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周芷芸忍不住調侃陳心琪道︰「做了大老板的女人,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嘛!」
陳心琪心里一個咯 ,腳步不由自主地就停了一下。
周芷芸也自知失言,為了挽回一點形象,她關切地道︰「你們,還好嗎?」
重新上路的陳心琪表情不由得有點落寞,「還好啊,不愁吃不愁穿,出門都還有保鏢跟著——只要不去計較太多,應該也會過得挺好的吧。」
如果忽略掉自己的自個人意志的話,這的確是很多女人追求的生活!
但是周芷芸也明白,她們兩都不是只有物質生活就可以填飽的人,所以也就沒再說話。
兩個人攔了輛出租車,便往XXX賓館去了。
車子還沒有到賓館,陳心琪的手機倒是響了,是沈世開。
在周芷芸面前,陳心琪顯得有一點心虛︰「什麼事?」
「听說你要去XXX賓館?」
陳心琪向窗外看了一眼那輛不知隱藏在哪里的防彈車,不由得佩服他們辦事的效率,同時也有點心驚于沈世開對她的嚴密監控。
「是工作上的事,陪芷芸去見一個客戶。」
「這個客戶的品味還真獨到,居然約人去賓館見面。」
「是一個畫家——我是陪芷芸去的,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兩個保鏢跟著嗎?」陳心琪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飛快地向沈世開解釋了一句,脖子就微微有些紅了。
那端,沈世開沉默了一下,居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由于沈世開的表情向來很淡,即便笑著,也是微微翹一下嘴角,帶著一種冰般冷脆的寒意,從不曾這樣開懷。所以他突如其來的豪放,讓陳心琪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沈世開道︰「寶貝,你對我有忠貞的意識,你很聰明,我也很高興。希望等下你看到的東西,也會讓你高興。」
「你什麼意思?」
電話啪的一下就掛斷了,以至于陳心琪最後這句話都沒有傳過去。
陳心琪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到底什麼意思呢?難道他知道他們要去見誰,還是這一切根本就是他安排的?
也對,好像夜瞳開始反骨,就是她遇見他之後的事。
想到這里,陳心琪頭皮一陣發麻,同時心里又騰起一團怒意,她不顧周芷芸的呼叫,很快又回撥了過去。
沈世開倒是接得很快,但是語調比起剛才來明顯帶了幾分怒意,很顯然,敢這樣奪命連環扣他的人還不是很多。
「什麼事?」
陳心琪哪里有好聲氣,「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就是夜瞳,他是不是你的人?」
電話那端,沈世開吸了一口冷氣,可惜處在盛怒中的陳心琪沒有听見。
她吼道︰「沈世開,我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無聊的人!為什麼,我已經盡量地滿足你了,你還是要對我的朋友動手!我警告你……」
啪的一聲,電話直接掛掉了,任陳心琪怎麼撥打,那邊都沒有再接。
陳心琪覺得又委屈又憤怒,忍不住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回事?」周芷芸一邊那紙巾也陳心琪擦眼淚,一邊急急地問,剛才的話她也听到了一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干的。」陳心琪心亂如麻,她真的有一種月兌力的感覺。
她已經放棄一切,只希望在他身邊苟延殘喘,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知道她對不起他,所以她在服刑,可是欠他的是她們陳家,這和芷芸有什麼關系?
「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事也不一定是他干的,他哪里有空對付我這種小人物啊!看,賓館到了,我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周芷芸看著窗外金碧輝煌的賓館,盡管心里也忐忑不安,但是她還是決定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