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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肖七的五百連弩隊出發射擊曹仁大軍,到曹仁潰退,說起來長,實際上也不過兩三盞茶的功夫。這時曹仁後頭半里來路,史渙率大軍已吶喊著沖了過來。
肖七一听聲音,毫不猶豫,立即下令撤退。五百騎兵,來時如風,去時如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死里逃生的一百多名曹仁親衛,端著兵器,呆呆地站在路口,這才松了口氣。遠去的肖七騎兵,留在曹仁心中的,只有那得得得的馬蹄聲。
半柱香的功夫,史渙率大軍終于趕到,一見曹仁無恙,史渙先是松了口氣,用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史渙小心地向寒著臉的曹仁問道︰「將軍,他們跑了。要不要追殺過去?」
仿佛沒有听到史渙的問話一般,曹仁只是望著肖七大軍剛才遠去的方向,心中百味雜陳,今晚的斗陣斗法,自己又輸了一著。直到史渙小心地再問一次,曹仁方才驚醒,搖了搖頭,道︰「公劉,他們原先的步兵早就撤了,剛才逃走的,只是些騎兵,追不上了。」心中極度失望、詛喪、內疚的曹仁下得馬來,頹坐地上,以無比虛弱的與其對史渙道︰「公劉,那伙賊軍,追到沒有?」
「文績追去了,可惜天色太黑,只怕追上了也沒多大的用?」史渙從沒見過曹仁如此詛喪,現在的曹仁,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史渙陪著小心,又是問道︰「將軍,那現在我們該干什麼?」
「休息吧——」曹仁閉著眼楮,心中大痛,今晚雙方的傷亡損折情況雖還不明了。但曹仁可以肯定,自己留著押後的一千精銳,除了眼前的一百多人,其他的,怕是凶多吉少。
而且自己算計肖七偷營,本以為舍得本錢,以火攻亂敵,箭矢傷敵,眾軍圍敵,大可以一舉將肖七大軍一網打盡。那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奸猾如狐的肖七將計就計,以一千精兵化成幾千大軍的架勢迷惑自己的暗哨,不僅讓自己傻傻地燒了營帳。更氣人的是,他們應該早就清楚自己的預謀,竟然不惜戰馬,火燒其尾,借瘋馬亂沖之力,逃出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包圍圈。這還真如敵軍所唱「曹郎妙計燒營帳,明朝大雨躲樹下。」
「明朝大雨躲樹下。」曹仁反復體味,心中一驚,暗想道︰難道明天會下大雨?舉頭看著黑蒙蒙的天,這八月份的天,竟然沒有月光,就連星星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看起來,莫非明天真有雨下?
「公劉,公劉。」曹仁急著連喚幾聲,借著已經微弱的火光,四處就找史渙。
史渙得到曹仁休息的命令,作為曹仁副將的他,哪里真會去一邊休息?一邊安排手下整理人馬,做出防御措施,一邊偷偷地注視著沉思著的曹仁。一听到曹仁叫喚,史渙馬上跑了過來,大聲應道︰「將軍,史渙在此,有何吩咐?」
曹仁見火光下的幾千大軍正在默默地做著戰後該做的事,也無心夸獎史渙,問道︰「公劉,我軍營帳還有多少?」
史渙一驚,曹將軍看來這次所受打擊太大,連天黑前親自布置經手的營帳也記不清了。心中雖驚,史渙還是面不改色,如實答道︰「將軍,此次為了將前來劫營的敵軍一網打盡,我軍的營帳按將軍你的吩咐,十成拿出了八成,全部布置在我軍駐扎之處,在敵軍來時基本上全燒著了。」
曹仁這才記起自己的這一命令,微不可查中嘆了口氣,曹仁又道︰「看著天色,明日當有雨下。萬幸我們還有兩成營帳,不然的話,明日……」
史渙吃驚地看了眼黑蒙蒙的天,這才發現,偌大的天空,連星星都沒一顆。連忙說道︰「將軍,那肖七這麼毒辣,設計讓我軍自燒營帳,那明日真要下起雨來?將軍你看,不如先饒過他們這回,等天氣好了……」
曹仁設計時,留下了兩成的營帳,糧食當然已搬了出去。只是燒火用的柴草,這次大都已經化作了熊熊烈焰。本來是準備今晚敵軍若來劫營,那明早就可以將大軍歇在新陽城內了。
嘆了口氣,曹仁剛要同意史渙所說,袁成已經帶著部下趕了回來。袁成走到曹仁面前,跪了下去,請罪道︰「將軍,下將無能,讓那伙賊兵從新陽城的南門逃回去了。請將軍責罰。」
對于這個結果,曹仁剛才已經料到,自己自以為得計,哪知處處落于下風,從那伙賊兵行動上來看,他們就只是來迷惑自己,讓自己講自己營帳燒光燒絕的。那伙比兔子還跑的快的鳥兵,又怎麼會折在自己的手里呢?
「文績,罪不在你。是我料事不周,才墜入敵軍陰謀之中。起來吧。」連敵軍是怎麼逃的都不想問,曹仁扶起袁成,默默地打量著手下眾兵。
曹仁的一萬精兵,今晚實際上與肖七大軍交手的其實就是曹仁所率的一千精兵。其他部將所統帥的士卒,只是多跑了幾段路而已。
此刻眾將一點人數,一萬精兵,實際上還有九千三百多人,天黑走亂了的,被弩箭射傷了的,此時已回歸本位。曹仁見了,不禁有點慶幸又有點惱怒。走到自己的三百六十五名親衛精兵面前,曹仁寒著臉,問道︰「剛才和我一起找史將軍和袁將軍的,我見沒有這麼多人啊。怎麼現在又都回來了?」
被指的一名百人長越眾道︰「將軍恕罪,天色太黑,我率兄弟們走著走著就看不見路了。」
又有一人,大腿上還掛著弩箭,忍著痛道︰「將軍,我被箭傷了大腿,行走不動,追不上你們了。」
曹仁忍不住一陣膽寒,剛才與肖七大軍還沒接觸,五六十步遠時,突然一陣極為密集的箭雨射來,要不是一名心月復保護,自己差點就中了箭。本以為箭射不過五十步,自己率人猛沖過去,就是白刃交戰,再無遠距離的箭矢。那知道眾軍還沒走上幾步,也沒見敵軍從腰間抽箭,第二輪第三輪的箭雨又爆射過來,自己的百戰精銳就已紛紛倒地,敵軍的弓箭怎麼那麼邪門?
自己騎在高頭大馬上,身上有鎧甲護身,手中毒龍槍舞得密不透風,這才沒遭毒手。但也沒法看清,敵軍手中的弓箭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此,曹仁將隨自己剩下的三百多人喚來問話,這才在幾名中箭的傷兵口中知道,敵軍手中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硬弓,而是可以單人端起的,象弩箭一樣的裝備。
蹙著眉頭,曹仁沉吟一會,馬上個安排人手,舉著火把,地上細細尋訪,看有無敵軍丟落遺棄在地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