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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現代療法

()嚴樹在那羅三道人驚恐未定地逃到外面向姬二公子提出丹藥方略又被徹底否定干脆灰溜溜氣哼哼地跨上馬車班師回觀的時候,一直見證完神仙從雲端慘跌到地獄的現狀,這才大搖大擺地從街門處回到了前院,此時,天氣晴好,陽光大熱,家丁儀仗隊早已解散,正三三三兩兩地整理著鐮刀,鋤頭之類,還有碾子框架的農具,完全是麥收前的籌備活動了。看著家丁們滿頭大汗地緊張著,嚴樹不禁為他們鳴不平︰這些普通狗腿子其實很慘的,不外是財主家的守衛者兼勞動力,標準的兵農合一。

張小喜正苦巴巴心神不安地等著,一見嚴樹喜笑顏開的樣子,馬上也輕松了︰「喂,六十一號兄弟,神仙給老爺看好了病麼?他怎麼說話的工夫就回鑾了?」

「是啊,看好了沒有?」

麻子,桌爺,一干人等見嚴樹這兩天跟著抖起來,知道他是個靈通人士,也很卑謙地圍過來。

「誰能懂得神仙!」嚴樹嘆息著把雙臂一攤,滑稽地作個鬼臉兒。

「你騙人!」

張小喜郁悶地撅起了小嘴。

「呵,假姑娘!你在我跟前橫什麼?有種自己打听去呀!」嚴樹逗著小喜。

小喜狠狠地用眼楮剜了嚴樹一眼。

其他幾個家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咳嗽一聲,外面進來了一個人,那正是丑陋不堪的三管家。

「喂,廉樹?六十一號?呵呵,廉兄弟!你,這個……」三管家有些怯懦。

想著這個狂妄的家伙和自己的恩怨,嚴樹心中暗笑,大度地走到他跟前,大啦啦地一站,下巴一揚︰「管家大人,莫非你是要報仇雪恨麼?咱家等著呢!」

現在,呵呵,今非昔比,嚴樹可不怕一個鳥管家了。就是韜光養晦也不需要了。

「哪里呀!廉樹兄弟,這個,老叔想向你打听一下,老爺最近情況怎麼樣?還是很嚴厲?」

「你老人家能不知道?自個兒問問去呀!」

張小喜有些厭惡地譏諷道。

「唉,老爺x ng情大變以後,就是咱也害怕得很,輕易不敢去呢!」三管家竭力堆出笑來,于是,那張丑臉上終于有了些溫柔。

嚴樹敷衍了他幾句,就開始盤算自己的招法,一邊思考一邊得意,那模樣自戀至極。

別人都忙去了,小喜忍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招呼了一手︰「喂,你發瘋呀?!」

嚴樹一把抱住「他」,狠狠地轉了一圈兒,「等著瞧吧!」

第二天,家丁們稍事訓練以後,開始集結,二管家說北山溝里出現了傷人的老虎,要帶人去捕捉。

嚴樹一听,興奮得不行,趕緊收拾東西,這時,一個甜蜜的聲音在身後說︰「喂,廉樹,你來一下。」

嚴樹一看,就是那個白衣公子!

星目一閃,白衣公子臉s 微微一紅︰「二公子請你後院一敘!」

嚴樹跟著這位很漂亮的假小子,一面揣測著她的曲線柔和度和後臀的感覺,一面走進了後院。

後院的廳堂里,二公子滿懷歉意︰「廉兄弟,這回我真誠地請你來診斷一下我父親的病癥!哦,你也知道了,他病得不清!」

嚴樹一笑︰「怕是公子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在下吧?」

「我誰也不信!因為數年來十數位醫生或者湯藥調理,或針灸,都沒成功。」姬士節郁悶地說︰「盛名之下,其實難符的騙手太多了!」

「是啊,廉兄弟,所以,那天你說你能治療老員外的病癥時,二公子先是高興,後來就不相信了。所以才又請了神仙。」白衣公子趕緊補充道。

「我一定能治好!」嚴樹把頭一昂。

「你……」二公子和白衣公子面面相覷︰「當初那羅三真人也是這麼說的啊。」

「他是個傻瓜!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嚴樹義憤填膺地晃著拳頭。

兩公子疑慮重重地張大了嘴巴。

「公子,若是我不能治好老員外的病,嘿嘿,就請您用大家法來處置在下,在下願意立軍令狀!」

「廉兄弟。這可是人命關天,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然!」……

姬員外正在房間里繼續他安逸的痛苦生活的時候,房門 幾一聲巨響,二公子興高采烈地跑進來︰「父親大人!縣里衙門來了捕快了!」

「什麼事?」

「有些事。」

「你自己見就得了!」員外冷漠地,少氣無力地哼了聲。

「可是,父親大人。這里涉及到一宗命案,兩條人命,是咱們家的事。」

「哦?死就死了,死了也就清靜了!好!」

「可是,死的是幾年前那個跑了的家丁高丘。」

「高丘?什麼?是他!這個小崽子!我要千刀萬剮活煮生吃了他!」

「父親大人,和他同死的還有一個女的。」

「哦?是誰?」

「可能是……」

「小四?哈哈!這個賤人!她終于死了!哈哈!太好了。報應!」

二公子緊張地盯著他爹。

員外興奮得渾身亂顫,急急忙忙地找酒︰「我要慶祝!要跳舞!哈哈!老天爺有眼!我對他們當年那麼好,他們卻那樣背叛我,哈哈!現在一切都好了!」

二公子急忙把手里暗藏著的酒杯遞上去︰「爹!」

「呵呵,來,咱爺兒倆痛痛快快地喝一杯,不,是一直喝到死!不,我不死了!要一醉方休!」

「好!」

「節兒,你,這不會是真的吧?」

「是真的!」

「那你帶我去見見他們的尸體,我要親自鞭尸一千下,以發泄我心中的怨恨!」

「這,爹,不能了。」

「怎麼?」

「事情是這樣的,吳堡縣一個土匪被捕快抓獲,招供了很多的事情,說就在幾年前,他們曾經在我們縣的東邊打劫了一雙男女,把那男的剝了皮剁當豬肉賣了,把那女的帶回匪窩強ji n了大半年,結果,那女的得了重病,大出血死掉了!吳堡縣衙派人來咱縣核實,咱縣十年來成雙男女失蹤的只有咱家一件事,所以,肯定是他倆無疑!爹,你看,他們都已經死好幾年了,怎麼能鞭尸?」

「一個被剮了當豬肉賣!好!痛快!一個被強ji n死了!好,這個小賤人,小婊子!該得!哈哈哈!」員外凶惡地咒罵著。興奮地叫嚷著,手舞足蹈,象中了電。

二公子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好,節兒,我這胸中的怨氣出了一大半!哈哈,老天爺有眼!我覺得真高興啊!」

「那太好了!」二公子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時,嚴樹在外面輕輕咳嗽一聲。

二公子立即醒悟,把身子端正了,上身微微前傾,平視前方,閉上眼楮,雙手抱于大腿內側。

「喂?節兒,你怎麼了?」員外發現了兒子的奇怪舉動。

姬士節趕緊睜開眼楮︰「爹,我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閉目養神功法。我每天都做的,可是,今天因為這事情耽誤了,現在趕緊要補上。」

「做那有什麼好處?」

「好處大了!每天做一次,神清氣爽,每天做兩次j ng神抖擻,每天做三次,月兌胎換骨。」

「真的嗎?」

「真的,孩兒已經做了半年,效果確實非凡!」

「呵呵,不會是什麼鬼道士騙人的把戲吧?」

「哪里,爹,這是儒家經典《易經》的外注方法。」

「儒家也有這套兒?」

「爹,太有了,儒家不是非常重視修身養x ng嗎?」

「哦,對了!唉,它真的那麼有效嗎?」

「是啊,爹,我每當神智煩惱混亂之時,稍一習練就清爽了!」

「誰教你的?」

「去年我到同學毛成才家,人家經常這樣練習,修養j ng神,所以,啟蒙智慧,已經考中舉人,而且還是府里第二名!」

「哦?那,我可不可以練習?我平常總是感到悶悶的。」

「爹,你是不是感到眼楮里偶爾干澀?」

「嗯,」

「腳上癢得厲害!」

「嗯。」

「還有,渾身無力,心神煩亂?」

「嗯。」

「嗓子里好象有什麼堵著,痰老是吐不淨?」

「嗯!」

「情緒悲觀?」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並沒有對你說過呀!」……

「爹,如果你照我的辦法修煉,不出一個月,保證你能見效!」

「哦。好!我練了!」

嚴樹听得心里痛快,不防肩上軟軟一個小拳頭打來,是那白衣公子,把中指在嘴邊一噓,滿是敬佩的神s ︰「小子,你厲害!」

員外突然跳起來,劈手給了姬士節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二公子愣了,外面隱藏的嚴樹和白衣公子也呆掉了!

員外一字一頓地說︰「好你個不孝的王巴蛋!你爹這麼些年來就這麼些病,你就是不理我!明知道有這些不舒服,有那麼好的修煉方法,就是不告訴我!反而老找些混帳的什麼庸醫俗道來折騰我!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爹,外面有一個毛舉人家的貼身僕從,他是毛舉人專門派來給我講解訓練的。」

「那還不把他叫上來!」

嚴樹順理成章地進來了。

「員外!」

心情舒暢的員外因為嚴樹是人家的貼身家人,又是來給自己家兒子教授修養身心之法的,不敢怠慢。請他坐了。

嚴樹就詳細地給他講了修養的要領。

「此病俗稱抑郁癥,乃是情志刺激失常或經久壓力過大造成,生理上表現為氣亂,氣滯,智慧之氣下行,躥亂筋骨,所以,智慧受弊,筋脈麻木,各種不舒適應運而生。治療之理根本在調氣!而湯藥之類很難見到效果,想我大明曾有一太學生名喚郭沫若者,才高八斗,學識淵博,不料得了此癥,又有大明圍棋高手錢宇平者,苦思苦想,修煉技藝,亦曾得此癥狀,兩人都請醫生看病,錢國手吃藥針灸,久不見效,以至于喪失事業前途,而郭廩生偶然得了此修煉之法,只一月修煉,就完全康復,終成一代文豪,高膺禮部尚書之職!所以,湯藥和修煉之差異顯而易見,只是尋常之人不懂得,病急亂投醫,反而耽誤了大事!」

「此法要領在于導氣!氣亂之時,乃是從相通之七竅流竄,禍亂了正常氣道,常以耳道和鼻道混淆為多,患者常伴有鼻塞,耳鳴現象,更有一些衍生疾病。于是,要坐端,雙腿正彎,與肩膀寬平齊,腳指用力內扣;雙臂手藏于腿內側,呼吸自然,適當緩慢吸入,快捷呼出,即短呼綿吸之法,眼楮微閉,舌抵上齶,平視,且盡力把頭上頂。如此,則可保證上下氣道貫通,逐漸把下行沉浸之氣血疏通上導,歸于正常。」

「那閉著眼楮何意?」

「意在關閉眼竅與鼻竅之間交通,防止回氣或者異物亂入其間。」

「亂入其間又有何表現?」

「頭暈,頭痛,則成另一病癥!」

「好!那我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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