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府的侍衛一般都會服用避毒丹,但很顯然這次司空莎莎放的烈毒,並不是普通毒藥。
天下懂毒的行家,除了煙雨山莊就是毒閻王。而那毒閻王性格乖戾,只要達到他的要求,任何烈毒都可以換來,且附送唯一的解藥。
「與你無關。」司空莎莎掙扎著下了床,皮外傷雖已愈合,但內里依舊扯的生疼。
羽墨非見狀,一把將她推回床上,怒氣騰騰地瞪著她,吼道︰「為了司空清和,你不惜犧牲自己嗎?他們哪點值得你這樣做?」
羽墨非從不發火動怒,有時越生氣反而笑的越燦爛。可此刻這暴怒的模樣,讓司空莎莎心頭一暖。也許他也是在乎她的吧?
「清和是我阿弟,無論他做了多少錯事。我都必須要救他。」
「呵,阿姐真是善良。不如為了清和再去找毒閻王交易一次!」
「難道是你給清和下的毒?」
「是又怎麼樣,難道阿姐要殺了我嗎?」羽墨非爬上床,挑眼望著司空莎莎。
司空莎莎抿著唇,眼里的恨意越來越濃。遂後,她抬手一巴掌向羽墨非揮去。
羽墨非輕輕鉗住她的皓腕,邪笑道︰「阿姐,你可知母親是怎麼死的?」
司空莎莎掙扎著,狠心回道︰「還不是被你那沒人性的父皇處死的。」
這是羽墨非心底的最痛,若是以前,司空莎莎如何也舍不得往他傷口上撒鹽。可此刻想到羽墨非竟對司空清和出手,她心里就難過的想要讓他跟著她一起痛苦。
「哈哈哈,羽天鳴是沒有人性。不過比起司空相如還差的遠呢!恐怕阿姐都不知道,咱們的母親是被司空相如親手送給公玉裴的吧?」
「你胡說!爹爹才不是那樣的人。」
「信不信由你。不過,從此墨非和你再無瓜葛。」說著羽墨非松開司空莎莎,丟下一個瓷瓶,離開了木屋。
司空莎莎軟軟癱在床上,攥著瓷瓶哭了起來。
***
午後,太陽突然貓進了厚厚的雲層。山邊黑壓壓一片,泥土中散發著雨前特有的腥氣。
羽墨非一路策馬,不知為何心口惶惶不安。他記得上一次這樣的時候,正是花筱涵嫁給修魚徹那天。難道?想到此他夾緊馬肚,又是一記響鞭。馬兒吃痛,加快了奔速。
而此時,花筱涵正在馬車里睡的昏天暗地。陸離、陸青則警惕的駕著馬車,前後是所剩不多的侍衛。
「怎麼,還在生氣?」
陸離斜眼看了一眼陸青,不屑道︰「就你那點破事,我才懶得放在心上。」
「哦?我還以為阿弟為我吃醋了呢。」
「去去去,都是老爺們吃什麼醋。不過先說好,要等我娶了媳婦你才能娶親。」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很顯然陸離還是怕陸青娶了媳婦,便不再和他相依為命。
陸青拍著陸離的肩,朗笑道︰「好,哥哥等你開枝散葉了再娶親。」
話音才落,突然馬兒抬起前蹄,嘶叫一聲,開始不安的亂動。
陸離、陸青立即戒備起來,吼道︰「保護王妃!」
這時,埋伏在路邊的黑衣人沖了出來。雖然數量不少,但王府的侍衛個個都是拔尖的,立即訓練有素的將馬車圍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