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莫如雪微微眯起雙眼,眸中精光四射,「若我為黑子,我亦能夠把整個局面扭轉。總有一天,我會成為……」
「小姐……」
莫如雪的輕聲呢喃被突然跑進來的之花給打斷了,莫如雪微微蹙眉,「怎麼了?」
「佛院出事了……」之花說。
莫如雪拍桌而起,連忙朝佛院趕去。
趕到佛院內,莫如雪呆訥的望著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人。
莫如雪覺得自己的嘴唇,似乎瞬間干涸了,「武功被廢,下巴也連接不上了,臉也全毀了。」
莫如雪細細的盯著莫天香的臉看,心中一凜,那明顯是用銀針劃過的。
這相府之中與莫天香有仇並且用銀針當武器的,只有那一個人……
「莫清弦,比起你,看來我還不夠狠。」莫如雪淡淡一笑。
……
紫苑院外,是一棵棵翠綠的樹,樹蔭之下,清弦與柳盡崖相對而站。
「不讓我在房內說,是因為不想讓小竹知道她所謂的姐姐是這麼狠辣的一個人吧?」
柳盡崖看著清弦,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她會那麼的心狠手辣。
清弦默不作聲。
柳盡崖微微蹙眉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忽的燃起了熊熊怒火,「我知道,大小姐她平日里對你有些過分,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吧?」
「她的琵琶骨已經完完全全斷了,下巴的骨頭也成了碎片,我想接也接不上。還有臉上的十道血痕,這簡直是讓她生不如死……你真的好過分。」柳盡崖忽的一拳朝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大去。
「如果想要為她報仇,盡管拿著劍來就好了。」
清弦背對著柳盡崖朝房內走去,走了幾步清弦忽的頓子,回眸淡淡的看了眼柳盡崖,「不過,你覺得你能夠殺得了我?」
話音一落,清弦便朝房內走去了。
柳盡崖訥訥的看著清弦的背影,雙手緊緊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見他的憤怒。
樹旁,忽的一瘸一拐走來一道人影,展黎虛弱的靠在樹上,喘了幾口氣。
「展黎,你怎麼來了?」柳盡崖看向展黎。
「你和三小姐的談話我都听到了。」展黎說。
「是嗎……」
柳盡崖微微垂眸,使人看不到那眸中的感情。
「柳兄,你知道嗎,曾經三小姐在那破院里的時候,時常被大小姐打的只差一口氣。簡單說來,三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出氣筒。」
展黎微微垂眸,「不僅如此,前段時間大小姐還把三小姐掉在樹上,活生生的打成了一個血人。」
「這些,都算是輕的了。我是大小姐的替身侍衛,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展黎說。
柳盡崖只覺得自己身體一顫,瞳孔驟然緊縮,「展……展黎,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展黎淡淡一笑,卻發現,滿嘴都是苦澀,「因為,我娘親是樓夫人的貼身侍衛,而我,本該是三小姐的貼身侍衛,卻在大小姐的威脅之下,成了她的貼身侍衛。」
柳盡崖眼中一片愕然,他突然想起了剛才清弦回頭看時的眼神。
那眼神中滿是冷漠……
他以為,她不過是個冷血之人,可現在,他卻是改變了看法。
隱藏在那冷血之下,究竟是怎樣觸目驚心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