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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看到不一樣的他

「等你什麼時候回家來一趟,你就知道了。」,車媽媽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抱著的東西遞給了她,便輕笑著說道。

輕虛聲只。只是一轉身,杜柏涵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了。

「媽……」,杜柏涵在看到她轉身的時候,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不知道他現在這樣叫,老人會怎麼想呢?

杜柏涵的心被車戀跳過來的解救給撞擊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車媽媽,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幸好沒有現在跟他談,否則,他杜柏涵一世英名即將毀于一旦啊。

沉默許久之後,杜柏涵突然說出了這麼的一句話來,卻如巨石般沉重無疑,不論現在殷素對他是怎樣的感情,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可悲,可恥的。

車戀一邊咳著,一邊往離他稍遠的位置挪去,眼神有些慌亂,她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可是這句話卻剛好正中她的要害,讓她避無可避。

杜柏涵一臉陰霾,握著方向盤的指尖漸漸泛白,她的話讓他的內心頓時掀起了一陣波濤洶涌。

杜柏涵蹙著眉,將碗再次放在一邊,輕柔的拍打著她的背。

車小艾看著早熟,可是依舊是個未經大事的孩子,遇到那種場面他會不會害怕?就連她這樣的大人都覺得恐懼,很難想象得到小家伙被挖出來後的感覺,越想越不安,心如刀絞一般。

說實話,此刻,他的心里是有些挫敗的,因為女人,真的是很感性的生物。

她總感覺他們三個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柏涵這樣說,她不免的往這方面推測。

車戀听他這麼說,心里頓時安心不少,可還是不放心的詢問道,「你確定?」

車戀被他強制性的摟在他的懷里,自是十分不滿,再次將頭別到一邊。

車戀的心一下子化為一抹柔軟,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外界的那些是是非非已經讓她心力交瘁,既然小家伙如杜柏涵所說在老爸老媽那里了,那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車上,兩個人一直安靜著,氣氛詭異而壓抑。

「咳咳……」,車戀被他的這句話嗆住了,大咳了起來。

兩個人一起沿著石子小路上山,途中,車戀問著杜柏涵,「那要是有人認出我們了呢?」

車戀幾乎是咳到臉頰通紅,想要掩飾什麼,「你想多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我只在乎我自己。」

杜柏涵突然開始沉默。

醫院前門已經被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兩人是從側門出去的,武裝十分嚴密,所以離開的還算順利。

「嗯,還行。」,車戀笑著說道,雖然很喜歡,但是她還是說了這兩個字。

突然,杜柏涵一邊開著車,一邊若有若無的從後視鏡中觀察著她的表情,好似認真,卻又好似輕描淡寫的說著。

「你的負荊請罪,我們家廟小,這可受不起!」,車媽媽冷冷的說道。

「張嘴。」,杜柏涵蹙眉,又將勺子送到她嘴邊,原本沒怎麼吃飯了,再不吃的話,她的胃會受不了。

「殷素,方揚,和我,曾經我們三個之間,男女搭配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同性搭配可以算是你們口中的死黨,這麼說,你明白嗎?」

「女人,果然是麻煩的生物。」,杜柏涵抽了抽嘴角,趣味道。

「做飯給我吃,餓了。」,杜柏涵喝完水,直接躺倒在了陽台邊的藤椅上,一副家庭男主人的架勢,這些天,他真的很累。

車戀看著他開著車,不發一言,她現在確實不知道該評論什麼,殷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不清楚,卻知道殷素那個女人一點也不是善茬,五年前,她對她的那些手段,她可是記憶猶新,不過,杜柏涵,應該是很在乎殷素的吧。

不為昨晚的一幕,更多的是對杜柏涵的心疼,此刻,她明明是心疼他的,一個人的最大缺點不是自私,野蠻,任性,多情,而是偏執的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她曾經對楚白,如現在的殷素對杜柏涵,還如以前的杜柏涵對殷素。

「其實你可以不必解釋的。」,車戀悶悶的說道,是她小心眼也好,是他太過內斂也好,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可是心口的傷確實那麼真實的存在,扯得她疼痛難忍。

從閻狐的口中,他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是慕容御那個家伙帶藍心笛來過世外桃源生活的地方,而這些風鈴也是特別訂制的,所以,閻狐特別交待過,讓他千萬別踫壞了不該踫的東西,要知道,慕容御可比他的表哥闕曜要難搞多了。

目光凝視著那個方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下去,車戀走上前,沿著室外木梯走了上去,將風鈴取了下來,仔細睨視,「你什麼時候在Y城還找到個這麼有格調的地反?」

「殷素是我的初戀女友,在遇到你之前的一年之前,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是所有人眼中最讓人羨慕的一對,你得直到的是,殷素的性格其實是很內斂的,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跟現在也完全相反。」,杜柏涵在說到殷素的時候,眉頭漸漸微蹙。

莫名的,他也突然很喜歡這個地方了,好似沒有那麼多壓力,只有專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你自己吃吧,我不餓。」,越想,車戀就覺得心里又是一陣憋屈,更是不知所措,雜志上的事情既然已經人盡皆知,她要怎麼辦才好?那些狗仔隊會不會找到小艾?

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杜柏涵無奈,也大致猜到了車媽媽可能給她說了雜志八卦的事,眉頭壓了壓,瞬間明白了過來,又看了看懷中的人,「不用擔心小艾,我已經把她送回爸媽家了。」

他可以無時無刻的玩味于人間,可以無時無刻有高傲的資本,可是在她面前,杜柏涵突然覺得,他好像是卑微的,只因她情感世界太干淨簡單,但也太脆弱。

「不用擔心,這里現在沒有其他的人認識我們,只有你我兩個人彼此之間。」,杜柏涵一邊走到後車座拿東西,一邊說道。

或許,這幾天他們之間真的可以簡單一點,她現在不想去想象出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也不想去想象殷素又會使用什麼手段來讓她和杜柏涵分開,但此刻,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嗯,喜歡嗎?」,他也只是電話慕容御讓人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地方,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不過從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欣喜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地方。

車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對于她的漠然,杜柏涵是有心理準備的。

車戀的身體一個前傾,又瞬間被安全帶拽了回來,心跳加速,側過頭凝眉看著他,十分不理解他剛剛的行為。

「你要帶我什麼地方?」,車戀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看著他淡淡的問道。

「我們?」,杜柏涵愣了一下,顯然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會是要大罵他一頓吧?想著便隨即說道,「你想說什麼,等車戀身體好些了,我上門負荊請罪。」

暖風襲來,一陣清脆的鈴聲撞擊著她的听覺感官,車戀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一排極富特色的風鈴此刻正掛在二樓那一排陽台的木樁上,搖曳擺動。

可是她卻偏偏在這種時候用情緒承認了自己的心,他該不該說是造化弄人呢?

「不知道這次的味道怎麼樣,你嘗一下。」,車戀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到了方桌上,看著躺在藤椅上的人說道。

昨晚的事,他相信跟莫初一定是月兌不了干系的,所以,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把車小艾給安置好了。

車戀扭過頭,看著他,雖然沒有開口,卻也沒有反對。

只是,杜柏涵不語了,默默才喂著她,直到她將飯吃完。

「後來呢?」,車戀在听到他說殷素的時候,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跟自己解釋這麼多,可是卻不可置否,她很想要听下去。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車戀有些口是心非說道,她現在其實很想知道他後面的話,卻還是倔強的違背了自己的真實心意。

「你想解釋的話我也沒意見。」,車戀別過頭看向窗外,雙手不經意間繞在一起。明明昨晚已經親眼所見了,為什麼心理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他解釋?

「嗯,那好吧,你們兩個最好是想想怎麼給我一個交待吧。」,車媽媽戴上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抬步離開。

「睡了兩個小時。」,杜柏涵輕應了一聲,那兩個小時也屬于半睡半醒的狀態,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看她睡覺了,他在考慮要不要將事情解釋清楚。

「你,有話對我說嗎?」,車戀看了一眼嘴邊的勺子,喝了一口,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你對感情的偏執,所以我不敢賭。」,杜柏涵將車停靠在一邊,不去看她,回答了剛才她在路上說的那句話。

車戀見她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舒了一口氣,雙腿無力的走向病床,背後一陣陣涼意讓她渾身顫抖,乖乖的,她和杜柏涵這事兒,看來是得給他們一個交待了。

「哦……」,車戀輕應了一聲,看來是她想多了,什麼農家小院嗎?明明還是有錢人才過的生活,直接將手機丟在一邊木桌上,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所以,杜柏涵,你我相欠,又都不相欠,從來,她都是一個在感情上容不得瑕疵的人,可偏偏她的感情,卻都是充滿了瑕疵。

「我們談談吧。」,車媽媽很是霸氣的淡聲道。

「他們幫的忙。」,杜柏涵倒是誠實,將東西放在一邊,淡聲道。

車戀在看到他拎出來的東西是,一臉的驚訝,穿的,用的……

「這里我又不熟,要怎麼做?」,車戀看了一眼四周,挑眉問道。

「哎呀……」,車戀見勢不對,趕緊從床上爬下來,險些摔倒,急急的抓住了車媽媽的胳膊,撒嬌道,「老媽,你先回去幫我好好照顧小艾,有些事,咱們以後再說,好嗎?」

「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他們相戀了之後,殷素突然才發現她愛的不是你這樣一類人,反而是愛上了她現在的未婚夫方揚這樣的鬼話吧?」,車戀看他沉默,挑眉很隨意的說到,眸子里卻盡是探尋。

「殷素是個外表柔和,卻內心倔強的人,只要認定了的事就不會放手,這一點,你們兩個很像。」,杜柏涵繼續淡然的說著。

她很感動他為她的用心,真的,但是……

就在她蹙眉凝想的瞬間,杜柏涵已經將碗放在床頭,霸道的將她整個身子摟在懷里,又重新端起飯碗,重新舀了一口放在她嘴邊,「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半晌之後,杜柏涵才目視前方,輕嗯了一聲。

直到她離開後,杜柏涵將她的手機拿過來,搜尋了一下電話薄里的備注,將幾個人的來電設置成了呼叫轉移。

想到這里,車戀忽然的回過神,他不說,她也猜出了些什麼,感情沒有誰對誰錯,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可悲的。

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們是要住在這里嗎?」,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光是綠樹環陰下的小洋樓全面的小院葡萄架下,那一張四方桌,兩張小竹椅子,就給了她一片和諧寧靜的感覺,車戀站在門口,除了驚嘆還是驚嘆,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車戀癟了癟嘴角,了然于心,也就不再問了。

「呃???」,車戀遲疑了一下,還是換上了,走出病房,杜柏涵正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把玩著一根煙,蹙眉淡語,「走吧。」

「下車吧。」,杜柏涵輕輕的勾唇一笑。

夕陽已經西下,天邊是火紅的一片,對于此刻二樓陽台的他們,還真是頗有點兒不一樣的氣氛。

突然的,車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劇了。

他與殷素出現在房間門口的那一幕讓她證實了自己的心,卻也證實了他的殘忍,她現在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絆,她需要將這種剛剛萌芽的情意扼殺在搖籃中,因為只要不在乎,就可以不受傷害,而能保護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本身,她不要像五年前那樣,把自己弄得偏體鱗傷。

「謝謝。」,車戀咬唇輕聲道,他的話讓她緊繃著的情緒緩和了幾分。

原本沒有被開發過的小風景區,雖然硬件設施不如著名景區那樣完善舒適,卻也讓人眼前一亮,相比較于景區大酒店的奢華,她更喜歡這個地方,有種農家小戶的感覺。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在跟他置氣,除了睡覺,就是冷漠的看著天花板以外什麼都不做。

「杜柏涵,對不起。」,車戀側過頭,看著他略顯憔悴的臉,她以為,他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可其實……

「一樓左邊的屋子里就是廚房,各種廚具都有,冰箱里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你下去看著隨便弄一點吧!」,杜柏涵雙手枕在腦後,眯起雙眼,淡定自若的說道。

杜柏涵走上前,將手中的粥放在床頭,一言不發的將飯盛在碗里,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勺喂到她嘴邊。

目光掃視了周圍的一切,這才發現,這里雖然沒有高檔別墅的奢華,可也有著獨特的川西建築風格,還有周圍看似薔薇籬笆遮掩下的圍牆,那麼可以肯定,這里應該是屬于私家小院的。

「我……」,杜柏涵只能保持沉默,他知道,老人這股氣,可不比車小戀哪里的好順啊!

他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只是如果真的解釋清楚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得了,他可以選擇不解釋,但卻不想欺騙她。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是這樣想的,很矛盾,就好像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以輸贏來判定著她的想法一樣。

「那現在呢?你還信我跟殷素還會有什麼嗎?」,杜柏涵從屋子里倒了一杯水出來,但是撐在木欄上,抿了一口,看著她,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杜柏涵的嘴角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抽搐了一下,猛的踩了急剎車。

車媽媽對于女兒的緊張看在眼里,嘴角不經意間揚了揚,她是得好好的和他們談談了,只是,現在確實不是時候,那也只能這樣了。

「現在,我跟殷素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突然,杜柏涵又是突然一句,他想她肯定也都猜到了,畢竟,他對方揚和殷素的態度都是那樣的不友好。

「我不餓。」,車戀別過頭,憋著氣,心里因為這事兒,煩躁到不行。

看到杜柏涵這種表情,車戀很快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動了動唇,瞪大了雙眼,「真的是那樣?」

「雜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會擺平。」,杜柏涵一邊喂她,一邊說道。

「為了避免那些外界的騷擾,這幾天我會陪你在這里,另外,我會讓你認識另一個我。」,杜柏涵輕笑著,認真的說道。

「車戀,你是在乎我的。」,在她將粥喝了一半的時候,杜柏涵突然開口,如果不在乎,那昨晚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就不會那麼沖動,如果不在乎,在看到他的時候就不會有那種悲傷的眼神,雖然她很倔強的隱藏,但他還是看到了。

車戀下車,看著眼前的湖泊和山莊,很是不解,凝眉,側過頭看著杜柏涵,「這里是公園,你別告訴我,你準備帶我來逛公園哈?至于這麼招搖過市嗎?」,她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平白無故的帶她來這里做什麼?

跑車行駛了很久之後,終于郊外的一個小景區停了下來。zVXC。

「你換上衣服,去了就知道了。」,杜柏涵拿過來一身運動服放在病床上,說完,起身離開。

雖然聲音很淡,可車戀還是听見了,並沒有再說話,只是不發一言的陪著他沉默,此刻的杜柏涵跟她之間好像隔了千萬條溝壑,他給她一個幻影,她卻傻傻奔赴,只為那不輕易的沉淪。

「假設性的問題,我從來不會回答。」,杜柏涵淡淡的說道,莫初他們應該不會對他們善罷甘休吧?畢竟廢了那麼大的勁。

杜柏涵睜開眼,看著放桌上的面,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只有這一碗面嗎?」

「一半一半吧。」,車戀撇了撇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

車戀又將風鈴掛回遠處,走到杜柏涵身邊,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所坐的地方面前,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知道嗎?一只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後自己舌忝舌忝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而我,就是那只野獸。」

「如果我說,我曾用生命愛著殷素,她卻為了她自己的自私,拋棄了我最真實的情感,你相信嗎?」

車戀松了一口氣,抬眸看著他布滿血色的雙眼,又壓下眸子,低聲道,「你一夜沒睡?」。此刻,他的樣子真的很憔悴。

「嗯。」,杜柏涵肯定的點了點頭。

「切……」,車戀撅了覺嘴角,笑著鄙夷道,心中的巨石也被他的玩味調侃而瞬間瓦解。

這些話,一直以來是他的禁忌,他也從來沒有對別人提起過,而就在剛才,他突然決定解釋給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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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都不用解釋嗎?」,杜柏涵淡淡一笑,笑的有些不經意。

「我的那份已經吃了。」,車戀頓了頓說道。

剛才看他還在睡覺,她想著他睡眠不足,所以就索性不去喊他,自己先煮了一份吃完了,這一份是後來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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