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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臨江而建,深紅色的巍峨樓體,拱形重門裝飾得金碧輝煌,重門上豪華的霓虹招牌遮住了整個二層樓層,隨著霓虹閃爍,在夜色之中,顯得氣派奢華。

這時,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男子從門口走了過來,嚷道︰「沐子你們可算是來啦都等了好半天了。」

「好久沒來了,一時模不清楚路,多擔待啊。」

沐恬郁熟稔地打了個招呼,又向陳明遠兩人引薦道︰「介紹下,我哥們,夏一鳴,綽號大鳥,他爸前年剛調來這的警備區當司令員。」

「大鳥,這就是我電話跟你說的兩個錢塘的哥們,陳明遠和尹慶寧。」

夏一鳴有著燕京紈褲特有的爽朗大氣,沒多打听對方的具體身份,笑道︰「既然是沐子的哥們,就是自己人,在金陵,我準給你們招待好了」

沐恬郁揶揄道︰「這話說得你好像已經在金陵城站穩腳跟了,你前陣子不是還跟我抱怨和這的家伙們尿不到一壺去嘛。」

夏一鳴撇嘴道︰「老子也沒興趣跟他們尿一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兒的人一個個都扭扭捏捏端架子,咱們燕京的姑娘家都比他們爽利,要不是我爸被調來軍區,我打死都不想多留。」

聞言,陳明遠就笑了。

雖然他沒怎麼混跡過紈褲圈,卻是听說過,燕京的紈褲圈和江南一帶的紈褲圈向來都不太對付,這種不對付,主要來自于各自生活習性的差異,猶如南北地域的差異。

燕京的紈褲們自恃在天子腳下,又深具北方人豪爽大氣的風格,行事向來直截了當,因此總覺得江南人忒小家子氣,而江南的紈褲們則深受生活地域的特殊性,那種謹小慎微的習慣深入骨髓,相較之下,就覺得北方的紈褲們過于粗俗魯莽。

像當初的賈奎,在中海敢肆無忌憚的逞威風,很大程度上,還是歸結于北方紈褲對江南紈褲的輕蔑態度。

不過殊途同歸,隨著近年來,官員們在全國範圍內的頻繁調動,南北紈褲圈的交流也隨之增多,有時候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如果合作能夠取得雙贏,這些盤根末節基本無人在意。

前些日子,陳明遠就听說文錦華在燕京混得挺不錯的,依靠著賈奎的關照,漸漸融入到燕京的紈褲圈中。

幾人在門口寒暄了會,夏一鳴領著幾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店。

一路上不時有衣冠楚楚的男人進出,可見這酒店的生意是相當之好,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衣著性感的小姐纏著男人撒嬌獻媚,到處都是一片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場景。

陳明遠望了幾眼,不由想起了歷史劇上的那些青樓妓。院,眼前這酒店,不就是現代化的青樓麼。

時間剛剛踏入二十一世紀,特殊服務業尚未遍地開花,即便在南方改革開放的最前沿,也還是遮遮掩掩的,不過在有著悠久風月文化的江淮金陵城,已然有茁壯發展的跡象。

從這種近乎明目張膽的**服務,已經可以看出酒店後台的強硬了,由此也就不難理解,姚廣樂為什麼敢對何麗如此肆無忌憚的恐嚇施暴

往往這種權力和黑金融合起來的利益圈,是最容易產生窮凶惡極之徒的

前台的幾名小姐挺水靈,清一色紅制服白襯衣,看到夏一鳴出示的貴賓卡,前台領班小姐笑得更加熱情,又撥通了內線,不知道向誰匯報,不多時,從二樓匆匆走下來一職業裝束的妖嬈女人,立馬挽住夏一鳴的胳膊,滿臉堆笑道︰「夏公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歡迎歡迎。」

夏一鳴沒理會她不斷往自己胳膊蹭的豐碩乳/球,淡淡道︰「我領幾個朋友來這玩玩,你給安排下吧。」

女人是酒店的大堂經理,姓于,能說會道、八面玲瓏,平素常和各類達官貴人打交道,見這幾位年輕客人的衣著得體,盡管不是十分昂貴的名牌,但料子和做工都比較考究,加上又是夏一鳴的朋友,不消多想,九成九是非富即貴的權貴子弟

于經理的笑容更顯殷勤,笑吟吟說︰「您放心,這事交給我了,保證讓您幾位爺滿意。」

陳明遠使了個眼色,沐恬郁會意,大咧咧道︰「咱哥幾個好不容易來趟金陵消遣,千萬不要別找一些庸脂俗粉來糊弄啊。」

「喲,瞧這位帥哥說的,怕是第一次來這地方玩吧。」于經理不急反笑︰「不是我瞎吹牛,您出去隨便打听打听,誰不知道這十里秦淮地,就屬我們酒店的姑娘最標致漂亮,個個都是一等一的水靈鮮女敕,別說江浙滬了,就算燕京和嶺南那一帶,也時常有客人不遠千里跑來玩呢。」

夏一鳴幫腔道︰「這事沒必要爭,驗過真貨才算數,不過我也提醒你,我這幾位哥們都是過來人了,一般的貨色你最好別拿出來了,否則既砸了你家的招牌,我也沒法跟他們幾個交代。」

「夏公子,您還信不過我嘛,我糊弄誰,都不敢讓你有半點不高興。」于經理嗲聲嗲氣道︰「剛好,等會我們酒店要推出幾只瘦馬,您們來得正是時候,不過嘛,就是價錢可能會……」

沐恬郁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拽樣,昂著頭,不耐煩道︰「別扯錢,那不是個事兒。」

沐恬郁的‘本色演出,讓于經理認定了這幾人是金主,再不敢嗦,親自領著人上了樓上的洗浴中心,又喚來人侍候沐浴,這才離去。

「這的流程就這樣,先洗澡桑拿、推拿按摩,趁著那一會,會有人拿著一本叫選花譜,的冊子給你們選女孩子,最後就是去樓上的房間……嘿嘿。」

更衣室里,趁著月兌衣的間隙,夏一鳴如數家珍的講解道,並且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尹慶寧一听還有這麼多繁瑣的流程,頓時略顯急躁,陳明遠則拍了拍他的背,示意稍安勿躁,按照于經理所說的,穆大壯的妹妹應該是屬于即將被推出的瘦馬之列,換言之,目前還安全。

幾人月兌完了衣服,披著柔軟的浴巾,光著身子走進了洗浴區。

這里和大眾浴室完全不同,里面分為一個個的小房間,而且距離很遠,隔得很開。

陳明遠被領進了中間的一間浴室,一推開門,里面就有熱氣騰騰的蒸汽撲面而來。

浴室大約五六十平方,地板鋪滿了深紅的地毯,還有一張大大的水床,給人整潔舒適的感覺,左邊是一個用花崗石砌成的浴池,縈繞著氤氳的水汽,旁邊放著一個碩大的浴木桶,而右邊還有隔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桑拿房。

陳明遠踏入浴池,雙臂輕松的搭在池子邊緣上,眯著眼愜意的享受了起來

這半年來,自己確實是有些累了,感情的紛擾,工作的枯燥,生活的乏味,讓他身心疲憊,偶爾放松歇息下也好。

泡了好一會,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按摩師敲門走了進來,征詢過陳明遠的意思後,就伺候他套了浴衣,躺到了水床上,柔軟的小手攀上了他的後背、胸前還有手臂,輕輕的按摩起來。

畢竟是異性按摩,還有近乎全/luo,只要是正常男人,按摩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雄起,特別是被那雙光滑柔軟的小手輕輕按揉著,又有熱氣的燻染,陳明遠的嗓子漸漸有些發于,更能感覺到自己的**愈發高漲。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踫過女人了吧?尤其是尹夏源走了以後,他突然過起苦行僧的生活,又乍然遇到極為刺激的誘惑,所以反應才會這般強烈。

更刺激的是,女按摩師將陳明遠的雙腿分了開,跪在了雙腿之間,小手漸漸下移,慢慢按摩到了他比較敏感的大腿內側,隨著她雙手的活動,數次感覺到了摩擦帶來的絲絲快感……

陳明遠忍不住發出了幾聲很舒服的鼻音,不過還是硬咬著牙強忍住了沖動

他前世去過一些比這更加高檔奢華且帶有**性質的娛樂場所,對這些特殊服務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今天,他卻沒有進一步和女按摩師進行接觸的想法,休閑消遣,體驗一下異性按摩的樂趣,他不在乎,但搞到和女按摩師苟且是萬萬不可的,他還沒饑不擇食到靠招妓泄欲火的地步。

再說了,今天這趟來,還身兼著任務

按捺住小月復的火苗,又過了一會,陳明遠抬手揮了揮,示意她可以結束了

待女按摩師離去,他又去蒸了會桑拿,沖了個澡,就裹著浴衣出去了。

服務區里,夏一鳴、沐恬郁早已躺在那里,正有人給他們修腳趾甲。

沐恬郁一看到他,就咧嘴笑了︰「咦?還挺快的嘛,以為得等你半天呢

夏一鳴打岔道︰「明遠兄弟這是明智之舉,好戲還在後頭呢,沒必要在這上面耗精力。」

看情形,這兩人也都是風月老手了,這點小誘惑還禁得住,所以早早的就出來等大戲開場了。

不過一看尹慶寧還沒出來,陳明遠和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俊不禁的笑了,這小子,估計是血氣方剛,又沒經過太多的風月之事,才不小心著了道。

又想起剛才尹慶寧急著救人的神態,不由的大搖其頭,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暫時沒空理會這茬,陳明遠躺在長椅上,由著服務生伺候,又過了一會,于經理扭著柳腰姍姍而來,手上還捧著一本冊子。

不消多想,十有**就是那本選花譜,了

「夏公子,您幾位洗得還舒坦吧,咦,還有一位沒出來麼?」

「先不用管他了,看看冊子吧,有沒有什麼好姑娘。」

夏一鳴招招手,拿來選花譜翻閱了下,念叨道︰「你剛才說,今晚有幾只姿色不錯的瘦馬,是不是真的?」

「那還有假,那可是千里挑一的絕品貨色啊,我們酒店花了好大一番心血找來,又費心教了好些日子呢。」

于經理露出嬌媚的笑容,誘惑道︰「而且都是清一色的雛兒,保證你們能成為她們的第一個入幕之賓」

入幕之賓?

陳明遠听得啼笑皆非,這酒店還真是沿襲了古代青樓的各種花樣,讓人結結實實能夠體會到古時嫖客的滋味。

在于經理的指引下,夏一鳴翻到了花譜的最後一頁,看到了這幾只所謂的新瘦馬,又和沐恬郁對視了一眼,暫時沒動聲色,而是把選花譜遞給了陳明遠︰「哥們,你是客人,就由你先選吧。」

夏一鳴自然是知道沐恬郁等人此次來,是想尋找一個失蹤落難的女孩子,他也答應會幫一幫,不過礙于這酒店幕後的那些本地大佬,他還不敢公然的搗亂,免得以後麻煩不斷。

所以,事前他就和沐恬郁約定好,自己會幫忙找到人,再給他們爭取月兌險的機會,至于能不能成功,他不敢打包票。

陳明遠心照不宣地接過選花譜,快速瀏覽了一圈,果真在里面看到了穆大壯的妹妹,只是和剛才的生活照比起來,這女孩被包裝打扮得更加的時尚與嫵媚了,清新秀麗的青春韻味令人尤為側目,惟獨笑容很是勉強,目光隱約還流露著幾分畏怯

顯然,她是被逼迫才拍了這張照片。

「就她了。」

陳明遠用手指戳了戳穆大壯妹妹的照片,沒有多看照片下方的個人信息。

于經理一看,嬌笑道︰「這位帥哥真是有眼光,這女孩可是位名副其實的川妹子,皮女敕光滑,又水靈青澀的,在我教過的女孩里,姿色能夠排進前十呢」

旋即,她又略微踟躕道︰「不過嘛,先前也有幾位老板看中了她,怕是不怎麼方便呀。」

沐恬郁正欲發作,夏一鳴攔了下,徑直道︰「直說吧,開封錢是多少?」

「還是夏公子爽快,既然如此,我就大大方方說了。」

于經理拍拍手,喚來一位服務生,道︰「7號的開封錢已經多少了?」

「報告經理,已經六萬了。」

「這麼高了?沒想到這妞還挺搶手的」

夏一鳴皺皺眉,面露難色,別看他的身份不凡,不過父親在軍區任職,家里也沒太多的產業收入,他的手頭其實並不寬裕。

而且,這時節,六萬不是個小數目,就為了一個女人的初夜,實在有些不劃算。

听著他們的交談,陳明遠隱隱覺得這類似于古代青樓奪花魁時候的競價,想來酒店是想借此舉,把這些瘦馬的初夜賣個好價錢

于經理看幾人沒吱聲,就以為他們沒底氣加價了,笑容淡了些︰「如果幾位覺得不劃算,還可以看看其他的,姿色也都不錯……」

「不用,就她了」

陳明遠于脆道︰「我出十萬,你不用再向其他客人推銷了。」

于經理一愣,旋即心花怒放,沒想到這回還真是遇到金主了,出手夠闊綽的,別人都是幾千一萬的加,他倒好,直接翻倍

「好,好既然您認準了她,我自然也得成人之美了」

于經理一迭聲答應下來,就吩咐服務生把穆大壯的妹妹撤下選花譜,又道︰「先生,您的開封金是今晚最高的,鑒于這點,本店還將提供一項額外的服務。」

她拉開窗戶,指著外面的秦淮河,道︰「您幾位看到那艘畫舫了沒,那是我們酒店遣工匠按照古時畫舫的規格造出來的,每次選花活動,當晚的標王,就能夠和姑娘上船去享受下夜游秦淮的滋味,您想一想,觀賞著外面的中秋月色,吃著美酒好菜,還有美人在懷里撩撥……哎喲,說得連我自己都心動了。

于經理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向客人推銷了,一席話竟還帶了幾分文藝腔。

陳明遠懶得听她廢話,道︰「你快點安排吧,我想先見一見她。」

「好您別急請跟我來。」

于經理抬手延請道。

陳明遠朝沐恬郁兩人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等會伺機行動,以便給自己全身而退的機會。

而且等會還有登船游河的機會,只要抓住有利的時機,月兌身應該不難。

隨著于經理進了電梯,一路直上頂層,在她的招呼下,陳明遠走進了角落的貴賓房。

「她就在里面候著,您是想先調**,還是玩一玩,都隨你的意思。」

于經理曖昧地笑道︰「如果不夠情趣,我還可以帶你倆登船,隨時都可以走。」

她拿出鑰匙擰開了把手,把門輕輕一推,又探身進去按了幾個燈的開關,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明遠沒動聲色,走進去後,果真看到一個少女正坐在床邊,衣著青衫薄紗裙,猶如一位精心裝扮過的玉人,那張小巧的鵝蛋臉,五官精致,化了淡妝,卻依然掩蓋不住嫵媚清澈的風韻。

無疑,她就是穆大壯離奇失蹤的妹妹了

「您就好好享受吧,有事隨時叫我」

于經理笑容款款,又陰陽怪氣道︰「桃桃,好好招待你的貴客,千萬不要怠慢了,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哦。」

她露出笑容的同時,泛著幾分冷意,讓穆大壯的妹妹渾身猛的一陣顫栗,猶如一只待宰的小羊羔,瑟瑟畏懼的退倒了床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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