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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 疑雲密布南山城 掖羽鐵鉤指南翎

()十強大會迫在眉睫,本該熱鬧非凡的南山城卻籠罩在一片灰s 的氣氛之中。街頭巷尾已經沒有了游蕩的江湖中人,南山城,這一夕之間,似乎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十強大會暫停的白板通告取代了熱鬧的紅榜,本該無比熱鬧的南翎府外,老遠就拉起了戒嚴。進入南翎府的人,都要逐一核對身份,卸下兵器,才能入內。本來江湖中人最是閑散,南翎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習慣,這一切都讓這南山城無比的緊張起來。

江湖上,有一條來自曉情樓的消息不脛而走,南翎先生遇刺,傷重,至今仍昏迷不醒。這下子,江湖中人才真正的揣揣不安起來,這灰s 的氣氛越來越明顯,像是y n霾一樣,籠罩了整個南山城。

這山雨y 來之勢,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喜歡渾水模魚,比如曉情樓樓主瑜,就很樂的見到這種突發x ng的事件。更多人恐慌,就更多人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這樣一來,曉情樓的情報自然就無比暢銷了。

而有人憂愁,比如說二十八合縱會的門派高層,以及已經簽署了地下同盟會的三十幾個門派,都因為失了主心骨而開始驚慌了。更有甚者,害怕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而惶恐的不能自已。

江湖上眾說紛紜,人人自危之時,月婠瑩還是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核算這個月的進賬。她只是一介販賣刀兵的小小的商人,如果非要說危險的話,那她只會被那些被狠狠放血的冤大頭給記恨上。但是偏偏此時,最不得安生的人,便是她了。

月婠瑩推開房門,發現方才敲門的正是尉遲韶,他今r 看起來狼狽不堪,右手被木板夾著,又用厚厚的白s 紗布包裹著掛在頸間,看起來約莫是筋斷骨折了。臉上的顴骨處也擦傷了一大片,如此狼狽之時,卻還是替南翎出面,請月婠瑩過府。

月婠瑩也沒有理由拒絕了,只好和蕭白又一次登上了馬車。月婠瑩放下了車簾子,上次坐這趟馬車,就听到了崆峒派被滅門的消息。月婠瑩有預感,這次的事情,必然更大,更晴天霹靂。但是為什麼,這次月婠瑩又是「特邀嘉賓」?這一切又和她有什麼關系嗎?

「你別擔心,南翎先生他應該不會有事。」蕭白見月婠瑩一直沒有說話,安慰道。

「我們既然已經在這馬車上了,那就說明南翎先生至少醒來了,神智也還清醒。」月婠瑩說。

「嗯,那就好了。」蕭白如釋重負的笑了。

還是這條路,一樣的戒備森嚴,只是比起上一次,要顯得更為嚴密,尉遲韶一路在前面過關,馬車走的很慢,一條短短的街竟然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月婠瑩在南翎府門口下了車,又隨著尉遲韶七彎八繞的來到南翎府上一個更為隱蔽的所在。原來這南翎府的前院是演武場,而那會議室後頭,還有一個後院。

在後院假山群石之中,竟然有一個門洞,一條向下的密道,密道盡頭,竟然有一群人在此特別戒嚴。弓箭手一听見有人來,第一時間已經開弓搭箭,對準唯一的來路。

所以當月婠瑩一冒頭,看到的就是十來把張開的弓上搭著箭羽,冰冷的箭尖閃爍著寒芒,正j ng準的對著自己。蕭白的長劍已經第一時間出鞘了,人也擋在她的面前。

「是我,尉遲韶。」尉遲韶說完,口中又發出了一些奇怪的音節,這些弓箭手才放下手中的箭羽。

也許不諳武功的月婠瑩不知道,但是,蕭白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弓箭都不是虛張聲勢,一個個都殺氣騰騰。這麼近的距離,一旦放箭,蕭白都不知道有幾成把握能護著月婠瑩全身而退。

「尉遲,這人的兵器。」為首的是一名中年人,顯然已經老于世故了。看到蕭白手中的劍的品質,剛剛施展的武功,也不正面要收繳蕭白武器,而是把事情都推給尉遲韶。

「是,這是南翎大人特別要請的人。」尉遲韶說,「就讓他們隨身帶著兵器吧。」

「南翎大人獨獨交代你要辦的事情,我就且听你的,但是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可要自己負責任。」那中年男子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是話里話外卻把責任打太極似得一股腦全推到尉遲韶身上。

「是,任大哥放心。」尉遲韶帶著月婠瑩和蕭白往里走去。

月婠瑩冷眼看著,不由得覺得好笑起來,這外敵還未肅清,這內里這些人卻還在窩里斗,看來真是安逸習慣了。

「南翎大人。」尉遲韶徑直走到後面的空間里,這地下還真的別有一番天地,這地方空間不小,看起來時代也比較久遠了,不是南翎臨時開挖的,而是原先昆侖派在此駐扎之時就以有之。

這里可以容納三五百人,這兒應該超過了地面上的花園的直徑,應該還延伸到了後面的廂房,橫跨到主廳的位置。真是深謀遠慮的動作。月婠瑩心中一思量,竟差點絆倒,蕭白像是先知了一般,趕緊扶住了他。這地方本就光線昏暗,月婠瑩夜視能力不強,只好牽著蕭白的手,慢慢的往前走。

「月當家。」尉遲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點起了火把,「真是不好意思,條件簡陋,請多包涵。」

「不要緊。」月婠瑩下意識的握緊了蕭白的手。

在黑暗中行進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尉遲韶就告訴他們,地方到了。

月婠瑩不好意思的松開了蕭白的手,尉遲韶推開了門,一下子,燈火光通亮。月婠瑩擋了擋眼楮才發現,里面有許多人在忙碌著,中間有一張床榻,上面正躺著重傷的南翎。

「南翎先生,月當家來了。」尉遲韶畢恭畢敬的俯到南翎身側說。

「月當家,讓你見笑了。」南翎勉強著起身,臉s 刷白,氣s 實在可怖,但是還是擠出了笑容說,「鄙夫又要來麻煩你了。」

「南翎大人,實在客氣了,看來我估量的過分樂觀了。」月婠瑩說。眼前的南翎行動非常不便,明顯身受重傷,難以掩飾的病容,但是好歹神智尚清醒。

「請坐。」尉遲韶指揮著人搬椅子請月婠瑩入座。

「南翎大人,昨r 還好好的,為何一夕之間,卻身受如此重傷?」月婠瑩雖然已經在外間听了不少風言風語,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

「不知道,月當家還記不記得,那時一路狙殺你們和鄭氏遺孤到南山城外的那伙人?」南翎突然拋出了問題。

「記得,那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月婠瑩跟蕭白對視一眼,說。

「嗯,當時月當家用蠱毒控制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在被送到南山城的途中被人殺害,一劍封喉。」南翎說。

「是啊,但是當時不是各大門派的人都在押運嗎?」月婠瑩一邊說,一邊觀察南翎的反應。

「當時,那些去辦事的,看到人都昏迷了,以為不會出什麼事,肯定是掉以輕心了。」尉遲韶說。

「嗯。」月婠瑩點頭,這種推斷是最可行的,在眾目睽睽,嚴密看守之下,難道有人真有踏雪無痕的輕功,真的有捻葉飛花,殺人于無形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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