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大師對段譽道︰「譽兒，快退到我身後！」
他看出掃地僧此時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不知剛才到底想起什麼，但他不能讓段譽冒險，要是段譽受傷，他就對不起段氏列祖列宗了。如今能繼承段氏皇位的，也唯有段譽一人。
掃地神僧還在自言自語，臉上的表情或喜或悲，不停變換，甚至林觀還發現有一滴眼淚。
這讓林觀費解起來，難道這掃地神僧還和李秋水有一腿不成！
那可真是驚世駭俗的大秘密了，李秋水的確放蕩，不但在無量玉洞時找別的男人來氣無崖子，更是嫁給西夏皇帝，成了皇太妃。難道是在成為皇太妃之前，去了少林寺和掃地僧有了一腿。
林觀有些八卦的想到，想著又覺得不妙起來，要是李秋水真是他老爹抓走的，雖然當時也許李秋水被c o控時還小，或者還純潔，但是想到李秋水後來的經歷林觀又很不爽起來。
但人的出生是無法改變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只能認了。
忽然林觀想到一個可能，有些發蒙。
如果老爹當初c o控的人是王語嫣那怎麼解釋，如果是王夫人呢？他的相貌和李秋水相似，有三種可能。
第一個就是王夫人，雖然王夫人長得和李秋水不像，卻是李秋水的女兒，她生的王語嫣和李秋水長得極為相似。
第二就是王語嫣，既然他和李秋水長得像，說不定生出的孩子也和他長得像。
再有就是李秋水本人了，林觀在段譽的身體里苦惱不已，自己老爹啊！你到底c o控了誰，可惜在天龍八部域內，他注定找不到答案了。
三個人中林觀感覺都不好，如果老爹是和王語嫣在一起，那如果見到王語嫣，豈不是要叫她媽！
這也就算了，但如果現在遇見十六七歲的王語嫣怎麼辦，要是他把王語嫣給c o控了，那是不是爺能把王語嫣給帶到大武俠位面，豈不是有兩個媽了。林觀發現每次想到自己母親時，就會陷入死胡同，讓他很糾結。
「算了，順其自然吧，也許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呢……。」林觀自我安慰道，將注意力放在掃地僧身上。
這家伙情緒波動如此大，肯定和逍遙派有關，特別是他能一下認出，非常值得懷疑。
枯榮大師等了許久，見掃地神僧還沒恢復，皺了皺眉，對段譽道︰「和我一起念靜心咒！」
段譽曾經師承本因方丈，對佛經自然不陌生，聞言立即盤坐在地，雙手合十很莊重的念咒起來，枯榮大師也開始念咒，不過林觀卻感覺到兩人的咒語雖然相同，枯榮大師念出的咒卻是蘊含了內力。
想必功效更強，而林觀雖然在段譽身體內，卻也感覺神清氣爽。顯然是這佛經有效果了。
一時間，整個牟尼堂都不時回蕩著，「阿彌陀佛」之類的音符。
半柱香過去，掃地神僧還在自己的回憶中，雙目無神，枯榮大師面s 難看，沉聲道︰「再念清心咒！」
又是半柱香效果依舊不明顯，林觀倒是听的有些昏昏y 睡。
只听枯榮大師又急聲道︰「念六字大明咒！」
「念準提咒！」
「念大悲咒！」
「#%**@¥%……%…。」
听了半天林觀就要睡著時，段譽大呼道︰「師父不行了，我喉嚨都啞了。」
這聲音讓林觀一下就清醒過來，只因為段譽的聲音如金屬摩擦，很是難听，剛才念經對他損傷也是極大。
枯榮大師嘆息一聲也停下來，看著依舊面s 急變的掃地神僧。
剛剛停下不久，忽然見掃地神僧滿面淚水！
淚水如黃河決堤，怎麼也止不住，掃地神僧也不擦拭，任由淚流滿面。
一個得道高僧，一個超凡高手，竟是哭的如一個孩子般！讓枯榮大師也感慨不已。他本以為枯榮大師已經看透生死，看透人情世故，沒想到竟是因為給段譽查看身體，就差點走火入魔。
「這個和尚，很有故事！」段譽看著流淚的掃地僧心中暗暗說道。
「是啊，不知你怎麼刺激他了。」林觀也說道。
「關我什麼事，他自己要看我的天賦的……。」段譽有些委屈的嘀咕了一句。
牟尼堂內陷入短暫的沉寂中，不過可以看出掃地僧是不會走火入魔了。
良久，枯榮大師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恭喜神僧！」
此時掃地神僧雙目如電，面似發光，臉上掛著點點淚痕，卻讓人覺得他寶相莊嚴，很是奇特。他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表假表空！」
段譽和林觀都不懂這四句偈言是什麼意思，枯榮大師卻是心中一驚，暗道︰「神僧果真突破，竟是一語道出我說參枯禪的來歷。」
段譽終究是鑽研佛法之人，想了片刻，也明白過來，對林觀解釋道︰「釋迦牟尼當年在拘尸那城婆羅雙樹之間入滅，東西南北，各有雙樹，每一面的兩株樹都是一榮一枯，稱之為「四枯四榮」，據佛經中解釋︰東方雙樹表示「常與無常」，南方雙樹表示「樂與無樂」，西方雙樹表示「我與無我」，北方雙樹表示「淨與無淨」。
茂盛榮華之樹表示正面的意思，有常有樂，有我有淨；枯萎凋殘之樹表示反面的意思，無常無樂，無我無淨。如來佛在這八種境界之間入滅，那是說他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林觀听的頭暈目眩像是先前听佛咒一般，連忙道︰「三弟饒了我吧，我不懂你們的佛經。」
段譽微笑著點點頭，也不在提，只是看著掃地神僧。
「先前多謝枯榮大師，你修煉枯禪，只修到半枯半榮境界，所以弄的身體異常，沒有修到更高一層的「非枯非榮，亦枯亦榮」之境是無法恢復了，要知凡事有y n陽，盛極必衰，衰極必盛，記住這句話吧。」掃地神僧緩緩說道。
枯榮大師聞言陷入沉思中，段譽和林觀聞言都心中暗道︰「原來枯榮大師的y n陽臉，是因為參悟枯禪境界不到，才將臉變成這樣。」
「多謝神僧指點！」枯榮大師回過神來，連忙道謝，他已明白，所謂盛極必衰，衰幾必勝，他如今想要達到「非枯非榮，亦枯亦榮」的境界，還需要「衰」到極點！這才能有所突破。只是他卻沒有好的方法，不過人家已經指出明路，枯榮大師還是要感謝一番的。
掃地神僧沉吟片刻，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今r 我便再幫你一把吧，我講講我的故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林觀等人都是身子一震，先前掃地神僧淚流滿面，肯定是件傷心事，他如今卻決定說出，看來是真的放下了。眾人都是豎起耳朵，傾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