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級轎車緩緩的在愛爾蘭咖啡廳門前停靠下來,站在門口的侍應者注意到這輛看似十分低調的轎車的標志,連忙小跑到車前,恭敬的站在一側,打算彎身開門。
然而,侍應者還未踫觸的車門,副駕駛座上就已經下來了人,清俊的一張臉,清寒的眼眸使得侍應者的身體微微僵了下。
莫離將車門關上,在將那侍應者嚇跑後,他就面色不動的站在車旁。
「我陪你。」車內,皇甫墨輕輕握住了溫思暖緊拽在手機上的手,眸光微沉。
溫思暖的視線落在車窗外,她輕輕地深呼了口氣,而後將之慢慢吐出,將手抽出,她沖著他笑︰
「沒關系,我可以。」說完,她打開門就下了車去,只是在下車後,她的身體微微頓了下,因為她听到那道華麗而輕柔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累了,就在我的肩膀上靠靠。」
溫思暖僅僅在頓了一步之後,她將握在手中的墨鏡戴上,在莫離的跟隨下,進入了咖啡廳。
愛爾蘭咖啡廳是會員制的,在接待者看到溫思暖抽出的會員卡時,神色瞬間恭敬了起來。
溫思暖手上的會員卡是一張極為簡易的紫色方卡,上面除了一排凸起的數字和愛爾蘭咖啡廳幾個字外,便再無其他。這是愛爾蘭咖啡廳的高級貴賓卡紫卡,而擁有這種會員卡的也不過才五位。而溫思暖手上的卡還是郝玨葉當初為了討好她,送給她的。
溫思暖向接待者詢問了下十六號桌的位置後,她轉身就走了。
「啊……小姐,我們會為您提供專屬于您的貴賓專桌,您看……」能夠擁有那紫卡的人可是萬萬不能夠得罪的,愛爾蘭咖啡廳的會員制度也是有限制的,資產、權利、品德等等都是有要求的,能進入這間咖啡廳的人,哪個不是大富大貴的,但是,紫卡的會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找人。」溫思暖沖著那接待者擺擺手後,繼續向前走。
侍應者原本想要繼續跟上前,莫離微微一個側身,擋住了侍應者的去路,他的眸光微冷,嘴唇輕抿,侍應者看到這樣的男子,從腳底上竟然竄起一股寒意。
見侍應者呆了,莫離繼續抬腳跟上了溫思暖的步伐,不過仍然和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看到那個坐在十六號桌上,無神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的女人時,溫思暖微微蹙眉。
這個人,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莫離找了個較為隱蔽但是能夠極好的保護溫思暖的角落,坐了下來。
溫思暖坐在林曉愛的對面,平靜的看著她。
林曉愛?
溫思暖看著她低垂著的臉,似是在回想眼前的這個女人,漸漸的,一張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緊接著,關于林曉愛的資料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林曉愛可是阿笙的女朋友呢。
原本有些微寒眸光,漸漸的轉暖。
「林小姐,難道你讓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你發呆的嗎?」溫思暖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嗓音清冷。
砰——
匙踫觸到瓷杯發出的清脆的聲音,杯中的咖啡蕩漾了些許出來。
林曉愛就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她霍地抬起頭,大大的眼眸中浸著的是慢慢的錯愕。
「對對……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注意到,您已經到了,抱抱抱歉。」林曉愛有些慌亂的看著溫思暖。
溫思暖隱下眸底的笑意,淡著表情抽出一側的抽紙,而後將擦拭掉灑在桌面上的咖啡。
「對不起!我來就好!」林曉愛明顯的很是慌亂,她直接搶過溫思暖手中的紙巾,開始擦拭起來,在擦拭完桌子後,林曉愛一愣,方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做了件多大的蠢事,她竟然從溫思暖的手里搶了紙巾!林曉愛,你這是要死啦!
溫思暖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由于尷尬和慌亂臉色變得通紅的小女生,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絲弧度來。
林曉愛鼓足勇氣抬起頭來,在發現溫思暖正看著自己後,她猛地垂下了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越是說到後面,林曉愛的聲音越小,小的幾乎讓人听不見。
「我有那麼可怕?讓你從見到我到現在,就一直在道歉。」溫思暖輕輕嘆息,「其實我覺得,我的魅力還是不錯的啊。」
林曉愛一愣,慢慢的,她抬起頭,望向溫思暖,驀地,她笑了出來。
「你還是笑著好看。」
「嗯?」溫思暖疑惑。
「我給姐姐的那塊兒糖,姐姐你吃了嗎?」林曉愛有些局促的問著。
糖?
——那個,我男朋友告訴我說,傷心的時候,只要吃塊兒糖就會好的,所以,這位姐姐,別傷心難過了哈。
原來,那個姑娘就是她啊。
「什麼糖?」溫思暖淡淡的笑,她不知道這個林曉愛想要做什麼打算,自然是不能夠承認那個哭得傷心的人是自己。
林曉愛唇邊的笑意有些僵,但是她很快的調整了下自己的笑,「姐姐,我不知道我這麼叫你,你會不會同意,但是我還是想這麼叫。」
溫思暖不發表任何意見,「叫我出來什麼事。」
林曉愛的背脊猛地一挺,握在匙上的手微微收緊了下,「我不知道姐姐你和阿笙有什麼關系,或者說,你和阿笙之間發生了些什麼。」
「阿笙?誰?」
「我那天看見了。」林曉愛驀然看向溫思暖的眼楮,她就那麼毫不畏懼的看向溫思暖那極帶壓迫性的棕色眼眸,「我第一次見到姐姐時,你在距離阿笙家不遠的地方哭得是那麼傷心,那天,阿笙也很奇怪。還有第二次,我是在墓園里看到姐姐你的,你那個時候哭的也很傷心很傷心,我……」
「你想說什麼?」溫思暖淡淡的看向林曉愛,眸中的暖意,漸漸的消失。
林曉愛沖著溫思暖局促的笑著,她雙手環在咖啡杯上,眸光落在咖啡蕩漾的波紋上。
「其實,那天我去的很早,我知道阿笙會去很早,每年,他都會自己和叔叔阿姨說好久的話,我想要提前打掃下。但是我到的時候,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比我到的更早,她抱著墓碑,她抱著墓碑在哭。姐姐,你能告訴我,叔叔和阿姨忌日的那天,你為什麼要抱著他們的墓碑,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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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頭疼今兒,我是苦逼的小二呆。
眠歌妹紙很有愛喲∼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