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巔有一大塊空地,足以容納數百人在這里聚會。
現在很多人都坐在地上,盯著半崖上一個守衛很森嚴的山洞。上一次,鬼醫就是從那個山洞內走出來,居高臨下,然後傳授醫法。
天氣很好,太陽很猛烈。只是沒有人感覺到熱,盡管現在還是酷夏。
泰山山頂的風很大。有點想海邊沙灘上曬太陽的感覺。
「你說現在鬼醫會在那里呢?」唐曉蓮問梅竹松。
「既然是鬼,那麼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找到的了。」
「意思是我們只能在這里等他出現?」
「好像是這樣。」梅竹松很沒有耐心,因為很少有人能讓他等。也因為他現在似乎很討厭等。
「我在想,要不,你在這里鬧一下,說不定鬼醫就會出現的。」唐曉蓮戲弄到。
「好啊。」梅竹松居然直接答應了。
唐曉蓮本來是開玩笑的。在山腳下,那粉碎的劍,那出神入化的功力,全場還有誰不知道?一百四十七跳鬼魂是否現在就在關注這這個聖會?
但是還沒有等到唐曉蓮多想。梅竹松的快刀直接已經出現在了唐曉蓮的喉嚨下方。
她下意識的一個後翻,躲過那一刀。
「你瘋了?」唐曉蓮大聲尖叫起來。全場坐著的人都轉過頭。
在這里還有人敢鬧事?
只是梅竹松裝作沒有听到。一刀快過一刀,唐曉蓮也治好疲于招架。
「好刀法!」旁邊有人對梅竹松做出了評價。
「好身法!」彭邊也有人喜歡唐曉蓮的身法。
眼看唐曉蓮一個側身躲過了梅竹松的快刀,他看過梅竹松的刀法,攻頭掠腰,黑虎掏心。下一刀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斜上直取心髒。
這只有一個辦法破解,那就是撲進梅竹松的懷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梅竹松手中的刀。只是他也知道梅竹松的左手上會出現一把小匕首。只是他不會對自己掏出匕首才是。
只是她剛剛往梅竹松的懷里沖得時候,突然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了。
那麼這一刀會不會從腰上斜上,將她的身體站成兩截呢?唐曉蓮心中大驚。
其實驚的不止唐曉蓮一人。梅竹松的刀法也生生停在了半途,運轉的真氣沒有及時收回,竟是憋的他生生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他的身影也停了下來。
在場所有人都流下了汗。果然在這里鬧事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敢再這里鬧事!準備留下x ng命了沒?」一個粗豪的聲音想起來。
「我只是想一睹鬼醫大人的面容。」梅竹松呸了一口,吐干淨了嘴中的鮮血。
「只怕你有命鬧事,卻沒命見人了。」
「但見一面,雖死無妨。」梅竹松說著。
「那好,你進來。」突然一個莊嚴的聲音想起來
「你和那個女女圭女圭一起來的吧,那就一起上來。」那個莊嚴的聲音顯得有高大。
那個山洞並不是多高,大概三丈,梅竹松與唐曉蓮順著旁邊人工開鑿出來的石階,一步一步走上去。
走進山洞,只看見燈火輝煌,這個洞頗深,居然看不到頭,前面七扭八拐,但是很多守衛站在里面。
梅竹松與唐曉蓮沒有多想,只是往前走。轉過兩個彎,終于沒了守衛,但是里面卻有一扇門。
里面就是鬼醫前輩了麼?
唐曉蓮在整理衣衫。剛才的打斗,使得她的頭發衣衫有點凌亂。
梅竹松看了唐曉蓮一眼,苦笑了一聲,然後直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那扇門。唐曉蓮嚇了一跳,立刻變得j ng惕起來。
最近的兩個守衛直接拔出了長劍。
「不得無禮!「那個端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那兩個守衛一鞠躬,然後長劍歸鞘。
唐曉蓮回頭看了梅竹松一眼,梅竹松只是笑笑,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你就是鬼醫?」看見里面一個帶著面具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的人,梅竹松問道。
唐曉蓮再一次看了梅竹松一眼,此刻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見我什麼事情?」由于面對面說話,此刻那聲音卻變得有一點滄桑。但是唐曉蓮听起來,卻有那麼幾分的熟悉。
「問你幾個問題。」梅竹松看見椅子,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坐下。唐曉蓮依舊站在那里,並沒有敢于梅竹松一起。
她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嗯?」戴面具的鬼醫哼了一聲。
「好膽識!只是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那個聲音有一點的憤怒。
堂堂鬼醫,就連天上的神仙也要給幾分面子,還沒有誰敢再他面前如此無禮。
「只要能見你一面,死又何妨。現在已經看見你了,當然不怕死了。」梅竹松笑著說道。
堂上帶著面具的人並沒有說話。
「我渴了,上酒!「梅竹松居然先吼了起來。
「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堂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
「來人,上酒,上好酒!」堂上的人意外的沒有怪罪與他。
唐曉蓮心里納悶?怎麼回事?
酒水上的真快,鬼醫手下做事的人,居然這麼有效率。
門外的一個妙齡少女端著酒壺上來,然後輕輕的擺上兩只杯子,放下酒壺,然後各自填滿一杯。躬身退下了。
「女女圭女圭,你也坐吧。」堂上的人再一次發話了。
「謝前輩。」唐曉蓮一鞠躬,然後在梅竹松的旁邊坐下來。
「說吧,你有什麼問題,快點問,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呢。」堂上的人又說話了。
「著急什麼,外面的人不是注定今天一定會白等麼?」梅竹松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入口香甜,絲毫不辣。吞下之後月復中卻隱隱發熱。卻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他忍不住大喝一句︰「好酒。」
他立刻又提起就和給自己杯子里滿上,快速的再次倒進嘴里。「好酒,好酒,好酒!」,然後他直接端起酒壺往嘴里倒,他喝的是那麼沒姿態。
「哈哈,果然是條漢子。」堂上的人又說話了。
「這個酒名為︰追命。入口香甜,但是後勁很大。梅少爺還是喝慢點好。」堂上的人居然介紹起自己的酒來了。
「軒軒的毒解了沒?」梅竹松放下酒壺,問了第一個問題。
唐曉蓮正準備端酒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會,然後在定了定神,端起,慢慢喝掉。心下突然猛的釋放,全身一個哆嗦。
果然是好酒。不過她並沒有同梅竹松一樣無禮的尖叫起來。此刻她也沒有心思尖叫。梅竹松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鬼醫沒有殺了我們呢?直接問軒軒?難道鬼醫真的醫治過軒軒?
大堂之上的人並沒有說話。
「毒經上的功夫,你都學會了?」梅竹松問了第二個問題。
唐曉蓮霍地站起。回頭看了一眼梅竹松,然後盯著大堂之上的人,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萬毒門門主,而這件事,關系到毒經。
但是大堂之上的人依舊沒有回答。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梅竹松問了第三個問題。
「動手?什麼動手?動手干什麼?」唐曉蓮對著第三個問題完全看不透。
「哈哈哈哈,大廳上的人突然站起來。
唐曉蓮對于大堂之上的人笑得很疑惑。所以她想到了四個字「殺人滅口」所以她的手直接按在了劍柄上。
模著這天下利器「無雙」,她心里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鎮定。
但是他突然又倒在了座椅上。
「這個酒,這個酒。」她沒有說出來,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梅竹松早就人事不知了。
大堂上的人慢慢走下來。從懷里模出一個小藥瓶。然後在梅竹松的鼻子上燻了一下。
梅竹松突然就跳起來,彎著腰一陣干嘔。
「我靠,你他丫的太惡心了。」他忍不住就罵了出來。不為別的,那個藥,真的是太臭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人慢慢的走回大堂上,在他的太師椅上坐下。
「她怎麼樣了?」梅竹松看著唐曉蓮說道。
「沒事,只是蒙汗藥。不過是我親自調配的。」戴面具的人說著。因為面具的關系,梅竹松看不到他的表情。
「把剛才的酒在給我上一壺。」梅竹松卻不著急回答他的話。「這個喝光了。」梅竹松指著桌子上的酒壺說道。
「來人,上酒。」大堂上的人果然答應了他的話。
「你是怎麼知道的。」大堂上的人又重復了一遍。顯得很有耐心。
剛才的那個丫頭又端上來一壺酒。只不過還沒有等小姑娘放下,他搶先一步,從小姑娘的手中拿下酒壺,放在嘴邊就喝。
小姑娘嗤笑一聲,然後帶著笑意退下去了。
「你瞞的我好苦啊!」梅竹松喝了兩口,突然一把將酒壺摔在了地上。
「告訴我,為什麼當時你會敗在我手上。」梅竹松顯得很氣憤。
「毒經的第一句話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所以當時我才會敗給你。」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意思是要廢了武術從新練起?」梅竹松卻是緩緩的道出來。
「天才,戴面具的人不禁月兌口而出。要知道,當時我參詳這句話就花費了一個月的功夫。通讀全書,才弄懂這句話。」大堂上的人贊嘆道。
「媽的,有點熱!」大堂上的人突然說了一句。
也難怪,洞內可沒有風。現在時酷夏,自然熱的很,更何況,他此刻還帶著面具。
「那你把面具摘了吧。」梅竹松做了下來,終于慢慢的平靜下來。此刻的酒勁上來了,他的臉上慢慢泛起紅暈。下意識的在領口扯了一把,將領口放大了。
大堂之上的人慢慢的把面具放下來。
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但見他劍眉鷹眼,顯得殺氣相當。不是趙無涯又是何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無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你要問那一點?」梅竹松卻是故意賣起關子。
「你是怎麼知道面具下就是我的?」趙無涯說道。
「那還不簡單?咱分開多長時間了?」梅竹松問道。
趙無涯立刻陷入思索。
「別想了,是三十三天。」梅竹松卻是直接說起來。
他現在似乎有點醉了。他想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他有那個沖動。
喝醉得人沒有什麼特點,都是沖動。所謂喝酒只是麻痹小腦,大腦還是清醒的。麻痹的小腦不在管理生理平衡,所以才會醉。
「第一︰我們在苦心找你,你自然也會找我們。只是你不能暴漏,所以你會怎麼辦呢?當我看到請帖的時候,我只感覺有一點點的巧合成分。但是當我來的時候,發現也有我的請帖,我心里就更加有一點的猜疑,被邀請的都是武林泰山北斗,貴手名診。我算什麼?一個潛伏在暗處的殺手有什麼資格參加?所以我就在想為什麼。當我看到全場居然沒有劉振遠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呢?連他都不請?我就想到是你在作怪了。」梅竹松打了一個酒嗝。
「說的好,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在修煉毒經的呢?」趙無涯問道。
「這只是我猜的。劉振遠的武功有多高,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之所以一直在登仙鎮逗留,不敢直接去找劉振遠就是因為這樣。你有心與劉振遠為敵,說明你所表現的實力絕對不是這樣。因為你曾經去過屠龍山莊。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對付劉振遠的只有毒經了。當我在山下看到j ng武門彭門主的劍被真氣震碎的時候,我就在猜測,後來我故意在上上與唐門主大鬧,你出手那麼犀利,讓我想起來,這個實力的確可以與劉振遠硬拼。所以我便猜測是毒經的。」梅竹松癱在桌子上,似乎隨時都可能睡著。
趙無涯從懷里模出一粒藥丸,當做暗器朝梅竹松扔過來。
梅竹松一把接住,然後往嘴里一扔。盡管喝醉了,他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反應與身手。
「你也不問我是什麼東西就吃?」趙無涯微笑著說道。
「哦,這個是什麼?」梅竹松嚼著嘴里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
「醒酒丸。」趙無涯也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