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突然平地起風,揚起滿地枯葉。空氣中也傳來一陣腐臭。身下的馬兒一聲長嘯,馬蹄高高抬起。羽墨非在風中緊緊盯著前方,騎在馬上巋然不動。
過了好一陣,風停了。死地中央坐著一個面色青白的少年,看那木輪椅便知他腿腳不便行走。但眸中卻射出兩道怨恨的光。
「羽墨非,你竟然追到這來。」
羽墨非挑唇輕笑道︰「看來已經吃了解藥了。」
少年怒氣騰騰的使勁拍了一下扶手,立刻射出密密的箭雨。羽墨非旋身飛起,從腰間抽出軟劍。雖然能听見兵器踫撞的聲音,但他那飄逸輕盈的動作,好像是在與枯葉起舞。
「司空清和,這就是咱們之間的差距。」羽墨非說的又輕又慢,雪白的錦袍上縴塵不染,與司空清和周身的晦暗形成了鮮明對比。
「哈哈,好狂的口氣!今天不殺你,我就不叫司空清和。」只見他拍了拍手,隱藏在周圍的玄衣護衛立即現了身,羽墨非一看便知是司空門的幫眾。
他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哨,剛才那只五彩的小鳥撲著翅膀,飛了下來。
「小彩乖,這里好臭,去別處玩去。」
司空清和緊緊捏著扶手,手上的青筋暴起,滿腔的怒火頓時化作惡毒的詛咒︰「羽墨非你去死吧!」
語畢,司空門護衛紛紛攻向了羽墨非。羽墨非一邊氣定神閑的抵擋著攻擊,一邊對司空清和道︰「如此精彩的戲不叫阿姐出來欣賞一番嗎?」
這分明是對司空清和的挑釁和蔑視,司空清和越看越氣,竟完全不顧虛弱的身體。硬提一口氣,施展輕功朝著羽墨非拔劍相向。
「呦,廢物也能站起來了嗎?」
因為中毒,司空清和的身體已被侵蝕的差不多,即便是解了毒。想要恢復如初,至少也要靜養個三五年。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何受得了羽墨非的激將。
他發了狠,咬著牙根。硬是和羽墨非硬對硬的拼。護衛們怕傷了年輕少主的自尊,自然只能配合著他。
羽墨非找準機會,軟劍像是小蛇一般靈活的纏住了司空清和的手臂,使勁一拉。司空清和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
此時,憤怒的眸子已如沁血。他不顧臂膀上纏著的利刃,另一條胳膊運力,朝著羽墨非心口打去。
如此撕扯,勢必會受傷。但他不管不顧的勁,讓羽墨非一松手,整個人朝後退去。司空清和用力過猛,外強中干的身體已然承受不住,華麗麗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就算是被軟劍絞斷了手臂,司空清和也不會眨眼。但很明顯在關鍵時刻,羽墨非讓了他,這對他是一種侮辱,讓他感覺生不如死。
「少主」玄衣護衛們見狀,紛紛想要去攙扶司空清和。司空清和怒吼道︰「滾!」隨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哎呦,大少爺氣性還挺大的嘛,都吃了我的解藥,還玩什麼自殺!」
揶揄、冷嘲熱諷,听在司空清和耳里就如刺耳嘶鳴。讓他血氣不住的上涌,遂後兩眼一翻徹底的昏了過去。
這時,司空莎莎出現了,紅著的眼圈此時迸發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