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皺眉,叫她雙引號?她就對那個叫什麼霜皓的人說過這詞。
「真健忘,我好傷心。」那邊不疾不徐的說著。
一听此,她便明了,還真是他。
「我沒忘,只不過對你的職業很吃驚,那你什麼時候把吊墜還給我?」
「站起來,往下看。」蘇沐沐听後,下意識的探出頭去,在听樂隊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正仰著眉眼,那耀眼的笑容充滿的痞氣,正對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著。大約是停了節目,換了身衣服,發絲蓬松的搭在額頭上,好巧不巧,也是一套運動衣,陽光耀眼。
「我看到你了。」
「那你還不下來,難道讓我扔上去?我算算,一米,三米…」他那姣好弧度的唇一張一合,看似認真的數著。
還未數過這陽台的高度,陽台上的人兒就已經不見了。
一溜煙,蘇沐沐站在他身邊,略帶戒備的盯著他。很想來個明察秋毫,找到他剛剛的紳士風度,卻發現蛛絲馬跡也無。
因此得出結論,此人很能裝。
「盯著我那麼久干嘛,我都不好意思了。」霜皓懷著調戲的態度,說著被調戲的話語。
「切,我只是在慶幸,當初著急沒有給你假號碼,否則,我的吊墜就會徹底消失。」她收回研究小白鼠的目光,振振有詞。
「有可能。」他一手抵著下頜想了想認真的說著,隨後就自來熟的搭上她的肩膀。
「听,VinKin樂隊,我每天晚上都會來。」
她沒有抬頭看去,只是順著他的動作低頭看他玉白般的手,指甲圓潤,手腕上纏繞了幾圈白色佛珠手鏈,她下意識的想到那日他支在車窗,耀眼的腕表與笑容。
「哦,把我吊墜給我,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其實後半句她不想說,只不過覺的如果不說清楚,他應該不會還給自己。一邊打下了他自來熟的手。
「噓,听完給你。」他抬了抬下頜,一臉認真的听著。不知是真是假。
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打定了注意先不給自己,沉著氣听著樂隊的歌聲。
大約都是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每個人操著不同的樂器,她都不大認得不出來。唱著自己寫的歌曲,時而熱情洋溢,時而深情婉轉。
充滿了當地的風情。她听著听著心中便飄向遠方,不知遠隔千里的他們在干些什麼,心中便隱隱有種孤獨的情緒。來時的一身輕松蕩然全無。
直到樂隊收工,還站在那里興致缺缺。
只見那幾人目光掃視過來,停留在霜皓的身上,抬起手熱情走來。
蘇沐沐因為他們語速過快,也听不懂,便直接當做耳邊風。
中間,發覺那幾人目光很奇怪的掃了她一眼,待到那些人走遠。
「可以了吧,吊墜還我!」她的腿已經為蚊子繁衍後代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嘖,同在異鄉為異客,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我就免為其就,當你的導游怎麼樣?」他眉眼彎如星辰皓月,匪氣十足。
蘇沐沐抬頭思索了幾秒鐘,排除他利用吊墜威脅她的情況外。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有個認識的人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怎麼喜歡他。
「……你語文真爛!咬文嚼字小心爛舌頭!」她惡狠狠的說著。
「恩恩,謝謝關心,你不覺的很押韻嗎?」依舊厚臉皮的一往無前。
「還有,我不問你和嚴默然什麼關系,你也別問我們什麼關系!更不許跟他說我們什麼關系!」她是一口氣說完,頗有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