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被那聲‘表哥’吸引而去,只見一個白色團子像陣風似乎跑了進來,‘噗通’跑進了宋蕭澤懷中,宋蕭澤卻揚起了寵溺的笑,「臭丫頭,你怎麼每次來都是風風火火,沒一點女孩子樣。琡鉿v」
隨著宋蕭澤的話音落下,女孩抬起頭,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胖胖的,一團一團的,煞是可愛。
「我這不是著急著看我未來嫂嫂麼!」女孩眨眨眼,眼楮落在宋蕭澤一旁的嚴儇身上,目光閃現出驚艷,「這就是嫂嫂麼?」
嚴儇一愣,難為情的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好,只好求救的目光看向宋蕭澤,宋蕭澤還沒說話,一旁的朱倩嫌惡的嘴臉露了出來,「什麼家教!沒看到這麼多長輩都在場麼?」
宋蕭澤臉一沉,嚴儇暗道不好,看宋蕭澤的臉色,勢必要發作的,不想宋蕭澤沒說話,窩在宋蕭澤懷中的小團子鄙夷的開了口,「我媽說了,我今天來只是來看哥哥嫂子的。」
宋國維一臉的白,嚴家二老自知是宋家的家務事也是一句話說不得。
嚴儇差不多了解了團子的身份了,應該是宋蕭澤他媽姐妹生的孩子吧,不然也不可能對朱倩那麼多的氣。
宋蕭澤听了團子的話卻舒心極了,將小團子‘移駕’到自己的另一邊。
「什麼東西,真是什麼樣的爹娘造就什麼樣的孩子!」朱倩冷哼道。
「你閉嘴!一個過半百的人了還不知禮數的跟一個孩子鬧,你不嫌丟人?」宋國維側睨著身旁的朱倩,低吼道。
「又不是我兒子娶媳婦,我管那麼多!」朱倩也不管三七十一的道出這麼一句,氣沖沖的跑上了樓。
宋國維當場臉都綠了,嚴爸爸看不下去的,正要開口說幾句,嚴媽媽卻及時掐了掐嚴爸爸大腿,以眼神示意,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管不得,嚴爸爸也只好憋住,冷著臉看著宋國維。
瞬間,剛才壓下的冷寂氣氛又陡然升了起來,嚴儇感覺到砸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收緊,心里一跳,生怕他又跟宋國維起沖突,急忙側過身去挽上男人的手臂,撒嬌道,「不是說今天要陪我去拿明天穿的禮服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走嘛,現在就去拿。」
若不是訂婚在即,他怎麼可能放過朱倩!宋蕭澤斂了斂心緒,轉眸看向岳父岳母,「那二老?」
嚴爸爸哈哈一笑,「去吧,不必在意我們,你們宋家,我跟你伯母待著啊比你這個少主人還自在呢,是不是啊老宋?」
宋國維滿臉黑線,這嚴老頭,還真一點沒變!素來喜好丑化他。
又看了眼兒子,宋國維語氣頗為不善,「要走走就是,哪那麼多話!」
宋蕭澤沒接他言,嚴儇笑著看賴在宋蕭澤另一邊的團子,笑道,「小團……呃,要不你也跟著我們去?」
團子好像很喜歡眨眼,看著她的時候又眨了眨,「我才不去當電燈泡,我外甥呢,去找他玩去!」
「去吧,在他房間,說好啊,別欺負我兒子。」宋蕭澤笑著捏捏肉團的鼻子,廳里發出幾聲和諧的笑聲。
團子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瞪著表哥賊笑,「那可說不準,待會進去若是他還記得我還好,若要忘了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又是一陣笑聲,肉團已經奔上了樓。
*
車子開了約莫有40分鐘,兩人下了車,宋蕭澤領著嚴儇又步行走了一段路,穿過幽翠的竹林,隱約可見是一家會所,宋蕭澤說是一家服飾店。
嚴儇在心底狐疑啊,服飾類建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根本沒什麼人流啊。
宋蕭澤顯然明白她在想什麼,低聲在她耳畔給她解釋,「這里本不需要人流,A市基本上所有的少爺千金都習慣性來這里訂做服裝。」
進去之後,嚴儇四周看了看是的,這是一家比較雅致的服飾會所。
剛進來一群店員呼擁而上,左一句又一句的沒有一句話話不是討好的話。
宋蕭澤單手圈著嚴儇的腰身,面上並沒有因他們拍的馬屁而顯得出一分的高興,語氣仍是淡淡的問,「禮服準備好了麼?」
其中一店員笑容可掬的回,「是的、是的,嚴小姐這邊請。」
嚴儇跟著店員進去試禮服。
鵝黃色的,長度剛好蓋及大腿,抹胸,裙擺收成好看的羽扇褶,腰部處有收腰,前腰處點綴著一些明亮晃眼的小珍珠,將她本來就清雅月兌俗的氣質襯的更是出塵,從試衣間走出來之時,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看的全場都愣在了原地。
嚴儇徑直走到宋蕭澤跟前,杏眼看著他,顧盼間似有流波宛轉,「好看嗎?」
宋蕭澤凝著她笑,好像怎麼都笑不夠,「自然是好看極了的,我宋蕭澤的媳婦,穿什麼不好看!」
听著宋蕭澤戲謔的夸贊,嚴儇俏臉紅了紅,嗔了他一眼,小跑的跑回來了試衣間換下了衣服。
出了會所,宋蕭澤因為公事將她送到了宋宅沒扣,自己便回了公司,嚴儇進去的時候,家里人好像都不在,剛上了樓還沒回房間,一旁走來個小女佣,好似是刻意等著她出現的,「少夫人。」
嚴儇被這個稱呼囧了囧,「誰讓你這麼叫我的?」人哥著團陣。
小女佣笑道,「當然是少爺吩咐的。」
嚴儇嘴角抽了抽,「那你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女佣將手中的瓷器遞到她跟前,嚴儇這才發現她手中原來有個上好的青花瓷,「吳媽帶著小小少爺在後園玩,怕你回來了她不在,這是她讓我轉交給您的,她的原話是,少爺是她一手帶大的,對他就像自個兒的兒子般,她沒什麼東西送,就這點是她老一輩傳下來的,她留著也可惜了,送給你們當結婚禮物,您若不嫌棄就收下吧。」
嚴儇听她這麼說自然是不能收下的,「你給她送回去吧,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好給我們,既然是上一輩傳下來的,就讓她再往下傳吧。」
小女佣搖頭,眸底漸漸呈現憐憫,「她現在是孤寡老人一個,以前是有個兒子,不過早在兩年前就被車撞死了。」
「啊?」嚴儇沒想到吳媽有過這麼悲痛的回憶,不好再為難小女佣了,便也先收下了。
而後嚴儇一直到吃了晚飯都沒見到吳媽的人影,但是這個青花瓷,嚴儇是不能收下的,畢竟可以算得上人家的傳家之寶,本打算等宋蕭澤回來親自去還的,可都晚上九點多了宋蕭澤還沒回來,只好等著叡叡睡了,她自己去送了。
她害怕吳媽睡下了,敲了下門,門卻沒關,因為她的動作門稍稍開了縫隙。
「吳媽,睡下了嗎?」
她手中抱著青花瓷,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卻沒有吳媽的影子,听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可能她是在洗澡,听著電視劇在放什麼電視劇,聲音很大,她也就順著電視劇坐下,想著坐下等她。
電視機里播放的是一部愛情劇,看了才發現是吳媽放的碟,不是電視機里播的,她現在看的正是倆個女人的對手戲。
其中一個懷了寶寶的女的護著自己的肚子,驚恐的吼,「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這是我跟律的,求你不要傷害我們。」
另一個高一點的女人輕蔑又忿恨盯著那個柔弱女子,「玲瓏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明明知道我跟律就要結婚了,還要生下律的孩子,你真真不知羞恥!」
「律要跟你結婚了?不可能……不可能……律怎麼可能騙我?他說他只愛我!」
嚴儇皺著眉看著,明眼一看就知道那個柔弱女子是搶人家丈夫的小三,可怎麼自己越看越覺得她可憐呢?16434174
嚴儇這樣看著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看了下去,也沒有發現吳媽房間的不對勁,她看了有40多分鐘,洗澡也早該洗完了。
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就坐在沙發上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不知影片,直到影片里男主的家里人搶走那個柔弱女子生下來的孩子後,嚴儇莫名的心一疼。
不知道嚴儇在想什麼,像是被鬼附身了般,反復倒這看著電視里的女人苦苦哀求男主的家人別搶她孩子的那一幕情節。
過了好久,她突然伸手扣住了自己的頭,那樣子似乎很難受,雙手因為松開,青花瓷順著她的松手從她腿上滾了下來,還好沙發離地面的高度不高,從她腿上滾落也只是瓶口破了個小口。
嚴儇卻喘著粗氣滾在了地上,正在這時吳媽從浴室走了出來,宋蕭澤一回來見嚴儇沒在屋里,問家里的女佣才知道來了吳媽這里,他從屋外趕來的時候也正巧看見了嚴儇在地上痛哭申銀的這一幕。
「阿儇你怎麼樣?阿儇?」宋蕭澤嚇了一跳,趕在了吳媽之前跑過了過去把嚴儇從地上抱起來,邊失控的朝吳媽吼,「你他媽的對她做了什麼?」
吳媽愣怔了半響,反應過來之後眼眶一紅,看著嚴儇的眼神又著急又自責,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我也不知道,剛剛洗了澡出來之後就發現少夫人在我房間了,我、我,這……少夫人這是怎麼樣?」
嚴儇痛苦的縮在宋蕭澤的懷中,一句話說不出來,宋蕭澤急壞了,「吳媽快去請醫生過來,快去!」
吳媽應聲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只是醫生還沒有趕來,嚴儇卻慢慢地恢復了神智,她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快一個頭的男人。
宋蕭澤從她眼中讀出了以前她眸中鮮少有過的淡漠,他心口一緊,莫名其妙的慌張感從他心口花開,他松開女人的腰,抓住她的兩肩,「阿儇,你怎麼了?我是宋蕭澤、你的宋蕭澤啊!」
嚴儇並沒有直接回他,宋蕭澤能感覺到她的肩膀在顫抖,他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正要將她打橫抱起,她卻‘噗嗤’笑了。
宋蕭澤呆愣的看過去,女人完全變了一副嘴臉,有些調皮的笑,「看把你緊張的,我沒事。」
宋蕭澤抱緊她,現在想起她剛才的樣子,尤是心悸,「那剛才怎麼會痛的在地上打滾?」
嚴儇輕笑一聲,「剛才不知怎麼回事心口突然痛,現在好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眉頭卻在宋蕭澤看不到的位置緊緊的鎖了起來,自然垂下的雙手也悄然在收緊。
沒等宋蕭澤接著再問,這時家庭醫生慌張的走了進來,宋蕭澤將嚴儇推在沙發上坐下,轉頭對醫生說,「趕緊過來給她檢查檢查,剛剛胸口突然發痛,過一會兒才好的。」
家庭醫生手腳利索,醫藥箱一擱,各種檢查後,醫生微笑回道,「沒什麼問題,可能是晚上吃飯吃的不對付,堵著了,給她開點消食片,還有,雖然現在天氣熱,睡眠的時候最好還是別開空調了。」
知道沒事,宋蕭澤才松了口氣,直到醫生走了之後,宋蕭澤直接將嚴儇打橫抱起,兩人身體一接觸,嚴儇驀地又蹙起了眉,冷厲著聲道,「放我下來!」
宋蕭澤身子一僵,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嚴儇在觸及到男人的雙眸是,又柔柔一笑,「我又不是自己不能走,本來就沒什麼事,再說走出去被人看著也不是那麼回事,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宋蕭澤不依,緊了緊她,「你能走是你的事,我壓我抱我媳婦走,我看誰敢說一個不子。」
吳媽被宋蕭澤逗笑了,嚴儇這才想起那個滾落在地的青花瓷,對著吳媽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本來是來送回青花瓷的,倒是因為我的疏忽青花瓷給摔了。」16Xhk。
吳媽慈愛的笑,「瞧夫人說的,人沒事我這個老人就高興啊,那些身外之物算什麼。」
宋蕭澤也對剛才自己對她的吼叫而感到內疚,連忙接上話題,「趕明兒我再給你買個乾隆真品,這麼晚了,你睡吧,我們先走了。」
直到房門被關上,吳媽才從地上撿起那個破了口的青花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是將青花瓷高高舉起,又倏地松了手。
「啪——」只听見一聲脆響,一個上好的青花瓷就這麼碎了一地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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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儇屋里,宋蕭澤一進屋就將嚴儇擱在床上,自個也隨之覆下來。
嚴儇見他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沒入她衣服里,一把按住他的大手,「不要了,明天不是還要早起麼,今天早點休息吧!」
宋蕭澤的聲音沙啞粗噶,「今晚就一次,就要一次。」
嚴儇心下一沉,面上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那麼反感,「可是我很累,難道你想我做的過程中直接給睡過去啊。」
宋蕭澤痛苦的嗚咽一聲,趴在嚴儇的頸子上喘著好久的粗氣,最後重重的捏了她的一下柔軟,有些咬牙道,「看明天晚上我怎麼撈回本來!」說完,才欲求不滿的從嚴儇身上起來。
嚴儇沒有回他,直到他從房間走了出去,嚴儇才面無表情的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呆了好久,才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里面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哎呦,明天要訂婚了今天晚上還有時間個我打電話呀?」
嚴儇輕笑一聲,「老同學,求你幫個忙唄?」
女聲又開了口,聲音有些大大咧咧,「娘哎,連你家男人都幫不了的,我能行麼?」
嚴儇嘴角的笑容愈發擴大,「你若幫不了我還不找你了呢。」
「說吧,親愛的,誰讓你曾經幫過我呢!」電話里的女人笑道。
嚴儇笑著笑著,眼淚便從她臉上無聲的滑落下來,「好,你藥物室有沒有那種讓人喝了,身體立刻發軟用不上力氣,最後是連路都走不了的藥?有的話明天過來參加我訂婚宴的時候,記得幫我捎一粒過來,對了,藥力至少要維持2個小時。」
電話那頭頓了頓,再開口沒了玩笑意味,「你要那種藥做什麼?」
「那你那里到底有沒有?」
「有!」
「那便好,不用問我干什麼用,你覺得我像是會害人的那種人麼?我不過是為了自衛……自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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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照亮整個A市,今天是國防部部長嚴華川女兒與宋氏太子爺訂婚的大好日子,宋宅從清晨開始便一直洋溢著歡聲笑語。
一直到10點多,嚴儇這邊的妝才定好,所有跟在她身邊的女性見了這個美的不食煙火的女人都震感的不得了。
團子便是一直跟隨在嚴儇身邊的小鬼頭,「嫂嫂,你也太美了吧,難怪把我哥迷的只圍著你轉,要是我是他,娶了這麼個大美人回家,我就天天醉在溫柔鄉里!」
嚴儇好似今天一早醒來就沒有什麼精神,聞聲只是輕扯了扯唇角。
眾人也發現嚴儇的不對勁,可都以為她是緊張過度也都沒多想,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笑著。
最後嚴儇回了房間,一並吩咐女佣去把宋蕭澤喊過來,沒過多久,宋蕭澤匆匆進了房間。
二話不說,抱著嚴儇一陣猛親。
嚴儇好不容易將他扯開,他卻抱著她不松手,「阿儇,你今天太漂亮了,真不舍得將這樣的你露給外頭的那些色.狼看,哼,讓那群色.狼佔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