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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羅文的身世

羅文有些錯愕,一時間沒有緩過來神,大海和祖龍一臉的繁殖動作感嘆詞,全都張著大嘴直勾勾的看著羅文不說話,而陳瞎子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羅文的反應,方瑜那雙大眼楮里也充滿了不可思議,唯有寶子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對他听到的事情好像不是很能理解。

羅文此時腦海中亂的好像讓人用竹竿子來回的亂絞,各種圖像片段、文字史實、傳說神話一股腦的被纏在了一起,在腦中回閃著,毫無意義的來回跳躍,他想要從自己的記憶里尋找抽出一個章節、一句話、甚至只是模糊的景象都好。

只要能對陳瞎子所說的事情,有一個捕風捉影的印證都行,可他腦子里越用力想就越亂,越亂就越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聞仲、沒見過面的父親、梁風謹、陳瞎子、金重、邪眼、封神榜、截教,一下子全都亂了套!

羅文摘下眼鏡將雙手按在眉間揉捏,松弛著眉間的肌肉也將大腦中的一切盡量趕走,等了一會才抬頭看著陳瞎子︰「我是聞家的人?」

陳瞎子知道一下子讓羅文接受很難,剛才和方瑜父女相認的時候自己也是遲遲不適應,就連現在自己仍舊有些雲里霧里,相信方瑜此時也是一樣。而方瑜現在看見羅文就像看見剛才的自己,所以反倒是方瑜比較能夠體會羅文此時的心情。

陳瞎子點點頭拍了拍羅文的肩膀︰「對,你不但是聞家的人,還是聞家最後一個人。」

聞仲是個帶著仙體投胎的地仙,生下來便有三只眼楮,鄰居親戚都說聞家生了個妖怪,恰巧金靈聖母偶到此地,就見一道白光從一家屋頂噴出直射雲頭,金靈聖母掐指一算便知是有地仙轉世降生。遂信步而去。

可正巧看見聞仲的父親打算摔死這長了三只眼楮的孩子,而聞仲的母親則拼死拉住聞仲父親的大腿,生生哀嚎。見此情景嚇得金靈聖母就是一驚,趕緊將聞仲解救下來,問明緣由笑的杏眼微合,而後便提出將聞仲收于仙府納入門下的提議。

聞仲的父親听罷立刻答應,只有聞仲的母親滿是悲涼的看著襁褓中的聞仲發愣,可卻由不得她做主。就這麼,聞仲便被金靈聖母帶回了仙府,做了金靈聖母的弟子。因為行二,取仲字。

紂王昏庸無道,殘忍,這商朝氣數將盡,聞仲何嘗看不出來?可帝乙待自己不薄,又臨終托孤,聞仲為人正直品行高潔,無論愚忠也好,死心眼也罷。總之南征北討的保著商朝的江山,而最終命隕絕龍嶺,死于雲中子奉敕所煉通天神火柱。

聞仲雖然死于絕龍嶺,但聞仲這一支並沒有因此斷送。聞仲一家老小隨著商朝的滅亡,反而得以隱姓埋名的存活了下來,為聞家留了後。聞家人頭生三眼,沒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因為無論到了那里都事畢引起騷動,所以無奈之下,舉家北遷。到了現在的內蒙境內存身。

蒙古草原幅員遼闊,就這麼著聞家過起了游牧生活,聞家才算真的安定了下來。春去秋來,朝代更替,聞家就在這草原上繁衍生息,家族也日漸壯大,雖然駐地每隔幾十年就要遷移一次,可仍舊讓這個仙人的遺族發展了起來。

聞家和鐘家不同,聞家的遺傳基因過于強勢,所以選擇配偶就會顯得得很隨意,不像鐘家必須保證血脈的相對純正。聞家只有很小的幾率使得血脈稀釋,這才使得聞家在人跡罕至的草原中沒有迅速被同化,畢竟草原的配偶不容許聞家人去挑剔。

可起初還好,但隨著日月更替,聞家的血脈也沒能擺月兌被稀釋的命運,最為明顯的就是,這額頭的第三只眼也逐漸不再與生俱來!聞家新生的孩子額頭的那只眼楮,逐漸變成了一個類似瘤的扁包!這讓聞家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對聞家人來說,這種趨于正常的孩子,實際上就是畸形!

可因禍得福,這卻使得聞家的孩子,能夠在少年之時還和同齡的孩子一樣接受正常教育,交友嬉鬧,接觸人世。

但一到二十四周歲生日那一天,聞家的男子就要進行開眼,開眼的儀式不清楚,但開眼後的聞家男子,在額頭那個扁包將會重新變成眼楮,而這個過程則是非常痛苦的,很多孩子在開眼的過程中都沒能挺過去,最後死于開眼儀式!這使得聞家的人丁再次凋零,到了羅文親生父親那一代,聞家就只剩下羅文的父親和他的叔父。

羅文的親生父親名叫聞啟明,羅文的叔叔名叫聞啟星,兩個人是同卵雙胞胎,但是性格迥異,聞啟明心思細膩,做事謹慎;而聞啟星卻大大咧咧,性格外向,哥倆跟隨著羅文的祖父母生活在內蒙古的一處小城里。

羅文的祖父終年帶著一頂前進帽,始終擋著額頭的眼楮,在聞啟明的記憶力,從沒見過羅文的祖父摘下過那頂帽子,即便在家也是頂在頭上。直到二十四歲那一年,羅文的祖父才當著這哥倆摘下了帽子,並將家里的一切和盤托出,而也就是那一天,羅文的祖父要為兩個孩子開眼!

可另兩個老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聞啟明開眼儀式結束後,就看見自己的弟弟臉色紅潤的躺在自己身邊,他以為聞啟星喝多了酒睡著了,可看見哭泣的母親和紅著眼楮的父親,聞啟明一下子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的僵直在原地!當他把手搭在聞啟星的額頭時,那冰涼刺骨的寒意一下子就讓他打了個冷顫,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弟弟竟再也醒不過來了!

聞啟星死後,聞啟明決定要替弟弟看看這個世界,抱著這麼個微不足道的想法,聞啟明揣著三塊錢,離開了這片草原,第一站就是首都。

因為生長在草原的原因,從小過著游牧的生活,聞啟明幾乎除了父母兄弟,還有所為的學校里那幾個同學和一個老師,很少和外人接觸,這讓他心思來的就比別人重,習慣了很多時候都是沉默著。

而聞啟明初次離開草原,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他不知道這世界上除了牛馬和火車之外還有種東西叫做汽車,也不知道上廁所還要有固定的地方,甚至分男女,這讓初來乍到的聞啟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相當的自卑。

為了讓自己盡快融入這個世界,聞啟明便每天泡圖書館,然後帶著一大堆生活常識的問題來問同住一個招待所的人,而就在那里,他才結識了兩個改變他一生的男人,因為恰好當時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正是陳瞎子和梁風謹!

這三個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當然,當時的陳瞎子不太愛張嘴,回答他的一般都是梁風謹。聞啟明知道自己此時就像是塊海綿,要想改變自己那泛白的顏色,就要拼命的吸水。

所以他從圖書館進門的第一個書架的第一本書,一直看到了最後一個書架的最後一本,當他將這個不大的圖書館圖書全都吃進腦子里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比別人懂得多得多了,這也才讓他心里有了些底氣,可那種自卑的心里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改變太多,反而那種博學被他壓制著,只在心里盤算著。

時至今日,陳瞎子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和聞啟明成為兄弟,聞啟明的性格過于保守,而陳瞎子過于孤傲陰冷,很多事情都不太合群,也最討厭東問西問的人,梁風謹又是哪哪都少不了他,而且脾氣火爆,點火就著,所以這三個人中一個性格孤僻,一個快嘴,一個又是刀不架在脖子上不開口,可偏偏這三個人又很有話聊,最後拜了把子,或許冥冥中真的是有注定。

當時梁風謹還叫鐘光謹,也就是那時候遇見了羅文他媽,然後兩人決定私奔,梁風謹知道自己的真名不能再用,所以就改名換姓,隨了自己母親的姓氏姓梁,風字是母親那邊他這一輩的排字,謹是自己本名,這就是梁風謹名字的由來。

至于羅文的名字,其實很簡單,羅文父母死的時候羅文還沒足月,名字是梁風謹起的,和他自己一樣的如法炮制,羅是羅文娘家姓氏,文即是聞。

之所以不讓羅文姓聞,是因為梁風謹知道自己的父親的性格,斬草必會除根,所以羅文活了下來肯定不是鐘立風的主意,只可能是鐘立風不屑殺死一個嬰孩,而將這個損陰德事情交給了手下人,而這個手下人可能是動了惻隱,留了羅文一命。

既然老天都在幫這個孩子,那就跟不能讓這孩子再有危險,所以梁風謹一不做二不休,改了羅文的姓,就讓鐘立風以為這孩子死了!

听到這眾人才松了一口氣,這老一輩的事情都能寫本書了,里面肯定還有很多曲折的橋段被陳瞎子省略了,比如陳瞎子和梁風謹為什麼會同住在聞啟明所住的招待所,這三人性格迥異,又如何成的朋友,就算梁風謹是為了愛情離開的鐘家,那陳瞎子這個蕭家的人怎麼也離開了家族,只身一人漂泊在外這麼多年。

「所以,我該叫聞羅?」

陳瞎子擺擺手︰「你的名字,你自己定。再說這名字好听麼?」

羅文皺著眉坐在地上把玩著眼鏡,然後過了一會才開口道︰「鐘立風即便知道我沒死,難道他會因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大動干戈的來殺我?難道只是因為他斬草除根的謹慎原則?」

陳瞎子長出了一口氣︰「我剛才說了,因為你是聞家最後一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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