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羽墨非興高采烈地揣著陸青從相府順來的灼海國貢品鮫月珠到了花筱涵房里。傳說這珠子異常珍貴,夜晚置在水中可投影出璀璨的星空。
「小懶豬,再不起來我就掀被子了啊!」說著,羽墨非就將自己略涼的咸豬手,探進了花筱涵的被窩。
花筱涵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哼唧道︰「師傅等會,人家困著呢。」
前一刻還一臉壞笑的羽墨非,頓時尤遭雷擊一臉黑。花兒做了什麼夢?看來陸離說的沒錯,本尊已經完全沒有地位了啊!
羽墨非立即扒了自己的鞋襪衣裳,鑽進花筱涵的被窩閉眼假寐。明明清楚師傅也是自己,可心里就是醋的發酸。便從心眼里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也不用那個身份出現了。
花筱涵睡著睡著,突然感覺床變小了,被子也不軟和了……冷不丁一個激靈,陡然睜開雙眸。腦袋微轉,羽墨非俊逸的面龐赫然跳入眼簾。她順手抓出匕首一個鯉魚打挺翻出了被窩。
「羽墨非你干什麼?」
羽墨非迷茫的撩開眼皮,看著床邊怒氣騰騰的花筱涵,立即抱緊被子,帶著一絲委屈道︰「花兒,你不會想賴賬吧?」
擦!一大早這只無賴抽什麼風,她什麼時候欠他賬了?
「王爺,您不會是夢游了吧?」
羽墨非嘴一撇,像個受氣小媳婦,可憐巴巴扯著被角道︰「剛才是你非要讓我陪你睡,現在又不承認……」
囧,剛才好像是做了個奇怪的夢,但是……但是男主角……額,男主角是誰來著?
「行了行了,你又不吃什麼虧。」花筱涵將匕首隨意往床上一拋,羽墨非泥鰍似得溜出了被窩。只見那匕首連著被褥一起釘入了床板。
「花兒,謀殺親夫是不對滴。」說著長臂一伸,正欲將要逃跑的花筱涵捉進懷抱,不想花筱涵靈活的一貓腰。頓時滑開了三五步的距離。
「咦?花……」
花筱涵心中一顫,恨不得直接倒地裝死。哎呦~這該死的低血壓起床氣,習武的事怎麼能讓羽墨非知道?
不等羽墨非疑問出聲,她立即跳到他跟前,戳著他富有彈性的肌肉道︰「呦~王爺身材這麼好哇。」
羽墨非順勢攬過她的肩,並不拆穿。而是假意去尋她的唇,花筱涵下意識扭開頭,推著他的臉嬌嗔︰「王爺,您犯規了哦。」
「呵呵~」羽墨非笑著拉開她的小手,將她困在懷中。在她額前落下一個輕吻,問「今天是什麼日子都忘了吧?」
花筱涵搜遍腦海,也沒想到能有什麼特別的日子。月兌口道︰「不會是什麼結婚紀念日吧?」
羽墨非給了她一個板栗,寵溺說道︰「傻瓜,連自個生辰都忘了?」
啊?你才傻瓜,本姑娘可是四月份的金牛座。等等,現在是十月,那就是說……
「今天是幾號?」
「十月十一。」
花筱涵一驚,驀然想起自己穿越那天的日期,不正是十月十一號嗎?難道是她已經淹死了,才投身到了這個世界?如果是這樣那還能回去嗎?
羽墨非看著花筱涵突然落寞的神情,手腕一番,一串碧綠通透的珠子赫然躺在掌心。
「喏,禮物。」
花筱涵抬眼瞟了瞟,好似並不感冒。輕輕推開羽墨非,怏怏道了謝。
「不喜歡嗎?」
「不是,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早飯吧。」手鏈是女孩子的專屬品,而她花筱涵可是一個女漢紙。送她一門大炮還差不多。
「那咱們去郊游?」
「不想去。」此刻就算是羽墨非摘個月亮下來,恐怕她也無心欣賞。
「天靈之畔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