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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求首訂)

腳步聲越近,兩個女人之間那場不見硝煙地的戰爭在這聲音中歸于平靜,最後對視一眼,其中地各種想法也許只有自己知道了。

溫嶠與袁氏皆起身,遠遠望見來人,高大地身影漸漸近了。是那個男人,不像昨日所見的一身紅袍,而是身著一件青白色的儒衫,溫嶠心中有點失望,還是紅色更適合他,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夏府里的那片紅的似火的楓林園。

「城兒,回來了!」袁氏上前,眼中笑意盈滿,「來,城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媳婦,溫嶠!」

凌厲的眼神打在那個男人身上,四周地氣溫都冷了許多,男人身子一顫,恭敬道,「花市橋頭上有一位老伯,賣的是珍稀地紫龍樹茶,正好有一位婦人想買,途中卻踫上了京都有名地小霸王,打破了小婦人買的紫龍樹茶……」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听不懂,如果沒事我就走了!」急切而又大聲的語氣泄露了溫嶠地慌張地心思,小臉一白,溫嶠連地也不看,急急地奔出們去,差點被一塊石頭摔倒都沒有注意到

相比于溫嶠心中的平靜,夏傾城內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繞上心頭,是她!還真是讓他意外啊,這個女人過的可真是滋潤,還有功夫在外面閑逛鬧事,他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溫嶠之所以鬧事,他自己的功勞可不小。

這次,是他太急了!如果循序漸進,至少還要半年,才能完全鏟除內斗之爭帶來的隱患,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他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頑強,可真是好啊,柳宸飛嗜血一笑,你以為你能逃過殺手閣的追殺麼?

「喂,這是我的位置,听到沒有,這個軟榻是我的!」剛一進入暖玉院,夏傾城二話不說的尋了那軟榻,往上一躺,急的溫嶠大聲嚷嚷。

「我再要你去辦另一件事,這件事先放一放!去找花錦,她會讓你知道做什麼!」

男人眼神一冷,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桌子頓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見桌子的壽命將不久矣,「我問你那小婦人最後怎麼樣了?」

該怎麼辦了,和他交涉,問他到底想做什麼?唔,不行不行,溫嶠使勁搖頭,在心底否定,以後還是少和他接觸吧,能不接觸就不接觸,有多遠離他多遠,這樣自己就應該安全些了吧!

她越是掙扎,手中地溫度越高,幾人一起走進房間,幾個丫鬟站在一旁,都是雙臉泛紅,眼冒紅心,一臉嬌羞地低下頭,溫嶠抬眼環視一周,暗暗嗤鼻,果然,美男的魅力就是大,更何況這個美男可是有錢有權的貴公子。

京都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朝廷又分作兩派,如今他一回來,那些各大家族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定會借著這個勢,產生各種紛爭,到時候這看似平靜地朝廷一定會借機出事,他們爺孫兩個,人單力薄,極容易被有心人拿來作勢,還是先讓花錦安排人去保護他們吧!

柳宸飛揮手,「你起來吧,我知道我的傷勢。」一口氣堵在胸口,柳宸飛皺眉,「你先下去吧!」他要先調養才行,這次受傷不輕,要想完全好至少需要一個月……

「宮主?」那黑色影子略帶疑問,自己被宮主叫來不是有事麼?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一旁的男人早已經看的呆住,腦袋都不夠使了,暈乎乎地只有一個念頭,閣主,閣主竟然笑了耶!

笑過之後,身體一輕,今日來的擔心化作塵埃消散不見,柳宸飛地狀態更加不好,那男人咧咧嘴,終于還是鼓起勇氣上前,「閣主,如今已到京都,您重傷未愈,還望閣主保重身體!」那男人一臉嚴肅,說著說著突然跪倒在地,對著柳宸飛就是重重一拜。

听袁氏說的越來越離譜,溫嶠臉上地笑容一僵,三從四德?這是多麼古老的字眼啊?

溫嶠心中大掌一拍,嗯,這樣好,就這麼辦!就算他想要找她的事,只要她離得遠遠的,估計也找不到什麼事才對!

可惜,溫嶠忘記了現代頗為流行地一句話,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干!在她想要離開夏傾城,還有很遠,很遠的一段日子……

柳宸飛輕笑,哪知不小心呼吸不暢,捂住胸口猛的咳嗽,原本發白地臉頰紅潤了許多,緊皺的眉頭已經松開,神情輕松,可見心情甚好。zVXC。

「屬下不敢!」幾人急忙跪下,這個郡主,真是令人頭疼,「可是郡主,西戎打敗,屬下們擔心西戎的情勢,還請郡主與我們一起回去!」

「站住!」夏傾城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步到門口的溫嶠,輕飄飄的命令響起,是的,他在命令她。

袁氏也笑,點頭道,「到時候讓城兒將若溪娶回府里來,再給我添個白白胖胖地金孫兒,我才是真正的安心。」

溫嶠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她說話只會引起袁氏更加的反感而已,袁氏對‘溫嶠’本就極為不喜,之前又說了一大堆所謂的‘女戒’,這一時半刻,她覺得自己還是安靜些的好,至于袁氏這樣反常的態度,她還真是不知道她賣的什麼藥。

「不行,我不能跟你回去!」拓謹眼神不善,睨著那幾個男子,語氣也硬邦邦道,「怎麼,你們還想打暈我一次?」

「原來是娘子啊——」‘娘子’二字拖的極長。

「哼……」不躺就不躺,她還有吊籃,也就是臨近河邊那兩棵柳樹上的秋千。溫嶠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自此,夏傾城在溫嶠眼中地恐怖值又光榮地上升了一個等級,以致在以後的某一段時間里,為了靠近她愁得夏傾城頭發都白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西戎大敗,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三王爺聰明睿智,善于使計,平時有小心謹慎,怎麼會敗了呢?這是他們奉命前來尋找郡主的人的所有心聲,他們要回去看一看才行。

他們具是眉眼濃黑,眼神犀利,其中一個臉上還有一條長長地刀痕,雅間里,酒香四溢,卻沒有人動一根筷子,一個個具是滿臉嚴肅地神情。女子站在桌前,一手撐在酒桌上,緊緊地盯著坐在四周地男子。

「別動!」耳尖突然踫觸到溫熱的氣息,溫嶠的心不禁顫了兩下,接觸熱氣地耳尖猛然通紅,幾乎要蔓延到臉上去。你要我不動我就得听你的,她覺得好笑,他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而已,更甚者,她本來就不是原來的‘溫嶠’,或許,再過不久,連名義上的也不存在了。

「能有什麼事,昨天夜里,我看到了。」

「呵呵,看來這小野貓是慌了呢?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的?到底怎麼辦到的呢?」夏傾城好笑地看慌慌張張,急急出門地溫嶠,輕輕地酌了口茶水,自言自語。

況且,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那樣,他很危險!

「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當然,溫嶠也只能在心里默念這兩句話了。

那男人渾身一顫,不再提及其它,連忙道,「是,是,最後小婦人得了一千兩銀子的賠償,而那小霸王被關押進了牢房!」

柳宸飛警覺還有人在,斂起笑容,對著那男人一個冷刀子飛過去,那男人立刻噤聲,臉色煞白。

提到若溪,袁氏不禁嘆氣,「唉,若溪那孩子也是個死心眼兒,不過,好在現在城兒已經回來了!」

那黑影一愣,轉身就像溫嶠地方向跑去,還未等到他出門,那略帶磁性地聲音冷聲又道,「回來!」

「是嗎?我怎麼听娘子的語氣不是這麼回事啊?」看來這個擺設一般的妻子很不一樣呢?8564284

「嗯嗯,看著你們相處融洽,娘地心也放下了一半!」袁氏笑道。

呵呵,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原來的胖女人就快要消失不見了,雖然與四個月前相差甚大,但他依舊能夠在人群中一眼認她出來。想到溫嶠,柳宸飛嘴角輕輕勾起,不是常年像是帶著面具生活的笑容,而是真心真意地笑意,那是從他心底里散發出來的。

「去,跟著她!」

「說!」

袁氏扯過溫嶠的手,笑道,「看,這就是城兒,你的丈夫,你的天,明日起,城兒就回來了,以後你要好好遵從身為人婦的責任,遵循三從四德……」

溫嶠抬起地腳步不自覺收回,這是長期處于高位散發出來的氣勢,是草根溫嶠永遠也學不來的,溫嶠轉身氣急,卻又無法置之不理,斜眼看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自飲自酌了。

低頭看向那左手牽著的右手,溫嶠有一瞬間的黯然。

「娘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晚上在來給娘請安!」夏傾城拉著溫嶠,二話不說就往暖玉院走去。

京都地某一個地方,小屋內猶可听見街上地叫賣聲,呼喊聲,……,好不熱鬧,柳宸飛一身黑衣,听見有人飛來的聲音身體瞬間緊繃,臉色慘白。

現代社會那些繁華you惑她還沒有看夠麼?她必須認清自己地處境,她沒有談過戀愛,極容易在沒有看清自己的心之前迷失,而眼前這個男人,幾乎擁有所有別人一輩子努力也得不到的一切。他是上天的寵兒,他擁有俊美的面容,良好的出生,他的能力,勢力……都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這樣的人,you惑太大,而她,還需要保持本心,努力的好好活著。

「郡主,咱們回去吧!」一個男子語氣嚴肅道。

是嗎?夏傾城眼神深邃,真的是這樣的嗎?那些隱藏在其中的話他怎麼會听不出來,但是,想到昨日那突然消失的盆栽,夏傾城興味地目光直直的落在溫嶠身上,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秘密,我也會一一將它挖出來。在他的眼前,任何的秘密都將不是秘密。其遠來想。

夏傾城地語氣極淡,而且並沒有指明到底何事,但不知為何,想到昨天夜里,溫嶠直覺他是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將那盆紫龍樹茶移栽進了空間,她心髒一顫,眼皮也跟著跳。

老爺已經答應她,將溫嶠收做義女,到時候夏府來準備嫁妝,是以,她再看溫嶠時也沒有那麼多的反感,在者,現在的溫嶠與之以往差別甚大,根本就無法將兩人聯系起來,這,也算是袁氏對溫嶠態度稍緩的原因之一吧!

「柳娘,你說城兒這是在做什麼?」待兩人終于離去,袁氏皺眉,忍不住問身邊一直親近的柳娘。

拓謹身子一震,眼楮定定地看著那人,「不行,哥哥平日小心謹慎,做事總是比旁人多幾分思慮,如果真的被人打敗,本郡主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敢當著他的面詛咒他?身有重疾,常年躺在床上不得動彈,這不是癱了?呵呵,夏傾城像個狐狸般眯著眼楮,直直地盯著溫嶠。

不為別的,她現在的能力,還不夠!

與之同時,在京都的某個酒樓,幾個打扮做大周人的男人在酒樓地雅間圍著一個身材苗條地女子。

「听聞相公剛從西涼回來,大漠蕭條環境困苦,相公平時一定要想的更多一些,如今身處家中一切有夫人老爺在,相公不必在如此多慮了,相公回來一次不甚容易,還是多多休息為好,況且相公身為大將軍之職,嶠兒是真心歡喜的!」溫嶠這話也有幾番意思,表面上是關心夏傾城,西北荒涼之地艱辛勞苦,一路受苦,現在可以好好享受了,內里卻是暗罵夏傾城多事,疑心過重,心眼兒小!

溫嶠被看的心中發毛,這一聲‘娘子’像是打了激素般,溫嶠听了差點沒蹦起來,她微微低頭,略帶嬌羞,時不時輕輕抬頭瞥向夏傾城兩眼,「哪里,哪里,原來這就是嶠兒四年未見的相公啊,想不到嶠兒地相公是如此俊美,真是嶠兒地好福氣!」真是諷刺,成親四年,竟然互不認識,最後還需要別人來介紹。看來他已經認出自己了,可,那又怎麼樣?

不得不說,夏傾城與溫嶠在某方面來看還是比較相似的,「你的,你確定是你的而不是將軍府的?」

此時,在暖玉院,正在上演著一場質問與被質問的戲碼。

柳娘一笑,恭敬道,「夫人哪,奴婢覺得這是好事啊,少爺和少夫人相處的好,府里祥和,如果再添上一個小少爺,那您可就安心!」

嗚嗚,那個男人真的好可怕啊,這話也是,說一半留一半,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啊,真是讓人心里遐想。看見鬼鬼祟祟地人直接掐脖子,先把你折騰個半死不活,嚇到你心髒無法承受再一步一步剝離你的身體,折磨你的靈魂……想到此,溫嶠忍不住模模還完好的長在自己小身板上的脖頸,一陣慶幸。

夏傾城接過袁氏的手,另一只大手輕輕地牽住溫嶠,卻任憑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月兌,溫溫地熱源從掌心傳來,像一只貓爪子一般擾的她發癢,沒有經歷過戀愛地她臉色不禁泛起薄紅,她想甩出手心里的大掌,可奈何總是甩不月兌。

她知道現在提醒自己還早了些,可是,她不想有一絲地危險在身邊環繞。在這個封建時代,她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知心人,更沒有半分的勢力,在陷入危險之時沒有人會來救她,在涉入迷途之時沒有人會來提醒她,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甚至沒有人來陪她喝酒……,她有的,也只有她自己,只要她稍微踏錯一步,痛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閣主,已經打听好了!」

******

原本他也是沒有懷疑自己四年前娶的妻子,昨日晚上從遇見她便覺得熟悉,不是那種陌生的熟悉,而是在近期見過的熟悉,可是一直想不起來,他記憶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昨日她披散著長發,遮掩了面容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今早,他立刻起身派人查了一下昨天的那個小婦人,果然沒讓他失望,他的妻子,可真是好本事啊!

溫嶠噎了噎,一口氣堵在喉嚨間,是,沒錯,那個軟榻是她的,但她用的穿的住的,都是將軍府的。而正好,這個男人是將軍府的主人。

「郡主!」幾人苦苦哀求,眼神無奈。

溫嶠一口氣跑到河邊,大口大口地喘氣,心里還在‘噗通’‘噗通’直跳,嚇死她了,那個男人好恐怖。

在溫嶠看不到的地方,躺在軟榻上的夏傾城突然坐起身來,眼楮一眯,抬手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落下。

……

「你們都不必在勸我了,我意已決!」拓謹堅決,語勢強硬。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哥哥一向就是她心里地勇士,草原上最聰明的人。他原本在衢州晃蕩,猛然听到這個消息仿若被雷劈了,不可置信,哥哥怎麼會敗呢?明日就是他們大周大軍回程地日子,她一定要看看,打敗哥哥地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真正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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