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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凌亂的夜晚

春去迎夏,日子不好不壞的繼續,惱人的雨季年華永遠伴隨著愛恨纏綿,以及無數個午夜喃喃自問,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繼那天夢都歌劇院大吵以後,曖昧不清的關系徹底進入了剪不斷理不清的低溫狀態,穆流年雖然很氣惱莫離殤為了一個「外人」跟他吵,也徹底生氣的打算再恐嚇一下顯得張牙舞爪的少女,但最終面對那極度不安的眼神,以及破碎的笑容敗下陣來。

至此,兩人的相處仿佛進入了一個恆溫設置,再也沒有了之前努力建立起來的溫馨和嬉戲玩鬧,除了每天早晚共同進餐,一周約會兩次,兩人的各自忙于屬于自己的世界。一個花邊新聞漫天飛舞,一個拼命學習如何做個王牌經紀人,哪里有閃光燈哪里有她的身影。

沒有電話,身上沒有錢,自己又一身狼狽,活似悲情故事里的女主角。

瞥了一眼故作風情的莫離殤,蘇雨寒暗笑不止,什麼叫死鴨子嘴硬他的得意門生就是,明明每天看見穆流年和別的女人見報氣的要死,卻能將自己的情緒掩飾的那麼完美,如果不是偶然間他發現莫離殤像個小巫婆一樣把刊登穆流年照片的報紙剪的稀巴爛,他還真以為她無動于衷呢!

那個做了十多期八卦頭條的知名企業家,每天和花枝招展的女人有約不完的會,嗨皮不完的情/事,就算每個報刊報道的不算屬實,以他王牌經紀人的人脈和關系,難道還不知道她已經被穆流年丟到角落里自生自滅了嗎?

「呵呵,沒關系的。」反正她是他用錢和興趣圈養的女人。

似乎看懂莫離殤的眼神,穆流年眉眼陰沉快結冰了,「莫離殤,你少給我演苦情戲,也少亂七八糟的瞎想,我不約束你的私人空間,不是讓你大晚上跑出來給歹徒可乘之機的!也不是讓你跟著蘇雨寒玩什麼演技體驗的!」

這抹安然的笑容,與深埋心中的記憶重疊,安莫殤充滿幸福靠在自己懷里,柔柔的說︰「子傲,感謝你也愛上了我。」

一雙鷹隼般的利眼瞪著皺眉的小佳人,郭子傲望著跟安莫殤相似的臉,從看見的霎那驚喜轉變成冷漠,哪怕一瞬間的閃神他依舊沒錯過莫離殤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熟悉。

「死馬當活馬醫唄!」莫離殤整理了下晚禮服,一臉無奈對言曼雪說︰「蘇大牌下了通牒,要是不能為葉千里拿下金華獎其中一個獎項,意味著我被退學。」

在心里罵了蘇大牌千萬遍,莫離殤日復一日買菜做飯,做了一桌子全魚宴留張字條給穆流年,急沖沖直奔夢幻情趣店。

打給金科交代了幾句,不一會金科就滿是幽怨來夢幻情趣店把莫離殤領走,看著莫離殤充滿青春活潑的背影,言曼雪眸光一陣恍惚。

心莫名的一疼,莫離殤優雅笑了笑︰「你們很般配,祝你們玩的愉快。」

愛上一個豪門巨子,這條路莫離殤注定走的心酸,因為穆流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想成為他心中的唯一,不單單是要自身光芒萬丈,也要擁有一份能感動穆流年的赤誠無垢的情感。

車子緩緩行駛,中途一點不怕他的清雅少女又再度開了口︰「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毀尸滅跡,想來個先殲後殺,請你滿足我死前最後一個願望,買一打啤酒吧!」

聞言穆流年臉色如冰,順著憤怒舉起了手掌,卻在手掌快要落在莫離殤臉上收回來,他冷睿的眼直射臉色蒼白的莫離殤︰「我真該給你一巴掌!」懷抱自己的男人身體一僵,莫離殤氤氳的眼定定注視脖領還印有紅唇印的俊美男人,「你關心的究竟是我這個人,還是關心那薄薄一層膜。」

刷的,蘇雨寒果然變了臉,已經三個多月沒見到自己的神秘愛人,他確實像莫離殤所說的肝火旺盛,但絕不是嫉妒她「性福生活」太滋潤。

略微嘆息了一聲,莫離殤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看著站在自己身旁,居高臨下冷漠看向自己的冷峻男人,他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充滿了陰冷和血腥,就像電影里殺人如麻的殺手。

見冷峻男人終于回應自己,莫離殤松了口氣,「原來你不是啞巴。」

想不通啊!想過有可能是穆流年搶了誰的女朋友導致仇殺,想過風瑞年在外面得罪了人,但種種猜測都不成立。以穆流年的性格和掩藏在風雅笑容下的霸氣和殺/伐,要是真做出什麼絕不會給對方翻身的機會,而風瑞年更是不可能,以他「痴情」又絕情的性格,仇人一定會把目光放在風詩月身上。

「穆流年,我討厭你對我的好。」討厭你忽冷忽熱的寵,討厭你把我的心拿走,卻總在好好珍藏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劃出血淋淋的傷口。

吱的一聲,一個急剎車致使車子顛了一下,郭子傲冷冷的道︰「你要求還挺多。」

只是……

又是仰天長嘆,分析了太多種可能性居然沒一種貼切,看來她果然和緋色犯沖,每次彈琴都能遇到特別的事情,今晚最離奇居然莫名其妙招惹到一個囂張到殺人的冷峻男人。

這一天,莫離殤捧著一大堆資料,跟在一個俊酷男人身後喋喋不休︰「蘇大牌,你個混世超級王八蛋,壓榨學生潛力來為你的事業奪得光彩,你每晚睡覺也能心安理得?」

這一刻,莫離殤含著淚笑了,卻充滿了悲傷的味道。

莫離殤神色一僵,這是打算演恐怖電影嗎?

「你認識我?」冷冷的聲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出自己的疑惑。zVXC。

榨干你妹啊!她一個連男人都沒睡過的小女人,怎麼榨干男人?

那個明麗聰敏的溫柔女人,總喜歡說感謝他。

「原來等待死亡是這種感覺。」

本身的邂逅就建立在利益之上,何以證明自己不是為了權勢?

言曼雪看她一臉堅決,以及眉眼中的黯然,心知肚明她為什麼這麼拼命要成為紅牌經紀人,「好吧,我打給金科讓他幫幫你。」

「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很少有人面對自己的氣場,還能有膽譏諷自己,郭子傲冷眸閃動一縷極淡的有趣,但語調依舊冷的像冰。

倏的,手被扣的死緊,疼的頻頻讓莫離殤皺眉︰「這位先生,我撞到你是不對,你剛才也推了我一下,你不會沒品的要我索賠你什麼吧!」

熟悉的低魅嗓音不同平時的溫和,現在充滿了怒火沖天的味道,莫離殤愣愣抬起頭,就見一雙深邃睿智的眼溢滿了擔憂和惱火,那若星辰的黑眸印著狼狽的自己。

吼了一通,穆流年沒好氣扯著莫離殤往開來的車走,沒走幾步掃到她雙腳滿是鮮血,攔腰抱起她狠狠丟進車里,怒氣的聲音從牙縫里迸出︰「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就采納你上次的提議,買條鏈子把你栓起來省的你老是惹我生氣!」

不過……

緋色三樓,迷離的燈光,動听悅耳的琴聲,談吐不俗的客人交織出一片午夜迷光。自系進到。

冷峻男人看她怡然自得的模樣,不管是佯裝平靜還是本性如此,他都討厭除了安莫殤以外的女人對他指手畫腳,「女人,你確實想讓我殺了你。」

蘇大牌酷酷的點頭,涼颼颼說道︰「你剛剛不是還炫耀自己性福生活滋潤嗎?那你就盡情岔開雙腿隨便榨干哪個男人不就成了?」

踫,撲通。她撞到了人,還沒來得急說聲抱歉,緊接著就被一雙手掌嫌惡的狠狠推開,莫離殤狼狽站起來正想開罵,但看見面前猶如冰雕塑的英俊男人,頓時啞然。

才一進來,勾魂奪魄的男人就迎來熱情的寒暄,其他富商笑著走上前作勢迎著穆流年進里面坐,莫離殤清冷的眼看向他懷中艷麗的蘇菲,沒有錯過蘇菲眼里的挑釁,也沒錯過穆流年的事不關己。

彈完最後一曲,莫離殤微微施禮朝眾人點頭,轉瞬頭也不回走出三樓。

以他冷血的眼神,陰厲的神情,評估一下兩者的體力她還真沒有逃生的機會。

「讓寫遺言嗎?」沉默半晌,狹小的空間響起了冷靜異常的聲音,莫離殤視線落在車內擺台上的一把槍上,雖然分辨不出真假,但它莫名給她一種濃郁的危險感。

車速飆升,勁爆音樂縈繞,密閉而飛速移動的空間流動著詭異而冷肅的氣氛,而莫離殤這個時候仿佛忘記了害怕。

真巧,真是巧上加巧。

莫離殤聞言認真想了想,沉吟一會緩緩說道︰「為她造勢,好歹葉千里總算爭氣演技所有提高,就是使點手段拿下獎也不是問題。」

看著蘇雨寒十分欠扁的表情,莫離殤也毒舌起來︰「蘇大牌,這是你教的,招不在新有用就行,我就喜歡岔開雙腿榨干穆流年怎麼了,你是不是嫉妒我性福生活太滋潤,自己被小情郎打入冷宮羨慕嫉妒恨啊!」

抱著莫離殤沖進費氏醫院,一系列檢查開始了。

然而上天總是在關鍵時刻忘記一個叫莫離殤的人,當莫離殤被強行拉出緋色,坐進一輛豪車並听見聲控鎖的聲音,莫離殤很想尖叫狂吼她是不是衰神附身啊!

涓涓若水的琴聲緩緩流淌,那個一襲白裙的清雅少女散發著獨特的芳香魅力,雙手翩翩若蝶彈奏出了陶醉的音符,而她的表情淡凝雅致,不受權勢的燻染,不受金錢的蠱惑,當真如一株青蓮純淨可人。

下了車,莫離殤隨意踢掉高跟鞋,隨意打開一听半路買來的酒慢慢喝了起來。

仰頭看了一眼燦爛的星辰,又瞅瞅狼狽的自己,莫離殤自嘲的勾唇︰「真他媽的不科學!」

察覺蘇大牌不懷好意的目光,莫離殤郁悶的咬牙︰「你不會又要我來做吧!」

不知是想回味和穆流年相遇的場景,還是覺得沉默的空間太過壓抑,莫離殤淡淡的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會因為一個不小心的踫撞而毀尸滅跡,請你仁慈送我去綠水湖畔。」

「穆總裁來了,快這邊請。」

撲通一聲,莫離殤在湖水里掙扎著,耳邊卻傳來極致冷血的聲音︰「別再讓我看見你,下次再遇到我就送你親自下地獄!」

郭子傲微眯眼,眸中迸射一縷逼/人的寒芒,淡雅的她面容很淡,挺直的脊背可以看出她十分驕傲,連求饒都是不屑,或者該說她相當聰明,知道她開口求饒他也不會手軟。

赤著腳,拖著濕透了的身軀,莫離殤沿著有路燈的道路慢慢走,手里還提著那個滿足她死前遺願男人買給她的酒,她就這麼一邊走一邊喝,企圖用酒精麻醉自己。

轉身的剎那,裙擺飄揚,宛若下凡的精靈回歸家園,不曾有一絲流連,然後一直淡凝的面容有那麼一瞬沉了下,只因對面走來的俊男美女。

「不知道姓名的先生,其實我或許應該感謝你。」奪命的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莫離殤突然絕色嫣然一笑,語聲說不出的輕緩,卻不難讓人听出其中的平靜。

「曼雪我愛死你了!」一听言曼雪松口,莫離殤像個歡快的精靈撲倒她懷里,滿心的感動。

「一個動不動就推女人,喜歡拉著陌生女人的男人。」察覺冰冷氣勢中夾雜的陰冷,莫離殤暗道自己光顧著生氣,忘記如此迫人氣質的男人絕非簡單人,當下佯裝平靜的說道,並暗暗祈禱金科快點出現,或者穆流年發現外面的情況出來救場。

嗡嗡,汽車轟鳴聲漸行漸遠,莫離殤渾身濕噠噠的爬上岸,忽然有種今晚遇到一個精神病的錯覺,但冷峻男人臨走時話里的陰森就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如果她敢把今晚他的話當兒戲,或許下次見面自己真的要閻王了。

碧波蕩漾,湖面折射出漂亮的霓虹光彩,一個清雅絕艷的少女赤著腳,拖著迤地白色晚禮服坐到湖邊,神情說不出的復雜仰望天空,一雙頑皮的雙腿踢踏湖水。

對上沒有溫度毫無人類情感的眼楮,莫離殤讀出了他話里的真實意圖,頓時毛骨悚然襲遍全身,她只不過想通過交流確定自己的安全,這下還不如保持安靜了呢。

莫離殤瞪著不禮貌扣著自己的手掌,眉眼一挑︰「你又不是世界首富,也不是國家總統,你認為我應該認識你?」雖然她承認他很好看,氣質也挺吸引人,但是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一點都不想和他從有過一面之緣,變成邂逅小敘。

「穆總裁……」

郭子傲用余光掃了一眼她,只是冷冷的勾了下唇,身旁和安莫殤長得很像的少女,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

直至今晚,她和他才見過兩次面,並且每次兩人都是很平常的摩擦而已,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豪不掩飾對自己的惡感,甚至動了殺機?

心里莫名升起一縷煩躁,他居然放下手中的槍,粗魯的一腳將等待死亡的莫離殤踢下水!

雖然不夜城穆流年和郭子傲一直被稱為雙絕,但關于郭子傲的傳聞大多是如何狠辣無情,就算是個喜歡美色的男人,但也只是感官刺激罷了,他也絕對沒有穆流年好說話,也沒穆流年對女人的紳士。

轟隆隆,蘇雨寒的一記五雷轟頂,雷的莫離殤風雨飄搖。

你妹啊!還有比她還冤枉的竇娥嗎?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哪,莫離殤只是麻木的沿著路往人多的地方走,因為人多對自身安全系數大一點,但她還是不夠理智的猛喝袋子里的酒。

「可以。」繼續驅動車子,郭子傲改變了一開始行駛的方向,改向莫離殤口中所說的綠水湖畔。

面對一個能動手打女人的男人,莫離殤覺得自己要是仗著身為女人的優越感開罵,後果很可能是被他推下樓梯,氣悶的轉過身離開。

聞言蘇雨寒戲謔挑眉,看來豪門總能生出幾個別開生面的千金小姐,在權勢的運用上就是比一般學生懂得變通,為一個有能力的藝人造勢並不難難,就像穆流年能捧紅蘇菲是一個道理,關鍵是這個為葉千里造勢的男人是誰。

等莫離殤出來的時候,就見一群黑西裝氣質冷酷的男人們,五花大綁將言曼雪、樓逸雲、蘇雨寒,三個跟她關系不錯的朋友綁了起來質問。

蘇雨寒停下腳步,點燃一根雪茄,睨著一臉不滿的「得意門生」,「人不為財死天誅地滅,有空詛咒我壓榨你,你怎麼不檢討一下自己岔開雙腿為自己成績博得高分呢?」

自我調侃一句,郭子傲就見她斂去眼中的黯然安靜喝著酒,唇邊居然奇異流露一抹不知該稱為愜意還是解月兌的笑容。

開什麼玩笑,饒是他沒親眼看見某人怎麼顛鸞倒鳳,也知道穆流年最近忙著和那群名媛明星打的火熱,就是超人也不可能晚上和人激戰一夜,白天找和自己圈養的內定老婆風流快活吧?何況這種風流韻事已經有三個月之久,再勇猛的男人也會力不從心的。

身影交錯,越過近幾個月都讓她心情很不好的男女,莫離殤不得不承認看見穆流年冷漠望著自己,她有一種歇斯底里的沖動,想月兌下高跟鞋狠狠刨他一頓!

琉璃燈光交錯,不夜城不少富豪都是慕名而來,為的見一見緋色最特別的鋼琴師。

「呵呵,穆總裁又領著蘇菲來了,真是一對璧人。」

「金華獎眼看在即,以葉千里的演技根本拿不到任何一項獎項,你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話鋒一轉,俊酷男人吞吐煙霧有股說不出的帥勁兒,他懶懶看向捧著資料的徒弟,很想看看這個出身小豪門遭遇多波折的千金小姐,沒有了穆流年背後指點,能發揮出怎樣的鋒芒。

「你要找郭子傲為葉千里造勢?」听完莫離殤的抱怨和吐口水,言曼雪不贊同皺眉︰「離殤,嚴格來說郭子傲比穆流年更沒有突破點。」

幾月前墓園就深深領教了面前冷傲男人的粗魯,現在又再次領教一番,如果不想自取其辱還是自認啞巴虧。

話一出口就充滿了毒氣,也不知道蘇雨寒看她哪里不順眼,總是咬著她和穆流年的關系不放,從做了他徒弟開始,不管她怎麼努力學習,虛心听從他的教導,拿出多漂亮的成績單,眼前空有俊美皮囊的大酷哥就非要固執的認為,她的成績都是她靠和穆流年上床得來的方案!

氣憤憤沖著蘇雨寒背後揮舞了下拳頭,最後苦惱皺著眉,每當蘇大牌用這種聲調說話就代表事情沒有轉寰余地,想要跟在他身邊混要麼拿出好的成績,要麼收拾包袱走人。

砰地一聲,香醇的液體噴出很多泡沫,莫離殤故作輕松笑了笑︰「真是嚇了我一跳,這聲音還真像槍響。」

很熟悉的相遇場景,雖然狗血卻滋生出一縷失落。

下意識的抖了抖,如此沒有人類情緒的眼神,足以說明很多東西,只是莫離殤始終想不通他為什麼要用一種好似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眼神洗禮自己?

吱的一聲,輪胎因為急剎車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還來不及觀望就落入一個泛著薄荷香的懷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是裝飾品,或許莫離殤只會猜想身旁的冷峻男人只是品味有點特殊,但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說今天她很不幸,遇到一個看起來不像黑/社/會/的大哥。

走出三樓,故事總是很狗血,不知是她命中跟緋色犯克,還是每過一段時間不來點狗血的相遇就對不起自己命運多舛的人生。

寂靜的醫院走廊,充斥著詭異的冷感,那肅殺陰森的氣氛,讓半夜被抓來的人臉色都不大好,卻又不能發作。

見狀,莫離殤在不確定什麼情況前,露出一絲好奇的笑容︰「這是干什麼,打算拍恐怖電影嗎?」

話音落地,蘇雨寒幾人暗自罵了一句︰「白痴!你到底干了什麼好事,讓穆流年勞師動眾把他們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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