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了解陸青,可羽墨非卻了解。因為陸青的性格太過于隱忍,雖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太多事積在心里。久而久之,反而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從最初結識卓龍和卓仙兒,陸青那追隨的眼神,就讓羽墨非了然于胸。也許陸青自己都分不清,他對卓仙兒是愛慕,還是僅因為她和卓龍的經歷與陸氏兄弟太過于相似。
不過,令人頭疼的並不是陸青的情愫,而是陸離和卓仙兒的不對盤。羽墨非決不能容忍因一個女人害他的左右手分崩離析。所以這次即便知道陸青查不出什麼,也同意了他去西部的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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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筱涵躺在床上,狠狠擦著嘴巴。氣鼓鼓的罵著羽墨非,直到某人打著噴嚏進了屋。
「怎麼,一會不見就想我了?」
「滾到阿富汗難民營去,見到你就不煩別人!」從沒有戀愛經驗的花筱涵,屢次被羽墨非佔便宜。雖然那吻還挺不賴,可……
呸呸呸,什麼不賴。討厭死了,討厭死了。想著她大步走到銅盆前,剛要洗臉,就被羽墨非捉住了手。
「去拿熱水來。」對于飛羽閣周圍神出鬼沒的丫環,花筱涵已經有了免疫力,所以對羽墨非的話並未好奇。
只見她斜眼嗤之,非常漢紙地說︰「本姑娘以前住校的時候,還用涼水洗頭呢。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陸青的特殊藥物,花筱涵一覺醒來,幾乎忘記了肚子疼的事。
可羽墨非卻知道花筱涵來了月信,他淺笑道︰「以前怎樣我不管,現在必須要愛惜自己。」
花筱涵心弦一顫,沒有接話。羽墨非卻接著說道︰「這幾日都不可沾涼水,也不可貪涼。好好調理身子,等我回來。」
「啊?」兩個多月,基本上都是和羽墨非吵吵鬧鬧過來的。猛然听見他要出門,心里竟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
「放心吧,十多天就回來了。要記得想我哦!」
「切~干嘛要想你。」這時丫環拿來了熱水,花筱涵抽回手,趕緊埋進盆里掩蓋面上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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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飯,來不及話別羽墨非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王府。
花筱涵趕緊跑去了‘花自在’,雖然只有兩天沒有見到師傅,但心里卻想的緊。
模著桌上的浮灰,並不像有人來過。難道這兩天師傅也沒有來?
正當她出神,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怎麼是你?」門外的卓仙兒兩個眼楮腫的像桃子,看來羽墨非這一招對她的確打擊不小。
「你這個害人精,害死了那麼多人,真不明白為什麼非哥哥還要留著你。不過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害了非哥哥!」
花筱涵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卓仙兒,耐著性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請你弄清楚一點,我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更不會害羽墨非!」
「哼,要不是你,非哥哥……」正當卓仙兒要說出口,陸離突然出現。
一臉肅殺之氣,厲聲道︰「卓仙兒,王爺說過,除了王妃任何人不得靠近‘花自在’,請你離開。」
卓仙兒狠狠瞪了一眼花筱涵,跟著陸離離開了。花筱涵反復咀嚼著她的話,突然沒由來一陣擔心。
以她的身份,羽墨非要保護她肯定花了很大的力氣。一個人有對手不可怕,可如果這對手是天下間所有想要得到她血肉的人,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