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慘淡,拼命壓著大地。偌大的玫瑰園,一片y n霾。
梅竹松與唐曉蓮並肩站著。似乎在等人。
濃雲不走,狂風不起。淡淡的玫瑰花香充斥著這玫瑰園的每一個角落。
真叫人心曠神怡啊。
菲菲的墳前,兩束玫瑰花顯然是剛剛采摘的。用新鮮的玫瑰花祭奠死去得人,是對私人的吊念麼?唐曉蓮這一刻居然還在想這個問題。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不連夜逃走?」那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唐曉蓮。
「在多情殺手的字典里,並沒有逃這個字。」梅竹松說的很輕松。
唐曉蓮並沒有說什麼。剛剛到嘴邊的話生生的給咽下去了。她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為什麼自己現在卻不想說話了,在以前,不管誰說話,她都會回答的。難道是跟這兩個男人在一起久了,連自己的x ng格也改變了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是這樣啊。
「很好。」那個女人依舊面帶微笑。
「很好?」梅竹松有點不明白,這個‘很好’是什麼意思。
「我不喜歡總是追著人滿世界跑,你們不逃跑,自然是很好了。」那個女人解釋到。
「那麼,要不要我等你去燒一筐紙錢?」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後面的墳墓。
「不用!」梅竹松道。
「不用?為什麼不用,要是今天你死在我的手里,那還有誰給她燒紙錢呢?」那個女人說道。
「我今天不會死。死的是你們。」梅竹松直接抽出了腿間的快刀。
「你就那麼有信心?」那個女人依舊微笑。
「我昨天說過,你吃了我的飯,所以我今天必須殺了你。」梅竹松說著,作勢y 沖。
「好,我也告訴你,我昨天不殺你,是為了報答你曾經的救命之恩,今天我們做個了斷吧。」那個女人說著。
「轟轟轟」天空的雷聲漸漸傳出來。
要下雨了。一會要是雨來了,會不會影響到線面的決斗呢?老天放佛在思考這個問題,所以只聞雷聲,不見雨滴。
「轟」一道閃電劃破y n霾的天空。
下面兩個人也終于纏斗在一起。
很奇怪,今天那個女人並沒有采用跟昨天一樣的方法,而是直接群起而攻之。
高牆上,屠青與司馬飛燕靜靜的俯在那里。
「滴答滴答」,小雨漸漸的落下來。不過並不影響場中的決斗。
很奇怪,梅竹松與唐曉蓮似乎沒有昨天那麼大的壓力。
其實想想,最大的壓力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在壓力到來的那一刻,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壓力,不過如此。在困難到來的時候,我們通常都會發現,其實最最困難的,已經過去了。
場中三個家丁對付唐曉蓮,他們的刀劍都不敢與唐曉蓮的‘無雙劍’應踫。因為誰都知道,這把劍,削鐵如泥。
幽冥刃-瞬閃流星刀。那個女人與梅竹松現在都是在用這個刀法硬踫硬。
看來這將會是異常持久戰。
只是為什麼梅竹松昨天只能堅持一小會的霸絕刀法,今天可以堅持這麼長時間呢?沒有人知道,也許,其中的原委,只有梅竹松一人知道而已。
突然,那個女人與梅竹松分開。
「我想不通,為什麼才一晚上沒有見,你的刀法可以進步這麼快?」那個女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我知道,你有一個本領。」梅竹松沒有著急進攻,而是與那個女人談論起了對方本領。
「什麼本領?」那個女人一臉的震驚。僅僅一面之緣,就可以發現對方的本領麼?
「過目不忘。」梅竹松直接道破。「昨天我在你面前施展了一次幽冥刃-瞬閃流星刀刀路,而你居然就會。當時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有現學現賣,照葫蘆畫瓢的本領。通過剛才的試探,我已經知道了。你應該能想到,我自己的刀法,我自然知道破綻在那里。」所以你應對起來自然是很難。
有了‘無雙劍’,唐曉蓮那邊似乎很輕松。
那個女人轉頭看著她,似乎也是滿臉的不相信。
「這麼說吧,昨天為了活命,今天是為了殺人。」梅竹松道。
「我不懂。」那個女人說的很老實,不懂就是不懂,不懂就要問,所以她問了。「怎麼說?」
為什麼現在這個社會那麼多得人不承認自己的不懂,不面對自己的無知,總要不懂裝懂,總要逃避自己的短處,發現自己的缺點總想著怎麼去掩藏,而不是去改正。這豈非也是人x ng的根本?或者說,逃避豈非就是最大的人x ng缺點?
「逃命,殺人。」那個女人在咀嚼梅竹松的話。
「昨天我第一招便是這‘幽冥刃-瞬閃流星刀’。而且就只用了一招,為什麼?難道我只會這一招?或者說我的真氣只夠我使用一招?」梅竹松說著。
很明顯不是,梅竹松剛才與自己戰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他還沒有倒?難道這一切都是陷阱?
梅竹松已經再次開始進攻。並且越來越凌厲,反觀那個女人,疲于招架,那麼還有一點點的斗志。
突然,他再一次使用了‘幽冥刃-瞬閃流星刀’。此刀一出,果然一舉拿下梅竹松。
「梅少爺果然好心智,要不是我反應快點,恐怕已經被你打敗了。」
她的刀輕輕放在了梅竹松的脖子上。
「你認為你贏了麼?」梅竹松揮動了一下右手。
她回頭看的時候,梅竹松的快刀就頂在了她的小月復上。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那個女人說著。慢慢放下手中的刀。
梅竹松很意外,她完全可以與自己對峙。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優勢呢?
「你剛才所說的什麼逃命,什麼殺人,還有什麼刀法都是為了誘惑我的吧。是為了讓我分心。」那個女人說著。
梅竹松並沒有反對。
「你之所以昨天晚上沒有逃跑,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有把握會讓我上當?」那個女人已經扔了手中的刀。
梅竹松依舊沒有回答,他也放下了手中的刀。
那個女人猛然回頭。眼中露出欽佩之s 。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與自己一樣傻的人。
「我輸了。」她說的是那麼瀟灑,要是她是一個男子,那麼會是什麼樣的英雄呢?
能夠坦然放棄自己的優勢,敢于面對失敗,這樣的人,要是給予時間,會是什麼樣的角s 呢?反正不會成為什麼禍害之流。所以梅竹松發現這一刻她居然不想殺她了。
「你還沒有輸,我們算個平手吧,最少你還有三個家丁。」梅竹松說道。
「那你認為誰會贏?」那個女人說著。
「要是沒有我,我們輸了。」那個女人再一次說著。
「為什麼?你們現在三個打一個,況且,我看得出來,這三個人定然不是簡單之輩。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的真實身份麼?」梅竹松說著。
唐曉蓮與三個人的對抗,現在正是白熱化的階段。三個家丁不語其硬踫。只是不斷的s o擾,三個人與她打消耗。唐曉蓮怎麼可能贏三個男子呢?
「呵呵,恐怕不止她一個吧。」
「什麼意思?」梅竹松不解。
「牆頭上,還有你的人吧,我現在不會參戰了,你叫他下來吧。」那個女人說著。
「果然瞞不過您的眼楮。」梅竹松笑笑。
「只是他不想出來,我也不想讓她露頭。」梅竹松也沒有遮掩。
高牆的另一邊,葉新梅悄悄的退出來。
屠青這個時候才發現葉新梅,不由得模了一把冷汗。看來以後這種場合還是不來為好,要不然真的暴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太自大了。」那個女人說了一句。
梅竹松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葉新梅離開的高牆,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輩,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梅竹松說道。
「什麼?」女人很意外,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是梅竹松不知道的。
「您知道劉振遠為什麼要追殺趙無涯嗎?」梅竹松說了。
「你今天贏了我,我有理由告訴你,不過我先糾正你幾個錯誤。」女人說著。
「啪」她又重重的擄了梅竹松一巴掌。
梅竹松猝不及防,捂著半邊臉不知所措。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被老師冤枉的一巴掌。
「劉振遠好歹養育你十幾年,你怎麼可以直呼其名?做人要是連這點道德都沒有了,那你還要怎麼?不管他對你做了什麼,他好歹都是養育你十幾年的人。!」女人似乎很生氣,就像老師教訓不听話的孩子的表情。
一個人無論做了多少對的事情,只要做一件錯事,那麼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壞人。
相反,要是一個人錯了一輩子,終于做了一件好事,反而會得到別人的原諒。
這些豈非也是人x ng的缺點?
「關于劉振遠追殺趙無涯的真相,我告訴你,普天之下只有三個人知道答案,除了劉振遠與趙無涯本身,就剩下我了。」女人轉頭看著場中決斗的三個人。
梅竹松震驚了,眼前這個是什麼人?不過他不打算知道了。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會在對自己發動攻擊。
一個堅守江湖原則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他相信眼前這個只認識不到兩天的人。
但是他想錯了,在梅竹松冷不防的時候,那個女子在他的玉門穴上輕輕一點。
然後她笑了。
「孩子,記得,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敵人。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來殺你的。所以你不該讓你的幫手早早退出。」梅竹松無法動彈,但是心里卻是坦蕩蕩的。
「要殺要刮隨便,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劉振遠要追殺趙無涯。」梅竹松說的很堅定,不像別的,恰恰像他視死如歸的眼神。
「因為趙無涯殺了劉振遠的妻子!同時也因為毒經。」女人說著。
「轟。」天空一道累落下來。大雨瓢潑而至。
玫瑰花瓣在這暴雨中,凋零了許多。
女人直接加入戰場,僅僅用了幾個瞬息時間就制服了唐曉蓮。
然後帶著人再次走到梅竹松面前。
「孩子,記得,永遠都不要相信自己的敵人。不要被別人的假象所迷惑。」然後他帶著人離開了。
……
雨後的空氣,總是很好的。更何況是偌大得玫瑰園?
漫天的香氣混合在清新的空氣中,不免讓人心曠神怡。
現在時酷夏,溫度又是那麼的讓人感覺到舒服。在玫瑰園里擺上一張大床,在來幾壺小酒,醉生夢死,不外如是。
玫瑰花瓣上,露珠點點。顯得那麼的嬌氣,又是那麼的水女敕。
玫瑰花瓣上滾動的露珠,是天使的淚水。不過,此刻梅竹松與唐曉蓮並沒有淚水。劫後余生,為什麼要流淚呢?
梅竹松在靜靜的燒著紙錢。
菲菲的墳前,依舊是兩大束玫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