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狀告你們這里散播有損官家聲譽的謠言。」「官差大哥,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里開門做生意,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掌櫃的,懂不懂道理可不是我說了算。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們。走吧~」「花姑娘,你沒事吧?」***就在這時,拓跋烈焰停了下來。暮色中,花筱涵隱隱可看見車隊前方一群人在打斗。她緊緊抓著馬鞍,眼都不敢眨的觀察著。生怕錯過最好的時機。修魚徹淡淡掃了花筱涵一眼,回道︰「拓跋太子的姬妾在下怎敢打主意,今個不過是湊巧遇上了,多有得罪。」不知過了多久,待她轉醒時已身在一輛馬車內。「太子殿下,除了丈夫以外我心里絕不會再有其他人。還望成全。」她閉起眼,努力的听著外面的聲音。不是羽墨非會是誰呢?陸離?還是那個救了她兩次的神秘人?花筱涵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花筱涵挑開眼皮見韓徹指尖捏著一只灰老鼠的尾巴,那老鼠還在不住掙扎。並「吱吱」叫著。「永遠不要試圖去激怒一個男人。而且,我不可能永遠都那麼及時。若下一次……」難不成韓徹是修魚徹假扮的?「你應該知道那曲子對我意義非常,既然我會將它教給你,說明你應該是很重要的朋友。而且你救了我兩次了,又化名韓徹去接近我。這總該有原因的吧?」「姐姐,小蠻也听說了這件事。可是你才是王妃啊,要王爺真娶了公玉小姐你怎麼辦啊?」「不用急,下一個便是你。」借著沖力,花筱涵一肘子往後撞去。拓跋烈焰避不及,生生挨下。遂後雙臂將她緊緊箍在懷中。「怎麼可能……」花筱涵剛欲反駁,又覺不妥。抬眼看了眼韓徹繼續道︰「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咱們‘天上人間’的誰也不許議論此事!」「公玉丞相同意非哥哥和公玉小姐的婚事了,而且還是皇上賜的婚。你若識相就趕緊收拾包袱走吧!」剛進來時,花筱涵還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畢竟她是東家,得有點樣子。「別想了,前面就是北冥國。或許以後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了,不如趁此好好欣賞一下暮色夜景。」花筱涵翻著白眼,實在不想再理這個腦子有病的男人。「修魚莊主好膽量,若是因此壞了南陵和北冥的關系。煙雨山莊豈不是更難立足?」zVXC。「怎麼了寶貝?」「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完滾蛋!」花筱涵吁了口氣,坐起身。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可不等她想太久,拓跋烈焰就回到了馬車里。「怎麼,想不通原因了?」「東家,您知道他們說的謠言是什麼嗎?」「姐姐瘦了。」小臉皺作一團,眼楮閉得死死的。拓跋烈焰挑唇輕笑,自顧自問道︰「你說羽墨非若知道我帶走了你,會怎樣?」「王妃,您沒事吧?」蠻寶貝小臉一紅,推著花筱涵的手臂嗔道︰「姐姐胡說什麼吶,陸大哥只是哥哥而已嘛。」這時,只見對面的韓徹指尖一彈,那堆稻草略微動了動沒了聲響。忽地,腦中一亮。難道是有人故意針對她?「醒了嗎?」這個男人早就想到會有人來,所以才以車換馬嗎?好深的城府。修魚徹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那拓跋烈焰听見這話,不怒反笑,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垂下頭去吮她的耳垂,覆在她胸上的大掌開始揉捏。「花筱涵,我有個好消息特地來告訴你。」花筱涵心知這官差說的在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天上人間’。反抗只會落人口實,不如靜觀其變。她相信如果要真有什麼,羽墨非定會來救她。就在此時,拓跋烈焰突然松開了手。不等花筱涵反應,就听悶哼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去。「一年不見,筱涵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了?」花筱涵不愛湊熱鬧,更不愛管閑事。而且這一大早就被莫名其妙抓到這里,她能知道個毛線啊!花筱涵看著陸離對蠻寶貝異常溫柔的神情,朝陸離曖昧一笑眨眨眼。遂後拉著蠻寶貝就回了飛羽閣。得到了人有什麼用?如果那日和她發生關系真的是他,她會坦然接受嗎?有些人,無論失去多少次記憶,都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牢房里。兩人趕了兩天的路才終于回到京里,期間住客棧、吃飯,都像是陌生人一般。讓花筱涵好不別扭。「姐姐!」修魚徹淡淡地點點頭,策馬離去。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時,陸離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一句話月兌口而出,呼吸頓時順暢不少。「修魚徹一介莽夫,家國天下的事自然不需要我來操心。若因此壞了兩國關系,那就只能平了煙雨山莊為大家泄恨了。」花筱涵渾身一僵,不寒而栗。到這時,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忍下去估計會更糟。因為看不見外面的情況,緊張的心情,此時漸漸放松。花筱涵不語,心里不住打鼓。這人什麼意思?這麼大費周折帶走她就為了挑撥她和羽墨非關系?花筱涵心口止不住狂跳,腦袋里頓時如塞了棉花。修魚徹竟然放她走了,難道真的不是來救她的?兩人笑笑鬧鬧間,幾日的疲憊、迷茫、混亂終于散去。可沒想到修魚徹眉峰一挑,垂頭湊近她的臉前。灼熱的呼吸,讓花筱涵呆了片刻,回了頭。拓跋烈焰好似真的在賞景一般,突然指著遠方一顆漸漸亮起的星光。卓仙兒後退兩步,眸中帶著一絲恐懼,道︰「我是好心告訴你,公玉芊芊可不會容下你。」嘎~竟然有這等事?她剛站起身,就听韓徹道︰「不用審了,是我做的。」「街上今天都在傳羽王爺和公玉小姐的私奔的事,而且公玉小姐好像有了身孕。」「呵呵,一年不見,還是這魯莽性子。上次分別不是告訴過你嗎?再被我捉住,就絕不會再讓你溜掉了。」出了牢房,花筱涵只覺脖頸一酸,兩眼一黑便失去了只覺。「不過是睿王送給本宮的舞姬,暈了馬車,出來透口氣罷了。怎麼修魚莊主有興趣?」冷淡的聲音,讓花筱涵十分懷疑修魚徹到底是不是來救她的。說罷打了個手勢,數條黑影放開了拓跋烈焰的侍衛,遂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果我兩者皆是呢?」「啊!老鼠,老鼠……」花筱涵立即跳著抱上木質牢門,兩腿也圈在上面。她張開口,可嗓子就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眼睜睜看著馬兒再次前行。一看見卓仙兒花筱涵就不爽,這明擺著一個公主病嘛。她可沒義務寵著這種白痴。花筱涵本就不會騎馬,馬兒在拓跋烈焰墜下時,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沒有抓著韁繩的花筱涵立即被甩的幾欲跌下馬背。可沒過一會,就听稻草下「吱吱吱——」她剛欲坐起來,就听見身側響起了低沉的男音。「恩。」拓跋烈焰的頭抵在她的肩上,說話時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根。讓花筱涵心驚膽戰。廢話,不醒難不成夢游啊?由于是逆光,昏暗中那人的模樣並不真切。但聲音卻好似在哪里听過。理故陷掌。「是修魚徹還是羽墨非?本宮不是迂腐之人,你的身子給了誰不重要。本宮要的是心。」「在下花滿樓,不知閣下是不是認錯了人?」這時,突然眼前一黑。她被裹進了斗篷里。拓跋烈焰環著她的腰身,輕笑出聲︰「呵,看來羽墨非忙著成親去了,沒空來救你。」她輕微的動了一下,希望可以引起修魚徹注意。可橫在腰間的大手卻又緊了幾分。「是回羽墨非那里,還是回樹屋?」花筱涵暗自捏拳,手腕一動才發現藏在袖中的飛刀,弩箭都不見了。恐怕靴子里的匕首也不會留下。然而她又不知對手的實力,若貿然出手,說不定只能引起對她的戒備。「咳咳~我說過,我叫花滿樓,不是閣下要找的人。」雖然嘴上說的灑月兌,其實心里卻是像卡了根刺。驀然想起自己對拓跋烈焰的話。說著距離她更近了一份,兩人幾乎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重要嗎?」花筱涵身上已生出了薄汗,手上的拳越攥越緊。馬兒風馳電掣的速度,讓花筱涵要磨開了花。她極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和身後的修魚徹保持著微小的間隙。「那天在樹屋你吹的曲子,是我教你的吧?」花筱涵順著他的之間望向天空,果然金星懸空掛著,其他的星星還未露面,顯得那樣孤單而明亮。「閣下可以給點提示嗎?」看樣子這人確實對她的情況很了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羽墨非還會有誰來救她。當然,除了那個神秘人。她發誓,這輩子這世上絕沒有比老鼠還要惡心的生物了,不對還有蛾子。想到這花筱涵就覺頭皮發麻,渾身難受。花筱涵淺笑著朝司空莎莎搖搖頭,親昵的和蠻寶貝擁抱在一起。心里不是滋味極了。連無關緊要的人都出現了,可羽墨非連個影子毛都沒見。花筱涵一听,心里卻是慌了,如果要離開了南陵。那她被救的幾率恐怕就更小了吧?看來必須考靠自己賭一把。「這些都不重要,‘天上人間’那邊你不能回去了。樹屋也不安全。我還是送你回羽墨非那里吧。」「你到底是修魚徹還是韓徹?」「恩呢,你不在這幾日,陸大哥不少操心呢。」「閣下說的羽墨非是羽親王嗎?在下雖和他有些交情,但並不熟。而且在下只是個普通生意人,實在不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閣下。」花筱涵一怔,驀然想起那日和公玉裴在一起的那個邪魅殿下。心中頓時警鐘大作。是的,那王子殿下看她的眼神,讓她察覺到了危險。她的心里只會有她的丈夫,可不都說女人的身體和心是一體的嗎?她既然不排斥羽墨非,是不是代表已經將他當做了一家人。眼楮四處瞟著,心里盤算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拓跋烈焰縮緊的手臂。她鼓著腮幫子嘆了口氣,佯裝純潔白兔。「花滿樓,我們大人要親自提審你,走吧。」「好。」正待此時,那位黃牙官差出現了。「誰說我喜歡他?」討厭,討厭。這里的男人都腦子不正常。難道把人玩弄于鼓掌間就這麼有成就感嗎?「閣下說的那個人,在下確實不認得。」我去~看樣子以前就是死對頭。花筱涵掙扎出一身汗,被風一吹。止不住打了個寒戰。看著卓仙兒一臉得意,花筱涵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花筱涵抓著馬鞍的手,一把抓向馬的鬃毛。使勁一扯,馬兒吃痛,嘶鳴一聲猛地沖向前。卓仙兒朝她做了個鬼臉,立即跑了。蠻寶貝擔心的拉著她的衣袖,小臉上寫滿了委屈。「是吧,陸大哥好吧?」「比現在要好些。」「拓拔太子,近來可好?」「你看吶?」好個羽墨非,佔便宜的時候毫不含糊,可每次有事的時候都不見影子。拓跋烈焰听見通報,看了看花筱涵,鑽了出去。啊呸,誰想和你欣賞暮色夜景。花筱涵心里急得如貓撓,可偏偏不敢造次。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花筱涵不敢再亂動,此時心急如焚。雖她不是什麼楨潔烈女,但要真的被強了。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修魚徹,你是不是男人?」花筱涵的本意是想說,大男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非要讓人猜猜猜,無不無聊啊!說著拓跋烈焰撩開了斗篷,暮色中一切都已顯得不清晰。但修魚徹那張臉卻一下子就讓花筱涵想起來了。果然第一次救她帶她去小木屋的人就是修魚徹。「姐姐,小蠻看得出。王爺喜歡姐姐,姐姐也喜歡王爺。可如果王爺娶了公玉小姐,你們三個人都不會幸福的。」羽墨非如此,修魚徹如此,拓博烈焰如此。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清楚的很,她才不會相信,這些人會莫名其妙愛上她這樣的人。風在耳邊簌簌作響,花筱涵死命的掙扎。可男女終歸力氣懸殊,這樣的距離根本無計可施。「說來慚愧,近來營生慘淡,這也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呦,這才幾天陸大哥比姐姐還親了吧?」「姐姐,陸大哥給小寶請了先生呢。」「太子殿下,二皇子鬧著要下車,屬下怎麼也勸不住。」「當然重要,你要是修魚徹咱們無親無故我欠你個人情。你要是韓徹,就是我的下屬,我付錢你出力。咱們兩清。」說著大手覆在了花筱涵的胸口。花筱涵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不想後面竟傳來堅硬的觸感。這時,一抹熟悉的男音赫然響起。拓跋烈焰帶花筱涵出了馬車,兩人同騎一匹黑色駿馬。花筱涵看著長長的車隊,心里的底氣更少了幾分。「謝謝你送我回來。」「姐姐恐怕不記得那晚,韓公子沖進來時,你一直抱著他叫著王爺的名字。後來王爺進來還打了韓公子一頓。而姐姐就坐在地上哭著喊著要王爺。難道這都不算喜歡嗎?」「有勞您費心,我住哪還用不著你管。趕緊滾!」昨夜羽墨白和公玉裴還有那殿下才來‘天上人間’討論過,這一大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于情于理好似都和‘天上人間’月兌不了關系。可當時听到他們談話,只有她一個人啊。「姐姐,不如找王爺談談啊。」「本宮是北冥國太子拓跋烈焰,過了今晚,就是你的夫君。姑娘可以叫本宮殿下,當然叫夫君本宮會更加高興。」「筱涵,我記得你說過,那顆叫做金星對不對?」靠靠靠!這里的男人都怎麼了?缺愛嗎?有病啊?她抱著自己腿,盡量靠著門邊坐著。心里久久不安。「呵,原來是修魚莊主。怎麼,煙雨山莊已經到了需要攔路劫財的地步?」「小蠻姑娘,快陪王妃回去休息吧。」修魚徹拉緊了韁繩,不再說話。「謝謝,以後我會盡量不給你添麻煩。」「謝謝太子殿下抬愛,我已經有了丈夫,恐怕不能嫁給殿下。」「呵,筱涵這麼快就和羽墨非撇清了關系?不過如此甚好,本宮喜歡!」正待此時,突然車隊騷動起來。花筱涵听見聲音立即回了神,心中大喜。花筱涵單獨被關在一間,韓徹在對面,‘天上人間’的服務生在韓徹隔壁。花筱涵這次徹底傻了眼,這人對她的了解,對羽墨非的了解。怕只會比她多。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這個男人一定是對她做了什麼,讓修魚徹認為她只是一個舞姬。難道是電視劇中長演的易容之術?花筱涵揉揉酸掉的脖子,有些不快的回道︰「別繞彎子了,抓我做什麼?」樹影斑駁間,兩雙黑亮的眸子,在昏暗中注視著彼此。過了好一會,花筱涵彎著眉眼,問道︰「我們以前關系很不錯吧?」花筱涵欲往後躲,可拓跋烈焰怎會給她機會。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說罷靠在門上閉目養神,心里卻不停的琢磨。她趕緊俯,想要穩住重心。可速度太快,身子一斜。就在將要摔下去的瞬間。感覺腰間一緊,快速的落入了一個陌生的懷中。好不容易逮找了機會,不問清楚怎麼行。花筱涵一抖,手腳沒了勁。「 」一聲掉在了地上。吞了吞口水道︰「拜托你把它弄遠點。」「可不是嘛,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其實修魚徹哪里舍得餓著她,每到一個落腳點,必然是全套服務周到。「哈哈,不是更好,不是更好。既然不是,那咱們不妨重新認識一下。」「東家,老鼠在我這邊呢。你是不是听錯了?」「筱涵莫不是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可就穿著男裝。」說罷猛然湊到花筱涵眼前,狷麗的面容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好似可洞察人心。只覺拓跋烈焰在她背脊上一按,好似一股氣沖出了口。擦,這太子分明就是只婬|棍,不過是模了一下她的胸就起了反應。可天總是不隨人願,不等倆人開心太久,卓仙兒就出現在了門外。「咦,太子爺懷里還藏著美嬌娘嗎?」「不要!」「筱涵認為來的會是誰?」靠,難不成又被抓了?說到這,修魚徹住了口。心里閃過一陣鈍痛。是的,不會每一次都那麼及時。就像那夜她被下了藥,雖然有機會的明明是自己。可當看見她那迷蒙不清的喚著羽墨非,整個心都被攥了起來。這時。「坐好。」修魚徹淡淡地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好似只是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王爺不在府里,修魚莊主托人給屬下送了信。所以屬下……」陸離的最後一句話消失在花筱涵嫌棄的眼神中,只能在心中大喊冤屈。花筱涵越听越感到熟悉,腦中赫然跳出韓徹的臉。難道?「寶貝,那是我被公玉梁博下了藥,說的胡話怎能作數?」「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北冥了,要出去透口氣嗎?」「羽墨非要娶誰是他的自由。而且是我的搶不走,不是我的何必強求。」花筱涵再一次挪了挪,猛然回頭,修魚徹本注視著她背影的眼神,僵了一下。卻來不及躲閃。說這話時,花筱涵帶著幾分賭氣。是她想被人捉嗎?若是她能控制,她也希望自己離這些事遠遠的。哪怕平淡無奇的過完一生,也總比被這種未知的恐懼包圍了強。「姐姐那麼聰明,小蠻再多說也是無意。如果王爺真的娶了公玉小姐,希望姐姐不會後悔。」花筱涵一時被卡的說不出話,雖然她不記得那夜的事。但卻記得當時知道和自己發生關系的人是羽墨非時,心里真的是松了口氣。如果羽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