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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三七七 燕驚天是誰?

「赤幽玄你個老東西你不講道義,小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換了你一滴精血,你要是不想給我你直說便是,又何必拐彎抹角的想要取了我的性命再將這一滴精血拿回去……告訴你,小爺就是把這滴血給倒了也不會便宜你的。[]」

沈言思來想去不知道赤幽玄為何動手,不過直到現在為止,他和赤幽玄的瓜葛也就是這滴精血罷了。他可不相信真的因為他想要吃人就能不顧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就算是壓迫自己三人和那個白痴女人一起給他抓其他修者,也比直接吞了自己三人的結果要好上許多麼。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滴精血,真的讓他找一個理由出來……那就是赤幽玄這廝發瘋了,一條超級更年期的半蛟,你能指望他按常理出牌麼?

當然,沈言也知道自己是理取鬧了,畢竟以赤幽玄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如果更年期這種事情能影響到他的話,那恐怕就跟大宋朝明天就要滅亡一樣不可思議。

「咦?又來一個?有完沒完……」赤幽玄被沈言的一通數落直接罵的呆滯在了那里,他的怒火已經聚集了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但此刻卻又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至于葉東來,寒碑頌以及蝶依三人的情況都差不多,除了蝶依的面龐掩在白紗之下看不真切以外,另兩人的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他們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沈言這廝完全就是一瘋子。

又來一個?誰?听到赤幽玄怒極反笑的語氣,眾人都是一驚,然後唰的一下將頭全部轉了過去,入目出一個黑衣男子,面色冷傲,卻給人彬彬有禮的感覺。

還不待赤幽玄問話,葉東來和男子相視一眼,都有些詫異。

「是你」「是你」

赤幽玄直接吹了一口氣,葉東來和那剛剛闖進這里,一臉莫名其妙的男子直接被這股巨大的壓力壓制的連動一下都難,更遑論如同先前一般交談了。

「這里是老子的地盤,你們如此作為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中了」赤幽玄直接就忍不住的爆了一句出口,見眾人都是一副戚戚然的模樣,當下眼瞳一瞪,直接看著那後來闖進來的冷傲男子,哼了一聲。

「你又是哪個家族的後輩?又為何闖入本尊領地?」

那黑衣男子面對半空中飄蕩的那個碩大頭顱,若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不過看到葉東來和沈言等人,面色倒是突然間沉重了下來。他大抵也消得了面前這個龐然大物,超級老妖怪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說不定便同時對他動了殺心。

可問題是他此刻還不能表現出明顯的敵意,要不然直接被對方一巴掌給拍死,也不听自己的回答了,那才叫一個冤枉。于是沉吟了片刻,黑衣男子面上的冷傲之色收斂了一些,略帶尊敬的道出了自己的來歷。

「在下乃是大漢王朝境內一小國的太子,名為燕雲動,誤入此地皆因領軍平定匪患之時觸動了榔頭山上的上古陣法,因此同燕國「驚」部一千五余人馬被陣法之力沖散,至于闖入前輩領地,更是心之失。」

沈言和葉東來對視一眼,寒碑頌卻是嘴角抽了抽,自己先前說是觸動了上古陣法,不過卻是假話……這會兒倒真的跑來一個因為觸動上古陣法而從大漢朝直接被傳送到雪雲沼澤的人,也真是有夠巧的。

「心之失?不巧本尊現在心情十分暴躁,你也不必走了」赤幽玄冷哼一聲,大漢朝不像大宋朝,後者是帝都統治一切。而前者雖然也有州府,領城之分,但疆土之上卻仍然有不少小國仰仗其鼻息生存,只要意作亂,大漢天子倒也不介意自己的疆域里盤踞著那麼一些大大小小的國家,反正滅了這些國家也不過是舉手之功而已,他自然需擔憂。

「前輩此言何意?」可憐燕雲動只知道自己踏入了陣法被送到了這里,他又哪里曉得這里居然已經不再大漢朝境內了。不過他雖然遇到了不少修者,但自然也沒有想起來詢問別人這里是在那個王朝的疆域里,所以不知道也極正常。

此刻听聞赤幽玄殺機凜然的話,他卻是勃然大怒。在大漢朝內,燕國雖然不算大國,但也不能算是手縛雞之力的弱國……何曾有人對他如此不敬過?但燕雲動至少還分的清孰強孰弱,沒有笨到自己直接沖上去和對方動手的地步。

「何意?當然是給你一個死在我手中的機會了,剛好你同葉家這小女圭女圭也認識,幽冥路上倒也有個伴兒……」赤幽玄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唇邊的須髯在空中緩緩飄動著,卻發出讓人心頭滲然的空爆聲。

「你想殺了我?你可知我父親是何人?」燕雲動看了葉東來一眼,他在記憶里思索葉家是誰……不過想了半天,卻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哦?說來听听,葉家的老東西這種層次的人就不用拿來顯擺了……」赤幽玄聞听此話,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被人威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葉家老祖宗都壓不住他,一個小小的燕國,又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

葉家老祖宗是誰燕雲動不知道,但他卻從赤幽玄的眸子里看出了對自己父親的蔑視,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譏諷,旋即朗聲便道出了自己父親的名姓。

「我父親便是燕國君主,燕驚天」

燕驚天?是誰?葉東來和沈言以及寒碑頌都不停的打量著其他人,當然還有那只看起來知道很多事情的老妖怪。

葉東來的父親雖然是葉家家主,但遠在大漢王朝,還是里面一個名為燕國的君主,自然也是不知曉的,更遑論沈言這個什麼都靠典籍的家伙了……至于寒碑頌,我的天你不會認為一個從南大陸跑到這里來的家伙,還有本事知道大漢王朝里面一個國家君主是誰麼?這種奇葩的事情,就算在話本中發生的概率都是零。

「咳咳燕驚天是吧?就是燕國那個燕驚天?我知道他……」赤幽玄見眾人的目光轉了一圈之後又落回了自己的身上,老臉頓然有些掛不住了,于是乎咳嗽了兩聲,似是而非的回答道。

燕雲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旋即看向葉東來,後者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他的身上,不過燕雲動只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沈言和寒碑頌,更是直接將燕驚天是誰這五個掛在了腦門上。至于另外一個被沈言認為是腦袋有問題的女人,則是壓根沒興趣知道燕驚天是誰……

天啊爹……難道你的威風已經隕落到了這等地步麼?

燕雲動一拍自己的腦門,努力維持的太子風度瞬間崩塌,差點語問蒼天。

「不過燕驚天又如何?他還能跑到這里來跟我要人麼?開什麼玩笑……你現在離著鎮漢東都都不知道有多遠呢,還指望著你爹能威脅到老子?你腦袋秀逗了吧?」赤幽玄卻也是被氣樂了,這些家伙還真以為有個爹,有個好的世家就能在自己面前顯擺了?救救這群可憐的孩子吧,自己可是要度化龍劫的半蛟,誰有這個本事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燕雲動一愣,旋即終于猜到了一點,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有些偏差。不是這些人不認識,而是自己的父親離這里太遠了……也許他們知道大漢天子是誰,但不知道燕國君主,卻是在正常不過的。

「好了……牢騷也發完了,你們的後台也都搬出來,本尊不怕……所以,你們還是要留下性命來。」赤幽玄的話音再度恢復了平淡,但眼中卻有殺機掠過。殺人對他來說簡單到如同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般自然而然,所以語氣上連絲毫的波動都沒有,但沒有人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如同李尋歡方抬手,你便已經死了一樣。

那張白紙太詭異了,他剛剛一邊說話,一邊暗自查探了半響,卻仍然一點發現都沒有。甚至他直接用一股真元沖擊那張白紙,可竟然連讓那紙張稍微破裂分毫都做不到。到了這個地步,赤幽玄對沈言三個看到了那驚人一幕的知情者,更是認定了自己殺赦的心思。

葉家老祖宗壓不住,至于燕國的君主天遙地遠,更是不可能左右赤幽玄的念頭了。

且不說沈言等人,單單蝶依此刻便是越發的焦急了起來……剛才赤幽玄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停下殺手,外加又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燕國太子方才耽擱到了此時,但現在……又該用什麼方法阻攔他?

「赤幽玄前輩,我此番是待宮主前來……你若取了他們三人的性命,時候同宮主又當如何交代?」蝶依咬了咬牙,在沈言等人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將杏花宮主抬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想我赤幽玄縱橫雪雲,這霸主之名享譽四方,如今沉睡了這麼久,哪能料到此番醒來,竟狼狽至此,是個人都敢用自己的背景來壓自己?」

赤幽玄仰天大笑了起來,身後那深潭炸起數丈之高的浪濤,而後轟然落地,沈言等人被淋成了落湯雞,卻不敢有絲毫的怒色。

「杏花宮主?杏含蓿縱然在此,也要對我好言軟語,你一個小楔侍,竟敢抬起你家宮主的名頭來嚇唬本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沈言有種欲哭淚的感覺,這赤幽玄簡直是個霸王。葉家老祖宗壓不住,燕國燕驚天壓不住,那個不知道深淺的杏花宮主杏含蓿也壓不住……難不成今天非要被對方一口吞了當晚餐不成?

蝶依的嬌軀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當然不是被嚇得,而是被氣的……不過當想到辱沒宮主的是面前這個超級老妖怪的時候,她卻只能暗自的將自己的怒氣給死死的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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