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火舞?」
清弦半斂眸子,眸中青光閃爍,片刻後,她勾唇一笑,看著輪椅上的齊王笑的花枝亂顫,「所以說,這個白蓮火舞不能從我額頭上拿下來。」
聞言,鬼王糾結的猛的一拍腦門……他錯了,他不該把莫清弦當成女人來看的。
「賢兒,你先去你皇兄那里,我和弦兒說說話。」皇太後斜瞥了眼鬼王。
清弦站在一旁,訥訥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這又是在演哪一出?
鬼王看著皇太後僵硬的笑了笑,隨後抬起手把面具拿下別在腰間。
跳下馬車,楚蕭尋搖著扇子一派玉樹臨風的走來。
會很刺眼!
「鬼王妃就別不知足了吧,這可是齊王殿下花上……」旁邊傳來一道請聲,還不等來的人說完,輪椅上的齊王微微蹙起眉峰,轉頭朝一旁的紅色馬車上看去,「柳皇妹。」
只見她大步流星的朝清弦走去,淡淡的看了眼清弦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簪子以及額上的白蓮火舞。
「你猜。」清弦扯開嘴笑著。
清弦訥訥的看著那紅色馬車的,隨後冷冷一笑……這世界,就是這樣。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清弦聳了聳肩,「誰會把黃金放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不是引人犯罪嘛?」
齊王的聲音好似流水,他看了看鬼王又看了看清弦,道︰「你們兩先去母後那里,我與大皇兄四皇帝去皇上那等你們。晚上有宴會。」
眾人一愣,機械般的看著清弦,嘴角都不由的瘋狂抽搐著。
「你……該不會還想去吧。」楚蕭尋眼角抽搐的看著清弦,他好不容易讓林逸飛修好了牆角,她可不要再去拿黃金了。
清弦一直都明白這個理,所以無論何時她全身下的嗜血因子都是蓄勢待發的,只要有人朝她發起攻擊,她就絕對反擊,絕不留情!
「慢走,不送。」淡淡的笑著,清弦淡淡的道。
听到開門聲,女人抬眸含笑的看了眼鬼王與清弦,「來了?莫清弦是吧,快來給哀家看看!」皇太後對著清弦擺了擺手。
清弦抿唇一笑,聳了聳肩,「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這什麼狗屁郡主,老娘不做也罷,還真以為皇家的血統有多高貴,不過如此!」瞪了瞪齊王等人,紅衣女子猛的轉身就要朝馬車上走去,坐在輪椅上的齊王卻是猛的拉住了柳妙郡主。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憧憬的東西,在她那里,就只有值錢不值錢,能不能賣出去了。
在燕國,誰不知道,楚蕭尋的王府都是用黃金做的,楚蕭尋說的好听點是撬牆角,不好听就是……拿黃金!
皇宮中,亭台軒榭,百花齊放,鵝卵石鋪地,琉璃玉點綴,一眼望去,金碧輝煌,是看不盡的華麗。
見齊王時不時的對清弦一笑,輪椅後邊的綰月看著清弦咬了咬牙。
「坐吧。」
說著,柳妙咬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齊王,伸出手拽開馬車上的簾子便是鑽了進去。
哪怕你什麼都沒做,也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嫉恨你,甚至恨不得殺了你,把你千刀萬剮。
「時間不早了,先去皇宮。」
清弦笑靨如花,她當然還要去挖黃金,一座金山在她面前,不挖絕對是白痴!
「這樣就對了。」
轉頭雙眼犀利的看著齊王,紅衣女子猛的伸出縴細玉指指向清弦額上的白蓮火舞,手指似乎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深痕,「二皇兄,當初我問你要,你說這白蓮火舞要印在配的上她的人。當初你不給我,現在你毫無理由的給她,也就是說,我配不上這白蓮火舞?」
「是的……」
說到見面禮,楚蕭尋嘴角抽搐的看著清弦,挑了挑眉,一字一頓的道︰「還用我給見面禮?皇弟妹已經把我家的牆角給撬開了……」
鬼王嘴角抽搐的看了眼清弦,賺到了?這家伙是不是女人還說不定……心里雖是這樣想的,鬼王還是迎著皇太後的話回答。
手指猛的朝上,指向清弦頭上的金璃桃花簪,轉頭漠然的看著秦王,「大皇兄,你不是說要把這桃花簪送給你未來的王妃嗎?怎麼送給了她?」
當兩扇大門隨著「 嚓」的聲音打開,清弦舉眸望去,便是看到雍容坐在軟榻上的華貴女人,女人眉眼含著慈祥,臉上是溫和的笑容,瞧著縴細的手指剖著葡萄,整個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
可問題的關鍵是……
看著皇太後,清弦抿了抿唇,眼底升起一抹寒意,她道︰「母後,有什麼話,你就對兒臣直說。」
皇太後轉頭笑看著清弦,她握起清弦的手拍了拍清弦的手背,「世人皆傳賢兒克妻,實則不然。不過你們兩小口也是緣分,一個賢兒,一個弦兒……」
「柳皇妹就是這樣,皇弟妹莫見怪。」齊王對著清弦溫婉一笑,輕聲道。
金黃色的馬車完全用黃金雕刻,楚王坐在馬車前邊身穿一襲金黃色的黃金袍子,手持黃金扇,遠遠望去,他整個人,都是金光閃閃。
「來了來了,本王來了。」後邊傳來一道聲音,眾人轉眸看去,視野深陷在一片金黃色的光芒之中。
抿唇冷冷一笑,紅衣女子轉眸看了眼齊王,又看了看干笑的秦王,低聲冷喝道︰「不過是個不知道哪天會被鬼王克死的女人,用得著給這麼多東西嗎?」
雖然齊王逢人便笑,可她不喜歡齊王對這個女人笑。
「四皇帝,你給皇弟妹的見面禮是什麼?」秦王看著楚蕭尋,豪爽一笑。
听到齊王的聲音,馬車里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都齊齊的看向那極致妖冶的紅色馬車,只見一雙玉手緩緩伸出,撩開紅色的簾子,隨後,便見一個穿著紅衣如火的女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坐在馬車內的柳妙听到清弦的話,頓時就咬牙切齒了起來,不過她已經坐上馬車離去了,再跑過去對清弦張牙舞爪,就有失身份了。
聞言,齊王看著清弦微微一笑……
鬼王點了點頭,對著幾位王爺拱了拱手,便與清弦一同朝皇宮里邊走去。
女子眉眼含情,行動間,卻是帶著江湖人有的豪邁。
清弦黛眉一挑,她必須得承認,楚蕭尋除了臭屁一點,其他還是不錯的。
冷冷一笑,紅衣女子眼中盡是嘲諷,「果然,你們都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我知道我不是燕國皇家正統的血脈,我不過是先皇的義女你們的結拜妹妹而已,其實……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妹妹看。」
柳妙拍了拍馬車的車壁,只見坐在馬車上的馬夫惶恐的回頭看了眼馬車里邊,隨後才架著馬兒拉著紅色馬車逐漸離去。zVXC。
清弦走到皇太後的面前,皇太後身旁的丫鬟遞過一塊手帕,用手帕擦了擦手後,皇太後把手帕拿給丫鬟,縴細的手卻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軟榻。
鬼王聳了聳肩,把漆黑的面具戴在臉上之後,朝外走去。
「出事?」挑了挑眉,柳妙怒喊道,「就算老娘出了事,你們還不是照樣當你們的王爺。」
看著鬼王臉上漆黑的面具,皇太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連哀家都不可以看你的臉了?」
「不拘小節的性格,合哀家的心意。」皇太後看著清弦慈祥的笑著,忽的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鬼王,「賢兒,這次你可是賺到了。」
清弦跟著齊王來到了和心殿,這里正是燕國皇太後所住的地方。
齊王淡淡一笑,那笑,宛如陣陣春風拂過人心,只見他低聲細語道︰「柳皇妹,剛才那些話不能再說了,不然被閑雜人等听到,會出事的。」
光潔的貝齒映著太陽光閃爍著光芒,楚蕭尋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看著莫清弦臉上的笑,為何有寒意從腳底升起?
皇太後給了身邊丫鬟一個顏色,丫鬟便是心領神會的走到門前關上了門,自個兒也走了出去。
猛的甩開了齊王的手,無視掉與輪椅一同朝旁倒去的齊王,站在妖冶的紅色馬車邊,柳妙瞪著眼楮憤恨的注視著在一旁優哉游哉看戲的清弦,「我記住你了,別太得意!」
柳妙頓住身子,回眸咬牙瞪著齊王。
清弦抿了抿唇,隨後直接坐了下去。
莫清弦這人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除了月復黑厲害之外就是視財如命了,不僅如此……他還真不敢去惹她。
不過霎時,和心殿里,就只剩下了皇太後與清弦兩個人。
「你很聰明。」
清弦汗顏的看著楚蕭尋,這世上,能這麼張牙舞爪的架著黃金馬車穿著黃金錦袍,搖著黃金扇子的人,恐怕除了他楚蕭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皇太後笑了笑,縴細的手拍了拍清弦的手臂。所門錯這。
面容一凝,她斂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著清弦,沉聲道︰「既然你沒有被賢兒克死就說明你才是真正的鬼王妃,哀家只希望你答應哀家一件事。」
「當好你的鬼王妃,用不背棄賢兒。若有背棄,天打雷劈!」淡淡的看著清弦,皇太後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