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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桐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當以後,皇甫北冥便派人將暫時關押在外的慕容演押送回京,而對于祁月的提問也是遲早的事了。

「皇兄,你真的要提審祁月嗎?」皇甫北辰沉聲問皇甫北冥道。

皇甫北辰微笑道︰「阿辰,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對我來說,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皇甫北辰不再相勸,只堅定道︰「好!皇兄,無論事實如何,你永遠是我的皇兄,絕對不會改變!」

皇甫北冥單手拍了拍皇甫北辰的肩膀,兄弟之間的信任不言而喻。

兩人一起往關押祁月的地宮走去。

「放我出去!我要見皇上!放我出去。」

剛踏進地宮,便傳來祁月的喊聲,兄弟二人不禁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若是祁月只是想著靠自己知道的秘密來換取活命的機會的話,她不會這麼急著見自己,難道說她還有什麼牽掛?

帶著心中的疑惑,兩人緩緩走近祁月。

祁月見皇甫北冥兄弟二人突然出現,不禁連忙跪在地上,情不自禁道︰「皇上,求您放了慕容演!」

皇甫北冥與皇甫北辰更加疑惑,祁月不為自己求情,卻為毫不相干的慕容演求情,這究竟是為何?

「為什麼?」皇甫北冥不禁問道。

「因為他不是慕容馭的兒子,他只是被利用而已!」祁月哭訴道。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那他跟你什麼關系,你為何要為他求情?」皇甫北辰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他是奴婢的兒子!」祁月難以自控的道。

皇甫北辰與皇甫北冥再度震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甫北冥情不自禁的道。

「皇上,只要您答應放了演兒,我就把一切告訴您!」祁月似乎想抓住最後的一跟救命稻草。

「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講出事情的真相,別無選擇!」皇甫北辰不禁厲聲道。

「奴婢的命可以不要,只要演兒好好的,求你了,皇上」祁月痛哭道。

望著祁月的樣子,皇甫北冥倒是動了惻隱之心,可憐天下父母心,況且慕容演已經在那次戰斗中傷了頭部,變成了白痴,他本就沒想要殺了他,不禁道︰「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吧,我會放了慕容演,我保證!」

有了皇甫北冥的保證,祁月松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來。

「其實,皇上,你的真實身份,的確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只不過,你不是慕容雪的兒子,而是宸皇後之子!」

「什麼!母後!」

「宸皇後?」

皇甫北冥與皇甫北辰幾乎同時驚呼道,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二人來說,實在太過震撼!

「沒錯!當年我與宮中的侍衛相戀,不小心懷孕,但是這在宮中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可是我又不想把孩子拿掉,便打算向慕容雪請辭,離開皇宮,出宮去。」

「慕容雪並不同意,以為我在她身邊多年,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她不肯讓我離開,而且慕容雪略通醫術,很快她就發現了我的異常,我以為為了保住我男人,我和孩子注定必死無疑了。」

「可是沒想到,慕容雪不但沒有傷害我和孩子,還為我安排地方養胎,那時她也懷孕了,而那時還是宸貴妃的你們的母後,也懷孕了,我們三個人幾乎同時懷孕。」

「但是我是她的貼身侍女,她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知道她懷的並不是皇上的孩子,為了讓孩子的出生變得名正言順,她便想辦法把皇上騙了過來,沒過多久便謊稱自己也懷了皇上的孩子,但是其實當時孩子都已經有快兩個月了。」

「我是最先懷孕的,所以我的孩子最先出生了,孩子出生後,她便安排我偷偷養在她寢宮內,當時我對她沒有傷害我和孩子,十分感激,所以對她言听計從,十分信任。」

「後來宸皇後要分娩了,而她卻還沒有生產,她便找來太醫,讓他給她開了一劑催生的藥劑,她喝了藥劑好,也開始分娩,而當在初宸皇後身邊,她早就安排了自己人,就連產婆都是她的人。」

「當時宸皇後福大命大,竟然產下了雙胞胎,這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而慕容雪當時只要他的人將宸皇後生下的孩子抱走,卻沒有預想到雙胞胎這種事情,但是當時慕容雪也在生產,根本沒辦法,產婆並不敢自作主張。」

「所以便將雙胞胎中的哥哥,也就是皇上您,抱到了慕容雪宮中,而當時慕容雪也是剛剛生下一個男嬰,但是因為被迫早產,十分的虛弱。」

「慕容雪命人將我的孩子包給一直等著的慕容馭府中的人,而將自己的孩子命人送走了,至于送去了哪,我並不知道,而將由宸皇後那里抱來的您,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與皇兄是一對雙胞胎?可是我記得雙胞胎不是應該長的十分相像嗎?」

「沒錯,正常來說雙胞胎都十分相像,但是你們兩個卻一個向宸皇後,一個像先皇,說來也是十分巧合。」

「你怎麼願意把自己的孩子抱給別人撫養?」

「當初我並不同意把孩子給慕容馭,但是慕容雪說,我的孩子是不能見光的,在宮里只能是個死,若是抱給慕容馭,他會把我的兒子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我仔細想想,卻是如此,便無奈同意了。」

「那我母後宮中當年的大火是怎麼回事?」皇甫北辰不禁有些氣憤的問道。

「本來慕容雪想借著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是兩人同時產下的嬰兒都是皇子,先皇又偏寵宸皇後,所以還是封了她為皇後,這令慕容雪十分不甘和惱火。」

「而當時我男人新升為宮中的侍衛統領,慕容雪抓住了我和我男人的弱點,便要我男人趁先皇不在宮中的時間,想辦法除掉宸皇後,所以也就有了那場大火。」

「只是我沒想到,為了隱瞞實情的真相,慕容雪竟殺了我男人,我為了孩子,只能忍氣吞聲,克制隱忍。而宸皇後離世不久,慕容雪便利用自己的勢利,很快登上了皇後的寶座,並利用慕容馭,漸漸控制了先皇,直到先皇過世。」

「你的意思是,我父皇也是被慕容雪所害!」皇甫北辰的花語無比的冰冷,雖然早在慕容雪給自己下毒時,他便猜到了,但是得到印證後,他還是有些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祁月點點頭道︰「自從慕容雪當上皇後之後,她的權利便越來越大,她與慕容馭狼狽為奸,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每天以很好的劑量加字先皇的飲食中…」

不等祁月說完,皇甫北冥突然用力拍向面前的牢欄,頓時將幾根生鐵制成的欄桿拍得變了形,轉身匆匆走出了地牢,或許是這樣的事實,讓他過于難以接受了吧。

對于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母親,一下變成了殺害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凶手,這樣的結果,比他根本不是皇甫一族的子嗣更讓他難以接受。

「皇上,您不要走,您答應會放了演兒的!」祁月被一向溫和的皇甫北冥的舉動嚇了一跳,望著他極速奔走的背影,她生怕他忘記了自己的承諾。

皇甫北辰望著皇甫北冥仿佛要逃走的背影,不禁無聲的嘆了口氣,回首將自己腰間的令牌取下,遞給祁月道︰「出去後去大牢把慕容馭保出來吧,離開太極,此生決不能再踏回太極半步,否則定不再饒!」

皇甫北辰說罷,也轉身離去。

祁月微愣,隨即回過神來,連忙對著皇甫北辰的背影叩謝道︰「謝王爺,奴婢此生定不會再出現在太極!絕不!」

皇甫北冥從地牢回來,便一直神情不濟,鳳清姿並不敢去問個究竟,也只能從阿梧那里知道了個大概,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只有他自己走出那個心結才行。

只是這樣的心結,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打開,並放下呢?

但是,我們相信,時間會是最好的療傷聖藥,總有一天,心口的傷痛會慢慢結痂,雖然不會恢復平整,但是至少不會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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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真的決定了嗎?」皇甫北辰不禁問道,對于皇甫北冥的決定,他雖理解,卻不贊同。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兄弟,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至于其他,就讓這些秘密淹沒在歷史的滾滾洪流里吧,過去的,我便不想再重提了,阿辰,你明白嗎?」皇甫北冥雖然淡淡的笑著,但是他神色中卻有著無法言說的無奈。

皇甫北辰知道,或許這樣的結果不能為母後與父皇報仇,但是他們或許會諒解吧,畢竟,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實在太多,誰能道得清說得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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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年關,鳳桐大雪,此刻的太極皇宮雖不如往年熱鬧,但是卻比往年任何時候都溫馨,沒有了勾心斗角的後宮爭奪,帝後相守,溫情脈脈的望著兩個熟睡的嬰兒,相互擁簇在一起,望著窗外的明月,這樣的年,豈不更多了些人情味?

而本來應該在宮中與皇甫北冥和鳳清姿共度新年,同食家宴的皇甫北辰與鳳棲梧,此刻卻不得不守在北辰王府中,等待著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的降臨。

而在遙遠的無淵,新年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能與自己最親的人一起,這便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吃過了團圓飯,東方懿的腳步情不自禁的移向了書房,那里有他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白玉雕琢,黑曜石瓖嵌,及時是無淵最富盛名的雕刻師傅,也不能描畫出她的一絲美好。

或許守著這樣的空願,對于東方懿來說已經足夠,但是人生在世,又何必太過執著,畢竟,執念太深,不過是苦了自己。

鳳氏與皇甫氏的傳言再度流傳,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緊密相連。

而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逝去在歷史的長河中,嶄新的一頁,也即將從這新生命的降臨中開始,不是嗎?

至于這人世間的是與非,功與過,自然有歷史學家來評說,而這俗世中的人,不過是想守住相愛的人,相伴一生罷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並非不可能,只要你願意相信,願意付出,願意支持,總有一天,那個與你相守相伴的人,終會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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