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方揚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疏遠了她,相反的,他還是很關心她,但是因為當年的杜柏涵更多的是年少不羈的輕狂,盡管他那時是愛著殷素,跟殷素在一起的,但還是會經常跟朋友一起出去瘋玩,而且極其不喜歡殷素時刻的管著他。
所以,在那些她到處去抓杜柏涵的時光里,都是方揚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哭,看著她傻笑,陪著她喝酒……
她泡吧被人調戲,他會很憤怒,會毫不猶豫的拎起啤酒瓶就打爆那人的頭,但是也會遇到對方人多的時候,他也會被人放倒,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賭氣。
車戀咬著唇,一句話也不想說,其實,她心里還有不甘,那些事,他可還沒跟她完全交待清楚呢!
殷素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著,抬眸看著他,看著這張讓她日思夜想的面孔。
「你叫我什麼?」,車戀挑了挑眉,歪著頭看著他,輕聲問道。
是的,沒錯,愛一個人很簡單,他讓你流淚,讓你失望,讓你痛苦不堪,可是盡管如此,只要他站在那里,你還是會跑過去牽他的手,不由自主,情不自禁,這就是愛。
「你非要這麼折騰人,你才滿意是吧?現在是晚上八九點鐘了,你說我們過去接人,這像話嗎?」,杜柏涵無奈,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按回了床上。
「放心吧,她會想通的,沒事兒。」,杜柏涵無所謂的說道,那雙大手開始變得不老實,漸漸的在她腰身上來回游移了起來。
在某一天,她突然就主動對方揚說「我們在一起吧!」,那時候,方揚明知道她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頭答應了下來,甚至還告訴她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他有信心可以愛她愛到讓她忘記杜柏涵。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想到這里,車戀突然抬手扯開杜柏涵的家居T,出其不意在他心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杜柏涵攬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邪氣一笑,別樣的魅惑,「忘了。」
車戀感慨完,便拿起筷子,準備開吃,卻瞧見杜柏涵看都沒看這食物一眼,反而是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便疑惑的皺了皺眉,輕聲道,「你不餓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一瞬間,她竟然有種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魚一樣,一動不動地,只剩下任憑身上這個男人處置!
她的眼神不經意下移,男人的小褲早已經濕透,緊緊包裹在他的腰間,當看到中間那根凸起的硬物時,她的臉上臊得更燙,連忙別過臉去。
折騰了半晌,兩個人很快就這樣依偎著睡著了,杜柏涵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懷里翻來覆去的身子折騰醒的,房間里的燈還開著,他不知道幾點,低頭卻看見車戀睜大眼楮盯著天花板發呆。
「至于什麼收拾你,你想多了吧!我這麼忙,要想的事兒那麼多,哪里還有時間挪出來想你的事兒啊?」,車戀瞟了他一眼,撅高了嘴角說道。
這一次,杜柏涵沒有講話,而是很听話的將車停到一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怎麼了?」
听著他語氣里的寵溺,車戀的喉嚨更是堵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怕自己一張口,那討厭的眼淚就會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抖露了自己的怯懦和退讓,然後再完全淪陷在他的懷里。
「可是我就喜歡你這樣又傻又蠢還胸無大志的女人,你說怎麼辦?」,杜柏涵聳了聳肩,邪笑道,一副無奈又賴皮的樣子。
「哼……」,車戀冷哼一聲,偏過頭蹙眉看著他,卻又無可奈何。
車戀卻是撅了撅嘴,眼神充滿哀怨地看著他,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好餓……」
「你才心急呢!我吃飽了,我去洗澡,洗完澡去接小艾!」,車戀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紅著臉繼續吃了起來,更是真的在扔下碗後,便連忙逃進了浴室。
車戀一听那家伙不懷好意的低笑聲,假裝沒听見,垂眸只顧大口大口的喝著面條,一不小心卻被酸菜中的小米辣給嗆住了,「 」地咳起來,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杜柏涵不滿地皺著眉,看著消失在浴室里的身影,大聲的抗議道,但在听著浴室里傳出來的「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優雅地擦了擦嘴,月兌掉衣服,只穿了一件內褲,悄悄的溜進了浴室。
「唉,某只小東西,居然餓了!」,杜柏涵扭頭看了一眼期期艾艾可憐巴巴的車小戀,嗔笑了一句,簡單的洗漱之後,便屁顛屁顛兒的開門出去了。
當時,杜柏涵在怔愣了許久之後,突然腥紅著雙眼,大聲怒吼道,「你們這兩個瘋子,給我滾開!」
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叫她,可卻是車戀第一次听得這樣的毫無負擔,毫無壓力。
怎麼辦?怎麼辦啊?難道自己這一生,就要這樣被他吃定了嗎?明明那時候都已經恨得牙癢癢的了,明明那時候都已經痛得不願再想了,明明那時候都已經失望得不想再見了,可是為什麼,他一旦出現,她又徹底淪陷了呢?
可她當時並沒有和杜柏涵分手,甚至在那天晚上,故意說要和方揚去慶祝,而是在「萊茵河」里,被杜柏涵笑稱根據地的地方,她灌醉了方揚,讓那里的工作人員無意中透露出她和方揚也在包間里的情況,而以杜柏涵的性格,是必定會出現的。
聞言,車戀心里的酸楚更加洶涌澎湃地襲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怎麼可以如此霸道?怎麼能把這樣無恥的話說得這樣觸動她的心……他以為他是古代的皇帝嗎?一聲令下所有人必須俯首稱臣,所有的女人必須為她爭風吃醋甘拜在他的皇袍之下嗎?哦,不,是敗在他的西褲之下嗎?
「我知道你心里還有疙瘩,但是我現在不想去解開它,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自己就會明白的!」,杜柏涵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異常柔和,讓車戀徹底陷入了欣喜又糾結的情緒里。
一路上,他只顧著享受這種難得的感覺,雖然也有些感覺到了她的微小惱怒,只以為是剛才的那兩個字,沒想到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親殷素的畫面,而她現在的這個動作,除了吃醋以外,他還真的想不到有別的解釋。
「是有怎麼樣?誰讓你這麼笨,不僅沒有把自己照顧好不說,還弄病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此機會跟我過二人世界呢!」,杜柏涵抱起臂,挑眉邪笑道。
男人卻是不滿了,蹙眉不解地盯著她,玩味道,「杜太太,你這樣躺在杜先生的身邊,卻不讓他踫你,你覺得你能逃得過去嗎?」
車戀索性閉上眼,不再理他,她要保存體力,趁他不注意狠狠踹他一腳,再讓他見識見識她的威力!
「你傷害了方揚,傷害了你自己,傷害了所有人,你還想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杜柏涵淡淡的說道,「殷素,放手吧,曾經我真的愛過你,可只是曾經而已,你明白嗎?」
杜柏涵微微一愣,卻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更用力地抱緊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寶貝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你遠離我的視線!
「那能怪誰啊?是誰不照顧好自己的了?」,杜柏涵隨意的在床邊坐下,幫她把枕頭整理好,輕嘆道,「睡吧!」zVXC。
車戀躺在杜柏涵的胸膛上,听著那顆撲通撲通跳著的心髒,盡管一直咬著唇,眼淚還是流了出來,暈開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自己的身子隨著眼淚輕輕地抖動起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車戀終于幽幽轉醒了,揉著腦袋爬了起來,簡單的去浴室洗漱了一下,便暈乎乎的走到落地窗邊,想要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下,可剛一站過去,她便本能的抬起右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目光陷入寂靜的夜空里。
「你慢點,我不跟你搶?不過也好,吃吧,吃吧,吃飽了好干活!」,杜柏涵邪邪一笑,樂悠悠的說道,還順便端起那杯牛女乃喝了一口。
「你管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就不喜歡你這樣無恥霸道幼稚,還蠻不講理的小男人!」,車戀扭動了子,卻還是被他用被子裹得死緊,也只能咬著牙,忿忿地吼道。
看來,這男人已經無恥到無藥可救了!車戀在心里無力地嘆息道,可為什麼,為什麼听他這樣說,她心里卻興奮高興得不行呢?可悲的是,她自己都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傻了?
「你不睜眼,就別怪我又強了你哦!」,杜柏涵輕笑著低低地曖昧了一句,便不停地在她臉上輕啄起來,從眼楮吻到臉頰,從臉頰滑倒耳垂,又在耳垂一路吻到了她的唇邊,眼看他的舌就要再次溜進她的城堡,車戀便不得不睜開眼,別過臉,躲開了他的唇。
杜柏涵看著身下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憤怒又無奈的樣子,嘴角不由地漾起一抹寵溺的笑,瞧著她小臉那份蒼白早已消失,只剩下緋紅的臉頰,還有干裂的嘴唇,他情不自禁地雙手扳正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想要去滋潤掉那份干裂。
「睡吧!你這幾生病,自己倒是睡夠了,可我卻被你折騰得困了,先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到時候,等我有力氣了,咱們再說哈!」,杜柏涵緊緊的將車戀抱在懷里,兩個人都穿著薄薄的家居服,就這樣躺在了一起。
天,好像越來越涼了。
「醒了,想什麼呢?」,杜柏涵在她耳邊低語,她知不知道,這樣憂傷的杜太太更讓杜先生有征服的呢?
當時,她只是想要以那樣的姿態展露在杜柏涵面前,讓他知道被自己所愛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卻不曾想過,杜柏涵只是愛嬉戲世間而已,並非真的到處濫情,可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殷素完全怔住,啞口無言。
「你故意不鎖門,不就是暗示我可以進來的嗎?再說了,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用的著浪費兩次洗澡的時間和水嗎?」,杜柏涵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花灑下,讓溫柔的水簾順著兩個人的頭頂一同灑下,共同感受那流水在肌膚上滑過的愜意,他才不會告訴她,那浴室的門前天晚上被他無意間扭壞了,就是鎖了也白鎖。
他們都害怕車小艾被傳染,更是想要讓孩子和闕紫多多相處,好減輕她腦子里一直對自己這個女乃女乃的潛意識抗拒。
「呃……」,車戀撅了撅嘴角。
車戀聞言,小手掀開了涼被,偷偷的瞄了一眼托盤上的食物,玻璃杯里的是牛女乃一看便知,可是碗里的?使勁的嗅了嗅,貌似很香呢,這才立馬坐了起來,驚喜的「咦」了一聲,居然是酸菜肉絲面條,此刻太合她的口味了。
「欺負你?我哪敢啊,到是你在想著要怎麼收拾我吧!怎麼樣,我猜對了吧?嗯?」,杜柏涵說著便趴下來,徹底壓在了車戀的身上,無奈她被裹得嚴實,壓根動彈不了,只能別過臉不去看他。
杜柏涵很滿意她此刻的表現,只要她別再像前兩天病病歪歪,連話都不想說的樣子就好了,只要她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精精神神的,哪怕是天天跟他對著干,他也樂在其中啊。
下面的人都茫然若失的看著頂端處那相互緊貼在一起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我很餓,只是我在考慮,是先從頭,還是先從腳吃起呢?」,杜柏涵假裝正經地輕咳一聲,眼楮卻火辣辣地盯著車戀,慢悠悠的說道。
「討厭!你無聊不無聊,除了欺負人,你還會什麼?把我放開,難受死了!」,車戀杏目怒睜地瞪向他,簡直對這個男人的動作無語了。
「這里是高速路,不能停車,要進入五環以來才行。」,杜柏涵不以為然的說道。
而杜柏涵卻在這個時候已經走了下來,直接來到車戀身邊,攬住她的肩膀,低低的喚了一聲,「老婆。」
杜柏涵輕笑著,不由地勾了勾唇,再次扳正她的臉,緊緊盯著她的眸子,咬了咬牙說到,「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親身感受到,我杜柏涵現在愛的是你車小戀,而且,早從五年前開始,就對你這個笨笨的,蠢蠢的,傻得可愛的車小戀動了心!五年的時間,我也以為我會忘掉突然闖入我身邊的你,可是我很失敗,我怎麼都忘不掉你這個狠心對我的女人!所以,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這一生都會把你留在身邊,不會再讓你離開一分一毫了!你要是還不相信,你完全可以看看我以後的行動和表現。」
車戀看著方揚離開,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很快,車戀便听到了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她不自覺的挪了個位置,睡在了杜柏涵起初躺著的位置上,輕輕的閉上眼,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流氓!」,車戀面上一熱,沖著他做了個鬼臉,便低頭猛吃了起來來。
杜父看著這一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到方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可方揚卻是看著這一切,嘴角那緊繃的弦放松了下來,默默的轉身離開。
「冤枉啊!卑鄙啊!無恥啊!也不知道誰三天之前,那麼衣鮮光亮裝模做樣地在電視上說找到了自己的摯愛,此生定要好好的珍惜,真不敢想象,他就是這樣珍惜的啊,把人捆了扔家里,不給吃,只給水喝,連放風的時間都沒有啊!這哪兒是珍惜人家啊,明明就是壞蛋欺負人嗎。」,車戀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自己如蠶蛹般的身子,一副不齒的鄙夷道。
明明男人說著很認真的話語,可那熟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時,車戀還是不敢抬頭去看他,小臉漲紅的愣了良久,嘴里才喃喃出聲,「我渴了。」
「下去吧,爸媽在等你。」,杜柏涵起身,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再一次睨視了一下周圍的景色,淡然道。
而杜柏涵就這樣靜靜的將唇湊到她唇邊,輕輕一啄,緩緩離開,沉聲地問道,「這還是你期待的感覺嗎?」
「臉皮真厚!」,車戀扭過頭懶得再理這個卑鄙的男人,腦子里卻突然靈光一現,轉過頭恍然大悟地對他說,「我知道了,是你讓媽把小艾故意接走的,就是為了不讓她看到你此刻如此幼稚無聊還卑鄙的樣子?」
杜柏涵松了一口氣,放開她,轉身倒了一杯溫水遞過來,「睡了一下午了,東西也不吃,還知道喝水啊?」
「你不喜歡啊,可是怎麼辦呢,我這一套可是專門為了對付你而創建的!」,杜柏涵看著她此刻滑稽的模樣,笑得更歡了。
這時,杜柏涵才輕笑出聲,玩味十足道,「原來你在吃醋啊?!」
「噓--大清早的,別把鄰居們嚇著了!」,杜柏涵連忙捂住她的嘴,上前將她逼到了光滑的牆壁上。
杜柏涵看著她低垂的眉眼,挑了挑眉,「你說呢?老太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她現在得了個孫女正高興呢,你能現在把孩子從她手上接走了,我就算你厲害!」
杜柏涵無奈,彎下腰抱起她,強行把她按在了床上,沒好氣地問道,「你想干什麼?大晚上的,你瞎折騰什麼呀?」……
可是一閉上眼,心里某處就開始蔓延上來一種叫做記憶的東西,他們此刻的感覺就好似回到了五年前,他們剛結婚那會兒,兩個人也是為了點芝麻大小的事兒都不會退讓一步,而他從來都是強勢得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就是攢足了勁兒的跟她擰,還偏讓她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啊……」,車戀被他這突然而來的動作嚇得驚叫一聲,迎上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下意識的開口,「那個……我,我還沒洗澡。」
而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不止是杜柏涵一人,還有跟著杜柏涵一起過去玩鬧的鄭凱,司徒安他們,只是,那時候的她,非但沒有認知到自己的殘忍,甚至沖著杜柏涵同樣大吼道。
「杜大先生,請你拿你這一套無賴的追女孩的辦法去對付別的女人吧,我可不吃你這套!放開我,熱!」,車戀氣得個半死,她此刻根本就動不了,除了嘴巴之外。
「呵呵……」,聞言,杜柏涵開心的笑了,卻還是不忘打趣她,「比起看不到你,好不容易看到了,你還不理我的時候,我更喜歡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被你罵被你打也是歡喜的呢,杜太太,你再罵兩句听听?」
「還要不要喝水?」,杜柏涵突然抬起頭,收斂起了剛才那一副無賴的樣子,聲音突然變得溫柔,透著濃重的鼻音。
杜柏涵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眸子,嘴角突然邪邪地一勾,滿眼的挑釁,「這麼瞪著我?是不是在心里已經開始想著怎麼罵我的話了?嗯?」
「你們給我立馬消失,老子再不想看見你們了。」,杜柏涵當時忍受著那種血管仿佛即將爆裂的脹痛感,大吼完,任憑她在原地如何抽泣,也未能挽留住他決絕離開的腳步。
男人強勢的舌頭在女人干干的唇上輕輕舌忝舐,像是要將那干裂的唇恢復它原本的嬌女敕一樣,不斷輸送著他口里的津液過去。
「我就是瘋子,我是瘋子才會愛你,我是瘋子才會試圖想借跟他在一起,讓你追悔莫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你的眼中才能只看到我一個人?」
「噗……」,杜柏涵看著那小女人故意擺出來的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咧嘴笑了,攬過她的肩膀,讓她枕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柔聲道,「好,你隨便咬!你咬死了我,你不得陪我一起下地獄!你咬不死我,我就反過來咬死你,再陪你一起下地獄!」
不,不要睜眼,不要看你!不要再被你又輕易的蠱惑了!堅決不要!車戀緊閉了雙眼,咬著下唇在心底抗議道。
杜柏涵見她撅著唇瓣不說話,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揭開被子,自己鑽了進去,車戀連忙躲閃,卻只能被他牢牢禁錮在懷里,腿腳掙扎了兩下,便被他雙腿夾住,無法動彈。
「你不是說我沒照顧好自己生病了需要休息嗎?那為什麼還要來欺負我,敢情你杜大先生就是個欺負病人的男人啊?」,車戀抬高了下巴,故意挑釁道。
「你才吃醋。」,車戀沒好氣的低吼一聲,手上加大了力度,使勁的摩擦著,欠抽的男人,竟然以那樣的方式去親殷素,她就是不舒服了,咋地,不允許啊。
杜柏涵的手架在空中,看著她怒目圓瞪的表情,還是訕訕的收回了手,暗覺好笑,「好,不踫你。」
杜柏涵吃痛地睜開眼楮,感受著肩頭溫熱的唇瓣和帶著狠勁的牙齒,他沒有躲也沒有叫出聲,任由她將那些掩藏在心底的委屈和怒氣都發泄出來。
聞言,杜柏涵輕笑著抬手撫上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慢慢下滑,掠過她的嘴唇,笑得格外輕浮。
「再也沒有怦然心動,沒有酥麻,更沒有期待,這種感覺,還是愛嗎?」,杜柏涵直視著她飽含霧水的眼眸,平靜的說道。
車戀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反正兩個人又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更何況是在這不小心就會摔跤的浴室,但她仍舊是低垂著頭,雙臂環胸,不敢去看他。
「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車戀抹去了眼楮上的水,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胸前的惷光,卻發現杜柏涵的視線反而因此邪惡地下移……
輕且其管。「素素。」,正好趕過來的闕紫,看著正在嚎啕大哭的殷素,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直接蹬蹬的跑了上來,將她攬在自己懷中,哭著說道,「你這個傻孩子,你要是不在了,你叫干媽還怎麼活啊?」
「哼……」,車戀卻是白了他一眼,直接扭開了頭,看風景呢。
看著那還冒著熱煙的面條,車戀頓時覺得肚子里更餓了,也不搭理某人,直接毫不客氣地端起碗先喝了一口湯。
原本空空的胃里,就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口湯,頃刻間被暖融融的粥填滿,「真舒服啊!」
餓?杜柏涵一愣,感到好笑,可不是該餓了嗎?昨晚她自己不要吃東西的,但是,她現在卻是餓了,他也只好翻身下了床。
有些人,就是因為失去了而不甘心,總覺得失去的才是最後的,總想要再回到過去的感覺,可是真正的回去了,再得到了,卻早已不是原來的感覺,而殷素對他,亦是如此。
「你怎麼比我還心急!慢慢吃,別著急!」,杜柏涵嗤笑一聲,將牛女乃遞給她,幫她拍了拍背。
「你是覺得屋子里太悶了才想去透風呢,還是覺得我這個人讓你感覺到喘不過氣了呢?」,杜柏涵一邊說著,一邊爬上床,用涼被把車戀緊緊裹住,只露出她一個腦袋,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車戀再也動彈不得,只能抗議不滿加怨恨地看著他。
車戀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就想知道為什麼?可是,嘴上越痛,她腦子里卻越混亂,閉上眼,想起那天穆楚楚離開時,對著她說的那些語重心長的話,她說︰車小戀,你愛他嗎?你愛他,還會在乎這麼多嗎?
揚嘴一笑,杜柏涵翻身將車戀壓在了身下,不由分說地去月兌她的衣服,車戀卻是一聲不吭地掙扎著不讓他踫。
雖然杜柏涵還是沒有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可殷素的事總算是解決了,她和杜柏涵搬回了五年前,他們所住的淺水半島公寓。
終于,十幾分鐘後,車子進入了五環以來,而車戀再次冷聲道,「停車!」
車戀的心,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就在兩個月之前,她還堅定地以為他們不再會有交集,可是一轉眼,這個自己離開了五年的懷抱,又這般熟悉地出現在了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杜柏涵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眼楮,那灼熱的氣息如數的噴在她的臉上,啞聲低語道,「睜開眼,看著我。」
「喂,你還真的準備現在洗完澡去接孩子啊?這才凌晨三點鐘呢?你就這麼不管我了?你吃飽了,可我還餓著呢……」
車戀卻是板著臉,不發一言,直視著他邪魅性感的薄唇許久之後,突然伸出右手,拇指在他的嘴唇上來回的摩擦著,很是用力,像是要擦掉什麼一樣,表情有些微微的惱怒,模樣十足的小女人。
「怎麼?是不是此刻恨不得一腳踹了我?嗯?又為自己的力小微薄而感到懊惱?」,杜柏涵像是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懊惱氣氛,繼續挑逗她。
「我從來沒說我有什麼本事啊!你不就是喜歡沒本事的男人嗎?那我只好委屈我自己做一個只會用這種幼稚手段來欺負女人的男人了!」,杜柏涵自然不上車戀的當,看著她精神好了起來,便也心情大好,饒有興趣地跟她唇槍舌戰,玩鬧了起來。
所以,當杜柏涵闖進他們所在的包間里時,方揚緊閉著雙眼,面色通紅的躺在沙發上,而她,正赤果著身體躺在他旁邊……
車戀原本就睡多了,腦子泛著迷糊,此刻心里更是想著事兒,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動作,直到他的手漸漸往上,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時,她才反應過來,雙頰頓時緋紅,抬起雙手抓住他漸漸向上移動的手,沉聲道,「你白天不是說晚上有事要出去嗎?趕緊去吧。」
車戀抬起頭,看著那瞬間被自己咬得滲出絲絲血跡的傷口,抿著唇看向他,「你要是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就咬死你!」
「可是我現在不想睡覺了,想要出去透透風嗎!」,車戀抬眸瞪了他一眼,任性的說道。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左右,車戀便听到杜柏涵哼著小曲兒朝臥室的方向走來了,可這麼一來,她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男人出現的瞬間,猛的扯了被子蒙在了頭上。
「嗯,我是有事要解決,可不一定要出去啊。」,杜柏涵的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她還未來得及防備的時候將她攔腰抱起,看著她,邪笑著的說道。
「討厭!」,車戀沒來由的嬌嗔了一聲,小臉上早已紅透,轉身不敢再面對著他,催促道,「你快出去,等我洗好了,你再進來洗吧。」
而早已清醒過來的方揚始終不語,靜靜的穿好了自己的衣物,俯身拿起地面上的她的衣衫,披在她肩上,蒼白的臉毫無一絲血色,握了握拳頭,毫無征兆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看著被打倒在地面上的她,聲音低沉沙啞,淡而不帶一絲感情,「明天,你我訂婚,但是你記著,只是人前恩愛,人後,你並沒有未婚妻的權利了。」
杜柏涵疼的倒抽一口氣,唇上已經有了微微的疼意,可見這個女人下的力度有多大,但還是心底一暖,試圖將她圈在懷里。
可車小艾卻被闕紫強行帶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去,原因只是因為車戀從那天回去之後,就感冒了,而且還比較嚴重,用司徒安的話說,她那叫患了熱傷風。
「已經看到你了,別裝了,快出來吃!」,杜柏涵把托盤放在了床頭旁邊的矮櫃上,坐在床沿,看著那堆弓起的被子,笑著說道。
她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刻的柔情都是真的,可又害怕這一切都將如五年前一般,只會是幻覺,怕她清醒過來之時,又該到了她離開之時!
車戀卻是根本就笑不出來,反而莫名的來了氣,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擁有無窮大的力量,撕掉這煩人的被子,再把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狠狠踹一腳,讓他笑個屁呀,姐是在跟他說認真的,那里是在像逗他開心了!
「干媽,對不起。」,殷素趴在闕紫的懷里大哭著嗚咽出聲。
「說對了,我就是個壞人!而且專對你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使壞,不使壞,怎麼把你騙上床啊!」,杜柏涵勾唇說到,俯身抬手在她的臉上輕佻地一模,典型的調戲啊。
此時,車戀正背對著浴室門沖澡,「嘩啦嘩啦」的水聲壓根沒讓她听到後面那輕輕的關門聲,何況某男人此刻更是賊兮兮的躡手躡腳,根本就是想來個突然襲擊。
車戀也不理他的揶揄,自顧自的抱起水杯一飲而盡,末了,才把水杯放在旁邊的矮櫃上,抹了抹唇邊的水漬,頭也不抬地問道,「我覺得現在已經好了,明天就把小艾接回來了,好嗎?」
杜柏涵將她沒有太過激動的反應,便更加得意了,直接伸出單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在熱水的滋潤下更顯誘人的嬌女敕緋紅的臉頰,加上那含羞的水眸,他不再說話,只是眼中帶笑地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透過水霧溫柔地盯著她,他知道,此刻不需要語言,每個字都會成為多余。
「嗯,等下解決完事情之後一起鴛鴦浴……」
「別踫我!」,車戀卻是能掐會算似的,在他動作的前一秒就退開了,雖然是為了救人,可他就是親過別的女人了,哼……想踫她?沒門,哦,不對,就連窗戶也沒有。
良久,她才忍著淚意,撅高了嘴角,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無恥!」,可听來卻更像是撒嬌之聲。
杜柏涵原本還想著她回到這里後,看到他把他們的家保留得如此好,會狠狠的感動一把,然後撲到他懷里叫老公,也便忘了他那天親殷素的事兒,別再跟他別扭了,可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哪能想到這車戀幾乎是迷糊的睡著被他抱回來的呢。
可車戀卻突然沉聲道,「停車!」,她可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呢。
殷素放聲的哭了起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哭什麼,為什麼他已經這樣站在自己面前,這麼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心里的那種怦然心動美好記憶,卻消失了呢?
但是,從回來後的整整三天,她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每天杜柏涵都有給她做好吃的,可她卻吃得不多,可能是因為感冒藥的原因,她一天百分之七十的時間都在睡覺,早上好似賴床不起,下午又沒精神想睡,唯有晚上偶爾還會清醒一點,可她卻沒什麼精神,動都不想動。
「我在想這件事後,殷素會怎麼做呢?」,車戀老實的說著,她還挺害怕殷素仍舊想不通,哪天又卷土重來,可真就夠嚇人的了哈!
「我還睡啊,不要了,現在還早,咱們去看看小艾吧。」,車戀挪到床的另一邊,作勢就要下床。
女人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卻只看見男人那不再白希,而是帶著一層擔當的蜜色般的肌膚上,一道道水流順勢而下,讓他健碩緊致的肌膚顯得更加耀眼……
車子一直上了環城高速,才徹底的甩掉了後面跟上來的記者,而杜柏涵也放慢了車速。
「不要!」,車戀連連抗議到,剛一被他放到床上,便著急的立起身子要下床,可是昏脹的腦袋卻讓她一時間失去了平衡,差點跌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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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良久後,殷素搖著頭呢喃出聲,此刻,她的大腦已經一片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直以為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這麼直白的問自己,這種感覺還是愛嗎?可是就在即將要想清楚的時候,她又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又是那麼想不清楚,心里一團亂麻。
撇了撇嘴角,車戀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說,要不是你大驚小怪的,非得到處說我感冒生病了,她能以這個為借口把小艾帶過去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艾不樂意去呢!」
車戀驀地睜眼,剛好與他那滿目溫情的眸子對上,那狹長的桃花眼眸里,碧波蕩漾,不斷流轉著一種讓她的心更加跳動得劇烈的柔情和憐惜。
可莫名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堵,堵得讓她發慌,慌得她不得不閉上眼不去看他,害怕自己那好似不要錢的眼淚,很不爭氣地流出來。
車戀明顯一怔,睜開眼卻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她想掙扎,可是四肢在被子里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任她出了一身的汗,也絲毫撼動不了他,她想扭動腦袋拒絕他的吻,想說她感冒了才好呢,可他捧著她的手卻更用力地控制住了她的頭。
這時,腰上突然纏上兩條手臂,是那種淡淡的,熟悉的男性清香瞬間將她包裹,她想要掙扎,可掙扎了兩下,卻是無果。
車戀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感受那有力的雙手和溫暖的懷抱,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沒用!她對他總是毫無力招架之力,特別是無法抗拒他的眼神。
車戀微仰著頭,伸手去拿放在擱置在物品架上的沐浴液,可胳膊剛抬起來,胸上卻突然多了一團熱乎乎的東西,她不由被嚇得驚呼一聲「啊--」,猛的轉身一看,卻看見幾乎全身赤果的杜柏涵正不懷好意地沖她壞笑。
杜柏涵看著她過激的樣子,走上前,將她的手從耳朵上拿下來,看著她異常恐懼的目光,冷聲道,「看著我。」
「你……」,車戀氣得不輕,他怎麼一點都不能讓讓她順順口氣啊,怎麼現在她跟著他回來了,他又變成當年那麼厚顏無恥了嗎,從來讓她一點上風都佔不了!那像前段時間她不理他的時候,就是順著她,依著她,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到手了就不會珍惜了,看她不像個招兒好好的治治他,定得讓他服帖了才行。
杜柏涵雙手捧起她的臉,不由分手地低頭吻住了那已經不再干裂,而是水女敕女敕的嬌唇,雙手順勢下滑,掠過她光滑如絲質的藕臂,直接攬住了她的小蠻腰,輕輕用力往懷里一拉,車戀腳下一滑,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腰,兩個人之間徹底沒了間隙,只剩下從花灑里落下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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