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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賭博

黑雲滾滾,雷電閃閃。

墨寒霜服用納蘭雪衣的丹藥後,身體便開始發生變化,靈力在身體內游走,沖擊著他的筋脈。

墨寒霜的筋脈自從靈力退減後,就一點點閉合了,直到再也無法感應到靈力的存在,但是此刻,墨寒霜感受到了體內靈力波動,靈力在沖擊著筋脈。

靈力沖擊筋脈,將閉合的筋脈沖擊開來,痛,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此刻,墨寒霜所承受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啊…」終于,墨寒霜還是沒有忍住,大叫出聲,要不是他們身處在郊區之外,恐怕此刻早已被警察包圍了。

這樣的慘叫聲,絕對是在命案發生時,才會喊出的聲音,這也是為何納蘭雪衣選擇郊區的一個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抵擋雷劫時,最好選擇一個寬廣地方,這樣不至于傷害到旁人。

所以,此刻,听到墨寒霜慘叫聲的唯有納蘭雪衣,也只有納蘭雪衣一個觀眾。

墨寒霜承受著身體撕裂之痛,而此時黑雲遮蔽了天空,幸虧此時也是黑夜,不然,此刻的異狀,絕對會引起多人注意。

蘑菇雲狀的黑雲已經在墨寒霜頭頂盤旋,蓄勢大發。

納蘭雪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黑雲,身體往外而去。

這個地方是屬于墨寒霜的,如果她在場的話,要是雷劫一個抖動,朝著她而來,那事情就大發了。

「吼…」

「 里啪啦…」

全身筋脈在這一瞬間被打通,也在這一刻,墨寒霜頭頂的黑雲展開了攻勢。

「轟隆…」滾滾閃電,帶著雷霆般的氣勢朝著墨寒霜而來,強烈的波動,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雷劫愈壓愈低,轟得納蘭雪衣耳膜都出現一些幻覺來。

元嬰雷劫,果然不同凡響。

不知道是不是墨寒霜第二次遭遇元嬰雷劫,這一次的元嬰雷劫比起第一次來,要厲害得多,那氣勢愈發凶狠,也更加凌厲起來。

威壓,強大的威壓從黑雲中散落而來。

就連遠處的納蘭雪衣也受到了波及,要不是她的精神力已經遠遠超過元嬰期,說不定,此刻就著了雷劫的道。

第一道雷劫終于降落下來,帶著雷霆般的氣勢,朝著墨寒霜狠狠攻擊而去,怒吼聲不斷,大地為之顫抖。

墨寒霜卻不慌不忙,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把大刀了,橫在自己面前,一個橫劈,在雷劫俯沖之時,狠狠地劈了過去。

「 !」雷劫似乎沒有想到墨寒霜會攻擊,這一擊之下,雷劫居然劈散了。

站在遠處的納蘭雪衣看到這一幕後,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原來雷劫可以這麼抵擋,這一次,也算是長見識了。

劈開雷劫,讓直沖在自己前面的雷劫往旁邊而去,這個策略不錯,可以值得借鑒。

這也是為何眾人喜歡觀摩別人應對雷劫,因為可以偷師。

就像現在,墨寒霜的這一擊,被納蘭雪衣看得正著。

雷劫雖然被自己打散,但是此時的墨寒霜並不好受,這一擊,讓他的虎口發麻,而且看著天空上的雷劫,似乎正在醞釀第二道雷劫,那滾滾烏雲此時更加厚重起來。

「轟隆!」雷雲之間響起了一道雷劫,聲音響徹了整一個天際。那些殘余的雷雲最後被收攏在一塊,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隱隱約約間能夠听到那雷聲似乎在上面如同千軍萬馬奔騰,帶著濃濃的殺氣!

不得不說,第二道的雷劫威力太過龐大,地面震動不說,似乎連天空都要被撕裂。

納蘭雪衣看著凌然而立的墨寒霜,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雷劫已經超出了以往,想要抵擋住,有些困難,尤其是看到墨寒霜布置的陣法,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不能說墨寒霜布置的陣法很差,不過,卻不是最好的,能否抵御住第二道雷劫還是一個未知數,元嬰雷劫,共有三道。

所以,就算這個陣法能夠抵擋住第二道雷劫,也無法抵擋住第三道雷劫。

不過,墨寒霜畢竟曾經抵擋過元嬰雷劫,經驗豐富,所以,納蘭雪衣很期待他第三道雷劫到來。

「 !」第二道雷劫應聲而來,而這一次,墨寒霜並沒有利用他手中的大刀抵擋,而是就這麼直面迎接。

在雷劫落下後,墨寒霜的身體中突然間爆射出一道銀色光芒,瞬間將他的身體覆蓋住。

雷劫應聲而落,穿破陣法,直沖墨寒霜的身體。

「噗…」就算墨寒霜的身體外包裹著一層銀色光芒,也無法抵擋住雷劫的攻擊,這一擊之下,他的五髒六腑都受傷了。

幸好,納蘭雪衣早已有所準備,在將提升他實力的丹藥給他後,又給了他恢復元氣的丹藥,所以,這一擊之下後,服用丹藥後,墨寒霜又再度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只是,當察覺到第三道雷劫已經在他頭頂之上後,他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雖然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但是第三道雷劫,他還沒有準備好,這一次,他只能硬抗。

握緊手中的大刀,墨寒霜穩定心神,也不是第一次結嬰,他有什麼可怕,這一次如果沒有突破到元嬰期的話,再過幾年,他依然會死,既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迎接最後一道雷劫的到來。

心態放寬,意識變強,陡然間,墨寒霜生出了舍我其誰的凌然霸氣,原本,他也是站在高端之人,只是,那一次過後,他的心態出現了問題,而現在在面對生死存亡之際,他也想通了,也豁達了。

「來吧!」墨寒霜雙目迥然,大刀再度往前而去,刀芒從大刀內射出,直往雷劫而去。

「 嚓!」再一次,大刀砍中了雷劫,只是,這一次,雷劫似乎學乖了,在大刀將雷劫打散後,並沒有朝著墨寒霜兩旁而去,而是在打散後,再度凝聚在一塊。

不過,這一次的威力卻大打折扣,轟的一聲she入墨寒霜的體內。

蹬蹬蹬,墨寒霜連番後退,唇角有鮮血滑落,顯然,內府再度受傷。

好在成嬰後,天地內的靈氣會瘋狂地灌入到墨寒霜的體內,讓他快速恢復過來。

墨寒霜結成元嬰,天地萬物色變,盡管是在晚上,但是天地異象,還是引起了飄渺仙島上的注意。

要知道,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雷劫了,當初納蘭雪衣在軍區引動了一次雷劫,現在他們又再一次見到了雷劫,不過,這兩次雷劫都沒有發生在飄渺仙島。

這也就是說,成嬰之人並不是飄渺仙島上的人。

一想到這里,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的門主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要知道,他們可是唯我獨尊的主,除了閉關修煉的太上長老外,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一而再再而三有人突破雷劫,進入到元嬰期。

這絕對是狠狠地在他們臉上扇了巴掌。

終其一生,他們也無法突破到元嬰期,想到這里,眾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會不會是納蘭雪衣這個小賤人?」南宮乾不知道為何第一時間想到了納蘭雪衣,在她的眼中,或許只有納蘭雪衣才會如此。

「不會,絕對不會是那個賤人,她雖然厲害,但是絕對不可能達到元嬰期!」歐陽若在听到南宮乾的話時,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般,騰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戾氣。

納蘭雪衣,她,不會放過她!

鞭尸也不解她心頭之恨!

「我只是懷疑而已,你別那麼激動!」南宮乾拉住歐陽若的手,只是,還未觸踫到歐陽若的手,就被歐陽若避開了。

「南宮乾,你別以為我們有了那一層關系,你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歐陽若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上南宮乾這樣的偽君子。

雖說,南宮乾也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不過,卻不得她眼,要不是納蘭雪衣使計,她怎麼可能會和南宮乾牽扯到一塊。

「我們派人去查探下,這次之事恐怕不同尋常!」有人突破到元嬰期,如果能夠被他們所用,那麼是皆大歡喜,但是如何是處在他們的對立面,那麼他們必須要將之滅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說,會不會是墨寒霜?」突然間,南宮乾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們頗為忌憚的人。

墨寒霜,曾經世界第一人,不管是外國的那些吸血鬼、天使、狼人族,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中。

有人說他靈力被廢,已經成為一個廢人;

有人說他只是厭倦了第一身份,有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有人說他成了一方老板,只願意守著那偌大的財產;

有人說他是遁入空門,隱世了起來;

又有人說……

總之,他的事情有多個版本,不過,最多的還是第一種。

當然,在這期間,他們不乏有人找到他,並向他挑戰的,但是,卻從未有得手過,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淡忘了。

但是現在,陡然間發現有人結成元嬰後,他們不得不往墨寒霜身上去想。

「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歐陽若似乎也贊成南宮乾的話,如果有人突破到元嬰期的話,那麼就只有墨寒霜。

「不會是墨寒霜,一個被廢了全身靈力的人,還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嗎?」說話之人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仙陣門門主司徒鄂。

「你確定?」雖然這事一直有謠傳,但是他們卻沒有去驗證過,畢竟,這事和他們無關,但是現在卻和他們休戚相關。

其實,在司徒鄂說出這句話時,他們是相信的,他們不願意相信的是這個人不是墨寒霜,如果不是墨寒霜,那麼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沖擊。

「確定,我曾近和他交過手,雖然沒有起直接沖突,但是我卻知道他一身修為盡失,不過,他有靈器護體,就算是我也奈何不了!」司徒鄂在說這句話時,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墨寒霜有靈器護體的話,他早已死在自己劍下。

「那麼會是誰?」問題又回了過去,三人不再言語。

而此刻話題中的人正在抒發著激動心情,「啊…」仰天長吼,為此來向世人述說,他,墨寒霜又回來。

「好了,別嚎了,將人引來就麻煩了!」納蘭雪衣看著激動不已的墨寒霜,一盆冷水扣在了墨寒霜的頭頂之上,讓他激動不已的心,瞬間冷卻。

雖然此刻,他已經順利進入元嬰期,但是和眼前的女孩比起來,他根本什麼都不是。

即使,現在,他的實力可以說已經站在了世界最頂端,但是他依然不會是納蘭雪衣的對手,所以,他有什麼值得開心,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再者,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納蘭雪衣給的,納蘭雪衣能夠讓他順利進入到元嬰期,那麼她是否也可以讓他從元嬰期變成靈力全無的廢人?

不得不說,墨寒霜很聰明,就單單納蘭雪衣這麼一句話,就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不過,他的想法也很正確。

如果他起了什麼壞心思的話,那麼等待他的也就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墨寒霜,給你四天時間恢復,四天後,我們將啟程去拉斯維加斯!」納蘭雪衣看到墨寒霜已經調整好了的心態後,便將四日後的行程安排說了一下。

「您要去拉斯維加斯,參加測試?」墨寒霜上次可是听到納蘭雪衣說不參加測試的,為何現在突然變卦了呢?

「只是去拉斯維加斯而已!」納蘭雪衣這句話也是在告訴墨寒霜,他們只是去拉斯維加斯,至于是不是去參加測試就不一定了。

「如果真的要去拉斯維加斯的話,那麼我建議我們還是先一塊去澳門!」墨寒霜絕口不提賭博之事,不過,在他說出澳門時,也在變相地告訴納蘭雪衣,如果想要去拉斯維加斯的話,那麼首先應該過了澳門之關。

「好,明天去澳門!」納蘭雪衣這一次倒是接受了墨寒霜的意見。

雖說他們不準備用正常途徑去拿到火炎龍珠,但是,或許會出什麼紕漏,再者,他們不是還有四天時間嘛,四天時間去往兩個地方也綽綽有余,正好,也算是一次度假。

只是,納蘭雪衣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她的一切行動都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當她帶著九陽、藍龍和墨寒霜一同出現在飛機場,坐上他們的私人飛機飛往澳門後,立馬有人將此時爆料了出來。

現在納蘭雪衣僅僅只是去澳門而已,一旦,她跨入澳門賭場的話,又會是一件驚天動地之事。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納蘭雪衣既然接手了這個職稱,就要「對得起」這個職稱,所以,她也沒有絲毫想要避嫌的打算。

不過,藍龍被澳門賭場的人攔截了下來,只因為藍龍是小孩,小孩子是不能跨入賭場的。

「這位小姐,請你將這個小孩帶走,我們賭場不能讓小孩進入的!」工作人員還是比較客氣,至少沒有從他的嘴巴中吐出一些難听的詞匯了。

「藍龍,自己找地方玩!」納蘭雪衣當然知道賭場內不能讓小孩子進入,原本可以帶著隱身的藍龍進入到賭場內,奈何,此刻藍龍是小孩子身體,確實無法入得賭場內。

好在藍龍不是九陽,不能進入賭場也不會吵鬧,在納蘭雪衣的示意下,藍龍往外而去,在拐角處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既然他無法光明正大地進入到賭場內,那麼他就用另外的手段。

藍龍已經離開,那麼納蘭雪衣三人就沒有任何阻攔地進入到了賭場內。

一看到賭場內的情形,九陽激動了,他是一個愛玩的主,所以,一看到賭場內那麼多花樣的玩法,他就淡定不了。

而納蘭雪衣也沒有讓他失望,拿出一疊錢,讓他去櫃台兌換籌碼。

一下子,九陽便沖動了櫃台,拿出納蘭雪衣給他的錢兌換到了籌碼,再一下子,九陽已經出現在了賭台邊。

納蘭雪衣看到九陽的樣子,微不可察地笑了,他這是準備要將賭場內的錢都贏光。

九陽沒有選擇技術難度高的地方,而是選擇了骰子猜點數。

就九陽這種開外掛的人,根本不用如同別人般,听聲音猜點數,他直接看罐子里骰子點數。

很快,九陽這邊就引起了眾人注意,不管九陽買哪里,開出點數就是他所要的點數。

所以,他前面堆起來的籌碼越來越多。

隨著時間推移,九陽已經引起了賭場高層人員的注意。

只是,不管他們用最先進的儀器掃描九陽,硬是無法從他的身上掃出一絲出老千的痕跡。

九陽當然不是傻愣子,相反,在他們用儀器在他身上照來照去吼,他就察覺到了,當然,他沒有震怒,而是十分大方地配合他們掃描。

可惜,讓他們失望的是,九陽沒有任何問題,就連眼楮,他們也掃描過來,卻沒有發現他戴了特殊東西。

當身上的儀器撤離後,九陽又開始發飆了,這些籌碼就當是他們掃描他身體的代價。

一開始,九陽的賭贏並不是很大,他拿出的籌碼也只是其中的一塊兩塊而已,但是現在,他卻將他身前如同小山般的籌碼推到了一點點數上。

當下,關注他的人愣住了。

一點?

這是開玩笑嗎?

罐子內可是有三顆骰子,而且這三顆骰子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就算是有內力的人也無法將之震碎,所以,當看到九陽將全部籌碼壓在一點數處時,眾人都驚呆了。

這人是傻了嗎?

在場任何人都認為九陽這行為無疑在以卵擊石,就算曾經有人震碎過骰子,但是也是全部將之震碎,留下罐子內的是碎渣子。

可是現在,九陽並不是投了零點,而是一點,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真的要震碎罐子內的骰子,那麼他必須要控制好力道,可是,這個力道是那麼好控制的嗎?

納蘭雪衣在看到九陽的樣子後,就知道他要發飆了。

九陽可是一個眥庛必報的人,他們那麼對他,他只是讓他們出點血而已,已經算是很大度了,所以,納蘭雪衣並沒有阻止,相反,還很樂意看到事態發展。

同樣的,墨寒霜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尤其是他的實力恢復後,他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如果此時誰沒那麼有眼見的話,那麼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墨寒霜,正想找幾個人練練拳腳,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動過身了,所以,此刻,他巴不得九陽弄點事情出來。

如果此時,九陽知道納蘭雪衣和墨寒霜心中的想法後,定然不會只是讓他們放血而已,他會讓他們大大出血。

只是,這一次,九陽考慮到納蘭雪衣在身旁,並不想將事情搞到,所以,他十分低調地將全部籌碼推到了眾人面前。

他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大家,如果想要讓他將錢吐出來,那麼這一次,他們就要把握好機會。

九陽身前的籌碼並不是很多,最多也就幾百萬而已,幾百萬在澳門賭場的大佬眼中,只是幾塊錢而已,但是九陽卻讓他們意外。

先不說這份淡定從容的氣質,就說他這份運氣,就值得大佬們注意,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招攬,那麼只能除去。

他們的眼中不能有一粒沙子,所以,必須要在九陽成長起來之時,將之掐斷在搖籃之下。

可惜,這一次,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如果他們沒有來惹九陽的話,那麼他們並不會有事,相反,如果他們敢行動的話,那麼生死簿上過又會抹去幾個名字。

「開始啊!」九陽催促著荷官搖骰子,而他就這麼老神在在地看著荷官,眼中並沒有一絲緊張,相反,眼中還有一絲笑意。

九陽的這副模樣,讓眾人再度一驚,要知道,九陽不緊張,身旁看著他的人很緊張。

多少日了,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愣頭青,現在能夠見到一個,他們真的要歡呼了,所以,整個賭場的大多數賭徒們都被吸引了過來。

當然,不包括資深賭徒,此刻,他們只關注自己的籌碼。

荷官一看九陽這副囂張氣焰,頓時,心頭閃過一抹怒氣,搖動骰子的力量也變大了,左右搖動,骰子撞擊罐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些聲音落入眾人的耳中,讓眾人的眼楮一亮。

他們都是老賭徒了,對于听骰子一事,也是有些了解的,但是現在,事情怎麼都沒有朝他們預期發展。

最為主要的是,九陽的耳朵並沒有動起來,他完全不像是一副在听骰子的樣子,他的樣子太過愜意,讓人以為,他是在看著他們賭博而已,並不是自己在參與賭博中。

而他們也清晰地听到骰子撞擊罐子的聲音依然是三聲,也就是說,罐子里面的骰子,並沒有碎裂。

如果沒有碎裂,那麼是否說明開出的點數至少也是在三點,但是現在,九陽投的卻是一點。

這讓眾人的眼楮死死地黏在了罐子上,他們要在第一時間看到罐子內的點數。

同樣的,坐在貴賓室的幾個賭場大佬,此刻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監控中傳來的畫面。

荷官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揭開了罐蓋。

他的顫抖不是因為對于結果而顫抖,而是他在晃動罐子時,幅度太多,讓他有了抽筋的趨勢,這也是為何,他搖晃幾次後,就停了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讓九陽有任何作弊的機會。

在罐子落下的那一瞬間,他將手放在了蓋頂之上,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利用內力將他手中骰子震碎。

他從小修煉內勁,雖然沒有修士的強大,不過,比起一般人來說,他已經很強大了,之所以甘願在這個賭場內,他是喜歡這份工作。

而現在有人在挑釁他的權威,讓他不得不出手了。

行家出手,就是非同尋常,不僅納蘭雪衣看出了門道,就連貴賓室的幾位大佬也注意到了,這個荷官不錯!

只是,當荷官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他听到了眾人的倒吸聲,當看到罐子內的點數後,他同樣吸了一口氣,他根本不相信眼楮所看到的事實。

在罐子內,眾人只看到一點,猩紅的一點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也就是說,九陽贏了,他猜出的點數沒錯。

不過,讓眾人驚訝的並不是九陽猜出了一點,而是驚訝于罐子內骰子的樣子。

罐子內骰子一顆不碎,完好無損,但是卻以整列的形式排在一起,也就是說,三顆骰子是疊加在一起,一顆上面接著一顆,三顆疊放在一起,這也是眾人所看到的一點而已。

「我輸了!」吳曉波承認自己輸了,他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實力不夠,而是眼前的人太過高深。九陽並不是只是運氣好而已,同樣,他有一手精湛的賭術。

如果此時,九陽知道吳曉波在心中這麼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他可不會什麼賭術,他只是使用了一點靈力而已。

靈力,無所不能,這麼一點小事,如果他還辦不成的話,怎麼能夠稱之為九爺。

想到自己的封號,九陽裂開嘴大笑起來,而他這一笑不要緊,頓時讓在場愣住的眾人也大笑起來。

「哈哈哈…」連鎖反應,賭場內,一下子眾人都笑開來。

而這一次,在九陽贏得了好幾百萬後,他便收起籌碼往另外一個地方而去,隨著他走動,跟在他身後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九陽的形象再也不是什麼二愣子了,而是財神爺,在賭徒們的心中,只要跟著財神爺,那麼錢財就滾滾而來,所以,當下,他們也不管不顧,跟著九陽。

這一次,九陽也十分大度,並沒有厭惡身後之人,相反,這一次,他還準備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知道,跟著九爺就是有飯吃,有酒喝。

「看樣子,他當老大上癮了!」作為九陽的主人,此刻九陽心中的小九九,不過,顯然,她不想提出來,或者說,她願意看到事態發展下去。

這種想法的還有墨寒霜,對于九陽,墨寒霜並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是知道他與納蘭雪衣的關系很好,至于藍龍,此刻已經被墨寒霜忘記了。

如果他能夠記起來的話,或許會發現納蘭雪衣會獨自讓藍龍離開的原因,但是現在,他顯然沒有往深層次方面去想。

「我們跟過去看看!」墨寒霜當下也朝著九陽所在方向而去。

此刻,九陽站在的地方不是猜點數,而是比大小,當然,這個對于九陽來說也沒有任何難度。

當他將部分籌碼壓在小時,一瞬間,在場的賭徒動了,他們紛紛將手中的籌碼往小的地方投去。

有些人沒有夠著地方,頓時急了,一個沒忍住,手中的籌碼朝著賭桌上扔去,無獨有偶,因為沒有看準方向,籌碼在開大區停了下來,而且還轉了幾個圈,才落在賭桌上。

「哈哈…」在看到籌碼飛過來後,眾人本能地往一旁退去,原本心中滿是怒火,但是在看到籌碼壓住的地方後,眾人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

而在眾人推開身子時,那個很彪悍會用籌碼砸桌子的人終于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听著一個西瓜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啊!」當看到自己的籌碼放在壓大處後,他頓時沒有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聲,而尖叫聲似乎沒有停止的趨勢。

他,他居然將籌碼扔到了開大出,難道天正要亡他?

一想到這里,中年男人的哭聲更大了,不過,在場之人都沒有將目光放在中年男人身上,而是將滿腔的崇拜放在了九陽身上,因為他們跟的沒錯。

在中年男人大叫時,一旁的荷官已經將揭開了謎底,而這個謎底讓在場眾人興奮起來,果然是小。

一下子,賭場損失了幾千萬。

幾千萬,雖然也只是小數目而已,但是架不住人多,如果九陽一直在賭場內賭博的話,那麼就算是澳門賭場也經不起他賭。

而且要命的是,現在這些賭徒全部將九陽當成了財神爺,只要他一個眼神,眾人便會一窩蜂地將籌碼投注到九陽看中的地方。

刷刷刷!

幾分鐘時間,賭場已經損失了一個億,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們的賭場就要關門了。

「啪!」坐在貴賓室的大佬們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澳門賭場第一負責人嚴金華,他扔掉遙控器,朝著一樓賭場內走去。

「這位先生,你是否想要賭大一點?」看到自家的老板已經來到一樓,賭場內的工作人員,立馬意識到了老板的意思,便朝著九陽而來,詢問他的意思。

九陽身上並沒有任何作弊器,也沒有出老千,對于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權利將他驅逐出去,所以,他們只能用一個更大的賭約將他吊上來。

九陽並沒有回答工作人員的話,而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看去,看到納蘭雪衣點頭,他臉上立馬揚起了一抹微笑,一抹肆意的微笑。

「當然!」九陽的微笑讓工作人員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眼前這個帥哥真的是傻子?

不然怎麼會沒有听出他話中之意?

不過,想歸想,他也不會說出口,在听到九陽的話後,工作人員便示意九陽跟上他,隨他往二樓而去。

四樓,是有錢人的逍遙極樂窟,也是白骨皚皚的死亡窟,不過,越是刺激的東西,越是有人想要去觸踫。

所以,在九陽被帶上四樓後,眾人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對于賭場內的規矩,眾人是知道的,只是無法開口而已,不然,他們會落得人財兩空的境地。

就算他們知道九陽被帶上四樓後,會得到怎麼樣的下場,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等等!」納蘭雪衣可是將眾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正當覺得人心悲涼後,突然間寂靜的人群中听到了響聲,尤其是「等等」二字,尤為響亮。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站出來的人會是、吳曉波,沒錯,此刻大喊出聲的人正是吳曉波。

其實,早在看到自己的老板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而來後,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尤其是他的同事要將九陽帶上四樓後,他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于九陽這個愣頭青,他倒是真的不想讓他白白送命,如果僅僅只是贏了錢的話,那麼他真的不該死。

他在做了劇烈斗爭後,終于站了出來,而他這麼一喊,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身上,就連納蘭雪衣和墨寒霜也不例外。

「小吳,這可不關你的事,別多管閑事!」場地負責人真是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沒有犯錯的吳曉波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干這事,這也是太正常的事了,在場的人,人人都知道,卻沒有任何人點破,但是他為何會這樣大大咧咧地說出來。

這不知道是說他傻,還是太多天真,總之,這個吳曉波已經在賭場大佬們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污點。

「主管,你真的覺得帶他去四樓是好事?」吳曉波既然能夠站出來,就知道這里他再也無法留下,所以,他才會這般肆無忌憚,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能夠出頭,並不表示他傻,也不是他「雷鋒精神」泛濫,而是他覺得賭場做事太絕,如果一昧這樣下去的話,他們的壽命都會簡短。

所以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決定這一次做一下英雄,果然,做英雄的感覺很好,很有王八之氣。

「沒有看出來,那個小子還有很強的正義感!」墨寒霜看著吳曉波,眼神變得友好起來。

剛才他就已經看到了吳曉波的底子,不得不說,他是習武奇才,而且還是二靈根人,雖然無法和單靈根相比,但是也是難能可貴。

現在看到吳曉波這般大義,墨寒霜頓時起了收徒之心,可惜,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再度又潑了他一身冰水。

「如果涉及到自己的生命,那麼我也有這般的王八之氣!」納蘭雪衣從吳曉波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絕對不會站出來為九陽說好。

「啊?」墨寒霜一下子愣住了,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說這樣的話,尤其是「王八之氣」這四個字,頓時雷了一下墨寒霜。

「你覺得呢?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主管落下一句話後,便示意九陽跟上。

九陽也沒有讓主管失望,並沒有一絲猶豫,就跟著主管蹬蹬蹬往四樓包廂而去。

嚴金華在看到主管將九陽帶上了四樓,已經跨出的腳又再度回到了電梯中,按下了四樓。

同樣的,納蘭雪衣和墨寒霜避開眾人,也往四樓而去。

他們倒是要看看,他們會如何對待九陽的,而他們也想知道,九陽會出什麼手段。

這邊他們是玩得開心,華夏國內陸之人已經徹底亂了。

盡管納蘭雪衣還沒有開始賭,不過,卻也將賭場內的所有賭博之物模了準。

如果說,剛才進入賭場的納蘭雪衣是菜鳥的話,那麼現在,她絕對是老鳥中的老鳥。

華夏國中央處,路元首辦公室,越來越多的中央委員來到他的辦公室,讓他說一個明確的答案。

從澳門地區傳來,說納蘭雪衣帶著兩個男人進入澳門賭場賭博去了。

雖然,在場之人都或多或少地喜歡賭幾圈。

要知道大賭傷身,小賭怡情,但是他們卻是在暗地里,也沒有這麼幾百萬幾百萬地花出去。

「她的錢是自己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扣克她的錢財,再者,她還沒有正式成為軍區負責人時,現在也是放假期間,去澳門賭場並沒有任何問題。」

不得不說,元首對于納蘭雪衣太過看重,居然去澳門賭場,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相反,到了此時,他居然還在為她說話。

「元首,納蘭雪衣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讓你…」

「駱委員,注意言辭!」還不到他說完,一旁的好友已經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要知道,坐到他們位置上的人,都是笑面虎,有很多面,但是現在,他們實在是憋不住了。

如果一開始,元首授予她上將頭餃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這般激動,最多是架空納蘭雪衣,就讓她當個光桿司令。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如此,納蘭雪衣不僅成為了最年輕的上將,更加是一方軍區的負責人,而且現在又得到元首的庇護。

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當場,眾人相識一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納蘭雪衣絞殺。

納蘭雪衣已經超出了他們原本預定的範圍,原本以為元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讓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人來當軍區的首長,但是現在,他們可是看到了元首眼中的堅定。

這份堅定,讓他害怕起來。

尤其是在明知道納蘭雪衣進入了澳門賭場後,他還能這般維護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元首已經將納蘭雪衣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比起他們來說,還要高,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納蘭雪衣,將是攔在他們面前的人,所以,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殺死。

遠在澳門賭場的納蘭雪衣突然後背一涼,她知道有人惦記她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那一方勢力。

要說得罪,她已經得罪了很多人,就說飄渺仙島吧,她可是一個人得罪了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不過,至今為止,他們也沒有出動主力部隊,前來滅殺她。

所以,如果是飄渺仙島上的三大門派在惦記的她的話,那麼也說得過去,不過,她知道,並不是三大門派。

難道是中央那般老不死的?

納蘭雪衣可是知道自己如同空降兵出現在他們身旁後,他們絕對是心中不爽,她不僅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更加擋住了他們子孫的前途,所以,他們惦記上他更加不值得奇怪。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的第六感很準,此刻,中央的幾個大佬,正坐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對于納蘭雪衣,或許除了路元首外,覺得要重用外,其他人可是想方設法要將她除去。

當然,這里的人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行動,因為不用他們出手,就已經有人行動起來,他們只要靜心等待結果就行。

此刻的納蘭雪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中央委員的人盯上了,與此同時,飄渺仙島上的人也開始行動起來。

眾人目標一致,紛紛朝著納蘭雪衣而去……

澳門賭場。

九陽已經被帶上了四樓的包廂,當然,隨行的還有納蘭雪衣和墨寒霜。

在九陽即將踏上去往四樓的電梯時,突然間接到了納蘭雪衣的命令,所以,此刻,他們三人才會一同去往四樓。

對于突然多出的兩個人,主管並沒有任何意外,在注意到九陽後,他們就將他進入賭場的一切監控給調了出來,毫無疑問,這兩個人是跟隨著九陽而來的人,對于他們要一同前往,他並沒有反對。

不過,在貴賓室內的大佬們,在看到九陽身旁的另外兩個人後,明顯愣了一下。

好在眾人心理素質很好,很快就調整過來。

納蘭雪衣的外貌無疑沖擊著眾人的眼球,不過,讓他們愣住的不是納蘭雪衣而是墨寒霜。

在貴賓室中有四個男人,兩個普通人,兩個修真者,而且還是開光期強者,在墨寒霜踏入房間時,他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龐大氣息。

墨寒霜步入元嬰期後,身上的靈力收斂在體內,一般人並不會察覺到,但是修士不同,雖然他們無法探查到墨寒霜真正的實力,但是從他的身上,他們感覺到大山難以跨域的感覺。

高手!

二人眼中的變化,被納蘭雪衣和墨寒霜看得一清二楚,顯然,他們是看出了墨寒霜和他們是一樣的人。

不過,納蘭雪衣也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鄙夷!

沒有,此刻房間內的修士二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鄙夷,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墨寒霜實力再強,也強不過他們兄弟二人聯手。

再者,墨寒霜身旁的兩個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輩,只要他們朝著納蘭雪衣二人攻擊,那麼墨寒霜就會分心來保護他們,這樣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所以,即使墨寒霜的實力比他們厲害,不過,卻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想到這里,二人也松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從賭場內贏了那麼多錢,那麼他們也有必要將他們吞入的錢給吐出來,前提是,他們的實力不如他們。

要知道,他們修士是最惜命的,他們可不敢以卵擊石,不過,現在顯然不是。

他們已經知道三人的底細,所以膽敢一搏。

如果他們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墨寒霜是元嬰期強者的話,那麼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和墨寒霜叫板。

可惜,他們沒有這個覺悟。

「這位先生,我看你賭運不錯,想不想再撈一筆?」說話之人,就是從貴賓室下去又回到貴賓室的嚴金華,在他們四人中,他也算是頭頭了。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的賭術卻是最好的,他還有賭王的稱號,不過,卻沒有多少人能夠請動他出手。

現在之所以出馬,他也是想要看看九陽適不適合賭,也適不適合成為他們其中一員,當然,對于納蘭雪衣和墨寒霜,他們根本連一眼都不願意多加投注。

因為他們將納蘭雪衣二人當成了陪伴而已。

九陽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看去,他可不傻,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他也是清楚明白的。

如果他不認納蘭雪衣為主的話,他斷然會點頭答應,不過,現在這里,他不能做主。

納蘭雪衣朝著九陽點了一下頭,而這一動作,讓在場四人心中一凜,原來,做主的人是納蘭雪衣。

瞬間,四人的目光朝著納蘭雪衣而去。

原本,在他們的眼中,納蘭雪衣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罷了,但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為她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請坐!」嚴金華在他們三人進入房間後,終于說了讓他們坐下的說,可惜,納蘭雪衣三人並沒有理會他,依然站著。

看到不為所動的三人,嚴金華四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從出道以來,就沒有人不敢賣他們面子,現在,納蘭雪衣三人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面如此削他們的面子,這讓他們隱藏在心底的火苗蹭蹭蹭上來了。

要不是想要見識下九陽的賭術,說不定此刻,他們早已起來趕人了。

「賭什麼?」九陽也不廢話,直接來開椅子,看著眾人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光。

雖然他不屑猜測他們的心思,但是作為對手,九陽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心中的思想太過齷蹉,讓九陽瞬間放棄了再次探查之心。

「撲克,怎麼樣?」嚴金華有著近乎無敵的運勢,不過,在運勢方面,他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撲克,而撲克也正是這次火炎龍珠測試的第一關。

當听到撲克二字後,九陽眼楮一亮,雖然他不懂撲克的規矩,也不知道如何打撲克,不過,他可以偷師。

「沒問題!」這一次不等納蘭雪衣點頭,九陽便答應下來。

看到九陽連思索都沒有思索便答應下來,嚴金華眼神一閃,難道他們對于撲克之術也很強?

這一次,嚴金華倒是猜錯了,如果他知道對方想要從賭博中偷師的話,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你們參與嗎?」嚴金華將目光往納蘭雪衣和墨寒霜望去,如果不是知道做主的人是納蘭雪衣的話,他絕對不會說這一句話。

「不參與!」納蘭雪衣搖頭,這里是九陽的戰場,他們參與進來干嘛,再者,他們想要送錢,她何必攔著他們。

這場賭博,注定了一邊倒的趨勢。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在場四人眼楮一亮,九陽從他們的賭場贏取了一億元,那麼他們要連本帶利地將這筆錢給贏回來。

當然,他們不是在意這筆錢,而是他們不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從賭場中贏得這筆錢。

如果只是百萬的話,他們或許不會理會,但是現在已經是上億了,他們不能不理會,再者,他們也想要給九陽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做人不能那麼囂張。

他們在貴賓室內,將底下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九陽什麼德行,也一一落在他們的眼中。

如果九陽見好就收,那麼他們或許會大發慈悲放他一馬,但是九陽得瑟了,九陽囂張了,他居然又轉戰了下一場,而且帶著一幫人來贏他們賭場的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怎麼可能忍住,不管出于何種情況,他們惦記上了九陽。

「不介意我們一同參與吧?」說話之人是二個修士中的其中一人,這話不是對著九陽和納蘭雪衣說的,是對著墨寒霜說的。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也只有墨寒霜是他們認定的對手,現在他們要參與這場豪賭,就先要問一下墨寒霜,畢竟修士是不能參與到俗世中的。

不過,如果對方同意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關系。

「隨你們!」墨寒霜的這句話無疑在告訴他們,不管你們做什麼事,都與我無關,即使殺人放火,也與我無關,只要不涉及到我之事,就隨你們。

這句話,無疑給在場二人打了強心針,他們等的也是這句話。

他們的理解能力雖然偏移了方向,在他們的眼中,除了墨寒霜外,納蘭雪衣和九陽那絕對是一只手指都能夠將之滅殺掉的,所以,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現在有了墨寒霜這句話後,他們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當下,二人有些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

看到二人的動作,墨寒霜唇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很快,五人就坐定到位子上,荷官也準備就緒,在嚴金華的示意開始發牌。

九陽看著四人動作有模有樣的照著做著,只是,這不是看著就行,還得有一定的計謀。

「A最大,請這位先生出價!」荷官示意九陽出價。

九陽看著場中眾人的牌,他是黑桃A,黑桃10,嚴金華是紅桃K和紅桃Q,張三是黑桃Q和黑桃J,李一是方塊9和方塊10,李二是草花Q和草花10。

按照牌面上看,九陽最大,所以,他有出價權。

對于什麼都不懂的九陽,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雖然不懂,不過,九陽很謹慎,他的手往籌碼上推出去時,停了下來,從中挑出了一塊,扔到了桌面上。

 ,聲音不響,卻讓在場眾人一愣。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玩撲克的人會扔籌碼,玩撲克的人都是推籌碼。

扔和推,那可是有講究的,扔是一個輕飄飄的動作,推是一個重重的動作,二者動作不同,所用的籌碼數也不同。

扔,最多只能扔出幾塊籌碼,但是推就是可以一大把。

雖然是第一次出價,但是也沒有見過九陽這種,只扔出一百塊的籌碼來的人,這完全是在打他們的臉。

他們何時打過一百塊的牌,但是現在,九陽出了一百塊,如果他們不跟的話,就實在是太削臉面了,但是如果跟了,這不是說明他們小家子氣嘛。

當然,九陽可不知道坐在他旁邊的四人的心理活動,他只是從中挑了一塊而已,並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一旁的納蘭雪衣和墨寒霜雖然也不懂撲克的玩法,不過看著四人的臉色,他們知道,這次九陽出價讓他們吃癟了。

看著他們如同便秘般的臉色,納蘭雪衣和墨寒霜相視一笑,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希望他們的心髒能夠承受住九陽的摧殘。

荷官看到場面上的其他四人都已經將籌碼扔了出去,他就繼續發牌,這一次牌後,倒不是九陽出價,而是李二,此刻李二的牌面變成了草花Q一對,而其他四人都是分散的,所以,他出價。

這一次,李二倒是沒有如同九陽那般小家子氣,他一下子就推出了一百萬。

當李二推出一百萬後,九陽立馬跟上,也推出一百萬,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土八路般地扔出一百塊。

一百萬,剩下四人都繼續跟上,場面上的牌也讓眾人看出了一些門道。

九陽,黑桃A、黑桃J、黑桃10(看不到,底牌);

嚴金華,紅桃K,紅桃J,紅桃Q(看不到,底牌);

張三,黑桃Q、黑桃K,黑桃J(看不到,底牌);

李一,方塊9、方塊J、方塊10(看不到,底牌);

李二,草花Q、草花Q、草花10(看不到,底牌)。

目前這樣的局面,這樣的籌碼,眾人都決定更下去,所以,荷官又再一次發牌了。

而這一次,出價的機會依然沒有降臨到九陽身,依然是李二出價,他再一次拿到了黑桃Q,這也就意味著,他這副牌,最少也是三條。

當然,如果他再拿到一張不管是什麼花色的10,他都有機會開出滿堂紅(俘虜),所以,他贏的牌面很大。

這一次,他倒是不再推出一百萬,而是推出了一千萬,這也算是給九陽一個小小警示。

不過,九陽一個啥都不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是何種意思,他只是覺得你推出了一千萬,他也有必要推出一千萬。

所以,他沒有似乎猶豫,就這麼將面前的一千萬直接推了出去。

看到九陽的動作,眾人一愣,不過,在場之人都是賭場好手,不會為了一千萬而退步,如果這一次面對的不只是九陽的話,在看到自己的牌面後,或許他們會選擇放棄。

但是現在,他們輸人不輸陣,而且也只是一千萬而已,當下,三人沒有猶豫,也推出了一千萬。

這也是就是說桌面上至少有五千萬了,只要最後一張牌開出,最後的贏家就可以得到這五千萬。

毫無疑問,眾人將希望放在了最後一張牌上。

「發牌!」嚴金華示意荷官發牌,他們賭術固然不錯,不過,比起他們的賭術,他們在出千方面也是各種好手。

不過,這一次,他們顯然沒有出千,不僅是因為他們看不起九陽,也是因為墨寒霜,這個修真者在。

修真者的靈識可是十分強大的,李氏兄弟可不想在墨寒霜面前班門弄斧,所以,他們絲毫沒有想要出老千的打算。

與此同時,最後一張牌也從荷官的手中發到了眾人面前。

讓他們意外的是,九陽的牌面呈現出了同花大順的趨勢,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唯一一張沒有出牌的就是他的底牌。

而這一次,再一次輪到九陽出價。

九陽的牌面讓眾人一陣緊張,如果九陽的底牌是黑桃10的話,那麼他們是徹底輸了,這一次,他們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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