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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獨闖刑部大牢(一)

刑部大牢,這里陰暗潮濕,陰森恐怖,無論是誰,都不願來到這里,關進刑部大牢里的人,不管你之前身份尊貴亦或是貧賤,到了里面,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差別。

刑部自從卓凌風出走,明鏡堂被取締之後,又是重新執掌了大渝的刑罰大權,而李嚴更是由此從一個備受冷落的一品大員,重新又變得吃香起來。

由于最近春哥教作亂,人抓了一批又一批,刑部大牢已經是人滿為患,李嚴也不虧‘黑臉李嚴,辣手鐵面’的稱號,看到刑部大牢實在是裝不下人,于是抓了一批新的,稍微過一下程序,便是全都拉出午門斬首,許多人連鳴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天牢最深處,是用來關押重犯的,那里守備森嚴,由刑部高手把守,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而此時,這里面卻是躺著一群面容憔悴的女子。

她們入獄之前都是風光無限,在號稱大渝第一風月場所的夜冷春香中都是拋一拋媚眼,就有無數公卿拜倒的人物,只可惜,如今形勢轉變,她們已不再是那笑傲紅塵的青樓女子,而只是一群等待著死亡的囚犯。

「白姨,我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其中一個文靜,甜美的女子,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滿月復經綸,連才子都嘆服不已的夜冷春香五美之一的慕如筠,但是此時她眼神黯淡,有著說不出的困倦。

被她稱為白姨的人正是夜冷春香的老板白素雅,她此時看起來倒是頗為沉靜,似乎並沒有因為身處天牢而變得郁郁消沉。

「或許吧,其實進了找個大牢我就已經看明白了,終有一天,我們要面對這一切,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白素雅淡淡的說道。

眾人中年紀最小的陌書雪此時說道︰「不會的,秦姐姐一定會救我們的,蕭夫人一定也會來救我們的,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陌書雪一旁的一個身材縴細,面容勾魂的女子卻是冷哼一聲,道︰「你還指望她們來救,若非是她們,我們夜冷春香又怎麼會被連累呢?」這個女子卻是夜冷春香五美之中最擅長舞蹈的柳醉容,不同于陌書雪和慕如筠,她並非是影月門的人,而是白素雅從其他風月場所把她挖過來的,她雖然一向與其他姐妹關系不錯,但是為人卻是有些薄情寡義,這也是白素雅在她進了夜冷春香這麼多年都未曾引她加入影月門的原因。

慕如筠頓時怒道︰「柳姐姐,你既是我夜冷春香的人,出了事就不應該怪誰,當初這個事情發生那麼突然,誰都沒有準備,又怎麼能說是秦姐姐他們連累我們呢!」

柳醉容還待再說,白素雅卻是喝了一聲,道︰「別吵了,你們就算再吵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我曾經告訴過你們,入了我夜冷春香的門,就要準備有這麼一天,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怪不得誰!」

白素雅在這些人當中還是十分有聲望的,一听她發火,都沒人敢說話了。

「咳咳咳」,寂靜中,忽然有人大聲的咳嗽起來,白素雅急忙轉頭看過去,卻發現是夜冷春香五美之一的金映兒,這金映兒進入夜冷春香的時間最短,為人頗有俠義之風,白素雅本來是打算引她進入影月門的,也曾多次在言語中對她暗示過,而金映兒的確也幫白素雅做了不少事情,而夜冷春香這些人被抓入天牢之後,白素雅和其他五美都是被單獨刑訊,金映兒本來身子就弱,當天被帶走的時候,回來就是全身是傷,到了晚上就開始發起高燒來,這幾日,都是靠著白素雅用金針替她支撐,否則早就香消玉殞了。

「白姨,映兒的額頭好燙啊!」慕如筠上前一探金映兒的額頭,只覺得就像是火爐一般燙,頓時失聲叫道。

白素雅急忙上前,拾起金映兒的右手為她把了把脈,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白姨,映兒姐姐她沒事吧?」陌書雪和金映兒關系最好,此時心中已是心急如焚。

白素雅放下金映兒的右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映兒現在脈象虛弱,若是再不給她找大夫的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陌書雪一听這話,頓時像發了瘋一般撲到牢門上,用力的搖著牢門,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救人啊,救人啊!!!」

她歇斯底里的喊了幾分鐘,終于是有一個獄卒將前方那扇厚重的大鐵門打開,走了進來,罵道︰「大呼小叫干什麼,還反了你!」

陌書雪急忙喊道︰「大人,你行行好,我姐姐她發了高燒,需要找個大夫,求求你幫幫忙!」

那個獄卒好奇的走到牢門前,探頭往里面一看,果然是看到金映兒面色慘白,一直不停的咳嗽。

「哎,你們這又是何苦呢,讓她就這麼去了也好,明日你們全都要斬首了,早晚都要吃一刀,早晚都是個死,還找什麼大夫呢!」

獄卒搖頭晃腦的說了這一句話,卻是把大牢里關著的女子們都驚得六神無主。

「我們明日就要被斬首了!」

「這怎麼會,不可能,我們是冤枉的啊!」

「冤枉啊,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春哥教的人!」

「大人,你放了我們吧!」

一時之間,整個牢房鬧哄哄的,充滿了絕望的嘶喊。

獄卒听得不耐,抽出手中的長刀,在牢門上「鐺鐺鐺」的狠敲了幾下,怒喝道︰「都反了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誰再加,老子現在就送她歸西!」

獄卒這麼一喊,眾人才算是安靜下來,白素雅淒然一笑,道︰「謝謝大人提點,麻煩大人你了!」

獄卒冷哼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陌書雪,道︰「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誰要是再鬧騰,大爺我就把她拖出來,剛好我們兄弟這些天也憋得慌了,正好解解悶!」

听到這話,眾人都是禁若寒暄,瞪著驚恐的眼楮看著外面。

獄卒滿意的看了看,這才回身出了大牢,將那個大鐵門鎖上。

獄卒一走,整個牢房里便是有人開始低聲哭泣起來,她們都是年華正茂的女子,誰願意莫名其妙的就死去,但是命運卻是如此殘酷,她們反抗不了,唯有默默承受。

白素雅看著連最堅強的慕如筠都是忍不住絕望起來,她心中只覺得被一種窒息的氛圍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到底是不是錯了,如果我u不把她們招進夜冷春香,如果我不讓她們為我做哪些事情,她們或許現在都還好好的活著,即便是再卑賤,但是至少能活著!」

獄卒出了牢房,便是听到有人問道︰「錢老四,什麼事情啊,那麼吵!」

這個叫做錢老四的獄卒看了一眼前面,搖了搖頭,便是往前走到了右邊的一個供獄卒休息的地方,此時哪里生滿了柴火,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牌九,其他三個獄卒正在那里玩著。

作為獄卒,他們每天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呆久了也要瘋掉的,若不找點樂子,恐怕悶都要悶死了,而剛好最近刑部尚書李嚴不知道干嘛去了,已經好幾天沒來天牢,李嚴那邊一松,下面層層往下,都是松了一口氣,于是以前那種輕松愜意的生活又開始了。

錢老四先是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才罵道︰「還有什麼,就算里面一個女人發燒了,說是要死了,你說她們反正明天都是要死,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

方才問錢老四話得那個人忽然婬.賤的笑了一笑,道︰「發燒了,那讓兄弟們給她們退退燒!」

說者無意,听著有心,正在牌桌上對賭的一個消瘦的獄卒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牌九,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說真的,兄弟們,難道你們都沒有想法嘛?」

其他幾個人一听這話,都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錢老四猶豫道︰「這不好吧,這些女人可都是赫連丞相吩咐過好生看管的,說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們都要負責的!」

赫連胥雖然是抓了夜冷春香的這些女子,但是他畢竟不是無惡不作的惡霸,盡管為了復仇他可以用盡一切手段,但是既然人都抓了,他自然不會再下流到要讓這些女子都受辱,所以他便是下令,這些女子可以用刑,但是不可有人打什麼歪主意,一旦發現,就是死罪。

那個消瘦的獄卒冷哼道︰「錢老四,你還是個漢子麼,怕東怕西的,跟個娘們似地!」

錢老四頓時怒道︰「莫老千,你他.嗎的會說話嘛!」

旁邊兩個人急忙好聲勸撫,才把兩個人的火氣給降下來。

其中一個叫做孫三的人,也就是方才錢老四一出來便問他話得那位,眼珠子轉了轉,緩緩地說道︰「其實,錢老四你的擔心也是有點多余了!」

錢老四一听這話,頓時想要反駁,卻被孫三伸手阻了下來,他繼續說道︰「你想一想啊,明天這些娘們可都是要處斬了,我們看著他們也有五六天了吧,你再想想,里面關的是什麼人,那可是夜冷春香的頭牌姑娘啊,要是日後別人問起我們,看了這麼些如花似玉的娘們這麼久,有沒有做什麼,到時候我們怎麼說,說沒做,那還不被那些孫子給笑話!」

幾個人都被這話說的有些松動,孫三又添油加醋的說道︰「你們可要搞清楚啊,里面這些娘們,可都是我們平日肯花錢都找不到的樂子啊,以前見到她們一面就是難于登天了,若是真的享了她們的福,這輩子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孫三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余三個人都是心癢難耐,錢老四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說了一句︰「那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怎麼辦,這可是死罪啊!」

孫三拍了拍他的腦袋,罵道︰「你笨啊,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我們四個人知道,這些娘們明天就要斬首了,到時候還會有誰听她們說話,還不是一刀的事情,只要她們一死,我們四個不說出去,還會有誰知道!」

听得孫三說的有理,幾個人終于是忍耐不住,莫老千舌忝了舌忝嘴唇,道︰「就這麼說定了,我最喜歡那個叫慕如筠的了,看起來清純,指不定在床上有多騷呢,你們都別跟我搶啊!」

錢老四一听開始選人了,他急忙說道︰「那個陌書雪是我的,我最喜歡這種稚女敕的小姑娘了,而且她唱歌又好听,真想听听她在床上叫起來是什麼勁兒!」

另外一個叫做吳霸的卻是看中了柳醉容,大家都選完了,發現孫三卻是不說話,幾人連忙問道︰「三哥,你不打算選麼?」

孫三猥瑣的笑了笑,道︰「我選的人,你們都不會跟我搶的,我就要那個夜冷春香的老板娘!」

幾個人一听,都是欽佩不已,「原來三哥還喜歡這種成熟的女人,真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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