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雪抬眸淡淡的看了眼莫乾，隨後整理棋盤上的黑白圍棋，「是的，我本是想去看看那兩丫鬟的，沒想到已經死了。看來，我去的還是太晚了。」
此時，之花端著放了兩杯茶的木質掌盤走了過來，把兩杯茶放在桌上便離去了。
莫乾端起茶閉眼抿了一口，臉上的嚴肅在喝茶的這一瞬間似乎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享受。
「雪兒，你不愧是我莫乾的女兒，不僅棋藝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對茶道看來也是頗有研究。」莫乾緩緩的睜開眼楮，道。
莫如雪輕輕一笑，「爹爹就別夸我了。」
「不過話說回來。」
莫乾把已經是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在桌上，道︰「雪兒，你覺得那兩丫鬟會是香兒殺的，還是縴靈殺的？」
莫如雪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後，說︰「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孝，可我還是覺得那兩個丫鬟有很大的可能是娘親殺的。」
「此話怎講？」莫乾問。
他平時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來海棠苑請教莫如雪一番後便會得到答案。
可以說，他莫丞相的地位能夠在朝中鞏固，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莫如雪！
何況，莫如雪還是她女兒。
所以，多莫如雪的話，他百分之百相信！
「畢竟，兩個丫鬟死去的地方可是在娘親的底下密室，何況大姐身在佛院，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去不了娘親那。」
莫如雪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再說，我今天回憶了遍，那兩個丫鬟寫的血字並不是人為，而是心甘情願的去寫。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有人故意讓那兩丫鬟心甘情願的去死，並且指使她們寫上香兒的名字。只不過還沒全部寫完，就已經死了。」
莫乾道︰「這麼說，香兒就要排除掉了，她不可能會干這麼蠢的事。」
「是的。」
莫如雪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門口叫道︰「之花，去拿今天你調查好的東西過來。」
過了一會兒，之花便拿著一個記錄本般的東西遞給莫如雪後便轉身離去。
莫如雪把手中的記錄本放在桌上，道︰「之花今天去問了這兩個丫鬟的家人，發現有人偷偷的給他們家很多銀子。」
「是誰？」莫乾面容嚴肅，雙眼犀利。
他倒是要看看，有誰敢在他莫乾的眼皮子底下玩把戲。
恐怕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敢在他莫乾眼皮子底下玩把戲的人，正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是……」
莫如雪欲言又止，又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般的垂下了腦袋，「是……是娘親。」
莫乾拍桌而起，桌邊上的茶杯直接從桌上摔了下來成了碎片。
「好個金縴靈，我本想只要你乖乖的當好你的丞相夫人，就不理會你其他的事情。」
莫乾微微眯起眼楮，眼中是一片凌厲，「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太過于得寸進尺了。」
「爹……」
莫如雪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因為過于慌張踫到了桌角直接摔在了地上。
雙手正好摔在茶杯碎片上，茶杯碎片直接劃破了她的手心，頓時，鮮血流了一灘。
莫乾擔心的扶起莫如雪，「怎麼這麼不小心？」
「爹……」
莫如雪含淚的看向莫乾，雙手抓著莫乾的雙臂，柔聲道︰「我知道娘親得寸進尺，也知道娘親想要統領整個丞相府，可……她畢竟是我的娘親，是爹的正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