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煎熬/瘋了?
47甜蜜的煎熬,瘋了?
「還是等晚上吧。」
薇安笑著從他懷里掙月兌,轉過身讓他看自己盤起來的一頭長發,「貝娜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很長時間才幫我打理好的。」
燁斯汀順勢環住她,斂目打量。
如水的長發用簪釵綰了起來,上面的紅色寶石煥發著誘人的光芒,呼應著她一襲輕薄的紅衣。
這樣一來,使得她明艷照人,雍容華貴。
「怪不得,愈發好看了。」燁斯汀的唇落在她頸部。
薇安有點無奈地轉身面對他,「都跟你說了……」
燁斯汀手勢熟稔地褪去她束縛,「你頭發比子嗣的事情還重要?」
「你這是強詞奪理啊……」薇安掙不過他,連連嘆息。
「再說了,」燁斯汀把她安置在床畔,「誰要弄亂你頭發了?」
薇安到此時,唯有失笑不已。
燁斯汀卻還在一味抱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這些細節了?」
薇安抿了抿唇,「我也不想啊,貝娜一番好心,總願意打扮我。」
「那是她還把你當小孩子一般寵著,可我的薇安哪兒用打扮,穿什麼都好看。」燁斯汀語聲多了一分低啞,愈發醉人,「速戰速決,行不行?」
「……」薇安笑不可支,「這話你自己相信麼?」說著話,一雙縴細手臂環住他肩頸,雙月退攀上他月要桿。
之前是她每月固定的那幾天,又是剛剛正式大婚,知道他想,也就不再推月兌。
燁斯汀俯,將兩人的姿態調整到最舒服,糾纏著她舌尖,碾磨著她最柔軟之處。
薇安眼瞼微闔,抽著氣,不自主地迎向他。
每到這種日子,她就會變得愈發緊致愈發敏感,仿若未經人事的女孩。燁斯汀扣住她,一沉身,頻率溫和地采擷。
薇安凝住他一雙美眸,看到里面蒸騰出無形的氤氳,使得眸子愈發漆黑,眼底閃著動情時獨有的妖冶光芒。
她嚶嚀不止紅了臉頰時,他逐步加快。
「行麼?」他體貼地詢問。
「嗯,沒事。」她的聲音輕輕的,甜甜的,軟軟的,合著不穩的呼吸,像是一只溫涼的小手,搭上了他心弦。
燁斯汀呼吸急促了一些,灼熱的氣息順著她精致的肩頸蜿蜒而下。
薇安不由地身形後仰,以肘撐身,本是躲閃,卻無意中合了他心意,親吻時慢慢加重力道。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起落。
她覺得心跳完全紊亂得沒了規律,體內的血液要燃燒起來了,血管都在輕輕地跳躍。
那兒越來越酸脹難忍。
「燁斯汀……」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直入雲端的感觸在她體內炸開來,她周身顫栗著,頭腦都為之陷入混沌。
而他卻才剛剛開始。
燁斯汀安撫地親吻著,手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肌膚。
薇安力氣盡失,那兒還在輕輕顫抖著,難捱得厲害,身形後退,尋到枕頭,不管不顧地躺下去,「不行,我得歇會兒,休戰休戰……」
燁斯汀低笑起來,指責道︰「又耍賴。」欺身追逐過去,「也不管你的頭發了。」
薇安嘟了嘟嘴,有點兒不好意思,「我要在這兒睡會兒,太累了,明天再讓貝娜給我弄就是了。」
燁斯汀鼻尖踫觸她鼻梁,「出力的都沒喊累,你怎麼好意思?」隨即不待她搭話,便又焦灼索吻,將她緊緊擁住。
薇安不知是難捱還是耍賴一般地模糊地呢喃著。
現在這份兒感覺,真真是甜蜜的煎熬。
但是一如往日,他那份迷戀那份珍惜那份迫切能夠讓她願意接受。
身體便因著這意願而被再次軟化。
雙手勾勒著他絕佳的身形,她抬了腰,再度與他無縫相溶。
——
薇安的一頭長發已經散開來,略顯蓬松凌亂地垂在胸前。
她倚著燁斯汀的肩頭,眯著眸子,一如饜足的貓咪。
燁斯汀扣著她的手,語聲慵懶地道︰「孩子的事隨緣,別當回事。」真不想她有壓力。
「知道。」薇安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體質並不是最佳狀態。值得慶幸的是,征戰中的勞頓並沒使得她體質更差,反而像是每日經受訓練一般,現在的體能,比初入王宮的時候好了一些。
否則,怕是連他都不會同意她停止服藥。
薇安手指撓著他掌心,「以後你也要听從醫官的建議調養身體,我們都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放心,有你和他們幾個幫忙,不會像以前那麼累了。」
——
四木每日蒙頭大睡是有原因的,一個她不能跟任何人說出的原因——
某個混蛋每晚都會潛入她房里,折騰她到半夜才會離開。
普利莫對于那回事,很多時候像個心懷好奇的求知欲很強的孩子一樣,百般探尋。
有時候,四木會覺得,他是把這回事當成一個需要技巧的活計,只求最嫻熟;有時候,四木又會覺得,他是把這回事當成了變相折磨她、挑戰他耐力的樂趣,只想看著她哀聲祈求。
但是男女之間就是這樣,嘗過禁果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之後,心里無端地覺得和彼此更加親近了。
雖然四木不需過腦子就能說出對普利莫的很多不滿之處,可每每想起他,還是臉紅心跳。
這晚,普利莫如常又至。進門便丟下了一套火紅衣衫。
四木問道︰「這是給我的?」
「對,成婚時穿。」
「可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件我已經幫你扔掉了。」
「……」四木火了,「那是我花了不少錢找的好布料、好裁縫才做成的!」
「去死吧!」普利莫想起她那件婚服便嫌棄地撇撇嘴,「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衣服,你居然好意思舍不得?你這是故意要給我丟臉。」
「嫌我衣服拿不出手?」四木掐了他一把,「那麻煩你連我一起嫌棄一起丟掉好了!」
普利莫氣定神閑,「你還能湊合,娶你不丟臉。」
「……」四木想不出拿什麼話來反詰,憤怒地起身把他往外推,「你給我滾!」
普利莫想了想,「我們是後天成婚吧?」
四木想掐死他,就沒見過這種要娶妻的人!
普利莫想了一下,「應該是。那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好好睡覺,成婚晚上再彌補我就行了。」
四木嘴角一抽,眼神愈發鋒利。
「衣服是王妃找人給你做的,比不了她的喜服,也只是差一點點。」普利莫丟下這句話,拍拍她的臉,「做了兩件,你可以把衣服當成是我,撕掉就消氣了。剩下的一件,當天我再給你送過來。」
听到衣服是薇安的一番好意,四木心頭一暖,連帶著對普利莫的火氣也消減了一點。
普利莫卻又在轉身時加了一句︰「娶你可真麻煩,這幾天快被雜七雜八的事煩死了。」
四木的火氣不由再次爆發︰「滾!快點兒滾!」
不管怎麼樣,這對兒冤家還是在吉日成婚了。
燁斯汀攜薇安一起前去,為兩人添一份光彩,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
這是他們第二次參加別人的成婚禮,上次是撒莫娶卡米爾。
這次他們當然不是來故意搗亂的,喝了一對兒新人一杯喜酒便離開,讓一眾賓客放松下來盡情喝酒嬉鬧。
尼克、魅狄、沙諾等人亦是來去匆匆,沒辦法,他們著實地繁忙。
回到王宮,薇安念及沙諾,對燁斯汀道︰「沙諾現在還是一個人,不能幫他找一個好女孩麼?」一個大男人,總需要有個人悉心照顧衣食起居才是。
燁斯汀沉吟片刻,輕輕搖頭,「這種事也要隨緣。如果我們給他安排,他二話不說就會收下。沙諾是把很多事看得很透徹的人,總會顧及大局,更會顧及你我的顏面。還是讓他自己去找更合適。」
薇安思忖半晌,不得不認可。
燁斯汀又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出面給他找女人,對他來說有失厚道。」
薇安當然明白他話中深意,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笑道︰「難得你沒亂吃醋忌憚沙諾。」
「他是愛慕你的男人,對我也是有情有義。」燁斯汀對沙諾的評價是,「是個好人,大義得有些不像沙漠男人。」
的確如此,不由又想到了巴克和布倫達。
某一方面來說,他們三個是一種人。
這三個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該做的是什麼。說到底,那份大義是來自于對民族或是對沙漠的忠誠。
明智二字誰都會說,能做到的卻不多。
便是因此,想起了巴克千里迢迢趕去西南為燁斯汀出一份力的功勞,也想到了他功成身退不問世事的選擇。
薇安想為巴克做點兒什麼,便又去找尼克。
她想給巴克弄一輛輪椅,只要像那麼回事讓巴克方便一些就好。但是她對于輪子的尺寸和如何安裝拿捏不準,這些是尼克能輕易做到的,當然要去求助他。
尼克很有些頭疼,「你這份兒心意是很好,不管你有意無意,都是在幫燁斯汀收買人心。但是你不能自己做嗎?」
「你能一次搞定的事,我干嘛還要浪費很長時間?」薇安搖著尼克的手臂,「我知道你是不想耽誤進程,但是我可以幫你進行這些事的——你要的原料我拜托過普利莫了,他很快就能讓暗衛給你送來很多,供你試驗。」
尼克皺著眉苦著臉哼出一句︰「我是欠了你多少?」
這就是答應了。薇安笑起來,「是我跟燁斯汀在欠你,以後會彌補的。」
「這件事我慢慢來,你不許催我!」尼克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有很嚴重的強迫癥,不願意做的事,你千萬不能催。」
「知道知道!」薇安連聲應著,心里卻道︰有強迫癥是值得炫耀的事嗎?看看這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尼克自從這日後,每天都會抽出一點點時間著手輪椅的事。他除了有嚴重的強迫癥,還是個完美主義者,要做什麼事,一定會做到能力範圍內最好的程度,不帶一點敷衍。
布倫達不時會帶著海勒過來看他,或是送些可口的食物,或是給他帶來一件新衣。她對尼克正在做的事情都很有興趣,尼克也不瞞她,細細地講給她听,偶爾會讓她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
那輛輪椅慢慢成型的時候,布倫達見了自然要問起。
尼克就把薇安的一番好意跟她說了,笑道︰「她一肚子鬼點子,想出來就讓我做苦力。不過也是好事,能讓你父親以後方便些。」對著布倫達,他才發現了這件事的益處。原來怎麼就忽略了巴克是布倫達的父親呢?他想自己真是忙暈了。
布倫達很是感激他和薇安,「薇安越來越細心了。也辛苦你了。」
「你高興就好。」尼克抱起小海勒,又把她攬到近前,笑問,「像不像一家人?」
布倫達為出聲時,海勒已經認認真真地回答︰「像!」
尼克哈哈地笑著,親了親小家伙的臉,索性又問一句︰「是不是一家人!」
海勒又是一聲干脆地回答︰「是!」
布倫達也漾出了柔軟的笑顏。
——
輪椅由布倫達送到巴克住處的同一日,尼克命人請薇安隨他到城外去試驗**的威力。
在如今沙漠之外的國度里,大炮並不罕見,只是性能一般。
而在沙漠里,因為前些年長期動蕩,加上在沙漠里收集所需物質有些麻煩,從而這些威力猛烈的東西並未在戰爭中推廣。沙漠的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不會在武器上有高低之分。
完美主義者尼克著手制造的武器,哪一樣都離不開彈藥。他在結合如今環境後,立意打造一批對于現世來說比較先進的武器。他所用慣用熟的高端武器,就現在來說,制造起來就不是短期的事情了,沒必要虛耗時間。
這一天,他要和薇安試驗的是幾個手榴彈,還有兩個**包。
薇安騎著小黑馬,和他一起去往試驗的地方時問道︰「打算做些槍支麼?簡單一些,只要能傷人就行。」
尼克道︰「當然要做了。你要給我一批擲彈兵,然後就是一些箭法精準的槍手——瞄準鏡現在是不可能做出來的,他們用槍最重要的是手感和直覺。這兩樣先辦妥當,我再著手別的事情——如果放在我們生活的那個年代,這些都是小事,現在卻比較麻煩——做出合規格的成品太難太耗時。」
「了解。」
到了古羅科城外的試驗地,滿眼黃沙,連棵樹都沒有。
尼克讓隨行人員把所帶的東西放下,一再叮囑要小心,之後讓眾人退後,和薇安留在原地。
薇安拿起一個手榴彈看了看,滿意地連連點頭,在這年頭做出這種東西來,真不易。
尼克也拿起一個,對薇安一點頭,兩人同時向前疾走幾步,拔掉保險銷,手臂劃出一道有力的弧線,將手榴彈全力擲出。
手榴彈飛出五六十米後引爆。
薇安和尼克對這效果還算滿意。
旁觀的人則是先被聲響嚇得周身一震,隨即便是目瞪口呆,還有點兒匪夷所思。
「試試這種**。」尼克取出**包,嘴里在抱怨著,「總要弄這種對于我來說很原始的東西,真的很受刺激!要是能做出**塊就好了。」
薇安只是笑,隨即吩咐眾人,看到**包投出去之後就要捂住耳朵——巨大的聲響,會讓很少听聞的人耳朵短期失聰,不想讓他們還沒踫過就生出畏懼。
尼克將導火索做得很長,遠遠走出去一段,放下**包,引燃導火索,之後快步回到薇安身邊。
兩個人目不轉楮地看著**包所在地,等待著怦然巨響。
但是,薇安估算著起碼過了五分鐘,**包還是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
兩個人異口同聲。薇安出于不解,尼克出于疑惑。
「是導火索還是**的問題?」薇安是詢問,也是在分析。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
又等了片刻,兩個人都沒了耐心。
「我去看看!」
再次異口同聲之後,他們同時伸手,阻止對方。
薇安正色道︰「不是什麼大事,我能避開危險。而且這件事是我提出的,你不能冒這個險,還要留著力氣繼續下面的事情。」
「我經手的事當然要由我來負責!」尼克神色堅決,「你給我躲遠點兒!」
「不!」
「……」尼克知道,他養女的倔脾氣又犯了,只要她這樣,他就不能左右她,只得道,「一起去。我對這東西的直覺從來很準,你看我手勢。」
「好吧。」薇安勉強同意。
兩個人一步一步靠近**包所在位置。
走到中途的時候,尼克忽然停下來,「不對,回去!」語聲未落,便將薇安身軀板向後方。
薇安隨著他疾步往回跑。
這時候,出了點意外——也許是尼克與薇安的臉色凝重,讓小黑馬擔心主人會受傷,所以,它嘶鳴一聲,全速迎向薇安。
小黑馬到了薇安近前的時候,爆炸聲在後方響了起來。
——
布倫達給巴克送去輪椅,轉去王宮,要跟薇安道謝。在殿外遇到了從里面走出的普利莫,和他閑談幾句。
普利莫將薇安的行蹤、原因告訴了布倫達。
布倫達便說改日再來,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擔心薇安和尼克,到王宮外上馬之後,打馬去往城外。
身在大殿的燁斯汀,將兩人對話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蹙眉——這麼有風險的事,她和尼克何必親自去試驗效果,把技巧傳授給別人,找人代勞不就行了?
他即刻命人帶馬離開王宮,快馬加鞭,去了兩人所在地。途中自然遇到了布倫達,便讓她隨行。
趨近時,燁斯汀恰好看到那一幕︰
尼克、薇安與小黑馬迎頭踫到之時,遠處一聲巨響之後,濃煙滾滾。
之後……他看到了什麼?
薇安飛身撲向小黑馬,展臂摟住了它的頸部。
尼克反應飛快,到了薇安身後,用自己的身形護住她,幫她減輕巨大的沖擊力。
兩人身形還是被震得飛出去一段距離。
小黑馬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燁斯汀慌忙一拍胯下駿馬,到了兩人近前,把薇安抱起來,離開被濃煙環繞的地帶,俊臉滿是擔憂和怒意。
有沒有像她這麼傻的人?!
為了一匹馬奮不顧身!
「薇安!」抱著薇安,席地坐在沙地上,他輕拍她臉頰,語聲因為太擔憂,很是沙啞。
布倫達在同時也到了尼克身邊,緊張地喚人幫她把尼克扶出去一段路,語聲幾乎繃成了一根細線,「尼克!尼克你怎麼樣?」
過了好一陣子,尼克才緩緩睜開眼楮,活動活動手腳,對布倫達一笑,「沒事,沒事。」隨即指了指耳朵,「我得緩一會兒,听不清你說什麼。」
布倫達眼中已有淚光,笑著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已經嚇得手指冰涼。
尼克又道︰「去告訴陛下,千萬不要遷怒那匹馬。那匹馬對薇安特別重要,他千萬不能動它。」
「好,我這就去轉告。」
——
薇安恢復意識後,最先感覺到的是耳鳴不已,听得清周圍的人的話,只是覺得很遙遠。隨即,她才睜開眼楮,對上燁斯汀滿是焦慮地俊臉。
最後,她掙扎著坐起來,「我的馬呢?它有沒有受傷?」
卻在這時,小黑馬慢吞吞到了她面前,頭拱了拱她的背。
燁斯汀對小黑馬投去滿帶殺氣的一瞥,之後冷聲質問她︰「為了一匹馬,你連命都不要了?你是瘋了不成?萬一你因此喪命可怎麼辦!」
薇安卻疑惑地問他︰「你忘了它了?它是你送給我的。」
這話讓燁斯汀沒來由地心生酸楚,「我當然沒忘!」
「燁斯汀,要是沒有它,我早就死在沙漠里了。它跟著我不吃不喝地走了很久,險些被我拖累死。要是沒有它,尼克也不會在途中發現我。很長一段時間,它是我最好的伙伴。」薇安轉身撫模小黑馬的頭,「它也是擔心我才沖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