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蓋著喜帕,自然看不清新郎的長相是怎麼一副驚為天人的皮相,估計看見了也只會月復誹一句︰怎麼又遇到這廝了。
而高堂之上,坐著一個一身金燦燦的男人,身穿明黃錦緞,肩膀處在錦緞外層是對稱的紗質龍紋,此人正是雲龍皇帝,藍雲染,長相與藍鈺有三分相似。
如果不和藍鈺站在一起,他倒也還算個美男子,當看到新娘那一身婀娜瀲灩的身材和白若明珠,細女敕如脂的小臂時,眼底竟然流露出一絲垂涎的眼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藍鈺盡收眼底。
喜婆兒將雲初月扶到藍鈺身前,將他手中的綢帶另一端放在新娘手中,便站在一旁︰「新人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藍鈺和月初月拜了天地、拜了皇上哥哥、又互相對拜後,只听喜婆兒一聲︰「禮成,送新人進洞房。」藍鈺便拉著她手中的紅綢帶領著雲初月往後院走去,雲秀和藥無憂作為雲初月的貼身丫鬟,自然也要跟著。
四人剛進入後院,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小院門口,新郎官停下腳步,十分溫柔撩人的嗓音開口了︰「愛妃,夫君最近身子骨不太好,再加上公務繁忙,還請愛妃多多體諒,以後你就暫住這里,等為夫身子骨好了,再來接愛妃」。
雲初月一張小臉在喜帕下嗤之以鼻,月復誹道︰不就是喜歡菊花麼,什麼身子骨差啊。公務繁忙?當姐真不知道你壓根兒就不用去上朝啊!等你接回去?猴年!不過也好,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
不過…這音聲怎麼有點兒耳熟啊?
藍鈺說完後便轉身離去,那腳下生風的步子邁的,連雲秀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來身子骨不是一般強壯啊。
接著,不知道打哪兒無聲無息的又冒出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深藍色緞袍,長相端正,笑呵呵的走到雲初月面前,彎腰拜禮道︰「歡迎王妃,在下是管家秦九,以後王妃就暫住在這落月閣,需要什麼讓小丫鬟去找在下就好,王妃切莫隨意走動,王府大,走丟了就不好了。小的已經將嫁妝全部放在院子中了,王妃可以自行處理。隔一天會有家丁為王妃送來新鮮蔬菜和魚肉,每個月第一天,王妃的五十兩月銀也會有專人送來,如果沒事,小的告退了。」
這是讓我們自生自滅是吧!雲初月心想,你們演戲,那姐一定要配合啊!
于是捏著嗓子,用甜的能嗆死人的裝B音調開口了︰「勞煩管家了,您去忙,我有丫鬟伺候我就行了。」
秦九渾身雞皮疙瘩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面上卻還是維持著笑意,一邊搓雞皮疙瘩,一邊退了下去。
剛才,雲初月根據二人腳步聲,已經知道這「斷袖」王爺和管家一定武功不俗了,皇室家族的明爭暗斗她不想攙和,你們玩兒你們的,只要別來阻擋姐掙錢就行!
藍鈺回到自己的鈺月閣後,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男子。
「昨晚抓回來的還活著幾個?」藍鈺聲音帶著一絲冰冷,卻依舊很磁性。
「兩個半死不活的,打死也不招。」黑衣男子一臉面癱相,語氣無一絲波動的回答。
「刀月,你還記得我說過,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不一定得要殺了他嗎?咱們是文明人,怎麼能動不動就虐待別人呢?」藍鈺說完,刀月難得的翻了個白眼兒,下一刻,黑影一閃,剛才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
藍鈺嘴角勾起一抹妒殺群草的妖冶笑容,準備出門喝茶,他一直是個稱職的閑散王爺。
雲秀扶著雲初月進了院子,關上門,便摘下了喜帕,打量了一下四周,落月閣比她在丞相府那漏風進雨的小院子大了一倍還多,而且里面環境也強了不少,兩層屋子,上面三間屋子,下面有正廳和後堂,外面還有廚房廁所,家具被子等日常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只是有點清冷而已,不過正和她意。
三人各自換裝後,雲初月將所有放嫁妝的箱子一一打開,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若說雲龍國的聘禮能典當十五萬兩黃金,那這從鳳蘭皇帝心頭肉上割下的嫁妝,怎麼也要二十萬兩黃金,算他識相。
雲秀到後面廚房去做飯,雲初月便和藥無憂攤開講明目前局勢,以及去留的問題。
若是留下,三筒伙食的毒藥就交給你了,姐出錢供你吃喝。
若是想走,給你白銀一萬兩,自此以後,兩不相欠。
雲初月沒想到藥無憂毫不猶豫的說想要留下,她便無恥的多加了一個條件,讓藥無憂叫她「姐姐」。
人在屋檐下,低頭得永生,于是,冷酷小正太就這麼把自己賣給了這黑心女人。
三人收拾妥當便用嫁妝的箱子當梯子,爬牆出去了,順便帶了幾樣沒什麼用,又能賣的上價錢的嫁妝。
這次出門,雲初月依舊帶了面紗,她猜的沒錯,這「夫君」真把自己扔到了最偏僻的院子,爬過牆就是鈺王府的後街,很清冷,出了街便是雲龍皇城最繁華的地段,吃、喝、嫖、賭、住,一應俱全。
來到街上,最激動的當屬三筒小盆友,它從小都是在山林生活,很少離人類這麼近。坐在雲初月的肩膀上,一雙黑溜溜兒的小豆眼兒到處轉悠,尋麼著好吃的好玩兒的。
三人先來到一家門面還算比較大的典當行,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小伙計眼楮立馬冒綠光,趕緊給三人起茶倒水,然後去後堂找來老板。
這老板哪里是雲初月這女干商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給搞定了,雙手奉上銀子,哈腰送貴客出門,還不忘叮囑一句︰「以後有這等買賣還來我們店。」
接著,三人去藥店,藥無憂將自己需要的藥材寫了滿滿一張紙,由于很多藥材都是稀少貨源,因此先付了定金,兩天後來取。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了一家做衣服的鋪子,雲初月忽然想到了什麼,便看了看藥無憂和雲秀,然後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雲初月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是不代表心思就不細膩。
雲秀跟自己嫁到這里,帶的衣服都是丞相府丫鬟的統一服飾,自己的也就是一兩件,藥無憂當初那一身是血的白色錦袍早就扔了,現在穿的衣服還是之前路過一個小城鎮買的,也該換了,她向來不虧待自己人。
走進店鋪,客人一個都沒有,在如此繁華地段,可謂是慘淡不堪。
老板一見來人,立刻笑哈哈迎了上去,很狗腿的問︰「幾位客人,請問要做什麼款式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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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揮爪、狐狸翹尾巴、狐狸打滾兒...狐狸的花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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