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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在一陣錐心般劇痛中,陸天羽幽幽睜開了雙目。

剛睜眼,立刻見到一張天仙般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但看清楚眼前這張臉的主人裝扮時,陸天羽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擁有這絕世容貌之人,竟然是個男子,身穿一襲干淨的白袍,給人一種飄然出塵之感。

「你醒了。」白袍男子聲音很是平淡,仿若一譚平靜的湖水般,不起任何波瀾。

陸天羽不由縱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中,屋內,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香味。

陸天羽再次望向白袍男子,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紗布,其上沾著一些黑色的粉末,此刻正向著自己腰身位置貼來。

「啊!」那紗布剛一貼上,陸天羽立刻感覺到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忍不住張嘴大聲哀嚎起來。

「忍一下,你腰身位置的皮膚全沒了,我為你上點斷續膏,很快,便能長出新的皮膚了。」白袍男子見狀,立刻緩緩道。

「你是誰?這又是哪里?」陸天羽聞言,立刻強忍著那撕裂般的劇痛,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我叫司馬業,這里,是黎化城的一間客棧!」白袍男子立刻淡淡道,說完,繼續取出一塊白紗布,粘上點黑色的斷續膏粉末,貼在了陸天羽腰身之上。

「司馬兄,謝謝你救了我。」陸天羽立刻真誠的道謝了一句。

在胡老正準備剝他臉上的皮之際,陸天羽雖然閉上了雙目,但卻听到了司馬業的聲音,後來他昏死了過去,並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不必問,也知道是這名叫司馬業的白袍男子救了自己一命。

「呵呵,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司馬業立刻淡淡一笑,又是一塊紗布貼在了陸天羽的腰身。

陸天羽正準備說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位置,像是被螞蟻撕咬一般,傳來一陣奇癢難忍之感。

陸天羽右手一抬,忍不住就想去抓幾下。

「別抓,這是斷續膏的藥力發作,若是一抓,那你這腰身位置,就得被抓出一個血洞來了。」司馬業見狀,立刻出言阻止。

「好。」陸天羽艱難的答了句,只得咬牙忍受著那種奇癢之感。

時間慢慢過去,在陸天羽的忍耐到了極限之際,猝然,那股奇癢之感陡然消失無蹤,隨之一陣清涼感傳來,陸天羽不由感覺十分的舒服。

「行了,斷續膏的藥力已經全部滲透進你體內,只須三個時辰,便可生出新的血肉,你要記住,在這三個時辰內,千萬不可動彈一下,如若不然,就會前功盡棄的。」司馬業交代了一句,立刻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便丟下一句話︰「我就住在旁邊的客房內,三個時辰後,你好了就來找我。」

「好的,司馬兄。」陸天羽立刻答了句,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分毫。

回到自己的房間,司馬業立刻將房門關牢,隨手在房內一揮,布置下一層無形禁制。

「但願我沒有看錯人,這小子不但掌握了那門消失了近萬年的絕學,而且還是難得的五行靈根之體,應該符合條件。」司馬業自言自語的喃喃嘀咕了一句,立刻一躍跳上了床,開始閉目凝神修煉起來。

時間悄然飛逝,三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

除了初始之際有著一陣陣的劇痛感傳來,陸天羽難以忍受外,最後的兩個時辰,卻是沒有半點感覺。

時辰一到,陸天羽立刻抬起右手,慢慢撕開了貼在腰身位置的一塊紗布。

看清楚紗布下的境況,陸天羽不由震驚的睜圓了雙目,只見那紗布下,亦然生出了一層新的皮膚,而且顯得異常的晶瑩雪白,仿若初生嬰兒的肌膚一般。

撕下一塊塊紗布,每一處位置,都生出了新的肌膚,陸天羽不由暗暗感嘆不已,這司馬業給自己用的斷續膏,還真是逆天之物,竟然有著如此奇效。

一躍下了床,陸天羽已無半點不適,走到牆角位置,取下架子上的那盆清水,陸天羽簡單的擦拭了一子,立刻從儲物袋內取出一件干淨的青色長袍,穿在了身上。

做完這一切,陸天羽想起司馬業臨走前交代的事情,立刻開門而出,來到旁邊的客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進來把。」司馬業霍然睜開雙目,隨手一揮,立刻將房門打開。

陸天羽進入房中,反手將門關上,轉身之際,那司馬業也已下了床,走到桌邊坐定。

「坐下把。」司馬業為陸天羽倒了杯茶,指著身旁的椅子淡淡道。

「小弟再次多謝司馬兄的救命之恩。」陸天羽並未落座,而是對著司馬業深深一躬,極為真誠的行了一禮。

這次若不是司馬業出手,自己定會被那變.態的胡老活活剝皮,折磨致死,此等大恩,已然不是言語能夠表達的。

「不必客氣,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來這黎化城又有何事?」司馬業眼皮也沒抬,只是淡淡的問道。

「小弟陸天羽,只因要去流雲派,路經此地,想暫時在這里歇歇腳,沒想到卻是誤進了黑店,差點性命難保。」陸天羽立刻臉帶愧色的道。

「這也沒什麼,想必是陸兄弟你初次出門,經驗尚淺,這才不小心中招了把,日後小心點便是了。」司馬業立刻淡淡道。

「恩。」陸天羽立刻點了點頭,虛心受教。

「冒昧的問一句,陸兄弟,你這次前去流雲派,是不是想去參加流雲派每年一度的弟子選拔大賽?」司馬業突然抬頭望向陸天羽,疑惑的問道。

「恩,小弟正有此意。」陸天羽立刻據實答道。

「呵呵,正好,我也是前去流雲派,參加弟子選拔大賽的,我們正好搭個伴,路上也不會太孤獨了,不知陸兄弟意下如何?」司馬業立刻笑著道。

「那當然好,只要司馬兄不嫌棄小弟愚鈍,小弟自是樂意與你結伴同行。」陸天羽聞言,心情大好的笑著點了點頭。

陸天羽正擔心沒機會報答司馬業了,既然他也是與自己一樣,一同前去參加流雲派弟子選拔大賽的,那就太好了,日後若是有機會,定好好報答他才行。

「說好了,明日我們便啟程,到時候我去叫你。」司馬業似乎不願再交談下去,立刻淡淡的道。話中,已然隱含著逐客之意。

「恩,司馬兄,那小弟不打擾你了,告辭。」陸天羽立刻听出弦外之音,站起身來,離開了司馬業的房間。

「這司馬兄倒也有趣,喜歡和女子一樣,在身上灑些香粉之類的東西。」陸天羽出了門,心中不由暗暗嘀咕了一句,剛才,在和司馬業交談之際,他又隱隱聞到了那股不知名的淡淡香味,正是從司馬業身上散發出來的。

回到房間,陸天羽立刻關緊房門,開始運功修煉起來,他得好好的養精蓄銳,為明日啟程前去流雲派做好準備。

夕陽,灑下最後一縷余輝,緩緩沉入西方天際,逐漸將黑暗,籠罩大地。

黎化城外,迅速駛來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駕車之人,竟然是個獨臂老者。

「駕!」馬車來到城門口之際,那獨臂老者立刻一拉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然後扭頭向著車內之人詢問道︰「大小姐,我們已經抵達黎化城了,此時天色已晚,我們是在這城內留宿一晚呢,還是繼續趕路?」

「在城中留宿一晚把,我正好去見見堂兄,直接去我堂兄的府邸便行了。」車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好的,大小姐!」獨臂老者聞言,迅速一揮手,丟出一枚黑色令牌,直接落在了為首那名守門士兵的手中。

「請進!」那為首士兵看清楚手中令牌,立刻臉色劇變,連忙恭敬的將令牌歸還,對著獨臂老者做了個請的姿勢。

「駕!」獨臂老者一臉冷漠的點了點頭,猛然一拉韁繩,馬車立刻卷起一地飛塵,呼嘯著駛進了城中。

不久,馬車便停在了王氏酒樓前方,車內走出一名女子,身後還跟著幾個白發老者,這些人,正是王翠娥一行。

但剛一出馬車,王翠娥仰首望向酒樓旁邊那座豪華的府邸之際,不由臉色劇變,只見府邸大門兩側,竟然懸掛著兩匹白幡,迎風招展中,發出陣陣沙沙脆響,在落日的余輝下,嚇得格外的淒涼。

「莫非堂兄家里出事了?」王翠娥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帶著眾王家供奉,直奔前方府邸。

很快,王翠娥一行,便在開門小廝的帶領下,見到了這座府邸的主人王全發,此人,正是王翠娥的堂兄,也是那死去的王少父親。

「堂兄,到底發生何事了?為何貴府大門前掛起了白幡?」王翠娥開門見山的問道。

「堂妹啊,你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兒,今天被人殺死了。」王全發聞言,頓時忍不住悲從中來,老淚嘩嘩灑落。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殺我佷兒?」王翠娥頓時暴怒的厲喝起來。

「此事,還是讓胡老向你細述吧。」王全發悲痛的指了指身旁的胡老。

「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胡老立刻帶著悲憤之情,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你說那小子使用的戰技很是詭異,竟然是右手成斧形?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小畜生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里?」王翠娥听完,立刻失心瘋似的尖聲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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