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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狠辣爹娘

「哦?我不配?那你說,你最看不起的人,用你最崇敬的東西,來殺了你,是什麼滋味?」

百里言抬手將他擊倒在地,然後走到他面前蹲下,以追雲輕叩手心,不急不緩,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百里哲的心上。

「賤人!」百里哲吐掉口中的血末,惡狠狠地看著百里言。

「我是賤人?你連一個賤人也不如,你是什麼?」百里言冷笑,眼里盡是諷刺,眼里劃過陰狠,「你讓念念刺羽兒一刀,我替她還給你!」

話落,縴手關上追雲,以扇柄為刃,刺入他月復部,鮮血從他月復部噴涌而出,蘇澤及時抬手揮開血滴,免得濺到百里言身上。

「啊!」百里哲痛苦地喊了出來,垂眸,便看見月復部有一個血窟窿,當下不但身體疼痛,背脊都開始發涼。

百里言冷冷地看著他,起身推到蘇澤身後,她為羽兒報仇,阿澤便為念念討回公道。

「念念毒發時,全身赤紅,我雖無控魂,但也是做得到的。」蘇澤親手為他解開衣服,露出他染血的上半身。

「你要干什麼!」百里哲捂住傷口,恨恨地看著他,眼里有著恐懼,如今若蘇念羽真的沒事了,他就真的活不了了。

蘇澤淡淡一笑,伸手拿過身邊的一個水桶,里面的水還冒著灼人的熱氣,在百里哲驚恐的目光中,緩緩走向他,然後,將沸水盡數倒在他身上。

「啊!」百里哲痛得發出哀嚎,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而他身上的血跡被沖干淨,被追雲捅出來的血窟窿因沸水的侵入而止住了血,生生被燙熟,全身因被沸水燙過,而變得紅腫。

百里哲痛得在地上打滾,哀嚎充斥著整個地牢。

蘇澤和百里言站在他前面,淡淡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無波。

「阿澤,你說,就一直讓他在這里滾來滾去,好不好?」百里言淡淡地笑著,看著追雲身上的血跡。

蘇澤收回看著百里哲的目光,溫柔地看向百里言,「不好。」

「我也覺得。」百里言粲然一笑,目光突然一狠,閃身踩住百里哲的胸口,以追雲探入他口中,直接截斷他半截舌頭。

「唔!」百里哲睜大的布滿了血絲的雙眼,痛苦地掙扎著,血從口中流出。

「本來想直接殺了你,可你偏偏想要自殺,我自然不能如你所願。」百里言的聲音陰冷,神情也是極度無情,她雖不願認百里烈為兄長,但骨子里,也有跟他一樣的暴戾,蘇小羽和蘇念羽都是她的心頭肉,百里哲一下子動了兩個,徹底激起了她的魔性。

「你畢竟姓百里,看著言的面子上,我會留你一條性命,就跟,你的家主一樣。」蘇澤把百里言抱起,拿出帕子為她細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指尖一彈,將一顆白色藥丸彈入他張開呼吸的口中。

百里哲驚恐地睜大眼,瘋狂地搖頭,殺了他,快殺了他,他不要像百里烈那樣不生不死。

但沒了舌頭的他,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就算知道了,也會當做不知道。

「百里烈,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百里言看向隔壁牢房里,痛苦之余,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百里烈,輕笑。

百里烈下意識地往後縮,他一天也清醒不了多久,今天剛有點意識就看到這一幕,怎不教他心驚,而且這女人還是從小被他打壓的小妹。

「我若不可怕,又怎麼會留著泣魂十九年。」百里言將他的恐懼看在眼里,發出冷笑,而後轉身離開,手上一震,展開追雲,將上面的血跡震掉。

蘇澤並未追上去,而是再次蹲在了百里哲面前,臉色維持的淡笑化作陰冷,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下模索,一路斷掉他全身的骨頭,不多時,他整個人還算完整,但皮膚底下,已經全是液體。

百里哲早就痛得昏了過去,否則見自己此般模樣,恐怕也會直接被嚇死。

「百里烈,百里家已經重新歸順我蘇家,你籌謀二十年,最後卻比不過蘇家給了利益誘人。」蘇澤擦著手,笑著看向百里烈,見因疼痛不斷地顫動著身子,臉上除了痛苦盡是憤恨,不由挑眉,轉身離去。

若能懷著仇恨去死,也算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百里烈連靈魂都在疼痛,但腦中卻清晰地回響起蘇澤剛剛說的話,心中大痛,不甘,怨恨折磨得他幾乎奔潰,讓泣魂的毒性更加劇烈,哀嚎一聲,再次昏迷。

蘇澤和百里言回來之後,蘇念羽也醒了過來,他們並沒有瞞著他這些事情,也給他說清楚了脖子上的血痕是怎麼來的,蘇念羽雖然只有四歲,但是個早熟聰明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傷了疼愛自己的姐姐,傷心地哭了很久,蘇澤和百里言並沒有安慰他,因為他們知道,每個人都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年幼並不能成為逃避責任的借口。

蘇小羽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日落時分才醒來。

「舒服點了嗎?」司千煥一直盯著她看,見她醒來,無力耷拉著的眼楮立刻睜開,無神的眼里終于有了光亮,立刻問道,伸手模模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這讓他安心了一些,一般來說,傷口若是敢惹很容易發熱,不過她的藥藥效好,他也輸了不少真氣給她,這才讓她免了這罪。

蘇小羽微張著眼,把他的著急和心痛看在眼里,張了張嘴,發現干澀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蹙起眉。

司千煥小心地把她的頭抬起一些,給她喂了一杯溫熱的泉水,紓解她嗓子的干痛。

「好多了,一點小傷而已。」蘇小羽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說道,見他目光變得凶狠,不由干笑,只是刺了一刀而已,若不是她昨晚痛得有點過頭,哪里會有這麼多事情,上點藥就好了。

司千煥最恨她不把自己的傷放在眼里的樣子,氣得咬牙,卻不敢對她凶一點,只能撇過臉。

蘇小羽見他別扭的樣子,心里好笑,突然發現他臉色也蒼白的很,不由沉下臉,偷偷地伸出手,想給他把脈,卻因牽動傷口,疼得她齜牙。

「亂動什麼,還沒疼夠嗎?」司千煥小月復一疼,心疼地看著她,都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不能老實一點。

蘇小羽撇撇嘴,委屈都說道,「我想牽你的手嘛。」

司千煥心一軟,笑的又是無奈,又是溫柔,大掌包住她冰涼的小手,「這樣行嗎?」

蘇小羽眯著眼搖搖頭,小手慢慢從他手里退了出來,反手按住他的手腕,胯下小臉,「真氣消耗過度。」

「我幫蘇念羽洗髓伐筋,耗了些真氣而已。」司千煥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淡笑著說道,心中卻是無奈,小東西都這樣了,怎麼還這麼精明。

蘇小羽听到蘇念羽的名字,眼里閃過復雜,「百里哲呢?」

「你爹娘去收拾了。」司千煥淡淡地說道,見她想起身,皺了皺眉,扶她起來,動作很輕,但還是扯動了她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煥,你生氣了。」蘇小羽靠在他的肩上,輕柔又肯定的說道,否則他不會叫什麼「蘇念羽」、「你爹娘」。

「羽兒,你該知道,我在乎的只有你。」司千煥苦笑,把桌子上的藥拿在手上以內力加溫,然後喂給她喝。

蘇澤、百里言和蘇念羽,他會對他們好,也只是因為小東西在乎罷了。

「煥,不要在女人受傷的時候說這種話,會很感動的。」蘇小羽皺著鼻子喝下一口藥,甜甜地笑道。

司千煥失笑,狀似無意地問道,「若我剛剛殺了蘇念羽,你會不會恨我?」

蘇小羽臉色一僵,往他懷里靠了靠,然後搖頭,「我不會恨你。」他做的事情都是為她好,她會心痛,但不會恨他。

「不過認識幾天的小鬼,就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了,小東西,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真的殺了他。」司千煥挑起她的下巴,邪氣笑了笑,喝下最後一口湯藥,然後俯身吻住她的唇,將湯藥渡給她。

蘇小羽因傷不敢亂動,只能抓緊他的衣服,半垂著眼看著他,張嘴咽下他口里的藥,因她仰著脖子,那藥順著她的嗓子就流了進去,激得她眼底泛起霧氣。

「以後不準為了他再傷害自己。」司千煥咬著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說道,眼里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像是她一搖頭就要去殺了那個小鬼一般。

蘇小羽勾起唇角,伸手摟住他的腰,回咬他一下,委屈地蹙眉,「我那個時候已經想點他的睡穴了,哪里知道會有這一出。」

那時候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自然不會去逞能,誰知道百里哲這麼會挑時間,剛好在那時候讓念念動手。

「羽兒,那個破棉被,是你昨晚撕的吧。」司千煥不想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看到牆角的破被子,心又開始抽疼,昨晚有多疼,他比誰都清楚,也難怪小東西會忍不住撕被子。

「能陪你一起疼,我很開心。」蘇小羽模了模發疼的心,知道他又在自責,連忙把眼楮笑成了兩輪彎月,撒嬌。

司千煥柔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听到她的月復部傳來細微的聲音,讓他眼里閃過笑意。

「一天沒吃東西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司千煥挑起她低垂的頭,果然見她羞窘得紅了臉,知道她暫時沒臉說話,眼里閃過促狹,「我給你做紅燒魚好不好?」

蘇小羽一听到魚,臉色大變,捂著嘴干嘔。

「怪不得他們以為你懷孕了,這樣,的確像。」司千煥慵懶地笑著,按住她的胸口,為她順氣,用了他的武功,就跟吃了一大堆腥臭的魚一樣惡心……有時候還真跟不上小東西的思維。

「滾。」蘇小羽回頭惡狠狠地瞪他,卻因失血過多加餓過了頭,腦袋一陣發暈,順帶牽動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好好好,別生氣,我馬上就去。」司千煥不敢再鬧,拿兩個枕頭給她靠著,在她唇上吻了吻,下了床。

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一個小身影從旁邊跑過去,光著小腳,淚痕斑斑,小可憐的樣子若他平日看見也許還會心疼一下,不過現在,沒這麼多同情心了。

「喂,念念,你把鞋穿上!」司千橙也走了過來,著急地喊著,手里還提著兩只小鞋,見到司千煥,奇怪地問道,「你不去陪小羽,出來干什麼?」

「給她做飯。」司千煥淡淡地說道。

百里言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對著司千煥搖了搖頭,「你別去了,我已經做好了你和羽兒的晚膳,你也一天沒吃了。」

「嗯。」司千煥瞥見其中一碟番茄炒蛋,眸光閃了閃,微微勾唇,轉身進屋,小東西說過,很久沒吃她娘給她炒的雞蛋了。

蘇小羽看著跪倒自己面前的小鬼,哭髒了的小臉上一雙大眼亮晶晶的,異常堅定,脖子上的紅痕刺目的很,小腳光溜溜的,也沒穿鞋,只能用狼狽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姐姐,念念是壞孩子,但是念念以後會保護姐姐,當好孩子。」蘇念羽女乃女乃的軟軟的聲音很堅定,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蘇小羽目光沉沉,緩緩勾起嘴角,「想要保護我,就先保護好自己,你現在,太弱了。」

「念念會努力練功,保護好自己!」蘇念羽大聲說道,眉宇間有著與蘇小羽相似的傲氣,他以前總覺得爹爹讓他練功很討厭,現在他覺得自己不好好練功才最討厭。

「地上涼,先起來吧。」蘇小羽懶懶地靠在枕頭上,眼里閃過滿意的笑意,小家伙很聰明,但是懶散嬌憨了些,不過現在應該懂事了。

蘇念羽搖了搖頭,不願起來,爹爹說有錯就要受罰,爹爹罰別人都是跪一天,那他跪半天好了。

「你打算讓我扶你起來?」幽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蘇念羽背脊一僵,立刻爬了起來,目光瑟縮地看著司千煥。

司千煥看著他害怕自己的樣子,諷刺地笑著,「這點膽子,也配當羽兒的弟弟。」

「我配!」蘇念羽揚起腦袋,壓下心頭的恐懼,瞪著司千煥,其實大哥哥在自己脖子上割口子的時候,他迷迷糊糊有點意識,就覺得那個時候呆在他懷里,仿佛墜入冰窖,陰寒恐怖,因此現在才會怕他,可是他是姐姐的弟弟,才不要怕任何人。

司千煥收起笑容,涼涼地看著他,然後厭惡地蹙眉,「髒。」

蘇念羽小臉憋的通紅,邁開小腿就朝外跑去,嘴里還嚷嚷著「熱水」。

「你怎麼又回來了?」蘇小羽挑眉輕瞪他,有這麼欺負孩子的嗎?

「娘已經給你和小煥做了飯,不必他再去了。」百里言把飯菜放在她床前的小桌子上,模模她的臉,笑了起來,「恢復的很快。」

蘇小羽笑吟吟地蹭蹭她娘的手,「百里哲死了嗎?」

「娘這麼善良,不會殺人的。」百里言輕輕柔柔地笑著,後面慢悠悠來找司千橙的白術听了,差點沒笑岔氣,他剛剛可是幫白藜去地牢看了看,那個場面,還真是不敢恭維,有其母必有其女,難怪蘇小羽這麼狠。

蘇小羽眼皮一跳,低下頭默默地扒飯,某人不客氣地奪過她手里的飯碗,小口小口地喂她吃飯,羞憤到最後,反而淡定享用。

百里言看著兩人,欣慰地笑笑。

「伯伯呢?」司千橙掃了周圍一眼,疑惑地問道。

「他去找東西了。」百里言蹙了蹙眉,他老早就告訴自己去找東西,也不知道找的什麼。

「找東西?找什麼?」司千橙詫異地問道,找什麼要自己去找。

百里言不知道,聳聳肩,見門口來了人,挑眉,「說曹操曹操就到。」

「找到了。」蘇澤平常沉穩的臉上,此刻全是孩子般的笑容,手中托著一件薄薄的衣服,看到吃著飯的蘇小羽,笑意更濃。

「你去找什麼了?」百里言拎起他獻寶似的舉到自己面前的短褂,只覺得這衣服好看又輕巧,在蘇小羽身上比了比,滿意地笑了,「羽兒穿著應該挺好看。」

「輕絲軟甲。」白術瞪眼,詫異地看著蘇澤,「白松嶺的寶貝怎麼在這?」他小時候想去偷都偷不到啊。

「十年前,白松嶺來我雲水間游玩,贈我此物。」蘇澤淡淡地笑道,「輕絲軟甲,神器也刺不進。」

百里言了然,遞給蘇小羽,「羽兒,以後把它穿在身上,知道嗎?」這可是她爹的一片心意。

蘇小羽擦著嘴,看著蘇澤有些期待的眼神,挑眉,接過軟甲,淡淡地說道,「謝謝爹。」

「小羽?」蘇澤驚喜地睜大眼,他、他有沒有听錯?

「你沒听錯,爹。」蘇小羽依舊淡淡地笑著,見他激動的樣子,眼中笑意更濃。

蘇澤差點喜極而泣,好在他性子沉穩,只是紅了眼。

司千煥拿過軟甲,似笑非笑地掂了掂,看向蘇澤,「岳父,白松嶺是不是去過冰池?」

「對,他來的時候天氣熱,他還問過我哪里涼爽,我便告訴他冰池所在。」蘇澤回憶了一下,說道。

司千煥和白術對視一眼,齊齊輕哼,白松嶺也算是兩百年來武功最高的掌權人,還不是借助了外力。

蘇澤沒錯過兩人眼中對白松嶺的輕蔑,心中有著淡淡的疑惑,莫非這兩個孩子當初離開梨月華地,是因為白松嶺?

蘇小羽沒興趣管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扯過軟甲,有些懷疑地扯了扯,「真能擋神器?」

「白松嶺是這麼說的。」蘇澤一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女兒不確定的樣子弄的他也有點懷疑了。

蘇小羽嘴角抽了抽,看了司千煥一眼,眯眼笑道,「試試就知道了。」

司千煥挑眉,抽出腰間的追雲,遞給她,挑眉。

蘇小羽拿過追雲,在軟甲上筆畫了兩下,實在找不出這個扇子有哪里是尖銳的,嫌棄地丟回了他手里,眼里劃過暗紅,突然把軟甲往空中一拋,還有些蒼白的唇輕輕開合。

「血淵。」

被爛被子埋在底下的血淵猛地沖了出來,飛到蘇小羽抬起的手上,血光在劍身里面竄過。

蘇小羽眼里再次閃過暗紅,反手一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刺向軟甲,司千煥和白術齊齊拉住軟甲的兩邊,固定住要飛跑的軟甲,順便幫兩邊的人擋住她的劍氣。

然後,軟甲完好無損。

「是真的。」蘇小羽笑眯眯地拿過軟甲,肯定地說道,血淵都刺不破,果然是好東西。

小白在旁邊猛翻白眼,小羽你就看不起血淵吧,以後你想起事兒來了非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給血淵道歉。

「喜歡就收著。」司千煥寵溺地模模她的腦袋。

「阿澤,你怎麼了?」百里言見女兒開心,她也開心,瞥見身旁滿臉震驚的男人,疑惑地問道。

「血淵?」蘇澤愣愣地看著蘇小羽丟到床上的紅色長劍,不可置信地問道。

白術微微眯眼,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好笑,「伯伯,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們怎麼知道伯母在雲水間的。」

「咳咳,對,你們怎麼知道的?」蘇澤收起震驚的表情,有些尷尬地笑問,看見女兒太激動,什麼都忘記了,現在想來,這才是關鍵的問題。

「你知道風夕城的奪寶大會的寶物是血淵,所以派左護法前去爭奪,小羽認出他是當年帶走伯母的人,用動用血瞳訣問出來的。」白術解釋道。

「啊,那蘇信現在在哪?」百里言了然,她知道當初她被帶走的時候女兒躲在屋子外,可現在那老頭兒好像還沒回來。

「他跟我對著干,現在應該還在養傷。」司千煥的語氣不咸不淡,說的理所當然,好像跟他作對的人都改是這個下場。

百里言干咳,覺得司千煥這人自大的有點可愛。

「所以,是你們搶到了血淵。」蘇澤了然,有些激動,「真是好福氣,小羽,它肯認你為主嗎?」

蘇小羽嘴角抽了抽,很不想打擊那個興奮的男人,「血淵本來就是我的,需要搶嗎?」

「啊?」沉穩的家主又錯愕了。

「小羽在醫谷的時候,血淵自己把小羽引過去認主的,她把血淵留在她是否的墓前,沒想到被醫谷的長老拿到風夕城,想要引小羽出去殺了她。」司千橙說道。

「血淵自己認主?」蘇澤睜大的眼楮沒了闔上的機會,見蘇小羽點了點頭,突然大笑了起來。

眾人奇怪地看著他,他也不在意。

百里言畢竟是他的妻子,總是見不到他太丟人,趕快拉住他,小聲地說道,「阿澤,你怎麼了?」

「天意啊,天意。」蘇澤停止的笑聲,滿臉喜色地感嘆,沒想到,他的女兒有這等際遇。

「岳父,這把劍的秘密,是不是只有隱世家族歷任的家主才知道?」司千煥拿過血淵把玩,問道。

蘇澤點頭,痴痴地看著血淵,「各家隱世力量從第一任主人開始,就有一個傳言,說,世上有一把神器,名曰血淵,通身赤紅,得血淵者,可為神。」

「你們都知道,隱世的人痴心練武,為的是掙月兌**的束縛,獲得千萬年的壽命,而得了血淵就能擁有這一切,所以我們身為家主的,每代都在尋找,那時候我听說這個消息,只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派蘇信去的額,哪知,是真的。」蘇澤說著說著,又有些激動,他不想當神,但若有血淵鎮守雲水間,人們的武功肯定又能上一個層次。

話落,室內寂靜無聲。

司千煥拿著血淵,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依小白所言,這血淵跟他們前世是一伙兒的,怎麼這麼招搖,小白就誰都不認識。

蘇澤以為他是被嚇傻了,正想安慰,卻見他隨手把血淵往小白那邊拋去,又伺候著同樣淡定的蘇小羽躺下,不由有些怔愣。

「好劍,好劍,伯伯你可以放心了,這血淵沒有落入歹人手中。」白術模了模鼻子,口不對心地贊美著血淵。

蘇澤點了點頭,「那小羽你就好好休息,爹先去處理公務了,等過段日子,我和你娘就能跟著你們去陵城。」

百里言一听,也開心了,跟著蘇澤一起離開,打算幫他分擔一點。

等兩個長輩走後,司千橙才捧著肚子笑了起來,「伯伯好可愛啊。」看他看到血淵的時候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白術,扶著點,小心把你孩子笑出來。」蘇小羽涼涼地說道。

白術悶笑一聲,點頭。

「你們還呆在這里干什麼?」司千煥冷冷地掃兩人一眼。

「我們來關心蘇小羽。」白術嘴角一抽,溫和地笑道。

「關心完了就走。」直接下逐客令。

白術差點沒破口大罵,有骨氣地拉著媳婦離開。

「好了,不要撐著了,他們都走了。」司千煥揮手把大門關上,淡淡地說道。

蘇小羽臉上的笑意一散,小臉皺成一團,捂住了傷口,還好娘親先走了,否則她就憋不住了。

「手拿開,我幫你換藥。」司千煥無奈地皺著眉,痛的要死還要逞強,不想讓別人擔心,就想讓他擔心?

「煥,讓人把蘇信接回來吧,娘要跟我們回陵城,雲水間不能沒主……啊,你輕點。」蘇小羽琢磨著這麼些天蘇信應該可以下床走路了,到時候再讓小曲兒把控制他的藥給解了就行了。

「蘇小羽,你再操閑心,我就在這傷口旁邊再添一刀。」司千煥灑下藥粉,指尖輕輕滑過她的傷口邊緣,低聲說道。

蘇小羽眼神一顫,乖乖把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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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媽也是有戲份的,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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