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非的手剛觸到花筱涵的臉頰,花筱涵腦中不自覺勾勒出昨夜里兩人摔倒的畫面,頓時面紅耳赤的躲到一邊。結巴道︰「我、我還沒洗臉。」
昨夜明明漆黑一片,為何她能如此清晰的想象出兩人親吻的模樣。花筱涵搖搖頭,沖到臉盆架子前。一頭扎進了盆子里。
羽墨非故意扯著嗓子關心道︰「花兒你慢點,別嗆著了!」
花筱涵擺擺手,小臉在盆里憋得通紅。遂後揚著水珠抬起頭,道︰「別管我行咩?」
……「花兒,臉怎麼這麼紅,莫不是生病了吧?」羽墨非直接過濾了花筱涵的話,正欲走過去。
花筱涵立即沖到飯桌前,端起白飯就往嘴里扒。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忘記腦中那可恥的畫面。
羽墨非唇邊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陪她一起坐下,托著下巴望著花筱涵。清潤的嗓音就如空谷幽泉,「花兒昨晚我可沒有強迫你呦。」
「噗——咳咳咳……」
花筱涵嗆了個半死,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瞟著羽墨非。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快來喝口湯。」
花筱涵推開羽墨非的湯匙,直接抱起湯碗,牛飲幾口喘順了氣。
「王爺多心了,那只是正常需要而已。」
「那花兒現在可需要?」
說著羽墨非欺身上前,花筱涵正欲躲閃,突然一支長箭呼嘯而入。眼看就要釘入花筱涵的後背,羽墨非一把將她按到桌上,小臉不偏不倚的埋進了湯碗中。
「阿姐怎麼變成了只會在背後放冷箭的小人。」
說話間,羽墨非已經將一頭霧水的花筱涵拉起來護在身後。唇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但眸中卻閃著從未有過的殺氣。
這時司空莎莎走了進來,比起一個多月前,顯得更加成熟從容。她淺笑道︰「不好意思,打擾阿弟調|情了。」
語未落,木屋就被圍了個嚴實。看樣子這次司空莎莎對花筱涵勢在必得,但羽墨非豈會任人裁割。只听他打了個響哨,躲在暗處的侍衛紛紛現身,形勢瞬間逆轉。
「他們不都走了嗎?」
「不走能逼你現身嗎?」上一次被司空莎莎得手後,羽墨非就重新部署了防護。這一次試探,不過是為了肅清王府。
「呵,放毒!」司空清和的身體每日愈下,這次司空莎莎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羽墨非趕緊從懷中模出丹藥塞進花筱涵嘴里,同時大聲喊道︰「動手!」
司空莎莎這次帶的人也不少,即便是陸離他們從外突圍,也抵不過他們正面進攻的速度。
羽墨非一邊護著花筱涵,一邊擋著攻擊。那毒霧漸漸散開,本佔優勢的侍衛,一個個痛苦倒下。不一會便渾身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這時,羽墨非眉頭越擰越緊,手上的利刃也越來越殘忍。從一刀斃命演變成劍舞身殘,一旦身體露出血肉,毒霧就如小蟲般鑽進身體。雖不至死卻慘叫連連。
花筱涵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站在羽墨非身後,被沖天的血氣、腐臭燻得頭昏腦漲,幾欲作嘔。可就是邁不開腿。
而此刻,司空莎莎一瞬不瞬的盯著羽墨非。突然,她拉開手中的弓箭,毫不猶豫的射向羽墨非。
此時,前有利箭,左右有夾擊,而身後站著花筱涵。羽墨非的生死生死僅在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