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章一路向東
十里村是一個較偏遠的村莊,距離清水鎮較遠,約有上百公里,如是平路,以凌子康三人的腳程,估模著一天一夜可到達清水鎮。
當然,這是凌子康兩人顧著杰瑞,倘若沒有杰瑞,凌子康兩人的度將會提高三至四倍。
不得不說,凌子康所在的這個星球很落後,十里村又是個窮鄉僻壤,從十里村到清水鎮竟然沒有一條完整的道路,這也難怪十里村會被清水鎮之人所遺忘了。
群山相連,重巒疊嶂,一座座大山充滿了古樸的原始氣息,周圍的空氣很新鮮,輕輕一聞,立即精神百倍,凌子康三人在山間不疾不徐的行走著。
一條條道崎嶇不平、坑坑窪窪周都是黃泥巴,因為前幾日下了一場暴雨的緣故,腳下的泥土很是松弛,泥濘不堪,每走一步,杰瑞就會感到腳下重了一分,這讓他很是懊惱,又頗為心痛,要知道腳下穿的新草鞋可是母親親手為他編織的,十分寶貴。
不一會兒,杰瑞的鞋底板已經多了一層厚厚地黃泥,約有三厘米之厚,腳丫子盡是黃泥巴,一雙新草鞋也變得髒兮兮的,這讓杰瑞欲哭無淚。
杰瑞一步一個坑,松弛的泥土無法承受他的體重,所以杰瑞每踏出一步,整只腳都會踩到泥土,這才走了百余米,杰瑞已經大汗淋灕了。
杰瑞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少年,體力比之普通成年人要棒許多,平常光著腳丫子奔跑上千里也不成問題,今天才走了上百米,整個人已是大汗淋灕,這是為何呢?
在杰瑞眼里,凌子康和龍詩雨細皮女敕肉,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沒挨過苦的公子姐,雖然杰瑞背著一個大包裹,但杰瑞有信心自己在腳力比拼上絕對不會輸給凌子康兩人。
走著走著,杰瑞現有些不對勁,自己在軟綿綿的泥土上走起來很是費勁,然而凌子康兩人卻十分輕松,身輕如燕、踏泥無痕。驀然回頭,杰瑞現凌子康兩人一路走過,身後居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這讓他的眼珠子差點兒凸出來了。
杰瑞是個不服輸的少年,見此情況,有心與凌子康兩人比拼腳力,結果越走越急,出了一身汗,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了。
凌子康把一切盡收眼底,停子,回頭微笑,問道︰「是不是走累了,需要休息嗎?」
杰瑞撇了撇嘴,道︰「你不要瞧不起人,我也才不累呢」
確實,杰瑞一點也不累,他只不過是急出了一身汗,村里的娃兒沒有吃不得苦的,區區百里路程對杰瑞來說不算什麼。再則,凌子康是公子,他是隨從,應該是隨從遷就公子,而不是公子遷就隨從。
凌子康道︰「既然這樣,那你跟上了,千萬不要迷路了。」
話音剛落,凌子康和龍詩雨已從杰瑞的眼前消失了,杰瑞揉了揉雙眼,現凌子康兩人已在百米開外的拐角處,聲嘀咕道︰「這還是人嗎?怎麼走那麼快」
嘀咕歸嘀咕,杰瑞唰地一下朝兩人的方向奔跑而去,留下了一排排五厘米深的腳印。
龍詩雨听見身後唧、唧的急促腳步聲,問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可不是嗎?雖然兩人的實力大減,僅有五級體質,但杰瑞與兩人相比還是很渺的,兩人在彎彎曲曲的山間道行走,猶如平地,度並未受到影響。
凌子康道︰「玉不琢不成器,這個家伙跟隨我們完全是因為父母之命,對我們並不是真的心悅誠服,我會讓他對我們心服口服,只有這樣才能幫助他更有效的學習知識,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臨時隨從,太遜了,我們的面子也掛不住。」
龍詩雨道︰「說得好听,我看你是想扭轉自己在那傻子心的‘偷衣賊’形象。」
凌子康道︰「這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難道你沒份嗎?」
龍詩雨氣得雙手叉腰,嬌嗔道︰「這事你不提還好,提起來本公主就生氣,本公主的名譽全被你這壞家伙給毀了,活了一千多年,居然成了一個偷衣賊。」
凌子康道︰「偷衣賊太難听了,你要搞清楚,我們身上的衣服是‘借’來的,而非偷來的,如今我們讓杰瑞跟在身邊,我們身上的衣服和這個錢袋就是報酬。」
說著,凌子康晃了一下手的廉價錢袋,龍詩雨狠狠地掐了掐凌子康的胳膊,低聲碎念道︰「你的臉皮真厚,不過我喜歡。」
凌子康輕輕地在龍詩雨的雙唇上啄了一下,說道︰「家伙趕來了,我們走」
龍詩雨幸福的應了一聲︰「嗯」
一路向東,走走停停,從早到晚,凌子康三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公里,五分之一的路程。
這時,杰瑞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真想一坐到草地上休息,不過他見到凌子康和龍詩雨面不紅氣不喘,立即把腦的這個念頭打消了。
「咕嚕嚕」杰瑞走了一天,滴水未進,肚子不爭氣的叫出了聲。
下一秒,杰瑞黝黑的臉龐不禁紅了,幸好天色較暗,他的皮膚又黑,遮住了他的紅臉。
凌子康把一切看在眼里,說道︰「今天就走到這里,明天繼續,大家都坐下來休息」
很明顯,這句話凌子康是對杰瑞說的,因為他和龍詩雨精神飽滿,一點也不累。
語畢,凌子康和龍詩雨在路旁的草地上坐下了,杰瑞見兩人坐下後,一坐到了地上,解上的大包裹放在一旁,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
約莫休息了五分鐘,躺著的杰瑞一下子坐了起來,從一人高的大包裹取出了一個水囊,本來想喝水的杰瑞突然想起他是凌子康的隨從,公子還沒有喝水,他這個隨從怎麼能先喝水止渴呢?于是乎杰瑞把水囊遞給了凌子康,說道︰「公子,喝水。」
凌子康微微搖頭道︰「我不渴,你喝」
隨後,杰瑞望向了龍詩雨,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感受到杰瑞目光的龍詩雨率先開口道︰「我也不渴,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咕嚕咕嚕……」既然公子和夫人都不喝,那麼他就不客氣了,只見杰瑞打開水囊,腦袋一仰,提高右臂,水囊向下,一道水柱連綿不絕的灌入口。
眨眼工夫,水囊見底了,直到一滴水不剩,杰瑞才戀戀不舍的舌忝了舌忝嘴唇,把空水囊重新放到大包裹,又從取出一個包裹,這里面裝的是干糧。
杰瑞取出一塊硬得像鐵塊似的肉干,問道︰「公子、夫人,你們吃嗎?」
別說凌子康不餓,就算餓得饑腸轆轆,見到那塊黑得霉的肉干就沒有了胃口,窮苦人家的娃兒不挑嘴,什麼都能吃,而凌子康又不是身處絕境,沒必要虐待自己的胃。
凌子康道︰「杰瑞,你以後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沒必要先向我們請示,知道嗎?」
杰瑞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說完,杰瑞用心的吃了起來,嘖嘖作響,仿佛他在吃的是什麼山珍海味似的。
龍詩雨感嘆道︰「村里的孩子真好養啊」
凌子康點頭贊同︰「是的,很好養,這是他們的優點。」
龍詩雨道︰「看他吃得這麼香,我都流口水了,你說怎麼辦?」
凌子康了解龍詩雨,讓她吞下那些霉的干糧是不可能的。三天前,龍詩雨吃下艾瑪弄的一桌菜肴,已經給威爾一家很大面子了。
龍詩雨是高貴的公主,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委屈自己的,這點倒是和凌子康一樣。
凌子康耳朵一動,听到細微的沙沙響聲,心有了計較,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嗎?為夫給你烤野兔,讓你吃燒烤野味。」
說話之間,凌子康在不遠處撿了一截被折斷的樹枝,用力一投,樹枝像開弓的箭般嗖地一下射了出去,隨著一聲悲鳴,一只野兔一命嗚呼。
下一秒,龍詩雨在凌子康的臉龐上香了一口,說道︰「干得漂亮,這是獎勵你的。」
這一點,龍詩雨也能做到,但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狀況不能像愛郎那般干淨利落。
凌子康吩咐道︰「杰瑞,去西南面約七丈處把我們的獵物撿回來,順便撿一些柴火。」
由于凌子康的度過快,杰瑞一頭霧水,模不著頭腦,暗道︰「獵物?什麼獵物?」
想歸想,杰瑞沒有問出口,屁顛屁顛的跑去撿獵物,因為這是隨從的職責,他必須遵守。待杰瑞跑到凌子康所說的地點後,他看見一只肥頭大耳的野兔靜靜地躺在地上,後面插著半截樹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剎時間,杰瑞瞪圓了雙目,心想道︰「,這只兔子死得太有創意了,居然爆菊而死。等等,公子怎麼會知道這里有一只野兔呢?這只野兔又是誰殺死的?難道是公子?」
杰瑞越想越覺得殺死野兔之人是凌子康,一時間,凌子康在他心里的形象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