房門,權昊天正看著窗外發呆,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回身,就看見了臉色不太好的安迪推門進來了。

「怎麼了安迪?」

「昊,對于容麗,你是怎麼想的?」安迪壓抑的問出聲。

權昊天沉默。

安迪又重復了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容麗為你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就準備這麼辜負她?」

權昊天深深的看了眼安迪,眼神復雜。

「安迪,不是我想辜負她,可是、五年,當年她不信任我,主動選擇一個人去面對,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包括、人的感情。

安迪憤怒,「可是容麗沒有變,她依舊和當年一樣愛你,甚至比當年更愛你!」

「可是我有丫丫了,如果這個時候我接受了容麗,那丫丫怎麼辦?丫丫沒有做錯什麼,

我和丫丫還有著婚姻在,她是我權昊天名正言順的妻子!」

權昊天也是掙扎著吼了句。

安迪就是一陣怔愣,半晌低低的來了句,「可是你不是離婚了嗎?」

「那是假離婚,我從沒想過真的離婚,我和丫丫的結婚證可是好好的,民政局登記在冊的。」權昊天解釋了句。

然後低低的嘆了口氣,「安迪,我知道你心疼容麗,難道我就不心疼嗎?

可是我結婚了是事實,我現在愛的是丫丫也是事實,對容麗我曾經愛過,但那也只是曾經,如今的情況我可以配合著演戲,如果可以安撫容麗,讓容麗的情緒穩定些的話,但是

不代表我可以假戲真做,這是欺騙容麗的感情的,只會是更深的傷害而已,既然你喜歡容麗,為什麼不努力一點,讓容麗接受你?為什麼五年的時間我可以再愛上丫丫,容麗不可以愛上你呢?你對她的感情不比我對她的少,安迪,你懂嗎?」

「懂?我怎麼不懂?」安迪苦澀的笑著,可是容麗的眼楮看不見他,無論他多麼努力,如果容麗愛的是他,他一定會當仁不讓,何苦逼著別人去愛他所愛的女人?「昊你不知道,我們都沒告訴你,容麗她、她沒幾年好活了,你就不能圓她一次夢嗎?容麗只是佔有你幾年

而已,以後還是你還是巫丫丫的,就幾年而已,嗚嗚嗚……」

安迪的心抽抽的疼,因為容麗的情況,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一個大男人的祈求,為一個女人的愛而卑微的去祈求另一個男人,說到最後居然忍不住低低的抽泣出聲,可以想象,一個八尺男兒無奈的抱頭哭泣的模樣是多麼的讓人觸動!

權昊天懵了,因為安迪的話,因為安迪的抽泣!

容麗、她、居然情況如此惡劣?

他居然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不是只是身體差了點?情緒不穩了些?

為什麼會、沒幾年好活了呢?

權昊天一把抓起坐在沙發上抱頭低泣的安迪,「安迪,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為了讓我和容麗在一起編的謊言吧!容麗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沒幾年的好活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安迪任由權昊天抓著,也不掙扎,眼神呆呆的,他這倆天不吃不喝的埋頭研究,可是,容麗的身體機能幾乎全部褪化了,明明是二十幾歲的花樣女孩,這五年個折磨居然讓她的身體機能退化到如同**十歲的老人,甚至有些老人的身體機能都比容麗現在的好,這些年她

到底經歷了什麼?

安迪痛苦的閉上雙眼,一滴男兒淚順著臉龐滑落。

權昊天見此,也知道假不了了,松開了安迪的手,整個人怔怔的後退著, 當一聲,踢到了茶幾邊沿,將茶幾邊緣上放的黑咖啡給絆倒在地,沒有碎,因為有地毯,但是黑咖啡卻

撒了一地毯,雪白的地毯被黑咖啡浸染,白中一片黑,是那麼的刺眼。

良久,安迪擦干了眼淚,找回了理智,他知道他剛剛是過火了,容麗的事情不能怪權昊

天,只是他私心里希望權昊天能夠和容麗在一起,至少不要讓容麗最後的時間里過的那麼傷心,可以圓一個少女夢。

「昊,抱歉,我剛剛、」

「沒事,走,和我一起去容麗吧!」

倆個人的步伐都有些沉重,但是因為容麗自己不知情,所以安迪要求權昊天不要這樣,盡量和平時一樣。

卻不知,在權昊天絆倒黑咖啡的時候,一道縴細的身影悄悄的自虛掩的書房門外離去,那個縴細的身影正是剛剛可以下床走動的容麗。

容麗恍惚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不是因為得知自己活不久的消息,對于她自己的身體,她不是不知道,這些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昊結婚了?

昊說愛的不是她?過去了?

「呵呵、呵呵……」容麗有些癲狂的笑著,眼角眉梢滿是自嘲,「那我算什麼?這麼多年的堅持豈不是成了笑話?呵呵、哈哈哈……」

安迪和權昊天一進門就看見容麗看起來有些癲狂的笑著,不禁擔憂,「容麗你怎麼了?」

「麗兒?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容麗慢慢的止住了笑聲,緩緩轉過頭來,忽略了安迪發自內心的心疼和擔憂,只是看得見權昊天那虛假的擔心,沒錯,現在權昊天的笑容在容麗看來是那麼的虛假不堪!

可是、容麗看著權昊天擔憂的目光,眸底一閃而過隱晦的算計,「昊、我、嗚嗚嗚,我

是不是活不久了、嗚嗚嗚……」

安迪一閃而過的受傷,容麗看不到他,一點點都看不到他,她的眼里只有權昊天,可是安迪沒有怪她,更沒有妒忌什麼,他只是內心苦澀,獨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獨自淺嘗苦澀的心傷。

「誰說的,我的麗兒不會死,會活得好好的,乖別亂想!」權昊天以為容麗這些天不能下床,自己在胡思亂想,並沒有捕捉到容麗那一閃而逝的算計目光。

權昊天走到床邊,輕輕的攬過容麗瘦肖的身子,讓她依靠著自己,內心微微嘆息,也許他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了。

「昊,你們是不是在騙我?我的身體我知道的,嗚嗚,麗兒不怕死,麗兒只是不想離開昊,麗兒堅持了那麼久,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離開昊,嗚嗚,麗兒不要……」

容麗哭的傷心,一滴一滴淚珠滴在了權昊天的手背上,權昊天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勾起嘴角,溫柔的笑,「怎麼會呢,我的麗兒那麼好,昊怎麼忍心騙你?不相信昊嗎?」

是,我不相信,因為你不值得我相信了。

容麗在心底悲憤的回答,可是卻心口不一,「不,相信昊,昊不會騙麗兒的,我還記得當年昊對我的承諾,昊說要娶我的,做我一輩子的鈴蘭花,只為我守護一生,我都記得的,麗兒還沒成為最美的鈴蘭新娘,怎麼能夠輕易死去呢!昊說麗兒說的對不對?」

容麗含淚的目光,枯黃的臉,滿含柔情和期待,一如當年那個天真的小女孩,總是跟著自己甜甜的叫著‘權哥哥,麗兒很快就長大了,權哥哥什麼時候娶我?’

‘很快的,麗兒一長大我們就結婚,權哥哥做你的鈴蘭,只為你守護一輩子!’

‘哦,權哥哥不許耍賴,不許忘記哦,麗兒都記得的。’

……一晃,多少年過去了,那些天真的承諾仿若歷歷在耳……

可是卻物是人已非……

權昊天一下子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了。

答應嗎?不可能,他結婚了是事實他也清楚自己愛著巫丫丫,那個單純卻又聰明,柔弱卻又堅強的不像個女人的巫丫丫,沒有哪一個女人面對被離婚而像她那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沒有人像她那樣,看著單純的不像話,可是卻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看的那麼清楚,不說不問不拒絕,只是包容著。

拒絕嗎?實話不能說,容麗如今受不了刺激,但是讓他敷衍著說出欺騙的話語,他卻說不出口了。

感覺到權昊天的猶豫,還有那放空的柔弱深情的目光,容麗身子輕微的僵硬,眸底漸冷,卻微微低首,很好的掩藏了起來,她知道權昊天肯定是想起了他那個妻子,容麗嫉妒,嫉妒發狂,更是怒火中燒。

更怨恨,怨恨老天的不公,明明昊曾經愛的是自己,要娶的也是自己,為什麼如今的身邊換上了另一個女人?

容麗卻不曾想過,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當年你多給權昊天一點信任,權昊天會不顧一切的護著你,可是你選擇了不相信,自己不聲不響的獨自離開。

沒有一段感情的保質期會是永遠,那些永遠是需要不斷的維系和經營的,五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淡忘一段感情,愛上別人了。

「昊,為什麼你不說話?是因為麗兒現在的模樣配不上你了嗎?所以你不喜歡麗兒了是

不是?還是因為麗兒活不久了,所以你嫌棄麗兒了是不是?」容麗越說情緒越激動,淚更是洶涌的流下,一聲聲的質問敲擊著權昊天的心,安迪看著情緒激動的容麗,心疼不已。

權昊天想說什麼,安迪卻是狠狠的自身後掐了一把權昊天,權昊天回頭,對上安迪祈求的目光,那眼神是在告訴權昊天︰別說,別說,別再刺激容麗了,她已經夠苦了,求求你不要再傷害容麗了……

權昊天僵直了身體,抿唇,目光猶豫不決,安迪卻是突然道,「昊,你會娶容麗的對不對?你那麼愛容麗,听說容麗受傷,連夜趕來A國陪容麗,你愛容麗對不對?」

「我……」權昊天想說不愛,可是安迪的目光讓他難受,那聲‘不愛’聲聲的卡在了嗓子里,容麗見了更是內心憤怒憂傷,她都這樣了,為什麼還不能逼著權昊天開口答應娶自己?

難道昊真的絕情如此,對自己一點點的留戀和舊情都沒有了?不、她不相信!

不該是這樣的,容麗拼命的安慰著自己,不,難道這樣還不行嗎?

那麼……

容麗突然受傷的一個嗚咽,雙眼一閉,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安迪一見嚇了一跳,權昊天也是。

「容麗,容麗你醒醒,你怎麼了?」安迪小心的托著容麗的身子,心疼焦急的檢查著容麗的身體狀況。

權昊天擔憂道,「她、她怎麼就忽然暈了?」

權昊天這一問不要緊,安迪忽然就像被觸怒了的豹子,凶狠憤怒的咆哮,「你還問?我不是說了容麗不能受刺激了,你為什麼不能就答應她?哪怕是欺騙也好啊!嗚嗚,權昊天,我對你太失望了,容麗要是真出什麼事情,我不會原諒你!」

安迪抱起容麗,奔向別墅內二樓的醫療室,這里是他們在A國的基地,里面各項醫療設備很是齊全,安迪本人就是醫生,再加上還有一個冷凡,沒有必要去醫院,現在A國地下組織也在找容麗,也不能去外面的醫院,還好安迪和冷凡的醫術都是一流的,絕對不輸權威。

冷凡在醫療室看見安迪急急忙忙面帶憂色,臉上還掛著未干的男兒淚,不禁驚慌道,「

怎麼回事?容麗的情況惡化了?快,快放到床上!」

冷凡迅速整合醫療設備什麼的,拿起各種檢測診斷的儀器檢查容麗的身子,安迪也是立刻抓起白大褂套上,帶上口罩和冷凡一起檢查容麗的身體。

權昊天被擋在了醫療室的門外,透過透明的鋼化玻璃看向醫療室里面,看著昏迷的容麗,想著剛剛安迪抱著容麗時丟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權昊天的眼內有著掙扎和無措。

不要怪他優柔寡斷,他是個人,有血有肉的有感情的人,曾經的愛人如此模樣,誰也不能狠心的棄之不顧!

可是他也有七情六欲,想要和自己的現在的愛人一起,舍不得傷害現在的愛人,又無法對過去的愛人絕情不顧,權昊天如今真的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不要把他當神,他只是比別人聰明厲害一點,僅此而已!

緩緩蹲下了高大挺拔的身軀,權昊天將背靠著門扉,低垂著眉眼,雙手扶著額頭,看不清表情。

這樣的權昊天,看著讓人心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迪和冷凡打開了醫療室的門,看見蹲在門邊的權昊天,倆人都是驚訝不已,但是安迪隨之而來的是憤怒,第一次沒有理會權昊天,直接氣憤的哼了一聲,就走了。

權昊天站起身來,眼神有著不舍,也有著堅定,這樣的他讓人看不懂,也沒有在意安迪的臉色,知道安迪現在氣自己,不想和自己說話,只是心底微微無奈,「容麗怎麼樣了?」

這句話是問冷凡的,安迪已經快要走到走廊的盡頭,冷凡嘆息一聲,「權少,容麗的情況,最好不要再讓她的情緒失控了,不然她連30歲都活不到了!」冷凡話畢,月兌下口罩,看了看醫療室內病床上的容麗,微微嘆息。

權昊天沒有太大的反應了,他已經猜到了,所以也做好了決定了!

不就是幾年嗎?丫丫,如果可以,等我幾年好不好?

其實權昊天的人生,真的可以說是一種杯具。

因為從來都沒有他選擇的權利。

認識容麗之前的他是孤單的,沒有人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從小,權昊天就很少笑。

容麗的出現,溫暖了權昊天孤獨的心,帶給了權昊天的世界微笑,他也漸漸愛上這個帶

給他微笑的女孩。

原本也是容麗主動要求權昊天娶她的,權昊天心也是這麼想的,她讓他娶,他就娶。

可是當權昊天求婚時,得來的不是心愛女孩的回應,而是諷刺和羞辱。五年前轟動J市的鈴蘭守護之愛,看似浪漫,其實權昊天不過被人們當成了一個笑話,一個被女人拒絕不屑的笑話!

然後,沒有給權昊天任何的選擇,容麗選擇了不聲不響的離開。

在那之後,權昊天變的比以前更孤單了,因為她帶著他的微笑離開了,他的世界又只剩下無邊的冷漠和算計。

好不容易,五年的時間,足以淡忘一段感情,淡化一個人了!

巫丫丫的出現,再一次讓他感覺自己被救贖了,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巫丫丫很像容麗,像容麗的純潔安靜!

可是相處之後權昊天清楚的明白,這是倆個人,完全不同的倆個人,沒有被巫丫丫原始女巫穿越的身份給嚇到,反而讓他越發的想要珍惜巫丫丫,圈住巫丫丫,因為這是他的救贖,他不允許她像容麗那樣,再一次的離開他。

喜歡到愛的距離,真的很近!

權昊天真的愛上了這個單純的原始女巫,喜歡她的撒嬌,喜歡她的听話,喜歡她的單純,喜歡她的依戀,他突然發現,凡是她的,他居然都喜歡,日漸溫柔寵溺的眼神,微笑漸漸回到了權昊天的生活。

他和巫丫丫結婚了!

可是結婚沒倆天,卻傳來了容麗的消息,揭開了當年的真相,然後,巫丫丫的失蹤,容麗的回來,安迪的祈求,鬼魅的挑釁,他們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被動的接受著巫丫丫的失

蹤,被動的接受容麗的回來,被動的接受安迪的譴責和祈求,被動的被鬼魅挑釁……

他能做什麼?

找回巫丫丫?找不到啊!

趕走容麗?怎麼趕?

反駁安迪的譴責和祈求?他無言,也不忍!

接受鬼魅的挑釁?可是他不能拿巫丫丫做賭注,鬼魅是要搶走他的妻子啊!

容麗逼自己娶她,安迪求自己答應,鬼魅要搶走他的妻子,巫丫丫無所謂的態度……為什麼屬于他的人生他卻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這一場人生的情感游戲里,他是輸的最徹底的那一個!

看了看醫療室內病床上臉色蒼白枯萎安睡的容麗,權昊天閉起了黑眸,一滴男兒淚落下。

罷了,如果,他想如果,等容麗安然的離開之後,如果巫丫丫還在,他會為自己再努力一把,容麗付出了那麼多,連生命都賠上了,那麼他割舍自己幾年的愛情,就當是補償好了。

轉身,朝著安迪離去的方向,在別墅門外的圍牆邊上找到了正在煩躁的抽煙的安迪,安迪從來不抽煙的,看著權昊天走了,安迪沒有表情,伸手遞了一根煙,「抽一根吧!」

權昊天接過,點燃,安迪吐出一口煙圈,面無表情的抬頭望天,「以前不覺得,現在覺得這玩意兒也不錯,抽了似乎真的能排解煩惱和寂寞!」

權昊天也和安迪一樣吐出一口煙圈,抬頭望天,「嗯,感覺不錯!安迪!」

權昊天突然叫了安迪一聲,安迪應了一聲,「嗯?」疑問。

「我決定娶容麗了,這樣,你們也許都滿意了!」掐滅僅僅抽了倆口的煙,權昊天面無表情的轉身,徒留震驚在原地的安迪,看著權昊天落寞的背影離去。

良久,安迪喃喃道,「謝謝你,昊天!」

遠在B國的海瑞得到了消息,沒有什麼表情,他早知會如此了,鏡框下的眼楮微閃。容麗得知權昊天要娶自己了,心底沒有多少開心的情緒,面上卻裝作欣喜異常,應容麗的要求,婚禮在B國J市舉行,她要和五年前一樣的鈴蘭滿地,權父權母震驚了,這兒子是怎麼了?

明明是喜歡那個叫巫丫丫的啊,之前媒體公布要娶容靈兒時,權父權母都是聰明人,

知道不過是做戲而已,可是這回不一樣。

權昊天再次公布要娶的人是容麗,容麗二老如何不知?

他們有些搞不懂兒子是怎麼想的了。

黑豹組織基地里,妖孽缺也得知了這一消息,銀剛剛告訴他的,眯著眼看著遠處玩射擊玩的不亦樂乎的巫丫丫,妖孽缺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權昊天,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既然如此,巫丫丫你永遠沒有機會了!」

「缺,需要將消息壓住,不讓巫小姐知道嗎?」銀始終忘不了巫丫丫那一日詭異的力量和毫不猶豫的冰冷殺意,嫂子這個稱呼他始終叫不出口,只是充滿敬意的稱呼巫丫丫為巫小姐。

妖孽缺故作不解,「壓住?為什麼要壓住?銀,你是不是搞錯一件事情了,巫丫丫現在是你的嫂子,和權昊天沒有任何關系了!」

「是,銀知道了!」

「對了缺,和權氏的合作已經開始了,我們的人已經滲入到了A國的政局了,A國政府現在手腳無措,內憂外患,剩下的,就不用我們的人再多做什麼了!」

妖孽缺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

然後妖孽缺起身,微笑的走向巫丫丫,「丫丫,玩累了,該吃飯了!」

巫丫丫迷上了這個世界的槍支,除了那天的西格P250Dcc手槍,巫丫丫看見誰的槍不一樣就搶來自己要學,一眾手下在老大擺明了偏心包庇的怒瞪下,咽下去要拿回來槍的話,只能任由巫丫丫玩著。

學會了,玩膩了,再換一種,巫丫丫現在說是神槍手一點也不夸張,因為妖孽缺這黑豹組織里看得見的槍如今都被她學會了。

槍法絕對不弱,巫丫丫確實不負第一聰明女巫的名頭。

巫丫丫一听要吃飯了,大眼眯眯甚是開心,「缺,今天做什麼好吃的給丫丫啊!缺做的東西好好吃哦,比桑姨做的還好吃呢!」

吧嗒!

邊上眾手下聞言均是震驚的掉了下巴,他們的老大還會做飯?不會吧!

聞言,妖孽缺只是寵溺的笑著,「今天做的和前倆天的不一樣哦,絕對讓你這只小饞貓大飽口福!」

吧嗒!

剛剛托起下巴的眾人再度下巴掉了一地,幻覺,一定是幻覺,最近和嫂子在一起的老大,怎麼越來越、小媳婦了呢!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老大是好男人啊!

妖孽缺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冷冷的瞪了過去,「干什麼?沒事做了?要不要增加任務?」

搖頭,齊刷刷的搖頭,果然,老大還是那個狠辣的老大,那目光,嘖嘖嘖!眾人四散,一下子各就各位閃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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